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間壁牆

    所謂的無生有計劃，是把端木發現的那個間壁牆弄開，要是裏麵有東西最好，然後把東西拿到涵洞那裏，從那裏再弄回來。    .      .   造成扒鐵路扒出成績的假象，然後報去，才能讓李青山的扒鐵路計劃嚴絲合縫。

    要是扒了間壁牆，裏麵沒有玩意，那隻好大張旗鼓的扒李青山看的那麵外牆了。有沒有看運氣了，這些隻有那些鬼子才知道有沒有。按照李青山的看法，外牆肯定要有東西的。

    夜裏十點多，李青山、肖大河、端木瑞瑩手拿工兵鏟，背著背包，像是做賊似的偷偷溜出兵營。躲過兩道崗哨，來到了鬼子原住地的兵營。這裏已經得到李青山的指示，完全徹底的被封閉了起來，等著他有時間好扒房子了。

    人都是說，圓一個謊言要用另一個謊言，而圓所有謊言，得毀掉整個團隊，李青山他們麵臨的是這個局麵。還好，這裏歸李青山說了算，大不了說：都扒了，什麽都沒有，也不用和誰解釋太多。

    十月旬，晚十點，下弦月剛剛出來，照著凍著霜花的草葉子，閃閃的放著星光。知道暗哨在那裏，幾個人很小心的進入了鬼子大官的辦公室。

    外間的辦公室很大，裏間的也同樣很大。是間的間壁牆，看著格格不入。人家鬼子的間壁牆都是一層木板隔開的，這個間壁牆得有一米來厚，還是土坯做的。

    指著間壁牆，端木激動的說到：“是這個牆，老鬼子說是手下對他好，特意做得隔音。我看鬼子都不知道誰弄得。”

    端木隻要說到鬼子，說得都是日本人如何如何，是對這個敢冒犯她的鬼子叫鬼子，人都讓她弄死了，還是改不過來。

    肖大河在間壁牆的正麵、左右都敲了個遍，裏麵也沒發出空洞的聲音。

    這時候李青山說到：“停！小心被外邊的哨兵發現，你是不是東北人啊？咱們這裏都用坯做牆，根本敲不出來。”

    “俺老家山東的，還真不是東北的。當年給楊靖宇將軍當警衛，才調到這兒的。來這兒時才十七八歲，根本接觸不到蓋房子啥的，陪將軍東跑西顛的了。後來才在將軍的推薦下，出去帶兵的。要是我在，將軍可能還能活著的。”肖大河悶悶的說到。

    “不是肖再誌給將軍當警衛了嗎？你也是？沒聽說啊！”李青山拿著工兵鏟開始在臥室那麵邊摳邊問。

    肖大河也拿著工兵鏟挖著，說到：“當時我和大哥一個屯的，後來一起和肖再誌出去帶兵的。發展的太快，根本沒有有用的人。”

    他這話是實話，當時抗聯什麽人都能加入，這也是抗聯後期萎縮太快的一個根本原因。

    “哎！一代名將啊！要是挺到這時候，東北不至於是現在這樣子，我們早能聯係大隊人馬了。也不用劉喜子他們東跑西顛的了，費心費力啊！”李青山用力扒著土坯。

    肖大河一米八十多的個，能在麵取坯，速度李青山快。他一邊翹起一塊坯，一邊問到：“頭！要不咱們給老家旅部發個電報算了，讓他們指出這裏最近的隊伍，總喜子他們像個無頭的蒼蠅亂撞的好。”

    “我也想啊！他們那邊事兒夠多的了。再說，讓他們組織人馬來運，路還真是不放心。這一段一段的，張家灣是自治軍，李家屯是救國軍，能不能運回去，還是個未知數。地找當地的部隊，讓他們想辦法，總咱們看著這些寶貝好。”李青山說著話，已經摳出個洞了。

    端木打開手電，照向裏麵，嘴裏小聲喊到：“空間，是空間！能留出一個人出入的空間。總算沒白費心思！”

