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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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約定地點,卻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女朋友,隻許華一個人站在飯店門口抽煙,見我們來了把煙掐了丟進垃圾桶裏。

    我問,“你家那位呢?”

    他歎了口氣,“她有事,我們吃吧。”

    不知道為什麽,我似乎看到許華臉上一瞬間的悲傷,自從他和他那個慧慧在一起後,比從前更憂傷了,我作為朋友卻不能分擔什麽,他的這場戀愛除了女方的經曆,其實挺正常的,也不是說女方結過婚就怎麽樣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不能因為從前就剝奪了未來,但我擔心的是許華,畢竟他第一次談戀愛,對方聽起來就經驗十足的樣子,我怕他受傷。

    但是勸分手這事我做不出來。

    吃飯時,陳靈的一句“不介紹介紹嗎?”讓我忽然恍悟原來他們是不認識的,於是我隨意地給兩個人介紹了一番,還說大家是一個公司的,以後見麵多照應。

    說實話,我曾經內心是想要撮合他們倆的,我覺得他們性格太像了,要是相處起來一定特別愉快,但這個也隻想想而已,我沒做過媒人,而且聽說撮合好朋友這事,中間人最尷尬了,他們一旦有什麽毛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萬一分手,連著我可能都會被拒之門外。

    不過轉念,陳靈和許華沒準兩個人都看不上對方呢,現在的人啊,雖然嘴上說自己要求不高,其實心裏已經條條框框地一項項列好。

    我就承認我要求高,我隻要羅伊一個。

    這頓飯吃得很輕鬆,許華在陳靈的侃侃而談下拋棄了他的憂傷氣息,開始與我們大肆討論,如果對方給你10萬,你願不願意和他睡一晚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要是放在大學的同學會上,肯定討論不起來,我的大學同學,除了我舍友,其餘都是一群嬌羞的人,要是說這種話,一定會遭來,咦你怎麽這樣子的目光。我舍友曾說,我們能同一個宿舍真是上天的安排,她們說受不了隔壁宿舍的妹子,說她們裝。我想這就是女漢子和綠茶不能共存的原因吧。

    問題討論到最後,竟然大家都不願意睡,我們紛紛覺得自己如此的潔身自愛真是難得,但陳靈把價格改成了一千萬之後,大家臉上的表情就沒有那麽高尚了。

    接著許華說,做夢吧,誰會花一千萬在我們這種人身上。

    於是我們拋棄了這個異想天開的話題,繼續吃飯。

    多變的天氣,一出飯店就感受到了一陣冷風,我搓了搓手臂正想問接下來什麽安排,陳靈忽然一個大手過來,猛地把我的衣領往下拉,嚇得我尖叫一聲,惹得幾個路人回頭看。

    “你幹嘛!”

    陳靈一副猥瑣的表情看著我,指著我的衣服說,“老早覺得什麽若隱若現的,吻痕啊二薛,你行啊你。”

    許華聞聲好奇地過來想要看,被我一個抱胸遮住,“看什麽看!沒見過吻痕嗎!”

    陳靈哈哈哈笑了幾聲,“沒在你身上見過。”說完她湊了過來,一把摟住我,把手搭在我肩上,頗有好哥們的氣概道,“告訴姐姐,你們*一晚上幾次?”

    我,“不告訴你。”

    陳靈又問,“你是攻是受?”

    我哼了一聲,“不告訴你。”

    許華聽了在前頭補充,“她那小媳婦樣,還能是攻嗎,一副被欺壓的樣子。”

    我呸了許華一聲,聽陳靈說,“真的嗎?我還沒見過你倆相處的樣子,還以為你是上麵那個呢,畢竟在我腦補中,你挺強硬的啊。”

    許華笑道,“腦補有誤,腦補有誤。”

    陳靈又說,“唉,不過想象你倆在床上的樣子,我們如此高冷的羅伊,她壓著你……”

    我打斷她的話,“想什麽想!不許想!”

    陳靈和許華發出了笑聲,這個笑聲我暫且定義成對朋友的愛,而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不讓陳靈想是因為,她這麽一想,帶著我也想了,本來意誌力就挺弱,想著想著,突然好想羅伊,想抱她。

    各自散了之後,我立馬給羅伊打了電話,想要在第一時間表達我的思念。

    樓道的聲控燈因為夜還未深,並沒有亮起,我一步步往上走,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覺得心被填滿,這麽多年,我終於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想她了,那些沒日沒夜的夢,夢醒後的空虛可以再不用體會,或許我還能想當然地認為其實她同樣也在想我,這麽想著就不那麽寂寞些。

    羅伊那頭的接聽,把我從詩意般的懷念中抽了出來,接著我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開口就問,“笑什麽?”

