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與女鬼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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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換作其他人這樣誣陷我,害我險些入獄,我早不客氣地用拳頭招呼了,隻是想到這女鬼生前的淒慘遭遇,我便狠不下心罵她。

    那女鬼淒慘一笑:“無辜?誰不無辜?直到死了我才懂,人善被人欺,隻有不擇手段才能活得更好,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我看著女鬼淒楚的眉眼,搖了搖頭:“不,你根本不必這樣費盡手段,這世人渣千千萬,自會有人審判他們,不然你以為十八層地獄是給誰準備的。”

    女鬼忽然厲聲大笑,麵目愈加猙獰:“十八層地獄?你是想告訴我邪不勝正?你這衣食無憂的富家女懂什麽!我被那些人渣拖走的時候,天人間那麽多人看著,卻沒有一個人肯幫我!哪怕有一個人站出來,我也不至於這麽絕望!這種滋味你也體會過,今晚在派對,有一個人肯幫你嗎?沒有!”

    “這世從來不存在正義,隻有卑鄙和冷漠!所以,不止是這幾個人渣要死,那天在天人間,所有袖手旁觀的人,都要死!”

    我內心一驚,這女鬼是要報複社會啊!

    袖手旁觀的人,未見得是真的冷漠,畢竟麵對的是幾個惡霸,有幾人願意為陌生人去得罪他們?又有幾人有能力去救?像今晚派對我的遭遇,雖當時覺得心寒無,可事後想想,趨利避害,不是人的本性嗎?

    可因這樣,他們全都該死嗎?

    “你冷靜點。”我安撫著女鬼的情緒,眼下她附身在司機身,激動起來可是極為危險。

    “我們來打個賭好嗎?”我試探性地開口,沉聲道:“若我贏了,你此收手,去你該去的地方,若我輸了,你繼續留在人界為所欲為,把所有你想殺的人,都殺光。”

    那女鬼一怔,盯住我的眼睛一臉不信任:“賭什麽?”

    “你先停車好嗎?”

    女鬼眸閃過一絲狐疑,卻在下一秒陡然化作狠厲,我看到她操縱著司機的身體,猛然加速,對準一輛大卡車撞了過去。

    情急之下,我伸出左手,從後麵反扣住女鬼的脖子,厲聲喝道:“快停車!”

    剛剛我注意到,我左手腕的銅錢串顯現了,我大喜過望,麵卻依舊不動聲色地安撫著女鬼的情緒。

    我不喜歡暴力,能和平解決,我不會動武,除非她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我扣住她脖子的手,恰好將銅錢串也抵在她喉嚨,聽女鬼尖叫一聲:“五帝錢!”

    話音剛落,女鬼如被電擊般,猛地從司機身體裏彈出了車窗外,倉皇而逃。

    霎時,司機一頭倒在方向盤昏迷過去,可車身還在飛速朝卡車迫近。

    我猛地拉起手刹,聽輪胎與地麵擦出一道尖利的聲響,車身在巨大慣性的驅使下漂移幾米,最終撞在了路邊的防護欄,停下了。

    好在沒出什麽交通事故,安全的一瞬,我隻覺得渾身癱軟,倒在靠背長舒了口氣。

    楚言尚自驚魂未定,喃喃開口:“你救了我……”

    半晌,我緩過神來,想到他還在車,我也不想久留,於是打開車門艱難地邁開了已經發軟的雙腿。

    楚言也走下車,攔住我道:“謝謝你。”

    我不想與他多言,隻沉聲道:“你自求多福吧。”

    當晚,我回到家已是淩晨三點多,這一晚真是跌宕起伏,驚心動魄,心髒跟做過山車一樣下起伏著。

    我累得癱倒在床,隻想這樣好好睡一覺,可一身酒氣混著汗漬,外加一臉血汙,我不得不爬起來,朝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漆黑一片,我扭開燈洗了把臉,結果一抬頭,看到鏡驟然多了個紅衣身影。

    我嚇得後退幾步,急忙回頭,見那紅衣女鬼目光表情地站在我身後,一張慘白的臉死死盯著我。

    不能讓我喘口氣嗎?竟然又跟過來。

    我本能地將左手腕護在胸前,警告道:“你若不想魂飛魄散,離我遠點。”

    女鬼麵色清冷,似是有幾分猶疑,對我緩緩開口:“我接受你的賭約。”

    ——

    燈紅酒綠的夜迷離多姿,將醉人的芬芳掩在曖昧的燈光下。

    我坐在伽藍酒吧細細品著紅酒,昨夜回家太晚,今天竟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我便撥通了徐盛澤的電話,告訴他今晚我要去他酒吧,讓他給我備些好酒。

    當晚七點,我準時坐在了伽藍酒吧的卡座,一邊慢條斯理地喝酒,一邊等著和我約定的人出現。

    沒過多久,見徐盛澤從後廚走來,坐到我旁邊,不過我約的人不是他。

    “看到你過來,我放心了,昨晚你在公安局,他們沒為難你吧?”他一臉擔憂地望著我。

    “沒事,本來人不是我殺的。”我笑得一臉輕鬆,抿了一口紅酒。

    “真沒想到會發生命案,那陳司令驟然喪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我還擔心他找你麻煩呢,早知道昨晚的派對不該邀請那幾個人。”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我淡淡地說。

    “對了,”我正色看向徐盛澤,麵露幾分尷尬,“若今晚你的酒吧……發生一些不好的事,你會怎麽辦?”

    徐盛澤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溫潤的笑:“那要看是什麽不好的事了,怎麽了?”

    我心虛地瞄了他一眼,有些過意不去:“也沒什麽,不過你放心,有任何損失,我照價賠償。”

    “賠什麽?”

    徐盛澤話音剛落,聽角落傳來一聲醉醺醺的喝罵:“給老子過來!”

    瞬間,酒吧裏一眾目光都被那不和諧的聲音吸引過去。

    我急忙起身,見幾名喝得醉醺醺的小青年,提著酒瓶,正對一個暖場妹大呼小叫,其一個咋呼得最凶的是楚言。

    “抱歉,我隻賣酒,不陪酒。”暖場妹不卑不亢地看著他們,一臉清冷地轉身走。

    “不給麵子是吧?”楚言不屑地啐了一口,一把將她拽回來,推到了另外幾個青年身,暖場妹一個沒站穩,跌進其一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