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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配個背景音樂好了~~ 然後很多人表示看不明白這一章,俺還是加個注釋好了= = 這裏麵她有兩個,一個是女王,一個是小木頭 他有兩個,一個是女王和小木頭的徒弟,叫玉琮,另外一個就是教小木頭劍法的那個流浪人…… 然後這一段是倒敘= =…… 是故事發生後第n年的事情…… 然後這文就是個狗血文,作者就是個木內涵的囧人…… 文筆神馬的……各位看官請千萬表期待!!! 玉琮去湖邊叫師父吃飯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 隻是再看一遍,那動作還是絲毫不差,舉手,投足,出招,收招,與自己記憶中的姿勢完全重合在一起,看後心中驚詫更甚,一時間愣在原地半晌回不了神,連自己是來做什麽的都忘了。 遠遠看見師父的身形在湖邊飄忽地移動,凜冽夜風吹動如墨長發,紅衣似火,黑紅二色在風中飛舞交纏,顏色鮮明詭譎,豔麗無雙。 師父的劍式舞得極快,劍風淩厲,動作也讓人難以捕捉,隻有劍尖閃出偶爾閃出的冰冷青光讓玉琮辨出師父舞劍的套路。 師父現在練的是當年二師父教他的那套墨雲十三式,二師父以前和自己說過,這套劍法是她早年幫師門辦事時路過杞州跟一個江湖浪人學的,那時她看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天寒地凍卻隻穿著一身單衣坐在牆邊,她覺得那人可憐,便將隨身帶的酒解下給他,讓他先喝點酒取暖,誰知那人喝了酒之後卻是興致大發,說喝了她的好酒無以為謝,便將這套劍法教給她,教完之後這老頭便沒了蹤影,隻在他走時說了這套劍法叫墨雲十三式,其餘一句話都沒說,連這人到底師從和人什麽來曆都一概不知。 這套墨雲十三式雖然隻有十三道劍招,可是卻招招精妙,無論攻守都毫無破綻,且每一式後招頻出,運劍的方式大大異於其他劍法,劍招之奇著實匪夷所思,若是真的臨敵對招,怕是沒人料得到下一招會是怎樣,是以便是憑著這一些奇招也足夠讓使這劍法的人占一些上風。 自從二師父將這套劍法教給他之後,玉琮隻要一有時間就練上幾招,越練越覺得這劍法高深難測,而且這劍法與師父教他的內功也能配合得當,甚至每一式劍招都能和自己提息運氣的節奏結合得□□無縫。 隻是這劍法雖好,師父卻不知是為了什麽原因,很不樂意看到玉琮練這墨雲十三式,上一次他在練習這套劍法時被路過的師父看見,師父還莫名其妙地大發雷霆,甚至回去之後就一掌打翻了屋裏的古董花瓶,之後的很多天都是心情惡劣,動不動就發脾氣。 那之後玉琮便再也不敢在她麵前練這套劍法了。 不過若是細想一下,師父那時的態度也有些微妙。 按著師父平日裏的習慣,若她不喜歡自己練這套劍,肯定會說以後你再練這劍我就廢了你或是絕對饒不了你,就算是心情稍好,最少也會和自己說以後不準再練。 可是當時師父卻隻是憤憤地說了一句,“以後你別再我眼前練這套劍。” 眼底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和感傷。 這一套劍法是當年二師父唯一教給自己的東西,雖然玉琮知道二師父出身號稱天下第一門的天禹門,可是二師父卻和自己說她已經沒有資格收徒,所以不能再教他師門的武功。 聽了師父說不準自己練這劍法,玉琮心裏很是舍不得,一半是對於這套劍法的喜愛,另一半,也是在心裏留著對二師父的一點念想,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再見二師父了,他卻時常想起二師父當年待自己的那些好處。 比起師父的喜怒無常,二師父對自己總是言傳身教,教誨諄諄,雖然有時候略顯古板,但是他卻是打從心底敬著這位言行如一,一身正氣的二師父。 師父對他發火的樣子雖然有些可怖,可是想到自己不能再練這劍還是讓玉琮喪氣得很。 隻是心中一轉,再略略一想剛才師父說的話。 她說的是以後別在她“眼前”練這套劍法,那麽不就是說隻要不在她眼前練可以了? 想到師父一向不落人口實的習慣,再稍稍聯係一下剛才她那樣微妙的神情,玉琮便得出了“其實師父的意思是自己可以繼續練這套劍法,隻是練的時候別再在她麵前晃悠”的結論。 大概是師父也承認這套劍法的確很好用,而且或許她心底裏也不願意二師父唯一教給自己的東西就這樣被自己丟下。 所以後來玉琮就自顧自地拿了主意,為了能繼續練這劍法又讓師父眼不見心不煩,玉琮每次都要不辭辛苦地走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多番確定某一處的確是渺無人煙而且風景也不怎樣,師父就算閑極無聊走很遠去散心,也不會選擇這樣鳥不拉屎的荒蕪僻處,玉琮才敢拿出劍來,練一練這套二師父教給他的墨雲十三式。 是以此時看見師父竟然自己在練著這套劍法,玉琮實在是難以理解又驚詫不已,怔怔地在湖邊站了很久,直到師父冰冷的聲音響起,才讓玉琮一股腦清醒過來。 “你還要在這裏看多久?” 師父停下了劍招,卻沒有回頭看他,隻是麵朝著一片碧波如洗的湖麵,麵無表情地站定。 “師父,該去吃飯了。”玉琮低下頭,不敢直視師父的眼睛,卻感覺到師父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定住,那淩厲的目光實在是讓他心神不定。 “那套劍法……”師父開了個頭,卻像是想到了什麽,又生生停頓下來。 