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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購買vip不足7o%, 72小時候後替換正文。 這一瓶酒頂他一個月的提成了!
眼瞅著小吧台那倆人還坐著,大毛一顆心將將落到一半。他走到桌前,把酒放到桌上, 兩個高腳杯分別放到兩人對麵, 剛想歡喜的走人, 和其他小夥伴分享有個冤大頭買了瓶最貴的酒,就聽左邊的女人開口:“等等。”
大毛有點慌, 現成的買賣可別黃了,一個月的提成啊!
在酒吧裏當服務員察言觀色是必修課, 對待男客女客有各的規矩,女的明誇, 男的暗捧,按照以往,大毛打算猛誇對方一頓, 把人架上台,生意也就成了。
他彎下腰瞥了一眼, 女人長得還行, 眉眼幹淨,頭黑亮,全盤在腦後, 穿了一身黑色西裝, 顯得有點老氣, 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微微抬頭時眼神睇過來時冷的像是一把刀子,看的大毛一瞬間心立刻懸起來了。
不好惹,這是大毛的第一印象。
肚子裏的俏皮話不由自主的全咽下去了,對著女人冰冷的眼神,大毛有點怵的笑:“姐,有什麽吩咐?”
“把酒給他滿上,我不用了。”女人的聲音有著音樂聲也蓋不住的清亮。
隻要不是退酒,怎麽著都行,大毛立刻照辦,把男人麵前的酒杯倒上,順便斜了一眼,男人也是一身西裝,和女人一般年紀,臉色沉著,大毛心底犯了嘀咕:有點邪門。
女人冷淡,男人沉默,都是一身正裝打扮,表情怎麽看也不像是情侶過來玩的,可一男一女更不像是談生意的,奇了怪了。
女人手往外一擺,大毛功成身退,轉身激動地一握拳,提成到了!
*****
大毛一走,男人開口了,看著女人頗為無奈的歎了一聲:“葉朝,你何必呢。”
葉朝嘴角一提,稍縱即逝。
雖然隻一下,好像也點燃了男人的希望,他又跟了一句:“別鬧了,我們好好的不行麽。”
葉朝覺得他可能是誤會什麽了,瞧他這話說的,好像出軌找小三的人是她一樣。
她沒繞彎子,“郭昊,我今天約你是來要錢的。”
郭昊一愣,沒搞明白她的意思:“要錢?”
“是啊。”葉朝嘴角一彎,這回郭昊看清楚了,笑裏滿滿的冷意,“你外麵小女友流產,做手術的錢是你找我借的,你不是不打算還了吧。”
看著郭昊一臉錯愕的樣子,葉朝真想找地方吐一吐,就這張臉,她看了四年,總以為自己挑的男人不一樣,可最終還是淪為被色欲趨勢的奴隸,而且找誰不好,偏偏找她學妹。葉朝連那人的名字都懶得提,因為是一個學校,所以在被學妹求助的時候沒有推辭,事事照顧,對方每次都禮貌致謝,最後感謝到她男友床上了。
要不也說是老天有眼了,一個月前,學妹自己半夜洗澡滑倒流產,她室友慌了給葉朝打電話。
一聽這事葉朝半夜帶著錢開車去醫院幫忙,結果遇到了她本來在出差的男友郭昊。
原來那學妹在浴室昏倒時不知道室友叫了她,醒來後打電話給郭昊,結果他們這對正牌男女朋友才碰了麵,當時的場麵真是狗血到讓人吐血。
但葉朝還真低估了他們這出劇的狗血程度,學妹要手術,郭昊沒帶錢,於是求助於葉朝。
葉朝當時隻說了一句話:錢我可以出,你也一起給她了,同意麽。
郭昊為難,嘴上說著所謂的責任,理由,委屈,但在葉朝這裏通通都是廢話,對她而言,郭昊做出選擇了。她給了他錢,開車回租房,連夜打包了行李回自己家,讓那對狗男女過去吧。
但這並不代表葉朝打算這事就這麽算了。
