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你今天好像格外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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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霎時清醒,猛地將他推開:“我不去!”
他怔住半晌,驀然輕笑:“你遲早要去,我不急於這一時。手機端 ..”
我很想向他坦白,集到足夠多的鬼靈,助他解除封印後,便與他解除冥婚關係,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那晚,我才知道,原來每次北冥焰離開,並不是真的走了很久,而是冥界與人界存在時差。
人界一天,在冥界隻是一個時辰,所以他每次消失大半天,其實隻在冥界呆了不到一個時辰,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陪我。
可算這樣,我也不會和他去下麵做鬼夫妻的。
一連幾日,北冥焰都睡在我床,他沒再提起要帶我去冥界之事,許是那晚他一時興起,待冷靜下來,也覺得此事不靠譜。
我並不排斥與他現在的關係,可我卻做不到隨他去幽冥地府,陽光對我來說是生命。更何況我深知,去了他的地盤,我是任他宰割的羔羊,絕對會被他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
那日午後,北冥焰不在身邊,我獨自在家收拾行李。
暑期已近尾聲,離大學報道的日子越來越近,雖然江城大學還在這座城市,但我並不打算住在家裏。
這間臥房我住了三年,窗外斑駁的樹影,透過粉色窗簾,零碎地灑向牆壁。
我並不喜歡粉色,反倒偏愛性的冷色調,出於對這房間原主人的尊重,或者說是懷念,我沒有改變這房間的一分一毫。還是三年前,我第一次踏入夏家的樣子。
“咚咚咚!”一陣叩門聲響起,打斷我的思緒。
我放下行李,開門一看,是秦漫瑩。
幾日不見,她清瘦許多,泛紅的眼圈透著幾分憔悴,本纖瘦的身體愈發嬌弱不堪。
一見到我,她便撲來嚎啕大哭。
我很怕見到女孩子在我麵前哭,一時尷尬不已,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心下不由怨恨自己,本想找北冥焰問問鬼影一事,他既是鬼族親王,定然知曉很多我不懂的,卻因他的糾纏,將此事忘在了腦後。
漫瑩哭得帶雨梨花,我以為她會告訴我,她又看到鬼影了,結果她卻撫住小腹抽泣道:“千秋姐,我懷孕了。”
我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沒說出話。
她似乎見我愣住,又小聲補充:“是夏千陽的。”
漫瑩和我同歲,隻小我一個月,她和夏千陽交往不過兩個月,兩人高都沒畢業,搞出這種事。
“千秋姐,不要告訴夏千陽。”她帶著幾分哀求,小聲開口:“還好現在是暑假,不用和學校請假,能去醫院墮胎。”
我無言以對,隻能安慰她:“這件事還是讓夏千陽知道較好,他應該和你一起承擔。”
她神情恍惚地點點頭,我也不知她聽進去沒有,見她一臉惆悵,我不由問道:“現在還能看見鬼影嗎?”
提起此事,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決堤而下:“我也不知道,這些天我都不敢關燈,走到哪都將燈點著。”
我心道,今天看到北冥焰,一定要問問他。
當晚北冥焰出現在我房間,我一見到他便欣喜不已。
“你今天好像格外想我。”他鳳眸含笑,忽然將手伸到我腰下,將我從床一下橫抱起來,溫柔地放在了他腿。
“呀!”我坐在他身輕呼,一雙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住了他的脖頸。
“說吧,什麽事。”他寵溺地凝住我,俊美的臉覆滿溫柔的笑意。
於是我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他懷裏,將那日在漫瑩家遇到的怪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北冥焰默默聽完,眸並未起什麽變化,我便猜到,那鬼物定不是什麽厲害的主,否則他不會這麽淡定。
可他卻說了句讓我意外的話:“你說的那些鬼影,並不是鬼。”
“啊?不是鬼,難道還能是人?”
“當然也不是人,它們是一種靈體,雖也屬於鬼族,但不具有任何思想和攻擊性,也不會對人造成傷害,隻是會給當事人帶來困擾,隻要習慣它們的存在好了,所以不必擔心你朋友。”
“不過,”北冥焰鳳眸輕挑,眉眼覆幾分肅然:“以後不要再與你這朋友來往了。”
次日一早,我接到了秦漫瑩的電話,看到她的來電號碼,我毫不驚訝,她昨晚定是看到影子了。
果然,當我接起電話,那端傳來漫瑩的哭泣:“千秋姐,昨晚我家停電,果然那個鬼影還在。”
我沒有說話,隻靜靜聽她繼續說:“而且、而且那鬼東西還會變形。”
“是不是變成了一個嬰兒?”我打斷道。
電話那端明顯驚訝不已:“對對,千秋姐,你怎麽知道?是變成了一個嬰兒的形狀,嚇死我了。”
我心下笑了笑,對她說:“我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我現在去你家找你。”
半個小時後,我坐在一家咖啡店,漫瑩說她不在家,於是約我在這裏見麵。
很快,一個戴著墨鏡的俏麗身影推門進來,我一眼認出了那是秦漫瑩,於是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坐過來。
甫一落座,她便摘掉墨鏡,露出一雙哭紅的眼睛,整個人昨日見到時更憔悴了,全無一個十八歲少女該有的活力。
見她這副豐肌弱骨,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不由歎了歎,心下湧起幾分不忍。
“千秋姐,那些影子到底是什麽?”
我攪了攪杯咖啡,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問道:“你今早給我打電話時在哪?”
漫瑩一怔,似是沒料到我會問這個,一雙視線開始遊移不定:“今早去親戚家了。”
“是嗎?”我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說道:“你知道嗎?在來之前,我已經去過你們家了。”
“什麽?”漫瑩立時大驚,旋即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擠出牽強的笑意:“千秋姐,我都說了我不在家,你還去那做什麽?”
“你們家那條阿拉斯加不在。”我沒理會她的問題,繼續說道:“而且家裏門窗緊鎖,好像也沒有人。”
“當然沒有人,我都說了,我不在家。”漫瑩有些不悅,口氣愈加不善。
“是不在家,還是,那別墅根本不是你家?”我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哐當”一聲,漫瑩打翻了麵前的咖啡,忙不迭地收拾起來。
我遞給她一張紙巾,她看也沒看,一雙泛紅的雙眼已覆冷意:“千秋姐,你真的是來幫我的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輕抿了口咖啡,看著她開口。
“當然是我家!我不是還開過派對嗎?你怎麽會問這麽怪的問題?”漫瑩徹底失態,不顧淑女形象地朝我大吼。
我搖了搖頭,凝住她怨怒的眉眼,緩聲道:“漫瑩,你再繼續撒謊,還會看到那些鬼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