第四章 變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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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肖雲正準備到學院去上課,意外的接到了父親的一個diàn huà,自從肖雲給了家裏宿舍的diàn huà號碼3年了二老從來沒有打過,父親diàn huà裏隻簡單的說了兩件事,第一,家裏一切都好,他們現在早上開始賣早餐了雖然3點就要起可比賣小雜貨要賺錢。第二,父親要肖雲馬上當兵,不允許他繼續再讀下去。這讓肖雲很費解,父親的這一舉動很讓肖雲驚訝,但他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去有什麽更好的解釋,可他又不能再去問父親,從小到大他都知道父親的脾氣都很倔強,他不想說的事情就是你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而肖雲又是一個孝子,對父母的話言聽計從,可這次父親的要求實在是太怪異了!他決定去找小玉和張海,多兩個人一定有新的思路。
“你們說說這怎麽理解?”肖雲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小玉和張海。
“是不是家裏給你交不起學費了?又不好意思說?”張海猜測著。
“不應該的,我們家肖雲每年拿的獎學金就夠交學費了!他每年隻問家裏要很少的錢怎麽可能呢!”小玉槍斃了張海的構思。
“那是為什麽?肖雲學習這麽好,研究生都肯定保送,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張海想的頭都大了。
“我想我要回家一趟,隻有回去了才能找到原因,咱們猜來猜去就這幾種可能,但是絕對是不可能的!”肖雲做出了決定。
“我要跟你一起回去!”小玉挽住了肖雲的臂膀。
“算我一個,車票錢我來拿!萬一真有什麽事我跟你一起擔著,你說過的:好兄弟,講義氣!”張海也站了起來。
“好,我和小玉去請假,張海我替你請了,你去弄票越快越好。”肖雲做了最後的部署。
“ok,就這麽定了!”張海跑著離開了,肖雲和小玉也直奔教務處。他不知道,正是因為此時的好奇,令他的人生軌跡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怎麽樣怎麽樣?車票搞好了嗎?”肖雲一看張海回來急忙問道。
“車票沒搞到!”張海擦著臉上的汗。
“車票也這麽難買啊?”小玉嘟起了小嘴。
“飛機票3張,哈哈!”張海這句話給現場緊張的氣氛帶了一絲輕鬆。
三個人來到飛機場,小玉和肖雲都是頭一次坐飛機,路上小玉一直問張海要是飛機掉下來怎麽辦?問的張海哭笑不得。從北京到肖雲的家鄉隻需要1個小時15分鍾,算是很快了,可是肖雲還嫌飛的慢,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再加上被恐高的小玉死死的拽住的胳膊,肖雲感到很壓抑,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恐。飛機終於安全的到達了。
“哎,小玉,睜開眼吧到了,咱們該下機了!”張海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小玉小貓一樣把頭縮進肖雲的懷裏,心裏無比的嫉妒。
“哎呀,可到了,咱們回去一定要坐火車,再也不坐飛機了!”小玉發著感歎。
“好好好,你說坐什麽咱們就坐什麽!”張海笑著說。
“別擔心兄弟,沒事的!”張海看肖雲一臉的緊張,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他。
“希望沒事!”肖雲叫了輛taxi直奔家裏。
下了出租車,肖雲看到了他那個“家”與其說是家還不如說是一個倉庫,裏麵堆滿了各種雜物,門口多了賣早餐的推車,肖雲好像看見母親大半夜就起來做早點的情景,看見父親累的彎著腰吃力的推著這倆破舊的小車,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
“爸,媽我回來了!”肖雲一進家門就喊了起來。
“小雲,你怎麽回來了?”肖雲的父親嘴裏的半截煙卷掉到了地上很是吃驚。
“我媽呢?我回來看看你們!”肖雲一邊說,一邊把一堆張海買的北京土特產往屋裏拿。
“他娘,小雲回來了,你聽見了嗎?”肖雲的父親回頭往裏屋喊著。
