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還是跟著霸天出去工作了，可肖雲那句“shā rén的機器”卻深深的烙在了阿飛的心中，而此時的肖雲躺在床上開始幻想著霸天和阿飛將要曆經的場麵。

    “願不願意給我這個半老頭子做會司機呢？”五叔拿著車鑰匙在肖雲門口晃了晃。

    “樂意效勞。”肖雲一個鯉魚打挺接過了鑰匙。

    “我們去哪裏？”肖雲問道。

    “我們去高雄看看那裏美麗的夜景！”五叔指揮著肖雲。

    從新竹到高雄要4個小時的路程，就算肖雲開的是寶馬也要3個小時多點，這讓他很不理解為什麽要跑那麽遠去看夜景，可他不知道的是霸天和阿飛去的也是高雄！

    “快到了，五叔！”這是一路上肖雲說的第一句話，因為五叔拿著筆在一個本子上不停的寫著和畫著什麽。

    “恩，直接到敦煌路！”五叔合上了筆記本。

    經過一段的學習肖雲對整個台灣的地形已經非常的熟悉，很快車子已經行駛到敦煌路口。

    “子彈上膛，關保險！”五叔拿出了shǒu qiāng，因為他右手不便，除了shǒu qiāng很少見他用別的槍支。

    “為什麽？”肖雲奇怪的問道。

    “沒有為什麽！”五叔一下子冷了下來。

    五叔的這句話讓肖雲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五叔不會是帶他來shā rén的吧？那不應該什麽都不說啊？肖雲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把m9的子彈頂上堂，關了保險。時間在一分分的過去。

    “怎麽回事？出事了？”五叔看了看表已經淩晨1點2分了！

    “什麽出事了？”肖雲聽了這句話更緊張了。

    五叔剛想說些什麽，他看到兩個人影飛快的跑了過來，便急忙下了車迎了過去。

    “有差錯？”五叔問道。

    “上車在說，沒有大問題！”霸天黑著臉上了車。

    “開車，台北！”這是霸天上車的第一句話。

    “不回去？”肖雲問了一句。

    “五哥你忘了教會你的徒弟不要多嘴了！”霸天冷冷的說了一句。

    肖雲不在廢話了，飛快的開著車子往高速走去。

    “你為什麽不開槍？你差一點放跑了他你知不知道？”過了有1個小時霸天終於開口了。

    “我當時隻是猶豫了一下，我想他還是個孩子！”阿飛很不自然的說了出來。

    “哼，這都是跟你這個好徒弟呆在一起的結果！”霸天白了五叔一眼。

    肖雲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因為他感覺到他臨走前的那句話起到作用了，阿飛在改變了，原來改變一個人所得到的成就感是這麽的淋漓盡致。

    “霸天，我們都老了，錢也賺的不少了！你是否考慮下跟我去尼日利亞或者冰島？安度下晚年？”五叔也沒有因為霸天的那句話而生氣，客氣的問著霸天。

    “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五哥，改變環境我會不知道怎麽生活的！”霸天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五叔沒有在勸他，閉上了眼睛。在霸天的帶領下肖雲把車子開進了一家規模不小的修車行，這時天邊已微微發亮。

    “回來了！”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光景的人跟五叔和霸天打著招呼。

    “恩，一切順利！”霸天走了過去。

    “車子交給我吧！另一半錢今天會打到你的賬戶，你們先上2樓休息一下，我會在給你們弄輛車子！”中年人接過了肖雲的鑰匙轉身回了屋子。

    五叔領著肖雲來到2樓一個破舊的小房間，示意他可以休息了，自己也去了隔壁的屋子。而肖雲現在並不困，他的腦子裏還想著阿飛，他很想和他聊聊。

    “怎麽？不困嗎？”正當他想去追問五叔阿飛的住處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不是也不困嗎？”肖雲對著阿飛笑了笑。

    “因為你的一句話今天我差點失手你知道嗎？”阿飛這句話裏有怨氣，也有疑問。

    “那證明你良心未泯。”肖雲看著阿飛笑了笑。

    “一個shā shǒu收了人家的錢就應該這麽做！”阿飛很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麽，他努力的想到一個可以完全壓倒性的理由來說服肖雲同時也說服自己，可他發現自己找不到。

    “你們殺的是什麽人？”

    “一個富商，因為地皮和另外一個人發生了矛盾，有人出10萬美金要他全家的命，他和他的妻子以及他8歲的兒子。”按規矩阿飛不應該吐露實情，可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肖雲的這一刻或者說聽完肖雲那句話，又情不自禁的想多和這個同齡人說些什麽。

    “師傅教過我一個感情用事的shā shǒu，最終得到的會是自己冰冷的屍體！”阿飛緊接著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隻殺壞人不殺好人？”肖雲看得出阿飛對他已經沒有那麽排斥了。

    “師傅不會同意的！在他的眼裏shā shǒu就是shā shǒu，就是拿錢shā rén，沒有好人壞人之分！”阿飛先是有些驚訝，但是很快這種眼神就隨之消失，緊接著他搖了搖頭。

    “如果將來我也要去做你一樣的工作，我一定不會像你一樣。因為我不想半夜在噩夢中驚醒，人還分好人壞人，鬼還分善惡呢，為什麽就不能有一種隻殺壞人的shā shǒu出現呢？”肖雲喝了口水平靜的看著初升的太陽。

    “隻殺該死之人？隻殺該死之人？”阿飛嘴上沒有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是心裏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離開了肖雲的房間。這些話從小沒有人告訴過他，在他的記憶中隻有一個程序：收錢－－－－shā rén－－－躲避－－－等待！寂寞和冷血一直陪伴了他14年，而肖雲的這些話讓他重新找到了活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