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你們還沒做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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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尷尬地推開北冥焰,露出心虛的笑:“我同學還躺在地呢,先把她送回去。 ”

    若不是蔡五黎站在那提醒了我,我真的險些將安易忘掉。

    我也真是神經大條,眼下還有個大活人昏迷不醒呢,我怎麽開始和北冥焰調情了。

    蔡五黎朝我們緩緩走來,麵色蒼白,漠然無語。

    她一會盯著我看,一會又盯著北冥焰看。

    北冥焰此刻依舊攬著我的肩,我急忙將他甩開,裝作不熟,內心不過暗暗鄙視自己,剛剛和他親熱的樣子,早落入蔡五黎眼,眼下還裝什麽。

    心這樣想著,行動卻依舊將北冥焰推得遠遠的。

    我幾步前迎著五黎,幹笑幾聲:“綁架安易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們一起帶她帶回宿舍吧。”

    蔡五黎卻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視線越過我,緊緊盯著我身後的北冥焰,蒼白的麵孔在夜色的映襯下既神秘又詭異。

    我見她一直盯著北冥焰,心有些不舒服。

    要知道北冥焰那張臉,任哪個審美正常的女孩見了,都不想移開視線。

    不想五黎卻忽然開口:“原來你夫君這麽有來頭,這樣也好,你這樣的女孩若是嫁給一般的孤魂野鬼可惜了。”

    怎麽?聽這意思,五黎認識他?

    北冥焰也看向五黎,卻蹙了蹙眉,旋即恢複漠然,沒有多言,他在別人麵前向來淡漠,裝得特深沉,特禁欲,隻有我知道他私下和我在一起是什麽德行。

    他遞給我一顆丹藥,是次夏千陽被鬼附體後服食的回魂丹,我喂給依舊昏迷不醒的安易吃下,便艱難地將她從地扶起,搭在了自己肩。

    “需要我幫忙嗎?”北冥焰像溫和的紳士,淡淡地開口。

    北冥焰若要幫忙,必然要與安易有肢體接觸,不知為何,想到這,我內心忽然升起一股無名火,瞪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扶著好。”

    說罷,我獨自將安易艱難地從地拖起來,和五黎兩人,一邊一個架起她,朝宿舍蹣跚而去。

    雖然安易身材嬌小,我們卻依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將安易從天台拖到四樓,又拖回她自己的床。

    這麽一折騰,我和五黎皆是滿頭大汗,累得氣喘籲籲。

    此時天邊發白,已近天亮,窗外一縷晨曦照進室內,恰好照出了床鋪我們四個人的名字。

    我忽然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當年李秀娟和周雪玲皆是住在這間宿舍,若說李秀娟後來將雪玲的屍體藏於床板下……

    她當年睡的,是鄭詩瑤生那張床啊!

    我此刻正坐在鄭詩瑤床鋪休息,想到這,我倒吸一口冷氣,猛地彈起來,緊張地盯著那張床。

    我把這一想法告訴了蔡五黎,她也猛然驚醒,與我一起警惕地望著那張床板出神,仿佛望著一個怪獸的血盆大口。

    難怪開學第一天,鄭詩瑤要與我換床,想來她暗暗察覺到那床鋪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清是哪裏不對,這才起了心思要與我換。

    我一陣後怕,還好沒和她換,不然這些天,與雪玲背靠背的人,是我了。

    事情已過去三十年,如今已是白骨了吧。

    我一陣惡寒,征詢五黎的意見:“怎麽辦?”

    她聳了聳肩,沉聲道:“隻能等天亮後告訴學校了,總不能我們倆拆床找屍體吧。”

    我扶額慘笑,隻覺得這間宿舍越發詭異,死過人不說,竟然還藏著幹屍,簡直細思極恐。

    “這宿舍,我是住不下去了,快和學校說換一間吧。”我提議道。

    五黎想了想,正色凝眸一臉嚴肅:“我倒沒意見,隻是,你那鬼夫君可不希望你再住宿舍吧?不然你們怎麽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我險些噴出一口老血,尤其看到五黎那張蒼白又嚴肅的臉,麵無表情地說出讓我臉紅心跳的話。

    “額,這個你不用操心了,我們還早。”

    五黎追根究底,又異常認真地看著我問道:“你們還沒做過嗎?”

    我的臉“刷”地一下紅起來,即使在幽暗的光線下,也沒能逃過五黎精銳的視線。

    “果然還沒做過。”她依舊麵無表情,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

    “這樣對你對他都不好,有了x生活的女生才會嫵媚動人,你看你現在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快讓你夫君調教調教你吧,與鬼結下冥婚是不能離婚的,左右你都已經嫁給他,還能反悔不成?”

    她一口氣說完這些老司機加神棍才能說出的話,若不是對著說話人的臉,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是一向清冷淡漠的蔡五黎同學說出的話。

    我愣了半天,不知該怎麽接。

    她見我不說話,繼續得寸進尺:“做過歡ai愛之事不僅能懷鬼寶寶,還會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收獲。”

    “你好像很懂的樣子?”我不禁怪,會有什麽意外收獲?

    她愣住:“你不懂嗎?難道你以為隻是親親會懷孕嗎?”

    我簡直無語至極!

    “我不是說這個!”

    算了,她的腦回路似乎和我不太一樣,我不想再和她討論下去了。

    不過經她這樣一提,我才想起來,剛剛隻顧扶安易回來,眼下北冥焰還被我晾在外麵呢。

    終於能找借口離開蔡五黎這個話癆了,我對她笑了笑:“我走了,他還在外麵等我。”說罷起身要出門。

    五黎一雙淡漠的視線直勾勾盯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舒服,我背起挎包奪門而出。

    五黎卻忽然叫住我,不知為何,我看到她眼底閃著幾分晶瑩剔透,氤氳潮濕,難道是被自己剛剛那番話感動了?

    這是什麽淚點!

    她卻幽幽地開口:“若將來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的孩子,無論是否喜歡,都不要遺棄他。”

    “當然不會遺棄。”我蹙了蹙眉,隻覺得這話說得莫名其妙。

    出門的一瞬我卻忽然想起,五黎是孤兒,第一次見麵,她和我說過。

    我忽然對她升起幾分同情,我和她一樣是孤兒,隻依稀記得生母,五黎倒是與我同病相憐。

    我不由苦笑,五黎這個人,時而清冷淡漠,時而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還真是古怪得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