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這一次,讓我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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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旬立刻指著黑衣男人的鼻子,惡言相向:“少在親王殿下麵前撇清自己,明明是你們這些無恥之徒,放鬼害人,還將髒水潑到我身,我才是瞎了眼!竟信了你們的鬼話。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嗬嗬,我看著他們狗咬狗互相咬的樣子,隻想冷笑。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可明顯官旬才是卑劣的始作俑者,出了事將黑鍋推給下麵的人。
難怪他女兒官雲袖那副德性,有這麽一個品行卑劣的爹,女兒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黑衣男人不再辯解,似乎不想再與官旬爭執下去,他轉眸看向北冥焰,微微頷首道:“親王殿下,這口井下正是組織的據點,你們想查的都在下麵。”
北冥焰輕聲冷笑:“剛剛無論如何都不肯說,這麽快招了?”
黑衣人垂下眼眸,一臉生無可戀,那眼底湧現的落寞,並不像裝的。
他慘然一笑:“信錯了人,跟錯了組織,真是枉費我們一腔熱血。”
說罷,他忽然掙開繩索,一把搶走了寒肅腰間的佩劍。
“護駕!”
寒肅和兩個門神旋即擋在了我和北冥焰身前,可黑衣人的長劍並不是對著我們而來,而是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霎時,血濺四壁,男人倒在了一片血泊。
倒地的一瞬,他的身體散發出一片耀眼的金光,很快魂飛魄散了。
什麽都沒有留下。
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是這般決絕,不留餘地。
官旬眸閃過一抹喜色,旋即大喊:“這是畏罪自殺!殿下,下官願意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求殿下從輕發落。”
“夠了!”
北冥焰沉聲低喝,淩厲的鳳眸再也不掩飾對官旬深深的厭惡。
“即刻將梅花組織頭目官旬剝去官職,貶為庶民,送入地獄陪他女兒。”
“殿下饒命!下官好歹是冥界有功之臣,您不能這樣過河拆橋!”
我聽著真是刺耳,那黑衣人的說辭,果然是聽了官旬的話,這老東西真可惡!
神荼鬱壘接到指示,才不管官旬如何跪地求饒,一邊拎起一條胳膊,要將他拖走。
在那時,我忽然看到官旬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旋即,一柄銀針忽然從這老東西口吐出,竟是朝北冥焰胸口直直飛去。
“小心!”
那麽短的距離,根本來不及布下任何結界,我本能地衝過去,擋在了北冥焰身前。
“啊!”
銀針狠狠刺進我的胸口。
頓時,一陣錐心般的劇痛狠狠襲來!
原來,這是心如刀絞的感覺。
“小柒!”我聽到耳邊傳來北冥焰焦急的聲音。
他冰冷的身體似乎抱住了我,我聽到他暴怒的嗬斥,聽到神荼鬱壘愧疚的低吟,可我卻再沒有力氣說話,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我走在一片幽暗深邃的花叢,入眼便是一片耀眼的血紅,扶搖直攀入天際,絲毫看不到邊際。
很快,我意識到,是冥界的彼岸花,殷紅如血,絢爛奪目。
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卻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
不知為何,我坐在花叢,默念著這句話,竟莫名其妙地哭了。
夢都是沒有邏輯的,我不知自己為何哭。
望著那片耀眼的彼岸花,我輕輕呢喃:“我願赴你千年之約,算那時你已忘了我,我也會一眼認出你。”
那是我自己發出的聲音,我卻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相逢的還會再相逢嗎?”
我緩緩倒在花叢,眼角依舊掛著淚痕,似乎又睡著了。
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醒來後渾身酸痛無,仿佛和別人打了一架。
一睜眼,看到輕紗羅帳在我臉輕輕擺舞。
這是北冥焰的寢殿,大腦緩緩回過神,我想起了昏迷前的事。
我替北冥焰擋下銀針,然後不省人事了,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我不由朝身下看去,柔軟的寢被下,我穿著一襲鬆軟紗衣,胸口透著些許血跡,由繃帶纏繞著,顯然,傷口已得到處理。
我應該沒事了,此時除了身體酸痛,倒沒有其他不適。
我正要起身,看到一個紫衣丫鬟正坐在地,靠著桌角睡得酣暢淋漓。
我輕輕踮起腳尖,不想吵醒她,結果腳一沾地,那丫鬟醒了。
“王妃殿下!您終於醒了!”
原來是紫幻。
這丫頭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怎樣,一看到我醒了,立刻撲過來大哭:“您終於醒了,您再不醒,親王殿下要拉所有人陪葬了。”
“額,我昏迷了多久?”我啞著嗓子問。
“三天了,奴婢也很著急,還好您沒事了。”
這時,殿門被一把推開,北冥焰聽說我醒了,大踏步走進來。
“小柒!”
俊美的臉,透著劫後餘生的欣喜,他顧不得殿內還有其他人,走過來一把摟住了我。
紫幻誠惶誠恐地福了福身,急忙退出去了。
我被他緊緊摟著,有些喘不過氣,忍不住說:“喂!北冥焰,可以放開我嗎?”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粗魯,鬆開手臂,又捧起我的臉輕吻著:“如果你有事,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我輕捂他的嘴,淺笑:“別這麽說,一直都是你擋在我身前,我也想保護你一次。”
他眼眸如水,露出溫潤的笑意,那笑容在我眼漸漸放大。
我被他冰涼的唇吻住,口是他淡淡的清新,分外好聞。
良久,他一臉不舍地放開我,又讓我躺回床,替我掖好被角。
麵色微沉,他緩緩開口:“你知道嗎?那根銀針是散魂針。”
“散魂針是?”
北冥焰眸色一沉,握緊拳頭道:“一種會讓人魂飛魄散的暗器。”
我心底一驚,一陣後怕,我竟了這種暗器,那我豈不是險些魂飛魄散?
官旬太陰毒了!
難怪北冥焰這麽擔心我,不知我昏迷的這幾天,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我不由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還好我命大,現在沒事了,別擔心。”
他反握住我的手,凝眸望向我的眼底,覆滿深邃的溫柔。
“小柒,答應我,再不許做這種傻事。”
我搖搖頭,一臉倔強,“算再來一次,我還會擋在你身前。”
他一臉嗔怒,卻又不忍心責備我,隻寵溺地吻著我的額頭。
“從今以後你要站在我身後,不許擋在我前麵,夫君保護你天經地義。”
驀地,我想起了昏迷時那怪的夢。
輕撫他溫柔的眉眼,我脫口而出:“焰,我好像在哪見過你,我們是不是一千年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