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歸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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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害怕,就連團長叫他都沒聽見,直奔營區值班室。肖雲一輩子都不知道從他開始跑,到營區剛剛好是5公裏,他隻用了14分鍾!而他在10公裏越野最好的成績是34分鍾。
肖雲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還沒走進值班室就看到值班的幹部那關切的目光!
“有事?”肖雲看著他略帶傷感的目光已經感覺到什麽。
“恩!剛接了你家裏的一個diàn huà!”值班的幹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吧!我。。。頂得住!”肖雲已經打算好最壞的結果。
“你的父親。。。中了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你母親打的diàn huà問你的情況。”值班幹部想了想還是把這個事實擺在了肖雲的麵前。
“你放心,我告訴你母親你一切都好!剛才你的哨位遭到襲擊我沒有告訴她!”值班幹部看著肖雲發呆的神情不知道該怎麽勸他。
肖雲連一句謝謝都沒說,慢慢的轉過身離開了值班室,他沒有回營房,沒有目的的走著。父親說的話真的靈驗了,肖雲想哭,可眼睛幹的擠不出一滴眼淚,肖雲想笑,可撕心裂肺的痛讓他難有笑顏。呆滯的目光讓他看不清方向,一直從2樓滾下了1樓,跌破了額頭血直流!可他竟不知道痛,站起身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遇到王棟。
“肖雲!肖雲!你怎麽搞的?頭怎麽破了?”王棟看見肖雲一頭血急切的問著。
“我爸爸。。。中槍了!”肖雲用呆板的語氣說著。
“什麽?”王棟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不能接受。
“我爸爸中槍了!有人要殺他!”肖雲又木訥的重複了一遍。
“肖雲,你清醒一點!”王棟看著肖雲呆呆的神情很是焦急。可肖雲一點也不為他的話所動,還是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啪!”王棟一巴掌甩在了肖雲的臉上,肖雲猛的一愣算回過神來。
“肖雲,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先是有人對你開槍,然後你又告訴我你父親中槍!這一切我都不懂!但是肖雲你要清醒知道嗎?不管發生什麽事你一定要清醒的對待!不能這樣!”王棟抓住肖雲的胳膊說道。
巴掌打在肖雲臉上讓他覺得火辣辣的痛,可也正是疼痛讓他從父親中槍的噩耗中醒了過來。
“不好意思班長!我剛才。。。我想回家一趟!”
“你能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從你6月份當兵給我說起!”王棟想解開這個謎團。
“一言難進啊!等我回來!我回來一定告訴你!”肖雲苦苦的笑了笑。
肖雲跑到團長辦公室,想告訴團長家裏的情況。誰知道團長已經聽說了!他安慰了肖雲一番,批了他7天的假期!然後就離開了部隊,哨兵被襲擊不是件小事,而且是受到這麽專業的shā shǒu的襲擊,這夠他到軍部忙一段的了!而肖雲也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離開了營區前往火車站,臨走的時候肖雲沒忘了帶上他那把五六jun1 cì。
王棟一直看著肖雲坐的那趟車離開才回連隊,臨走前他給了肖雲2萬快錢,那是全班的心意希望他父親的病能治好。王棟如果知道這次是他和肖雲在部隊見的最後一麵,那他死活都會陪肖雲一起回去!可他不是神,不可能知道以後要發生的事情。
列車從早上一直走到晚上才到了肖雲的家鄉,一個失落的城市。肖雲下了火車打了個車就直奔家裏,走到家門口肖雲看到燈火通明有不少人來來往往的,肖雲心頭一沉,難倒父親過世了?他急忙跑了進去,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父母的遺像都擺在了屋子裏。
“你就是肖雲吧?我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我姓張!今天打diàn huà到你們部隊,你們領導說你晚上就到家了!”一個帶眼睛的jǐng chá跟肖雲握手。
“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不是我爸中槍了嗎?我媽的zhào piàn怎麽也擺在上麵?”肖雲太多的疑問。
“你先不要激動!你聽我給你解釋!”張副局長穩定肖雲的情緒。
“你說吧,我受得了!”肖雲深吸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大概就是4點左右,一名shā shǒu潛入了你們家連開了3槍,你父親胸口正中一槍,我們的一名公安幹警為了救你的父親左臂也中了一槍!”張副局長停了下來看肖雲的反應。
“後來呢?”經過時間的推移,肖雲此刻顯的很冷靜。
“後來我們封鎖了全市的出口到現在也沒有抓到那個shā shǒu!”張副局長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泄氣,但更多的是氣憤!