    “行了，你別在我腳下了。我這樣搬快！”肖大河托起一塊坯，放在身後接著說到，“也是這麽個理哈！牡丹江那邊風頭太盛，也容易讓敵人大部隊重視，悄悄發展才是硬道理。”

    李青山等他放下土坯，說到：“行！我是證明一下裏麵是實的還是空的，你來吧！”

    土坯是順著南北碼放的，牆皮是一層草拌黃泥抹的牆麵，外邊刷了一層洋灰。

    知道裏麵是空的了，肖大河工兵鏟也不用了，直接用手掰坯。三四下的功夫，牆麵出現了一個大洞。

    看著齊胸高的大洞，李青山拿著手電向裏麵和棚照著。裏麵是個能容納一個人出入的通道，一直向北。棚是用報紙糊的，還挺厚，估計是裏麵用布打的底子。

    裏麵的天棚也和這些報紙棚連著，隻不過裏麵的報紙棚要黑多了。一看這屋是個整體，後期被分割出來的這麽個兩個大間。

    李青山也忙著往下搬坯，一邊搬一邊說到：“娘的，下邊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土豆窖吧？”

    “這又是白菜窖，又是土豆窖的，不能有點別的？”肖大河已經把坯搬到了肚子那麽高了，一個人都能跳進去了。

    李青山馬說到：“停！進去個人看看，應該在這裏的間位置。看看有沒有木板蓋子，這裏地麵應該是一層地板。兩個屋的地板應該是鬼子後裝去的，試試看！”

    肖大河抬腳要往裏麵邁，端木手電往裏麵照著說到：“小心*！裏麵看不太清。”

    “我是幹啥的？看我的！”說著肖大河跳進了裏麵。

    然後，裏麵傳來了肖大河甕聲甕氣的喊聲：“嗬！醫把脈啊！踏著地板了，是後間壁的！我看看哦！小樣。還弄個*掛了。一個、兩個、三個。好了，可以進來了，隻能進來一個啊！”

    說著，彎腰的肖大河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缺口處，手裏拿著三個*，遞給了李青山。

    肖大河一邊遞*，一邊囑咐到：“我都用釘子穿保險口了，小心點，釘子別掉了！”

    李青山接過*，小心的拿到裏間的辦公桌子的位置，把*放在了地。

    打個手勢，示意端木在外麵警戒，李青山一按坯牆，跳進間壁牆裏麵。李青山剛一落腳，肖大河喊到：“小心！別崴腳，深！”

    李青山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裏麵外麵的地深了近二十公分。

    肖大河拿著手電，向裏麵走去，邊走邊說：“小心點，別被這個煙管碰到。小鬼子真能琢磨，煙道走地下，這！這！都是地板，你看！”

    李青山用手電一照，可不是嗎，兩根煙管橫著穿過間壁牆，進到了裏屋的床下，煙道下麵是幾道地板縫子。過了煙道，肖大河轉過身說：“這兒下邊應該是你猜的那個地窖了，你別過來，我開開試試。”

    說著，肖大河低下頭，從褲腰下邊掏出匕首，慢慢的蹲下來，試著翻弄著地板縫子。李青山也蹲下來，認真的給肖大河照著亮。

    沒用到兩分鍾，肖大河拿起一塊六十多公分長的木板，這是地窖的蓋。一會兒，肖大河又拿起一個十幾公分寬的木板，放在自己的身後，一個地窖的入口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相對著看了一眼，肖大河說：“我先下去，你等一會下。”

    一南一北站著的兩個人，被地窖的入口分開了。李青山伸手掏出一根蠟燭，拿出打火機點，對著入口說到：“等等吧，別悶在裏麵，好像底下很潮，這味？”

    肖大河也捂著鼻子說到：“裏麵什麽爛了，我這有繩子。”

    拿出繩子，肖大河在蠟燭綁了幾下，接過蠟燭，小心的往地窖的下邊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