她辛苦賺的錢不是給小三打胎用的,於是約人,要錢,打臉。
妥妥的,就這樣。
隻是,在她眼裏不能容忍的出軌,在郭昊眼裏可能隻是一次小小的失誤,他追了葉朝幾年,交往四年,從大學到社會,人生小半裏都有她,實在是不舍得。找女人是一時興起,手術時陪伴是責任,但他從沒打算和葉朝分開,從醫院回來看到空了一半的房子,他心都涼了,事情過去一個多月,打電話堵人都沒用,但他並不打算放棄,所以就算葉朝拿話刺他,他也忍了:“葉朝,我真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你就理解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改。”
葉朝瞥了他一眼,昏黃色的燈光下,男人的臉雙頰下耷,油膩沉悶,不見一絲愧疚。
他怎麽就不明白,隻要過了那條線一切都完了呢。
於她而言,郭昊現在就像是一盞有豁口的杯子,再小心翼翼的抿,最後也是一嘴血,她沒有自虐傾向。
音樂聲變大,震得心髒怦跳,有人從身邊走過,年輕俊朗的男人,細腰嫵媚的女人,燈光一晃,心神搖曳般動人,正如葉朝眼前流光溢彩的酒杯。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細白纖纖:“錢包給我。”
郭昊以為是和解的希望,沒多想拿出來放在她手心,葉朝又問:“身上還有現金麽?”
郭昊掏了掏兜,帶出兩個鋼鏰兒,也被葉朝拿走了,她翻了一下錢包,滿滿一遝。
“這些錢不夠,剩下的用這個抵吧。”
葉朝順手把郭昊放桌邊的手機咚的一下扔酒杯裏了,剛剛大毛怕他們反悔,特意倒了大半杯的酒,手機一泡,閃了兩下屏就黑了。
郭昊愣神的看酒裏的手機,立馬抬頭對葉朝吼了聲:“有病啊你!”
看,裝了不到十分鍾就變臉了,所以何必呢,四年情侶,她知道他急躁的脾氣,他也應該明白她決斷的性子,她不要什麽歲月靜好回憶從前,拿一塊布遮掩傷口,蓋住醜陋,分手就該麵對彼此的真實,撕破臉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葉朝站起來,拿包走人,“錢我當你還了,以後不用見了。”
點了瓶一萬多的酒怎麽付賬走人是郭昊的事,讓她四年的感情付之東流喂了狗,總要付出點代價,身為律師的葉朝覺得這懲罰挺輕的。
穿過酒吧裏的熙攘曖昧的人群,回頭看到憤怒的郭昊要追過來又被人按回到座位裏,葉朝心裏壓著的那口氣終於順了。
該,讓你出軌找小三!
*****
她從後門出去,因為車停這邊了。
門一關,震耳欲聾的音樂被蓋住,隔絕了那種仿佛帶著顏色的空氣,裏外一扇門,像是兩個世界。燈光昏暗,葉朝往前走兩步,突然聽到肉體被擊打的悶聲,角落裏,有四五個人聚著,中間被打的人半癱在地上。
高跟鞋在地上踩響,引起角落人群的注意,一個紋身的高胖男人從陰影裏走出來,上下打量了葉朝兩眼,以為她是來找樂子的白領,往地上啐了一口:“看什麽看,滾一邊去,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那邊打人的也打累了,踹了一腳地上的人,喝道:“小子,再不還錢,老子把你賣了抵債信不信。”
葉朝皺了皺眉,按照平時,她是不會管這些的,但現在嘛,她有個東西想趕緊扔走,於是上前一步,問:“這人欠你們多少錢?”
紋身男罵罵咧咧:“少他媽多管閑事啊。”
旁邊打人的倒是來了興趣,哢地一聲,火光亮起,變成橘色的一點,男人吸了口煙,問葉朝:“你認識他?”
