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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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一直在關注療傷的事,現在客廳隻剩下他們三人,鄭靜姝這時才有空閑去細細打量這兩名跟著易大師的少年。
俊朗少年身穿淡藍衣袍,腰間掛著一純白玉佩,雙眼清澈,身姿挺拔,俊朗的臉上帶著微笑,有一種獨特的氣質。秦子言,天火秦家後人。
鄭靜姝感應到他是一名修士,隻是不知為何,秦子言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時之間眼睛直勾勾盯著秦子言,在那裏回想在哪裏見到過。
秦子言在鄭靜姝打量他時,也同樣在觀察她。這位少女麵容姣好,一雙明亮的眸子甚是吸引人,身穿深青色勁裝,有著別樣的英姿,和以前在道臨縣見過的世家女子有很大的不同。
被她這樣直勾勾的盯了十幾秒,秦子言臉色有些異樣,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子這樣盯著,忍不住道:“鄭xiǎo jiě,我有哪裏不對勁嗎?”
鄭靜姝這才回過神來,也不尷尬,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道:“沒有,隻是覺得秦公子似曾相識,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是我失禮了。”
說完後,鄭靜姝似想起了什麽,突然笑了起來,問道:“秦公子是不是喜好讀書,而且還是古書?”
秦子言一頭霧水:“不錯,在下的確愛讀古書。”
鄭靜姝眉頭一挑,點頭道:“那就對了,在下有一堂弟,他也是好讀古書。雖然也有許多愛好古書的同齡人,但隻有秦公子給在下這種感覺,甚是奇妙。”
秦子言這才恍然,不過還是覺得這位鄭xiǎo jiě很是獨特。
鄭靜姝突然想起旁邊還有一人,這也不怪她,徐世仙本就一直無聲無息,而且她還因秦子言像堂弟的事,轉移了注意力,自然沒注意到徐世仙。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徐世仙依舊一臉冰冷,根本沒有回答的意向。
秦子言心中歎息一聲:“鄭xiǎo jiě,我這位朋友姓徐,名世仙。”
鄭靜姝微微點頭,並不在意,又醒悟道:“看我都糊塗了,居然一直站著說,兩位快快請坐。”
等兩人坐下,鄭靜姝特意坐倒秦子言旁邊,道:“剛剛聽易大師說,秦公子準備進入天靈道府,而且是分在星火院。但天靈道府要在兩年後才會新收一屆學生,到時候豈不是會和我一同入道府,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有可能分到同一班呢。”
天靈道府?秦子言隻知道天靈道府是教導四國修士的地方,並沒有其他方麵的了解。
“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老師讓我去天靈道府的安排。而且我對天靈道府不太了解,不知鄭xiǎo jiě能否告知一二。”
鄭靜姝心中奇怪秦子言作為帝國修士居然不清楚天靈道府,不過還是耐心解釋道:“天靈道府是培養四國有潛力的年輕修士的修煉聖地,在那裏有境界高深的老師指點,海量的上等功法、道術、丹藥、道器等。而且在道府表現卓越者,會得到四大帝國、四大聖殿高層的關注,若是以後想擔任帝都官職或者聖殿聖職,將會變得很輕鬆。如今四國內赫赫有名的大能,絕大多數都曾在天靈道府待過,可見天靈道府修煉聖地的稱號當之無愧。”
“資源和強者,許多世家都有,如此說來,天靈道府主要是帝國和聖殿的進階之路?”
秦子言剛說完,鄭靜姝卻是笑出聲來:“看來秦公子甚得家中長輩看重,不然你就不會有這個說法。要知道大多數世家看上去資源眾多,可要算起家族中修士的數量來說,這點資源是遠遠不夠的,就連那些一流世家也隻會嫌資源少,不會覺得多。所以幾乎所有世家都隻會將資源向族中每一代中最出色的幾人傾斜,而且是優先爺輩、父輩,他們才是家族的支柱,最後才輪到最年輕的一代。因此有些二流之末及其以下的世家在資源緊缺時,就算年輕一代有幾位資質好的,也隻能重心培養一位。”
“至於世家的強者,還有潛力的長輩需要坐鎮家族一些重要的資源地,並且自己還需要修煉,隻會偶爾指點下後輩。還有些不能再做突破的長輩,多半會擔任帝國官職或是完成家族的一些重要任務,自然不可能專門用來指點後輩。”
“當然,世家子弟相比寒門子弟還是具有優勢,不過要想成為真正的強者,僅依靠這些是不夠的。所以天靈道府仍是絕大多數人心中的修煉聖地,更何況道府裏還有一個最吸引人的地方,那就是聚集了四國內最頂尖的天才,想到能和無數天才並驅爭先,豈能不讓人心潮澎湃!”
