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軍訓靈異事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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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這儲物室的門鎖似乎壞了,任我怎樣轉動,門鎖都紋絲不動。

    我有些懈氣,靠在門邊對外麵喊了喊,奈何這儲物室位置太偏,尋常鮮有人來此閑逛,更何況是守衛森嚴的軍區,誰會在外麵瞎溜達,恰好經過呢。

    真是怪,這天氣並無風,門怎自己關了?

    我原本沒往嚇人的地方想,卻忽聞身後傳來異動,似有重物被拖在地,發出沉沉的摩擦聲。

    我回身看去,那聲音猛地停住了。

    這儲物室並無窗戶,門一關便是漆黑一片,隻有門縫透進微弱的光線,卻不足以穿透黑暗。

    我蹙了蹙眉,朝黑暗望去,並無任何異常,隻有一排排鐵櫃散亂堆放著各式雜物。

    第五軍區身處內陸,氣候幹燥,又值早秋時節,天幹物燥易生火災,所以雜物室內陳列的皆是鐵櫃,鮮有木製易燃品。

    在那時,我聽到黑暗處傳來“當、當、當”規律又清晰的清脆敲擊,那是鐵櫃被某種東西擊打發出的聲音。

    若說剛剛的摩擦聲並未讓我害怕,那麽此刻這格外清晰的敲擊,卻一下一下敲到了我心裏最敏感的神經。

    我後退幾步,靠到門邊,那聲音仿佛有生命一般,感受到我的恐懼,竟越敲越快。

    我捂住手腕,見五帝錢並未顯現,內心得到幾分安慰,算黑暗真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那鬼物看樣子也並無惡意。

    卻在那時,敲擊聲猛然靠近,似乎有什麽東西正沿著我麵前那排鐵櫃的邊緣,由遠及近,不斷靠近著。

    聲音越來越近,黑暗卻依舊空空如也,什麽都看不清。

    我揚起袖修羅,對準黑暗的空氣正準備放箭,那聲音卻戛然而止。

    難道被我嚇住了?

    忽然頸後一涼!

    有什麽東西在我脖後吹了一口冷氣,那是死人才會有的溫度。

    “誰?”

    我本能地回身。

    卻在那一瞬,嗅到一股強烈的血腥氣。

    下一秒,視線猛然對一張滿是鮮血的扭曲麵孔。

    那張血臉與我麵對麵站著,僅隔幾厘米。

    “啊!”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尖叫起來。

    在那一刻,儲物室的門被猛地打開,陽光頓時傾瀉進來,驅散了所有的黑暗。

    我蹲在牆角,抬頭望去,逆光下一道清冷身影,正站在門外默默看著我。

    是蔡五黎。

    “拿個繩子而已,需要這麽久嗎?”

    她冷聲說著,說罷徑直走進儲物室,翻了一通,從一堆雜物取出一捆粗繩,又徑直走了出去,連看都沒看我。

    我急忙起身跟她的腳步,一溜煙離開了這可怕的小黑屋。

    抬眸遮住耀眼的陽光,我朝天的豔陽看去,隻覺得重新走在陽光下的感覺真好,暖暖的觸感,仿佛驅散了剛剛黑暗的驚悚一幕。

    “你怎麽會來這?”我小跑幾步,跟蔡五黎。

    “你去太久了,教官讓我來找你。”她看也沒看我,步履匆匆地走在前麵。

    快到操場時,一直走在前麵的蔡五黎忽然回頭,對我沉聲開口:“那儲物室陰氣很重,你最好別再去了。”

    我一怔,停住腳步看了她一眼,便輕輕點頭,那可怕的儲物室,我是決計不會再去。

    下午一行人在射擊場做實彈訓練,我百無聊賴地坐在看台觀摩,心還對剛剛儲物室經曆的驚魂一幕餘韻未消。

    當鄭詩瑤從我麵前經過時,那高傲的女孩輕蔑地白了我一眼,小聲說道:“真是個沒用的廢柴,連槍都不敢摸。”

    我內心笑了笑,當作沒聽見一般,也不與她計較。

    待到夕陽西下,射擊訓練總算完成,拔河也在大家累得半死的情況下,草草結束。

    說來也怪,我方隊伍女多男少,又有不少安易這樣,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柔弱妹子,竟然輕鬆贏過對方一眾彪形大漢,惹得我們隊女生好一陣嘲笑。

    結果,我在收拾繩子時,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看到繩子末端,印著一排清晰醒目的紅色掌印,還是尚未幹涸的血跡,仿佛剛被幾個滿手鮮血的人緊緊握過一般。

    我嚇得手一鬆,繩子脫手而落。

    那沾血的一端,正是我們隊握著的地方。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以弱勝強,並不是我們隊真的很厲害,而是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站在後麵,幫我們握住了繩子。

    我不由想起儲物室內聽到的一連串敲擊,還有黑暗對的血臉,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別再想,這離詭異之事,我自然不敢對任何人講,尤其在這軍區基地,說出來會被當做封建迷信分子批評教育吧。

    當晚飯畢,眾人由教官安排,在操場席地而坐,學唱軍歌,準備在一個月後開始的篝火晚會做合唱表演。

    經曆過下午的幾次驚魂詭事,我有些萎靡不振,教官卻說今天每個人都要學會這首歌,隻要有一個人唱不好,大家都不能回去。

    我這才坐直身體,正襟斂眉地認真唱起來,不敢拖大家後腿。

    結果,也不知怎麽搞的,我們班集體合唱演練了幾遍,是唱不好,不是有人突然大聲跑調,是有人突然笑場。而隔壁幾個班早練完解散,回宿舍休息去了。

    彼時,夜幕降臨,涼風習習,昏黃的地燈將每個人的臉掩映在陰影下。偌大的操場,隻剩我們孤零零的二十幾人,苦哈哈地繼續練著。

    唱到最後,大家都叫苦不迭,教官更是沒了耐性:“怎麽回事?到底是誰不好好唱?”

    眾人麵麵相覷,鴉雀無聲。

    教官又道:“現在開始,一個一個唱。”

    大家依著次序,很快唱完了。

    每個人都唱得很好,沒有人跑調,更沒有人笑場。

    我卻在那時,清晰地聽到耳後非常近的地方,飄來一串歌聲,猶如勾魂之音詭異無,卻又夾雜著明顯的跑調和笑聲。

    我嚇得渾身一顫,隻覺得那聲音離我極近,恍若寸步之遙。

    我鬼使神差地要回頭,卻被旁邊的蔡五黎猛地按住。

    “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