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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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嚇得一個哆嗦,止住腳步,幾個漢子也不敢再往前走,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臉都是驚懼之色,幾個漢子的腦門冒出幾滴汗珠,唯有那個馬先生還算鎮定。
出於謹慎,我也沒有往前走,而是站在一旁靜觀其變,我的眼神死死的鎖定院子裏的廚房,那是一間草棚子,在院子的右邊,靠近裏屋,沒有門隻是用兩根水桶粗的木柱子作為支撐,木柱子之間是出口,煙囪是用青磚累的,看起來不是很結實那種,煙囪黑氣生騰。
趙寡婦一邊說一邊從屋子裏走出來,仍然穿著她那天在湖邊撈魚穿的的藍色短褂,一臉的汗珠,衣服也是濕噠噠的,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趙寡婦看見我們神色警惕的站在院子裏,手裏還拿著家夥,臉閃過一絲吃驚,但是臉的笑容沒有收斂,笑嘻嘻的說道:“你們這是幹啥呢,我一個婦道人家,用的著這麽大張旗鼓的嗎?看把你們嚇得,別那麽緊張,剛才鍋裏的菜熟了,都進來吃一點!”
說著風騷的扭著腰肢朝我們走過來。
馬先生忽然大喝一聲:“捆住她!”
李村長一馬當先,一棍子朝著趙寡婦打了過去,後麵的幾個漢子抄著手的繩子鐵鍬往前衝,想要集合眾人之力把趙寡婦按在地、
我站在靠前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李村長手的鐵棒,被趙寡婦輕易的躲了過去,臉沒有任何恐懼的深色,反而是麵帶笑容,幾個漢子也撲了個空,齊刷刷的倒在地。
這女人一定不是人,我心暗暗肯定,剛才李村長那一一棍子,別說是個女人,算是練過功夫的也難以躲過,這個趙寡婦的身體像是沒有骨頭一樣,以一種詭異到扭曲的角度輕鬆的閃了過去。
我肯定不能認為她是會軟骨功之類的東西,這絕不是一個人類的身體可以做到的,而且這女人沒有影子!
馬先生見幾個都沒有困住趙寡婦,罵了一聲笨蛋,立刻衝前,從褲腰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八卦鏡,對著李寡婦念叨:“太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現原形!”
然後手持八卦鏡對準李寡婦,我本以為八卦鏡會射出一道金光,降服趙寡婦,但是我看了幾秒,八卦鏡愣是沒有一點反應。
馬先生的臉色很難看,臉滿是濕噠噠的汗珠,手的八卦鏡焦急的扭動,但是仍然沒有任何反應,我這才明白,這家夥是個裝神弄鬼沒有真本事的貨。
那趙寡婦忽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用一種極具怨毒的語調說道:“三日之後,你們都得死!哈哈!~”
狂笑了幾聲,扭頭鑽進廚房裏,我急忙跟了去,但是廚房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李村長在後麵對我焦急的大喊:“小兄弟,怎麽樣?”
李村長雖然在後麵喊,但是人卻不敢過來,連那個神棍也躲在後麵,更別提那幾個早已嚇得不成樣子的漢子了。
廚房的後麵的一堆柴火,前麵是一個土質的灶台,灶台正生著火,一口漆黑的大鍋冒著咕咕嚕嚕的聲音,麵蓋著一個木製的鍋蓋,鍋蓋的四周不停的冒著白氣、
我忙對李村長還有馬先生還有其他幾個漢子招呼道:‘趕緊進來,人沒了!’
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慌忙跑進來。
“真是鬼啊....大白天的怎麽平白無故的沒了?”一個四十多歲,一臉胡渣的漢子砸吧著嘴說道,我看家夥一腦門子的汗,顯然沒有他的膽子並不像他的長相那樣。
“你廢物點心啊,沒看見趙寡婦臉影子都沒有,一定是個鬼!鬼的事情是你你猜測的!”馬先生瞪了那漢子一眼,那漢子縮著頭,顯然是對馬先生有點懼怕。
馬先生在廚房裏尋摸了一圈,似乎沒有什麽發現,然後湊到我的跟前,堆起一臉看起來有些怪異的笑容:“小老弟,你怎麽看?這鍋裏煮的是啥?”
這家夥湊得很近,嘴巴裏呼出的氣都能聞見一股腥臭味,讓我感覺一陣惡心,我把身子往後移了移。
撇了一眼冒著熱氣的鍋的:“自己掀開瞧瞧不知道了嗎?”
馬先生聽完笑了笑,眼神略帶深意,但是沒有說什麽,麵容恢複嚴峻的神色。
我忽然聽見咣當一聲,好像有人碰到了什麽東西,我回頭一看,是那個一臉胡渣的漢子,不小心碰翻了廚房的水缸,原本蓋在水缸的鐵皮蓋子掉在地。
這一下把馬先生嚇了一個哆嗦,惱怒的嗬斥道:“你這個瓜娃子,不要命了,嚇死老子嘍!”
那漢子哆哆嗦嗦的指著水缸說:“這.....這裏....有東西......”
我看到一個羊皮鞭子,搭在水缸,心一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把這漢子嚇成這樣,剛才看見趙寡婦也沒見他哆嗦的這麽厲害。
“你哆嗦個鬼哦,老子到底看看是個什麽東西!”馬先生快步走了去,伸頭往水缸一瞧,隻是一眼,便猛然轉過什麽來,扶著柱子,不住地的嘔吐。
一邊吐一邊罵道:‘你個龜孫,害老子嘍!’
我不知道水缸裏裝的什麽東西,不過看馬先生的樣子,估計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自然也不會前。
李村長指著那帶著血跡的羊皮鞭子,一臉驚訝的說道:“這老楊頭的放羊的鞭子,怎麽在這裏.....難道......這裏麵是......”
李村長說完神色有些惶恐的望著那漢子。
那漢子臉色鐵青的搖搖頭:“不....不知道!”
李村長急的的不行:“到底是個啥?”
那漢子似乎被嚇傻了,結結巴巴說的半天沒說出什麽東西。
李村長有點按耐不住,深吸一口氣走前去,我也跟去看了一眼,隻是這一眼我覺的昨晚的吃的東西都要惡心出來了,那水缸裏有大半缸水,水裏泡著一副慘白的骨架。
白皙的骨頭粘連著許多紅乎乎的的碎肉,似乎刀工不太嫻熟,頭蓋骨的粘連著幾縷花白的頭發,似乎是老人,黑乎乎的眼眶有一堆果凍一樣的的固體,紅乎乎的。
我難以堅持看下去,李村長臉色鐵青,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是老楊頭!”
“老楊頭是誰?”我問道。
“村西口放羊老頭,無兒無女,七十多歲!這趙寡婦和老楊頭無仇無恨,怎麽會殺羊老頭呢!”李村長一臉苦悶。
“我估摸著這鍋裏煮的八成是羊老頭的肉!嘖、嘖”馬先生吐了一會似乎緩過神來了,捂著胸口幹咳兩聲說道。
大家似乎都意識到這一點,臉色很難看,也沒人再提鍋裏的事情,甚至的再沒有人敢再回頭看一眼、
“馬先生,那趙寡婦說三天以後要殺光全村子的人,咱們村裏你能耐大,你得出個主意啊!”
出了院子,李村長滿臉的擔憂,那個院子太過血腥,即使待在外麵都覺得後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