玉琮心中不安,怕是自己哪次練劍的時候不小心被師父看見,她現在又要對自己發火,哪知她頓了一頓,下麵的話卻讓玉琮由不安轉為困惑。 “那套劍法……你再練一遍給我看看。” 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師父的命令一向是沒人敢違抗的,玉琮答了一聲“是”之後,便在師父麵前耍起那套墨雲十三式來。 從頭到尾將每一個劍招拆開,仔細而到位地演練,劍鋒朝下當頭直劈,劍身橫甩攔腰直截,劍尖刺出可穿胸而過,挑動時斷人經絡,劍光籠罩周身要處,讓人防不勝防,每一式都詭奇狠辣,若是使得好了,一招便可克敵製勝。玉琮演著這一套劍法,一身白衣在風中舞動飛揚,演得頗有些飄逸出塵的風姿,配合著師父教授的內功提息運氣,一套劍法練完卻也呼吸如常,絲毫不顯疲態。 之後回身去看師父,師父靜靜地看著自己演完,臉上恍惚帶著些淡淡的笑容,不過笑容卻是冷漠而疏離,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玉琮不記得師父到底有多久沒有笑了,似乎是從那一次師父回來之後,他就再沒見過師父的笑容,即便是如此冷漠的笑容也沒有再見過。 “還是你練起來比較像……” 師父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低聲喃喃,這話玉琮一時反應不過來,怔了片刻之後才明白她說的“比較像”是像教他劍法的那人。 師父眼中有他看不明白的東西,像是圖騰般絞在一起,糾結難解難分難舍,看得玉琮更是迷茫。 師父那一次回來之後,就再也不許任何人提起二師父的名字了,若是有人不小心提起還會令她勃然大怒。 那之後二師父就像是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樣,師父也像是完全將二師父從記憶中抹去一般,再也沒有提起過她來。師父還是像從前一般張狂放肆,喜怒無常,行事作風沒有任何差別,可是玉琮還是感覺得到,師父其實心裏比以前藏了更多的事,或許也沒有再像從前那樣開心過了。 記得以前師父也有過陽光一般暖洋洋的笑容,那時候她的脾氣雖然也不好,可是卻比現在溫柔了百倍。 玉琮記得那是二師父還在的時候。 想起那時候二師父教自己練這套劍法的樣子,溫和耐心卻又一絲不苟,每一個細節都為自己解釋得一清二楚,還在裏麵加入了許多她行走江湖的遭遇,告訴玉琮在各樣的狀況下應該如何調整和變化。 那時候師父站在一旁,還是穿著她最愛的一身紅衣,腰間係著金絛,別有一番風流態度,懶懶地靠在欄杆上看著自己和二師父,那樣溫柔的神色,那樣明媚的笑容,也隻有在二師父還在的時候露出過。 不知怎的突然有點想念二師父。 那麽認真嚴謹又正氣十足,腦子裏總是有這樣那樣不得逾越的條條框框,雖然略顯死板,待人卻是發自內心的溫柔,和冷酷囂張的師父一比,兩人簡直就是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隻是真的說起來,玉琮也覺得那二人有微妙的相似之處,隻要和她們相處久了之後便會發覺,雖然兩人性格天差地別,可是眼底下的那股傲氣卻比任何人都要相似。 玉琮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才敢提起這幾個字,二師父的名字在師父麵前是無人能提的禁忌,若是有人犯忌便會招致可怕的後果,所以他在把那句話問出來之後就忍不住開始後悔了。 “師父……您為什麽不去找二師父……” 師父沉默地看著湖麵,一直沒有回答玉琮的問題。 玉琮心中忐忑不安,隻怕師父又要發火,自己雖然是師父的愛徒,不用像別人那樣懼怕師父,師父也不會拿對付那些人的手段來懲罰自己,隻是師父一向喜怒無常,玉琮雖一直自付不是膽小之人,可見了師父發火的樣子還是會覺得害怕。 師父卻隻是沉默著望著腳下的湖麵,像是看著那水裏另一個她無法觸碰的世界,眼神渴望卻絕望。 “為什麽……我不去找她……” 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這句話,像是在問玉琮,又像是在問自己。 玉琮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而他師父也一直沒有說。 隻是沉默著,沉默著,就像被風吹幹立在湖邊的一尊石像,時間與空間都在她身上消失。 列列冷風吹得玉琮身上泛起陣陣寒意,可是卻不敢開口詢問師父何時才進屋。 也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到師父冷冷的聲音再響起。 “你自己去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聲音帶著師父慣有的威嚴,讓人不可抗拒,卻又隱隱透著莫名的悲切。 玉琮想或許自己還是太魯莽了,也不知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竟然敢在師父麵前提起二師父,而自己也足夠幸運,師父居然沒有生氣,沒有罵他也沒有罰他去做那些他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以後還是多長點記性,別再提起二師父的名字好了。雖然有時還是會有點想念那位師尊,隻是再怎樣,隻要不在師父的麵前提起她就好了。 那一天看著師父一個人走回房的身影,紅衣金絛,黑發如瀑,風流無雙的背影,卻透出難掩的落寞與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