葉朝低頭,根本看不清地上的人,但她不是來救人的,她明天還要去法院,今晚要早點休息,於是雙臂一疊,有點不耐煩地說:“能不能別廢話,到底多少錢。”
“臭娘們還拽上了。”紋身男要上前趕人,被旁邊的人伸手攔住了,在道上混得多了,什麽人一打眼就能品出個七八,即使對麵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西裝,瘦瘦白白的像銀行大廳的接待員,這語氣也絕對不一般。
抽煙的那人走了出來,他也不廢話,“本金利息整一萬。”
葉朝從包裏拿出郭昊的錢包,點了一下剛剛好,她正要遞過去,地上的人突然出聲:“……不用。”
地上的人突然出聲,低沉帶著啞的男聲,聲線幹淨悅耳,之前偶然聽人說某個明星的聲音能讓耳朵懷孕,葉朝總覺得太誇張,但這人的聲音讓人禁不住由然生出幾分好感,而且聽起來還很年輕,對方緊接著道:“不用你幫。”
紋身男一腳踹過去,“臭小子閉嘴!”
這場交易顯然雙方都不在乎他的意見。
葉朝把錢包送上去,順帶兩個鋼鏰兒,對方笑眯眯的接了,一使勁,有點意外,對麵沒鬆手。
葉朝捏著錢包,似笑非笑:“大哥,錢還了事清了,就都散了吧,酒吧裏熱鬧得很,該玩玩該樂樂,真弄出事來誰都不高興,是吧。”
“姑娘說得對。”
對麵是要臉的人,葉朝順勢鬆了手,剩下的事不歸她管,把包一背轉身往車的方向走。
隱約聽到後麵有人說:“算你小子走運,那女的你不認識?”
“她圖什麽啊?”
“……可能是聖母?”
*****
神他媽聖母,老子是不想要那髒錢。
葉朝啟動車,剛把車倒出去手機響了,她把手機從包裏拿出來,看到上麵閃爍著媽媽兩個字,眼神一沉。
葉朝想了下把手機往副駕駛一扔,打算開車回家,不經意從後視鏡注意到車後有個人影。
剛剛角落裏的人都散了,隻有一個身影立在剛剛的地方,個子高挑,昏黃的光隻隱約照到下半張臉。
下頜略尖,白皙漂亮,嘴角有一行鮮紅的血,流到細長的脖頸處。
黑影,高挑的男人,雪白下巴上的血,畫麵鮮明的像是一根尖刺插入葉朝的大腦皮層上,令她驀地心頭一跳,說不上來什麽感覺,有種莫名的慌亂。
她迅移開視線,腳踩油門離開了酒吧,隻有手機鈴聲還在車內不斷響動。
祁臣淩晨四點回的家,心情鬱鬱,今天上台時腦子裏全是他媽說的那些話,心中還有擔憂。
他弟要來了?
到時候怎麽安置,肯定不能在家裏,葉朝會不高興的,可又不能甩手不管。
因為心裏存著事,導致祁臣唱的不順,有不少客人噓他,一緊張唱破了幾個音,強撐著唱完了全場,感覺很糟糕。
好像一夜之間,所有人都不待見他。
*****
葉朝今晚沒睡好,聽到門聲知道是祁臣回來了,一看時間已經四點,他這工作太熬人了。
她起身出屋看到祁臣獨自坐在沙上呆,黑色眼瞳裏沒有焦點,周身環繞一股陰鬱之氣。
這令葉朝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場景,明明是年輕的少年,身上卻帶著層頹唐,平時感覺不出來,現在一看,還是沒變。
“祁臣,回來啦。”她出聲。
祁臣的背瞬間繃直,抬頭看到葉朝眼睛頃刻間閃現出一種光芒,熠熠生輝的。
“葉姐,你醒了,”又擔心,“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是我自己睡不著。”葉朝拖著瘸著的腳,一步一步往沙蹭。
祁臣先是愣了下,隨後過來扶她,“腳怎麽了?”
