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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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意識到,於是笑了笑:“好,以後還是叫千秋。 ”
我撫著一顆狂跳不止的心,生怕旁人聽到,好在酒吧音樂嘈雜,不會落入誰的耳。
小柒這個名字,已經快三年沒有人叫了,像深埋心底的遺忘品,蒙一層無人問津的灰塵,被我棄如敝履,不想提起。
驀地,我又回憶起那日在冥界寢殿,我對著北冥焰脫口而出這兩個字,卻是連我自己都未曾料到,為何會將壓在心底的秘密告訴他。
我輕輕搖頭,不願再想,轉移話題問徐盛澤:“你叫我來,不會是想告訴我大學要小心謹慎吧?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徐盛澤又替我斟了半杯紅酒,緩緩開口:“無事不能叫你來嗎?了大學不能經常見到你了,我會想你。”
我站起身,將酒杯按在桌,轉頭走了。
“等等,送你件禮物。”他在身後叫住我。
我回身,看到徐盛澤將一幅彩色素描畫遞給了我,那麵畫的是我。
“我畫得像嗎?”
我接過那幅畫,仔細看了看,不由搖了搖頭:“不像,我唇角沒有痣。”
他笑得溫潤,像個謙謙君子,“我覺得你唇角有痣更好看。”
我輕叱一聲,笑道:“那你去找個唇角有痣的女人,別纏著我。”
說罷,我轉身走出酒吧,也沒拿那幅畫。
彼時,夜風襲來,在這晚夏時節透著絲絲涼意,我不由裹緊了針織衫,正欲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感到身後一件厚實的外套披在了肩。
我回身一看,是北冥焰,他眉眼噙著疼惜的怨怒,柔聲斥責:“出來也不多穿點。”
他將我連人帶衣摟進懷裏,我忍不住笑:“明明你身體最冷。”
當晚從車,一直到走回家,北冥焰始終緊抿薄唇,攬住我的肩,也不和我說話,我側眸看向他嚴肅的眉眼,知道他定是看到我去了徐盛澤的酒吧,不高興了。
回到房間,北冥焰正色凝眸,看著我問道:“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係?”
“普通朋友。”
他眉心一挑,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不同於以往,這次他力道極重,我痛得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隻覺得骨頭快被他捏碎了。
“普通朋友之間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嗯?小柒。”北冥焰鳳眸全無笑意,神色異常嚴肅。
我知道,這次他真生氣了。
他對我向來寵溺有加,我從未見過他這般冷冽的眼神,不由好言哄道:“你誤會了,我和他沒有什麽秘密,隻是、隻是他知道我真名叫小柒。”
“還在撒謊。”北冥焰眯起鳳眸,俊美的臉愈加陰鬱。
我還想解釋,結果身體被他淩空抱起,摔在了柔軟的大床。
“不懲罰你,你不肯說實話。”
我驚恐地看著他瞬間覆來的大手,三下五除二便將我裏裏外外剝個幹淨,我羞得麵紅耳赤,迅速抓過被子擋住身體。
可我哪有他力氣大,被子一下被他扯走。
我看著他冷若冰霜的麵孔迫近而來,冰冷的手直接抓住我的腳踝,將我拖到他身下。
我不著一物的身體,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某處的龐然大物,不由嚇得驚呼:“別碰我,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是了。”
他這才停下那雙在我雙腿間遊移的大手,一臉邪魅地勾起唇,等著我開口。
“我不是夏千秋,我叫小柒,是個孤兒,從小被徐盛澤他們家收養。”
淚水淺淺滑過,落在床單,我柔弱無骨地癱在床,被北冥焰銳利的鳳眸凝視著,絲毫不敢再對他說謊。
“真正的夏千秋三年前死了,徐盛澤是夏城多年的好友,不忍看老朋友全家承受喪女之痛,於是便讓和夏千秋長得很像的我,李代桃僵,代替夏千秋的身份繼續活在夏家。”
我一口氣說完,便徹底沒了力氣,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的話,卻對北冥焰這陰曹地府來的惡鬼和盤托出。
良久,北冥焰緩緩笑了笑,輕輕撩起我的發絲柔聲開口:“難怪你讓我叫你小柒,從今以後,我便喚你小柒。”
我本想反對,轉念一想,似乎除了我,也沒有旁人看得見他,更聽不見,那隨他叫吧。
他沒有問更多細節,如真正的夏千秋是怎麽死的,我為何與她長得相似,也許北冥焰根本不關心這些,他隻關心我和徐盛澤有什麽秘密瞞著他。
我依舊躲在被子裏擋住身體,他見我一臉羞赧,閃躲著他的視線,不由摸著我的頭說道:“放心,夫君替你保密。”
眸冰冷散去,他吻了吻我的淚痕,溫柔地開口:“從今以後,我北冥焰是你唯一的依靠,你累了,孤單了,難過了,都隻能在我懷裏哭,你若敢去找其他男人傾訴,哪怕隻多看一眼,我都會將那個男人送入地獄,讓他永世無法托生。”
我聽著他的霸道宣言,不由一怔,內心竟升起徐徐暖意。
旋即,被攬入懷。
“若有朝一日,你背叛我,我會殺了你。”
我笑了笑,一雙手臂纏住他的脖頸,看著他的眼睛問:“如果是你背叛我呢?”
他鳳眸含笑,一臉邪魅:“那讓我墜入十八層地獄,承受每一層最殘忍的懲罰。”
我不由得笑出了聲,說得和真的一樣,“反正十八層地獄都是你們家開的,隨便你怎麽說嘍。”
那晚他特別溫柔地抱著我,也沒再對我動手動腳。
我有時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太殘忍,明明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還每天睡在一起,是不讓他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也不知他這樣隱忍克製自己的欲望,會不會憋壞了。
許是躺在他懷令我格外安心,我很快睡著了。
次日一早,爸爸開車將我送至大學門口。
今天是大學報道日,從今以後,我便要開始全新的住宿生活。
我拖著行李箱,走到新生報到處,迎麵看到一個麵色異常蒼白的女孩,站在旁邊。
那淡漠無神的眉眼,清冷蒼白的麵孔,竟透著說不出的熟悉。
直到她轉過頭,正色看向我,我才認出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