“什麽?小雲回來了?在哪呢?我看看!”肖雲的母親幾步就跑了出來。
“哎呀,真是小雲,我的兒子!”肖雲的母親高興的拉著肖雲的手。
“媽,這個是我同學,叫張海。”
“伯母好!”張海很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這個是”
“呦,小雲這是你在北京找個媳婦吧?真漂亮!來來來,快屋裏坐!”沒等肖雲說完肖雲的母親就接了下句,說的小玉一臉通紅。
“小雲,誰叫你回來的我不是叫你當兵去嗎?你怎麽不聽話呢?”肖雲的父親緊鎖的眉頭顯得皺紋更多了。
“爸,我回來就是為了這個,我上學上的好好的為什麽讓我當兵呢?我běn kē已經畢業了,再給我1年半我讀完了研究生就回來孝敬媽和您!再說了,現在這個月份人家也不征兵啊!您給我說說家裏到底怎麽了?”肖雲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哎,你不懂,你聽話吧!”肖雲的父親卷了根土煙。
“叔叔,要是家裏有什麽困難你說出來,我們會和肖雲一起想辦法解決的,你這樣就讓肖雲去當兵就算他去了也肯定想不開啊!您說是不是?”張海給肖雲的父親做思想工作。
“他爹,算了,要不你就給孩子們說說吧,要不咱小雲到了部隊也不會安心的!再說萬一咱倆有個什麽”肖雲的母親歎了一口氣。
“哎,這都是造化啊,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事,這輩子讓我這麽還!”肖雲的父親深深的抽了一口煙。
“上個禮拜我和你媽去賣早餐,那個時候還不到5點,一旦生意都沒有,忽然來了個人,聽口音絕對不是咱們這裏的人,說要一份早點,就在我們這個攤子前吃了起來。正吃著呢,來了一群人,那群人真叫狠啊,來了什麽都不說拿著刀片子就往那個男的身上砍啊,我和你媽都嚇壞了,那個男的也不含糊從懷裏掏出一把槍,照著人就開槍了,我和你媽就害怕啊,趕緊推著車子就跑了回來,連桌子凳子都沒來得及收!”肖雲的父親講到這裏又開始卷煙了。
“你和媽都沒事吧?”肖雲聽到這裏,關切的看著母親,生怕自己的媽媽受到傷害。
“我倆有事沒事都是小事,我們回來後發現架子上掛著一個包,我掂了掂還挺重的,我和你媽打開一看裏麵都是一包一包的白色的東西跟麵粉一樣,壞就壞在這包上了,我和你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心想,這麽好個包裏麵肯定不會是麵粉啊我們就等到天亮交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才知道那東西叫bai粉,很貴的,jǐng chá同誌還問了很多當時的情況,我們也都一一說了,臨走的時候人家還好感謝你媽我倆,起初我倆還挺高興的,可就在前天晚上,剛喝完湯衝進來一群人有十七八個,凶神惡煞一樣到處翻啊,過了一會一個帶墨鏡的像是領頭的,問我要那兜東西,我說交jǐng chá局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我當時就沒敢說後來才知道是bai粉,一個小子就抽出刀了說要幹掉你媽我倆,我當時害怕啊一直求饒,誰知那個領頭的說知道我有個兒子叫肖雲在北京上大學,他連你學校的名字都說出來了,他說殺我們兩個老東西沒用他要殺了你,讓我斷子絕孫!哎!我和你媽一夜都沒睡啊,想來想去部隊最安全了!就是這樣才讓你去當兵的!”肖雲的父親說完一個勁的搖頭,肖雲的母親也開始哭了起來。
“爸,媽咱不怕,不是還有jǐng chá嗎?咱告訴jǐng chá。我哪都不去,我看他們敢把我怎麽樣!”肖雲為母親擦拭著淚水,倔強的說著。
“你個逆子!這種事隻可信,不可不信啊!你去不去?”肖雲的父親拿起了木棍。
“爸,你打死我吧,我哪都不去!我就在家陪著您!”肖雲堅定的看著母親。
“你,你,行!你不去是吧!”肖雲父親一頭撞在了牆上,滿頭的血。
“爸!”“肖叔叔!”肖雲和張海趕緊上去拉住他。
“你要不去我今天就撞死在這裏!”肖雲父親的脾氣肖雲是很了解的。
“爸,爸,您別撞了我去我去,我馬上就去!”肖雲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他已經běn kē畢業了,在有1年多他便可以拿著研究生wén píng回到家鄉成就一番事業,他已經和小玉熱戀如火了,小玉的父母也同意讓小玉跟他回家鄉了,可上天偏偏不讓他肖雲如意!讓這麽大的一個磨難降臨在這個破落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