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三大爺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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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四叔的話,我納悶的看了看,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我把目光移向四叔,表示我不懂他的話。
四叔在屋子裏瞅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停在木床的屍體,臉色越發難看,然後說:‘我記得走的時候,這白布是沒有蓋在這麵的!’
我仔細的想了一會,努力的回憶之前離開的畫麵,當時我和狗蛋正著急拉著三大爺,我並沒有記得那白布,到底有沒有蓋在李瘸子的屍體,當時四叔和小白在屋子裏,他們應該是知道情況的,既然四叔這樣說,那多半不會記錯,這白布難道是三大爺蓋的?
但是三大爺到底去哪裏了?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這白布下麵的屍體,依著輪廓我發現了不妥,這屍體好像長了很多,腳把白布頂得老高,李瘸子我還是很有印象的,這人身高隻有一米六胖胖的,雖然蒙著白布,但是我能確定這下麵的躺著的絕不是李瘸子。
我急忙對四叔說:‘快,三大爺在這裏麵!’
四叔和狗蛋還有沒有反應過來,我前一把扯開白布,露出下麵的真容,我和狗蛋還有四叔一下驚呆了,狗蛋倒抽了一口涼氣,床躺著的人,果然是三大爺,李瘸子的屍體也沒了,三大爺眼睛緊閉,不知道怎麽樣,我急忙喊了幾聲三大爺,三大爺慢慢的睜開眼、
四叔和狗蛋見三大爺沒事,立刻長歎了一口氣。
三大爺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剛睡醒的樣子,我問他你怎麽躺在這裏了?
三大爺想了一會,然後搖搖頭,是不說話!
四叔對我說:“這裏不安全,趕緊把他弄走!”
我一想也是,三大爺現在神誌不清,問也問不出個什麽東西來,三具屍體全都消失了,讓三大爺在這裏帶著我始終不放心,我叫了一聲狗蛋,讓他幫我把三大爺從床扶下來,這是睡死人的床很不吉利,三大爺躺在這麵像什麽樣子。
狗蛋忙伸出手,我們兩人把三大爺扶下床。
四叔說:‘趕緊把他弄我家去!’
我和狗蛋扶著三大爺,三大爺沒有防抗,但是身體僵硬的很,我倆扶著他,他才能往前走,一晚折騰了兩次,我有點心煩意亂,但是沒辦法,誰讓我攤這樣的事情呢!
三大爺個子大,身體沉的很,我和狗蛋一路累得氣喘籲籲,三大爺倒是輕鬆的很,連個大氣都不出,好不容易把再次把三大爺安頓好,我真是覺得精疲力盡。
狗蛋也累得不輕,抱怨了一句:“真是邪了門了,我在工地抬鋼筋也沒有這麽沉!”
我剛想和四叔告別,回去睡個回籠覺,我看見四叔從屋子裏出來,拿著兩根蠟燭,在三大爺住的屋子前一邊點了一根,然後又找來一根木棒,橫在門前,我正納悶呢,剛想問,四叔這是要幹嘛,四叔對我擺擺手,我瞧見四叔眼睛紅紅的,我隻得忍住,不知道四叔這是要做什麽?四叔又從屋子裏拿出一筐子火紙,忽然普通一聲跪在三大爺的門前,拿出火紙在門前燒了起來,狗蛋忍不了,納悶的問道:‘爹,你這是幹啥嘞!皺我三大爺死嗎!’
我瞧見三大爺的臉滴下幾顆淚珠,三大爺一邊燒著火紙,一邊嗚嗚的哭了起來,這下我慌了,我急忙前,低聲問三大爺,這是怎麽了?
三大爺擦了擦眼淚,從筐子裏拿出一把火紙,給我說:‘給你三大爺燒一點吧!’
我拿著火紙的不由自主的在顫抖,腦子裏嗡嗡的,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難道三大爺死了?
但是不可能啊!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狗蛋是個急脾氣,一把奪過四叔手裏的筐子,大聲說道:‘爹,你這是咋了嘛!’
四叔歎了一口氣,說:‘你三大爺走了,你們倆抬了一路沒感覺嗎?’
我和狗蛋搖搖頭。
四叔眼睛紅紅的:“你倆想想,一路你三大爺有喘過氣嗎?”
我和狗蛋對視了一眼,互相從對方的眼神看到一絲驚恐,的確像四叔說的一樣,一路我真的沒有感覺到三大爺有呼吸,但是身體也冷冷的,但是我把他從床台下來時候,三大爺還是能的動的啊?
我問四叔是什麽時候發現三大爺去世的?
四叔抽了抽鼻子說:‘剛從床把他扶起來,我看出來了,呼吸都沒有,全身僵硬,眼睛發直那是回光返照啊!’
四叔和三大爺的還有我爸並是堂兄弟,但是他們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倩姐的死於自殺,自殺在我們這裏是很不吉利的,所以親戚大多也都不願意來,但是沒想到倩姐剛剛死了兩天,三大爺緊接著也跟著離開,死的也這麽蹊蹺,我趕緊回家通知我爸還有我媽,我爸和三大爺的性格很像,都不太願意說話,但是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以後,我看見他的眼睛也是紅紅的,想必三大爺的突然離開我爸心裏也不好受。
三大爺家儼然變成一個凶宅,沒人再敢往裏麵踏一步,我們老杜家在村裏支係龐大,他的葬禮該來的都來了,地點是在四叔家舉辦的,這是家裏人商議的結果。
三大爺的葬禮很平靜,一切都在按部班的舉行,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期間我去了趙半仙的家裏幾次,但是都沒有見到趙半仙回來。
三天之後,三大爺的屍體下葬了,墳墓埋在村子南邊的那片桑樹林裏,村裏一下死了四個人,但是隻有三大爺的屍體沒有任何的事情,其他三具都詭異的消失了。
這些事情雖然大家都閉口不談,但是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村子這麽大,沒有不透風的牆,三大爺下葬之後,大家又重新回歸了自己原本平靜的生活,連狗蛋也說要回縣城,那邊還好多事情要處理。
雖然我心裏有好多的不解,但是也無從查起,村裏的人看見我還是像平常一樣會高興的打招呼,連被我閉著下跪的李大眼也會笑著遞給我一根煙。
好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村子裏人出的高興,臉的笑容像是過年一樣,這一切都不正常。
但是我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其最怪的當屬李二傻,這家夥平常髒兮兮傻乎乎的,現在也穿的人魔狗樣,白淨的襯衫,嶄新的腰帶,頭發也理的整整齊齊,簡直是變了一個人,要不是他主動像我打招呼,我根本認不出這人是李二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