“出點意外,”葉朝坐到沙上,“你幫我倒杯水。”
葉朝喝了水,轉頭見祁臣就乖乖坐在自己身邊,她猶豫了下,還是沒把話說出口。
別人有自己的人生,沒親沒故的,她去摻和,不合規矩。
“你去洗澡睡覺吧,我回屋了。”葉朝說。
*****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腳傷葉朝沒去上班,看劇聊天玩遊戲,日子享受的如同假期。
祁臣照顧她格外有耐心,頓頓美餐,笑眯眯的模樣好像巴不得葉朝從此就癱在床上,讓他來伺候。
今天祁臣炸了香酥肉,外焦裏嫩的脆,撒上一層芝麻,肉香四溢,嚼在嘴裏嘎吱嘎吱的,美味極了。
這時候來了電話,葉朝趕緊咽下去,一著急噎住了,立刻喊:“祁臣,水,水!”
祁臣端著水杯進來,一看她的樣子就明白了,連忙把水遞過去還幫忙拍背。
一口氣總算順了,葉朝馬上接電話,“談律師。”
祁臣側頭,她的聲音已經變成清冷鎮定,不像早上跟他說話的輕鬆口吻:“祁臣,做個肉唄,肉菜好吃。”
他的手還放在葉朝的背上,有點舍不得離開,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他能清晰的摸到下麵的肌理輪廓,冰涼而細膩的肌膚下,中間的脊柱溝凹陷,兩旁的蝴蝶骨探出,形狀優美。
她真瘦啊,他得把她養胖點。
葉朝沒留意到祁臣的小動作,注意力都在電話裏,心頭一凜:“查到身份了?”
談清讓:“嗯,記不記得之前你手上有個李姓婦女家暴的案子,對方後來撤訴了。”
工作的事情葉朝從不輕慢,很快記起來了。
“害你的人就是原告家屬的丈夫,據說原告跑了,她丈夫認為是你唆使的,所以蓄意報複。還交代了劃你車的事情,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先養傷吧,好了再來上班。”
葉朝沉默了一下,“謝謝你。”
談清讓的聲音帶了幾分笑意,他說,“不用和我這麽客氣。”
葉朝恍恍惚惚的掛了電話。
回憶起幾天前的生死凶險。
*****
那天她的感覺沒錯,有人在跟蹤她。
要被推進地鐵軌道的時候,真是生死一瞬間,旁邊的工作人員反應及時,一把將她拽住了,緊接著沒幾秒,疾風帶著碎浮起,伴著旁邊人的尖叫,地鐵駛入站點。
離粉身碎骨就差那麽一點。
對方趁亂跑了,葉朝報了警,敘述完情況拖著崴了的腳回家,第二天就接到警察局的電話,讓她去確認嫌犯。
葉朝見到人,對方是個長相普通的男人,混進人群裏完全不起眼,這種人最可怕,讓人沒有防備,跟在身後也察覺不到危險。
確定之後,嫌犯拒不認罪,說葉朝是罪有應得。
她記得那個案子,原告姓李,三十多歲,和被告丈夫結婚五年,家暴五年被打的遍體鱗傷,懷孕時被打到流產,終於受不了想要離婚,但當被告在她麵前跪下哭著打自己耳光,她又心軟後悔,很快撤訴。
葉朝當時十分怒其不爭,勸解多次無果。
後來,據說回去後這位李阿姨又被打得更狠,直接跑了,丈夫找不到她,便認為是葉朝給她出的主意,於是跟蹤報複。
說是要弄個大新聞給他老婆看看,不聽他的話跟他作對是什麽下場。
簡直就是瘋子!
在葉朝看來,那個家暴男純粹是想找個怒火的宣泄口,不管對方是誰,隻要能報複宣泄就行。
這種瘋狂讓葉朝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耳邊有低沉的嗓音,“怎麽了?”
是祁臣,看到他在,葉朝的心裏有點安,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住的,總是安全些的。
還好不是隻有自己。
她沒有覺,在無意識中,她已經有點依賴祁臣了。
*****
這時候又來電話,是葉朝的媽媽。
她接了,“媽。”
“哎,最近還好嗎?”
葉朝早習慣了對媽媽報喜不報憂,哪怕是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也沒後怕的告訴她尋求安慰,“我挺好的。”
經過了片刻尷尬的沉默,葉母先開口:“葉葉,過幾天你爸過生日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葉朝不語。
這是她拒絕的意思。
“最近兩年,你爸身體挺不好的,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爸,生你養你……”
祁臣注意到葉朝的臉色漸漸僵硬,突然激動起來:“他沒生我,生我的人是你,他花在我身上的錢我早還他了!我不欠他的!”
