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慘死的紅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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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健似乎是發現我的異常,麵無表情的盯著我問道:‘怎麽沒了?是我媽和你說什麽了嗎?’

    我心頭一緊,總覺得宋健這話是在試探我,於是我笑著說道:‘哪有,我是想起一件很怪的事情來!’

    “哦,什麽事?”宋健似乎有了興趣。

    “今天早我看到,一群裝修工在隔壁的房子裝修!”我說道。

    “隔壁本來在裝修,這有什麽?”宋健白了我一眼。

    “但是那個房子還有人住!”我說道。

    “那個房子是我一個朋友的,他已經搬出去了!怎麽可能有人住!”宋健搖搖頭,笑著說道。

    “真的,我昨晚親眼看見的!”我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你看錯了!”宋健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不再看我。

    “不可能,我親眼...”

    “我說了,那裏麵沒人,你看錯了!”宋健忽然把臉轉向我,用一種可怕的目光盯著我,我隻好閉嘴。

    不過宋健的反應也太反常了,若是正常人聽到這個反常理的消息,第一反應一定是驚訝,但是宋健的反應卻是很篤定的說我看錯了。

    聯係房東的話,我猜測隔壁的房間裏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回到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了車之後我便回到了房子,今天雖然沒要來劇本的錢,但是房東暫時沒有問我要房租,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的事情。

    我煮了一碗麵條,吃完之後開始繼續寫未完成的劇本,這是另一個劇組和我約得稿子,目前才寫了三分之一,離交稿的時間還有三天我必須得加緊時間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怪事見多了的原因,今晚我的思路很清晰,不知不覺寫到了半夜。劇本也完成了大半,寫了五六個小時,我的胳膊還有脖子都有些發酸,於是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夜深人靜,我隻能聽見骨骼的哢哢的聲,活動一番頓時覺得身體舒服了不少,我剛想去客廳倒杯茶水,卻忽然愣住了,剛才我以為聽到的是自己身體的聲音,但是現在發現好像並不是那樣,那清晰的哢哢的聲,仍在我的耳朵裏響起。

    “哢!哢!”

    聲音很有節奏,而且很重,像是菜市場賣豬肉屠夫砍肉的聲音。

    可能是這兩天碰到的怪事太多了,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膽子沒之前那麽小了,麵對這種詭異的聲音我有了一些抵抗力。

    我仔細的聽了一下,發現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我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在牆。

    “哢!哢!”

    聲音更加清晰了。

    我很確定這個聲音是隔壁傳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悄悄的走到陽台,隔壁的陽台和我住的陽台是在一起的,趴在陽台我能看清隔壁客廳的樣子。

    當我趴在陽台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一幕,讓我的雙腿瞬間軟了下來,我的全身都在發抖,全身的汗毛倒立,滿身的雞皮疙瘩。

    我甚至都記不得我是怎麽回到自己的房間的,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才漸漸的從恐懼恢複過來,那是怎樣殘忍血腥的一幕,一個男人舉著一把鮮紅的菜刀,不斷地對著麵前的女人砍去,動作不緊不慢,仿佛是在做一件工作,女人全身血肉模糊,每一刀下去都會蹦出幾塊碎肉,女人身的白裙子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一顆凸出來的眼球在瞪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那隻瞪著我的眼球,似乎有一種哀求之色,我的後背好像被放入了一塊冰塊。

    那個角度我隻能看到男人的背影,看不到男人的臉,但是那個背影似乎很熟悉。

    我點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起來,煙霧進了口,隻感覺到一種苦苦的味道。

    哢哢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

    我用煙頭燙了一下自己,感受到手臂傳來的劇痛,我知道這不是夢!

    “該怎麽辦?”我的內心不斷的掙紮,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被發現。

    萬一那個變態殺人狂魔注意到我,那我完蛋了!

    我找這樣坐在房間裏,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直到滿地的煙頭,一夜沒睡,哢哢的聲音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可怕的變態,砍了一夜,那個女人恐怕已經變成一堆肉泥了吧!

    直到聲音消失之後,我才敢從房間裏出來,現在已經是八點了,隔壁裝修的工人還沒有過來,昨天他們八點不到過來了,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

    我在樓道裏找到了他們的電話,撥了過去、

    “恁找誰?”一個男子操著河南口語在電話裏說道。

    “你們是負責南亭花園13棟301裝修的工人嗎?”我問道。

    “是嘞!你是誰啊!”

    “我是房東的朋友,你們今天怎麽沒來呢?”我問道。

    “哦,房子已經裝修完了,你和房東說一下,趕緊把錢接了,我現在聯係不到他呢!”

    “好!”

    “對了,那個房子現在能不能住人呢!”我問道。

    “哪能住人呢,裏麵什麽都沒有,連張床都沒有,都是油漆味!住不了,住不了!”

    “謝謝你,我知道了!”

    我掛電話,仔細的思考了起來,裝修工人說的情況和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我搞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正當我一頭霧水的時候,忽然覺得後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的神經正處於極度的緊繃之,稍微一點驚嚇都能讓我反應過激。

    “怎麽了?這麽大的反應?”宋健皺著眉頭望著我說道。

    “宋哥,隔壁死人了!”我苦著臉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宋健一聽我這麽說立刻臉色大變,緊張的問道。

    “我看到的!一刀一刀,整整砍了一夜!”我差點哭了出來。

    “走!”宋健聽完立刻拉著我樓。

    “去哪啊!”我有點害怕。

    宋健力氣很大,拉著我走到門口,然後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房間裏空空蕩蕩的,的確像工人說的那樣,什麽都沒有,隻有一股刺鼻的油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