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王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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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焰繼續講:“鬼靈隻存在於紅衣厲鬼和攝青鬼體內,但也是極低的存在概率,碰一個已是撞大運了。”

    “所以你希望我和你一起找這東西?”

    他笑道:“你是難得一見的至陰體質,能吸附鬼靈,所以我才說,不止是我,很多鬼物都盯著你。”

    每每聽他說起是有所目的才與我結下冥婚,我都莫名失落。

    我不易察覺地輕歎,聽北冥焰也輕歎一聲:“我因觸犯冥律,被冥王封印了一部分力量,據說那老頭子將我的一些記憶也封印了。”

    他說這話時忿忿不屑,雖親王地位在冥王之下,但我絲毫沒感覺到他對冥王有任何敬畏。

    我不知該說什麽,畢竟他的世界我離我太遠。

    “若能獲得足夠多的鬼靈,我便能解除封印,最重要的是,能找回失去的記憶。”

    我回眸看了看他,黑暗他鳳眸微閃,神色卻異常落寞,那是我未曾見過的沉寂默然,鮮少出現在那張俊美的臉。

    “記憶那麽重要嗎?”

    他似乎笑了笑,將我摟得更緊:“你失去過記憶嗎?”

    不知為何,我的心陡然一驚,旋即傻笑幾聲:“當然沒有,算真失去了,我又怎會知道。”

    他怔了一怔,也笑起來:“是啊,我怎麽問了這麽蠢的問題。”

    我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隻記得躺在北冥焰懷裏,與他聊了許多,後來意識便越發模糊……

    許是舟車勞頓,這一夜我睡得酣暢淋漓,格外香甜。

    恍惚,似有某種粘稠的液體滴在臉,隻覺得癢難耐,我忍不住伸手蹭了蹭臉。

    便有一隻冰涼的手撫了我的小臂,耳邊傳來若有似無的輕聲淫笑:“好光滑的手臂。”

    當那隻冰涼的手撫我的臉,我猛然驚醒,一睜眼見到一對大無的眼珠,幾乎貼在了我臉。

    我嚇得驚聲尖叫,瞬間那隻冰手捂住了我的嘴,似是怕我吵醒旁人。

    我這才看清,麵前站著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眼珠全白,竟看不見黑色瞳孔。

    他身著黃衣,正咧著一臉淫笑,不懷好意地望著我,那泛白的眼珠,配這樣一幅淫i的表情,看去異常猙獰,也不知哪來的淫鬼。

    我摸了摸臉,發現臉的液體,竟是這淫鬼的口水,瞬間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化作升騰而起的怒意。

    我一拳打在那鬼物的臉,他似是毫無防備,被我狠狠一擊便向後一仰,倒在了地,捂住我的冰手也順勢鬆開。

    我急忙坐起身,向後退了退,看這鬼物身著黃衣的樣子,想必是黃業鬼,這種鬼是第幾級來著?我努力回憶睡前北冥焰的話,卻怎樣也記不清了。

    想到北冥焰,我不由摸了摸床鋪另一側,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北冥焰不見了。

    北冥焰不見了!

    我驚恐地意識到這一點,忽然心裏沒了底,見那仰麵倒地的男鬼,以極不自然的角度,在地翻了個身,依舊擺出一副淫i的笑臉,咧著口水朝我爬過來。

    我嚇得連連後退,想到手腕的銅錢串,不由得抬起手臂擋在胸前,卻見手臂光滑如玉,哪還有什麽銅錢串。

    我心道北冥焰給我的東西也太不靠譜了吧,還說這五帝錢在我遭到鬼物侵害時,會自動顯現,幫我驅邪避害。

    可眼下五帝錢和北冥焰一樣,不知所蹤了。

    眼看那男鬼笑嘻嘻地爬我的床,口水流了一路,我大罵道:“你丫弄髒了我的床單!”

    旋即我又忍不住罵自己,媽的智障,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床單。

    我一個側滾翻,落在地,也不知這鬼物是否和次的白衣女鬼一樣,怕我的拳腳功夫,看他剛剛被打翻在地,毫無懼色地又朝我爬過來,我估摸丫不是個善茬,還是快跑路吧,不能正麵剛。

    在我正欲奪門而逃時,忽見窗外一道劍影急速襲來,帶起一股勁風。

    我們家住在富人區,安保向來嚴格,所以盛夏的夜晚,我向來開窗睡覺。

    見那道劍影自窗外一躍而入,進了我的房間,朝那男鬼後背直直刺去。

    伴著一聲慘叫,男鬼應聲從床滾落,倒在地再也不動了。

    我緊張地躲在床後,看著那手持長劍的暗色身影,逆光下那人影麵目一團漆黑,我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不是北冥焰。

    卻見人影將長劍別入腰間,旋即垂首,竟對我行了一禮。

    “屬下護駕來遲,請王妃殿下贖罪。”

    王妃?什麽鬼稱呼?還有這縐縐的說辭,我是穿越了嗎?

    見我沉默不語,那人影不由得抬起頭,又試探性地朝我喚了一聲:“王妃?您沒事吧?”

    借著月光,我大概看清了,來人是個年輕男人,身著素色麻衣,頭還長著一對細小的黑角,麵容卻是俊朗英挺,劍眉星目,隻是一臉清高,眉眼間不帶任何表情。

    我這才反應過來,真是後知後覺,想來這是北冥焰的護衛,北冥焰那家夥不知跑哪去了,便留下護衛在窗外守著我。

    我起身對他道了聲謝,他淡漠地開口:“王妃不必言謝,這是寒肅的職責。”

    他又看了看我的床單,麵還流著那淫鬼的口水,於是拍了拍手,便有一對身著宮紗的妙齡少女,憑空出現在我房間裏,我驚得目瞪口呆,像看變戲法一樣,看著那兩名羞澀的少女。

    少女們對我俯首作揖,怯生生開口:“奴婢參見王妃殿下。”

    我幹笑幾聲,這一口一個王妃,一口一個殿下的,叫得我渾身不舒服。

    我急忙對少女們擺擺手道:“別叫我什麽王妃,叫我夏千秋好了,咱都是現代人了,別搞那麽二。”

    那兩名少女似是受到驚嚇一般,急忙伏下身子,緊張地開口:“奴婢不敢,尊卑有別,怎能直呼王妃名諱。”

    我不禁扶額,心將萬惡的封建社會罵了幾遍,看把這如花似玉的少女嚇的,都什麽時代了。

    寒肅依舊頂著一張撲克臉,冷眼看著伏在地的兩名少女,開口道:“王妃殿下的床鋪髒了,快去換一床幹淨的。”

    “是。”少女們恭謹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