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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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旅程無比孤獨,一個人的旅途太久了,我都快忘了我要去哪裏,我叫什麽?對,我叫夏娃,我要去哪兒?我要去,寒雁國,開啟天使淨化,拯救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同學、朋友的靈魂,讓他們可以安心的上天堂,而不是像我一樣待在這個地獄,每天都享盡折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一個頭發呈金色波浪卷的女孩沿著河道往上遊走去,她的臉蛋像是典型的歐美混血,鼻梁有些高,寶石藍的瞳孔帶著一絲疲憊。紅色的披風被寒風吹的呼呼作響,她身後背著一把一人高的巨劍,劍刃很寬,但並不鋒利,反而很鈍。
這條河叫洛塔河,自洛塔森林流出,一直流入北邊的大海,河水流速平緩,滋潤了河道兩岸整整一片平原,於是,這片平原也叫做洛塔平原,以前夏娃來過這裏,那個時候還在暖春時節,這裏跟周圍的森林裏還生活著很多動物,高傲不拘的狼、靈活可愛的鬆鼠、憨態可掬的棕熊,擇人而噬的獵豹,不論好壞,對現在的夏娃來說,都是值得懷念的一切。
審判日之後,所有的動物在喪屍的野蠻捕食下幾乎消失殆盡,再難能見到它們的身影,而沒有消失的物種,則是自己也轉變成了病毒形態,這種病毒蠻橫,無理,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布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甚至,連自己也不曾逃脫這個宿命,夏娃極其痛苦的看向自己血紅色的長長手指。自己被感染後居然留存了意識,可又有誰能理解一個人在千千萬萬的喪屍群裏生存有多麽可怕。
自己試圖尋找過所謂的同伴,親人,可無一例外,它們像一條守護著自己地盤的狗一般,自己一靠近就張牙舞爪,似乎要一口吞下自己。
一曲殤歌盡,踏上天涯路。
嗯?遠處有一輛qì chē駛來,方向正對著自己這邊,夏娃耳朵靈活的動了動,未曾回頭,依舊不急不緩的向北邊走去。
一輛白的發黃的qì chē在平原上奔馳著,車裏麵,前麵坐著兩個大漢,後麵還坐著一些人,都是成年男子,多數身體消瘦,仿佛長期營養不良,但他們的眼光卻極其陰冷,坐在副駕駛的的男子拿著一個望遠鏡看向河邊的夏娃,“兄弟們,今天我們可以爽個夠了,先說好,我先發現的,我先來。”
正在開車的大漢麵無表情,“蓋爾,你可要看清楚了,別讓弟兄們翻了車,能在這審判日之後的荒野一個人走的,哪個沒點真本事。”車後的幾rén miàn麵相覷。
“老大,你這話就不對了。”坐在副駕駛的蓋爾舉起了自己的shǒu qiāng朝後麵的幾人喊了一聲,“難道我們幾個就沒有真本事麽!”
車後的幾人有些意動,但還是沒有多說。
“況且,主要這是個jí pǐn貨色啊。”蓋爾有些狂熱的看著後麵的兄弟們,把望遠鏡遞了過去,“你們看這胸,看這小屁股翹的。”後麵幾人依次拿過了望遠鏡,眼神放光。
“嗨,對啊,老大,瞻前顧後,怕這怕那的,那不想個娘們一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一個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黑人漢子一手拿著望遠鏡,一邊說著,口中滴下了一滴口水,落在衣服上,沾濕了一片衣襟。
正在開車的大漢不再多言,qì chē一路向前。
洛塔河旁,夏娃停住了腳步,麵色平靜的看著橫在前方的越野車。
車門打開了,數個男子走下了車,“呦呦,měi nǚ,你家在哪啊,是不是迷路了,讓哥哥們帶你回家啊。”蓋爾走在數人的最前麵,絲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不住掃視著夏娃的身體。周圍的幾人也目帶淫光的走了過來,如同狼群圍著一隻純白的小羊羔,寒風呼嘯,夏娃紅色的披風被刮得呼呼作響,露出了那把比她人還大的巨劍全貌,寒光冷冽。
蓋爾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拉開了槍栓,“呦,小mèi mèi力氣還挺大啊,這麽大把劍背身上,就是不知道要不要試試,是我們的子彈快,還是你的劍快,跪下,把你身後的劍解下來,放在地上。”
夏娃依舊一言不發,隻是抬頭看了看天空的雲朵,有些唏噓,血紅色的右手緩緩向劍柄而去。
“媽的,這娘們怕是個啞巴,動手,把她給我綁了。”蓋爾凶狠的喊了一句。
砰,平原上一聲槍響。走在最前準備綁人的黑人漢子腦袋上被打穿了一個血洞,僵硬的轉頭看向河對岸的一輛越野車,身體緩緩倒地。車上的黑人老大大聲喊了一句“躲避!”,蓋爾等人一個驢打滾,滾到了車後。
幾人看向河對麵的越野車三人,“**,難道對麵那夥人也看上了這娘們,可惡,敢槍我們兄弟的貨。”
小萱拿著shǒu qiāng,才剛開一槍,腦袋就被小歌按了下去,“小萱姐,腦袋不要伸出來,有我跟你的少將哥哥在呢。”
小萱跟蔣昭對視了一眼,直接躍過了不算寬的河麵,小歌護在了夏娃的身前,很是同情的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夏娃,“沒事了,不要怕,我們是來幫你的。”夏娃楞了一下,伸到半空拿劍柄的手停住了,緩緩又放了下來,並不開口。
蔣昭無所畏懼的站在一眾人的槍口下,砰砰砰砰,一陣槍聲響過,無數子彈殼從蔣昭的略微凹陷進去的表皮彈了出來,一陣彈殼雨從身上落了下來。
數個大漢微微一愣,猛的瘋狂爬上了qì chē,“快跑啊!他不是人,是怪物!”qì chē發動機撲撲作響,“抱歉,我並不打算讓你們一走了之。”蔣昭兩隻手抓住了qì chē後麵,一咬牙,高高舉起了qì chē,朝天外扔去,天空一片哀嚎慘叫,落地火光四溢。
“喂,你好,我叫小歌。”小歌露出了一個微笑伸出了手。金發女孩略一打量已經爆炸的qì chē,並不搭理小歌伸出的手,沿著河道獨自北上。留下了蔣昭與小歌不知所措的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