“我問的是我父母!”肖雲輕聲的說著,語氣中已顯現出不滿。
“我們是4點27把你父親送到醫院的!你的母親一直跟著,醫生一直搶救到7點,也盡了最大努力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救活你的父親!而你的母親因為過度悲傷心髒病發作不到9點就也隨你父親而去了!對於這個結果我們很抱歉!”看的出來張副局長這句:我們很抱歉。很真誠!
肖雲一步步的走進堂屋,看著父母的遺體,眼睛模糊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你們!現在我回來了,你們請回吧!”肖雲輕輕的擦掉眼淚對張副局長說道。
“這。。。那你有什麽困難盡管來找我,我一定盡我所能!”張副局長看肖雲痛苦的眼神也不在堅持什麽,帶著人離開了肖雲的家。
肖雲拿來了毛巾輕輕的擦著母親的臉!他發現自己的媽媽瘦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而父親還帶著痛苦的表情!他這是死不瞑目!!肖雲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家裏窮,爸爸媽媽都是等著肖雲吃飽了才用剩下的菜水沾著饅頭充饑!他仿佛又看到了爸爸為了別的小孩子欺負了他拿著家裏的扁擔和人家父親拚命,他好像又看到媽媽為了他上高中能吃飽飯沒日沒夜的編席子太多太多令肖雲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可他沒有哭一聲,隻是任憑眼淚打濕自己的衣襟!他發誓就是用上自己的性命也要給冤死的父母報仇!
一夜未眠,一大早肖雲就火化了父母的遺體,他把父母的骨灰放在了一起,深深的埋在了院子裏,一直長跪在父母的墓前,他在等待。。。他相信shā shǒu連他在部隊都能找到!也一定能找到這裏!萬分的仇恨支撐著他的靈魂!沒有人一個人來吊唁,他門家沒有任何親屬,他的父母走的是那麽的冷清!隻有一個長跪不起的肖雲!
“小夥子,跪了一天了休息下吧。累壞了身體什麽都做不成!”一個聲音讓肖雲站了起來。
“誰?”肖雲找了一圈沒看到人。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但是我們都是在等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有40多歲的男人走進肖雲的視線。
“你知道我在等誰?”肖雲很奇怪。
“你隻知道你要等的人是一名shā shǒu!可我不但知道我要等的也是一個shā shǒu,我還知道他叫:高洪。”男人的這句話讓肖雲很驚訝。
“你到底是什麽人?”
“曾經我也是一名shā shǒu,而且還是一名出色的shā shǒu!”男人的這個回答讓肖雲緊張起來。
“嗬嗬,不用緊張我跟你沒有仇,你看我這隻胳膊!”老人用左手挑起了右邊的袖子,空空的。
“這個高洪曾經是我的徒弟,5年前因為我得罪了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出50萬要我的人頭!也就是我這個徒弟為了這筆錢竟然要殺我,我的老婆為了救我擋了7發子彈,最後一發打壞了我的這條胳膊讓我成了一個沒有右手的殘疾人!這5年我苦練左手,前幾天我打聽到高洪會來這裏殺一個叫肖雲的人!所以我來了!”這個男人說完之後給肖雲的父母上了一炷香,成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吊唁者。
肖雲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男人,難倒他就是shā shǒu?shā shǒu就這個模樣?他來這裏真的是為了剛才所說的?肖雲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