然後突然壓抑的喘息平複了下,很快說:“對不起,我不該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讓我再想想吧。”
祁臣的眉頭輕輕一皺。
葉朝掛了電話,壓抑的情緒使她渾身都在抖。
那種痛苦的日子,她一秒都不想回憶。
肩頭突然被按住,葉朝驚跳般的躲開,抬頭看到了祁臣擔心的目光。
他沒開口問生什麽了,隻是伸手開始撫她的背脊,輕柔的力道,恰到好處的位置,並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像是在撫摸她背後隱形的倒刺,一根一根的收斂,讓她不要怕。
“睡一會兒吧,葉朝。”他眉眼彎彎,按著她的肩頭往下,將她放到床上,“睡著就好了。”
他的聲音似有魔力,突然間,葉朝也覺得疲憊的困。
“晚上你不要做飯了,別耽誤上班……”嘟囔著說完,葉朝很快就睡著了。
祁臣低頭看著她,目光深沉若海。
為什麽她會接了媽媽的電話反應那麽強烈呢?
她媽媽的聲音明明很柔和,和他媽對他說話完全不同的語氣。
祁臣奇怪。
在要把邊上的碗筷拿走時突然葉朝出聲了。
他回頭,現葉朝並沒醒。
她閉著眼睛,聲音與平時不同的低聲,像小女孩一樣委屈的語氣,喊著:“媽……”
祁臣拉住她的手。
“媽,別走,別扔下我。”她急促的喘了幾下,繼而進入沈眠。
睡著的葉朝完全收斂了平日的冷厲鋒芒,看起來特別嬌小。
祁臣默默的低頭看她,禁不住傾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我在這裏陪你,不會走的。”
*****
晚上,葉朝醒來時祁臣已經上班去了。
之前的情緒經過睡眠消化了大半,她看了看手機,有媽媽給她的微信,她掃了兩眼,內容沒再提讓她給她爸打電話,而是讓她盡快帶郭昊回家結婚。
也許她媽認為,結婚的時候,她會請她爸來,到時候見麵就好了吧。
怎麽可能。
葉朝扔掉手機沒有回複,去客廳看電視放鬆去。
*****
一個人在家看電視,冷不丁屋子裏就自己一個人反而有點不習慣。
她吸取之前的教訓,挑了個當下最火的偶像劇看,正演到男主角激動地拽著女主角喊:“家裏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公司、房子、車子我都不要了,我隻要你!”
接下來是火熱激吻,男主角脫下上衣,肚子上,一片白花花的肥肉。
葉朝無語的呃了一聲。
現在的男演員也太不會管理身材了吧,還不如祁臣呢。
想到祁臣的腹肌,葉朝的老臉忍不住一熱,嘴角還往上提。
然後忍不住唾棄自己,笑什麽笑,不就看個腹肌,有什麽好暗喜的。
啊呀,可腹肌真好看啊,皮膚還白,看著就滑滑的……
葉朝及時遏製住自己,不能再想了,要犯錯誤了!
“這點小事怎麽會。”葉朝保持一貫的鐵娘子形象。
“那就好。”談清讓笑的溫和從容,成熟男人的微笑殺傷力亦不小。
葉朝眨了下眼,心說今天給她放電的人怎麽這麽多,還是自己太過空虛,看到男人對自己笑就不禁起邪念?