    我搖了搖頭,想著她看不見我搖頭,於是說,“剛才在心裏念了首詩,被你打斷後覺得好笑。”

    羅伊問,“什麽詩?你還會念詩。”

    我說,“現代詩,你不知道了吧,你身邊藏著個詩人,可有文化了,我小學六年級時,還被老師點名,讓我兒童節去台上詩朗誦,單獨一個人哦!”

    “哇,好厲害。”

    好一個不走心的誇獎,又聽她說,“回家了嗎?”

    我嗯了聲,“你怎麽知道?”

    她說,“聽到鑰匙的聲音。”

    我,“哇,好厲害。”

    開門進去後,我大八字地躺在沙發上,就這麽聽著,羅伊那頭也沒有說話,這讓我想起大學有段時間,我們也是這樣,一直通著電話卻不怎麽說話,我們雙雙塞著耳機,我在宿舍坐著玩電腦,她在那頭做自己的事,偶而想說點什麽就對著話筒問,她聽後回我一聲,仿佛就在身邊的樣子。

    但這事也讓我室友記恨了我一陣,她們經常忘了我正打著電話,總以為我問羅伊的問題是問她們的,回答完了之後才恍悟,這讓她們覺得在自作多情。那段時間她們各個發誓,再不要和我說話了。

    想著我就打開了電腦,我問,“你在幹什麽呀?”

    羅伊很快回答,“你電話打得巧,剛洗完澡。”

    我說,“今天這麽早就忙完了啊。”

    她嗯了聲,“今天大家狀態好,拍得快。”

    我點擊了訂機票的頁麵,問她,“我們是不是後天可以見麵了?”

    後天陳靈和羅伊為了新戲宣傳,要參加一個娛樂節目,不過糟糕的是,馬文林也在。

    她嗯的一聲,我買了張明天的機票,心裏想著就這麽拋棄陳靈先飛過去,陳靈會不會罵我,然後又想著,陳靈一定會原諒我的,畢竟她明白,薛零一的屬性一直是重色輕友。

    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就掛了電話,拿下手機一看,航班信息已經發了過來,我順便發微信告訴陳靈我明天先走,果然她說了句重色輕友。

    洗漱時,我特意脫了衣服照鏡子,發現不止鎖骨下一些吻痕,肚臍眼上也有一些,看著竟讓人有些燥動,燥得我差點把牙膏泡沫吞了下去。

    這種吻痕從前也有過,那次她為了表演,一個人在琴室練鋼琴,那個演出她隻是配角,坐在舞台的一個角落,全場和鋼琴作伴,沒有台詞,沒有動作,就隻是必要的時候彈一彈。但羅伊這個人,對什麽都認真負責,她說整場戲的曲子都是她負責的,她要多練,這樣不會出錯,舞台劇是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我想,她這種態度,也是她能走到今天的原因吧。

    那天我晚自習下課了立馬去找她,從窗外看,琴室裏就開了一盞燈,照在她上方。她彈鋼琴時氣質特別不同,在我眼裏就是大家。

    進去後就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十個指頭靈活地動著覺得她好生厲害,一曲後她問我,要不要玩玩?

    我小學玩過電子琴,但是玩了一陣子就膩了,到現在會的隻有兩隻老虎,於是我獻醜地給她彈了首兩隻老虎。

    她沒有嘲笑也沒有嫌棄,還拿了紙筆寫了小星星的譜讓我彈,我照著譜,用食指一個個音符彈完之後對她傻笑一聲問,“怎麽樣?”

    她挑眉,“很可愛。”

    我頓,她這說的是小星星這曲子可愛還是說我可愛,要是說小星星,這本來就是兒童歌曲,當然可愛,要是說我,雖然我知道我十分可愛,可這時候忽然這麽說,幾個意思?

    但那時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因為接下來我們接吻了。

    這場景,這氛圍,不接吻還真對不起它。

    我們親著親著她就把我按在了長椅上,一隻手掂在我腦袋下,另一隻手放在我腰上。或許背景太過於迷人,寂靜無聲地讓人*膨脹,於是她離開我的唇一路往下親,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喘著氣停了下來,可能覺得這地方不太適合再進一步,於是我們整理了一番又坐好。

    她繼續練琴,我繼續看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親過,我覺得她看起來特別動人,想讓人撲倒。

    後來回宿舍一看,才發現脖子鎖骨被她啃得一塌糊塗,也幸好那是冬天,一條圍巾就能遮掩所有的羞恥。

    那個舞台劇我去看了,並且覺得她十分可惜,有時候連燈光都沒有,但看著看著就有些變味,她坐著的長椅總讓我想入非非,我覺得我有罪,這明明是個清純的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