說到這,鄭靜姝也是一臉的向往、期待,恨不得立馬進入天靈道府。
秦子言卻是想起章衝羽的舊事來,章衝羽對自己能在洗禮前就突破至石荒境非常驕傲,但章伯父並沒有任何誇獎,而是覺得不夠。章衝羽很是不服,在道臨縣同輩裏隻有他一個人提前成為修士。
章伯父帶著他消失了十幾天,回來後章衝羽的自滿全然不見。原來章伯父帶著他去了最近的五山縣,在那裏洗禮前成為修士的同輩人不多,但是也不少,還有的比他早得多。
這下章衝羽收起傲氣,修煉的更刻苦,最終在洗禮前達到了石荒境五轉!
有對比才有競爭!
想到這,秦子言也對天靈道府充滿了好奇。
接下來秦子言又問起星火郡的一些見聞,這可著實繞到了鄭靜姝的癢處,此次前去帝都的路上讓她大開眼界,她不止講了有關星火郡的,還將她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
秦子言聽的也是樂在其中,越聽越覺得外麵的世界是何等精彩。
期間,鄭宜回來後直接進了裏屋,應當是來送靈藥的。
在兩人交流中,不知不覺,已是黃昏時分。
易施和鄭宜也從裏屋回到客廳,鄭靜姝起身道:“七叔,父親的傷勢如何了?”
鄭宜心情暢快,笑道:“二哥正在調息,多虧了易大師的針灸之術,那絲邪氣已經逼出體內。而且喝了易大師煉製的湯藥後,二哥體內的舊傷也有了很明顯的變動,運行靈力比以前流暢了很多,相信服用完剩餘的十一份湯藥,二哥就能徹底痊愈!”
鄭靜姝一臉欣喜,向易施行了一禮感激道:“多謝大師!”
易施輕笑道:“小事罷了。”
鄭宜一看外麵天色道:“易大師,我已在本縣最好的酒樓訂好了最上等房間和靈食,請隨我來。”
“好。”
鄭宜帶著易施一行人乘坐馬車來到一家名為聚士的酒樓。
一進這家酒樓秦子言發現裏麵很是雅致,燈火通明,牆上掛著許多書畫和雕刻物。酒樓客人不少,但並不吵鬧,很是安靜。
秦子言還發現在座的人都不簡單,這些人大部分是修士,還有一部分人雖然感應不到靈力波動,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都非同一般。
坐在櫃台的中年男子一見到鄭宜,起身笑道:“鄭七爺。”
“吳掌櫃,這三位是我鄭家的貴客,你可要招待好了。”
“鄭七爺放心,聚士樓的招牌你還不知道嘛,定會讓三位貴客滿意。”吳掌櫃保證道。
鄭宜點點頭,對易施道:“大師這幾日便在此地居住,有什麽需求盡管對吳掌櫃說,一切費用皆由我鄭家承擔。家族還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失陪了。”
鄭宜離去後,三人在吳掌櫃的帶領下,向一雅間走去,在經過一處周圍被隔開,隻有兩名華衣少年的食案時,吳掌櫃特意向他們打了個招呼。
一行人走過去後,其中一名氣度非凡的少年看了秦子言背影一眼。
另一名有些輕浮的少年開口道:“三哥你難得來神木縣一次,本想來這好好招待你,可想不到最後的雅間被鄭家預定了,搞得我們隻能坐在這等次席。現在吳林親自引路,想來這三人就是鄭家的貴客。剛剛那個老頭的幡子寫著妙手回春,莫非他治好了鄭寧的傷勢?”
對麵少年有些出神,輕浮少年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三哥,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發現了點趣事。”氣度非凡少年輕叩桌麵:“這批jí pǐn三味木對於主家用處不小,鄭寧意外受傷,本是大好機會,如今看來這個機會是沒了,四日後的爭奪戰又變得棘手。”
輕浮少年略有不服道:“我看倒是未必,鄭寧本就有舊傷在身,加上不久前我父親有所突破,還有三哥你從主家帶來的東西,我就不信此次不能奪魁!”
對麵少年並未應聲,若真是這麽簡單,鄭寧也不會力壓三家這麽多年。就算有舊傷在身,作為曾經的半步混天比起其他初入破冥的人,強了不知道多少。
不過少年也沒有很悲觀,這次鄭寧意外受傷,就算能治好,短短幾日想必也難以恢複到之前的狀態,這裏麵還是有許多機會的,所以他也沒反駁輕浮少年的話。
輕浮少年倒了酒,不再說這事,開始聊其他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