看來今晚,有必要用用在某寶買的按摩神器了。
*****
有談清讓這根定海神針在,會麵談的很順利,大老板一高興,盛情邀請二人一同參加晚上的宴會,到場的都是業內人士,而且專門請了大牌明星來唱歌。
葉朝二人不好推辭,答應同行。
於是葉朝抽空給祁臣微信:【晚上別等我了,有工作回不去。】
完之後有點愣神,什麽時候,她習慣給祁臣這種短信了,以前和郭昊在一起都沒有,倆人都各吃各的。
感覺似乎,她的生活有點變化了,意外的不討厭。
*****
到了晚上的宴會,大老板的別有用心展露出來,拽著談清讓四處跟人宣傳。
看,這是恒信的談清讓談大律師,這次我公司的案子就是他負責的,我還要請他當公司顧問呢。
至於葉朝,早被冷落到一邊兒去了。
這種當陪襯的宴會葉朝十分意興闌珊,累了一天得不到休息,飯都吃不好,還不如回家吃祁臣給她做的醬骨頭!
她避開人群拿出手機,微信名為“小田螺”有消息未讀,是祁臣。
小田螺:【今天要晚點才回家嗎,酒吧歇業,我自己在家呢。】
後麵過來的是一個狗狗耷拉著耳朵的表情圖。
祁臣平時絕沒有這麽可愛賣萌,在網上形象倒是截然相反,葉朝唇角禁不住微彎。
哎呀,這小狗真可愛,好想摸摸毛。
葉朝回複:【工作忙,我會盡量早點回去。】
祁臣秒回。
小田螺:【好的~葉姐我等你~】
同款狗狗表情圖,這次小狗精神活躍的蹦跳。
葉朝一下子被萌到。
啊啊啊祁臣的反應真可愛,要是其他同齡男性給她這種表情圖和波浪線的話,她肯定有點反感,但對祁臣完全不會。
年輕的男孩子真無敵啊。
*****
不知什麽時候談清讓走了過來,他把有利的交友圈摸了一遍後主動帶著葉朝過去寒暄。
葉朝看得出來,談清讓有意共享人脈,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這等好事她怎會拒絕。
葉朝有張瘦削而小巧的臉,鼻梁細高,輪廓分明,一雙眼琥珀色的微淡,也因此在看向人時帶著一股子攝人的味道,再加上個子高挑,很容易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感。
但對事業有利時,她是不會保持高冷態度的,絕不會放不下身段。
敬酒是必備的中國酒桌文化,言笑間酒精下肚,本沒吃東西的葉朝就有些醉意了。
有時候談清讓幫她擋酒,他把外套脫掉,袖子擼了上去,手臂線條清晰,修長的手指穩穩握住酒杯,跟人說:“她還得開車,最近抓得緊,我們可不敢知法犯法呢。”
一句話惹得人笑,彼此印象都好得很。
饒是有談清讓在旁,葉朝也還是不得不喝了許多杯,到晚會氣氛最熱時才得以暫緩片刻。
大老板沒騙人,真有明星來唱歌,來人姓賈,叫賈明星。
葉朝聽到自我介紹,忍不住低頭暗笑。
賈明星的嗓子不錯,唱了兩傳統歌曲才下台。
片刻後,音樂聲又響起,五彩燈光閃爍,台上開始走秀,年輕貌美的女模特穿著比基尼,手上舉著各個公司的名牌,一個個笑的花枝招展的。
台下的老少爺們眼珠子都黏在台上,眼都不眨,不過也有例外。
談清讓低頭湊過來,帶著酒氣的熱意噴在她的耳側,還有淡淡的香水味縈繞鼻端,他說:“我去趟洗手間。”
葉朝點頭。
他離開的時候葉朝回頭看了他一眼,改天真得請談清讓吃一頓好好感謝他今晚的舉動。
剛想到這兒,台上大有變化,比基尼美女模特展示完璧,又走出來一隊隻穿著短褲的男模,個個身高腿長,胸肌腹肌結實,大腿粗壯,年輕的雄性荷爾蒙在場內擴散勃。
葉朝酒醉醺醺的狀態頓時化作精神一振,身體裏有撮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漲。
真心養眼啊,不看臉,看身材就飽了。
男模上場後,台下的大部分男人意興闌珊,還有明顯的噓聲歎聲,很不高興的樣子,葉朝注意到,男模手上的牌子,統一都是一個公司的名字。
剛才談清讓有提到過這個公司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女老板,離異無子,事業非常成功,聽得當時葉朝心裏就很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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