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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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的就尷尬了。
本來小學妹和我這麽一抱,我是很想禮貌性地拍拍她的背表示好久不見,但她這麽一說,而且是在羅伊麵前這麽一說,明顯把我推進溝裏嘛!
雖然羅伊帶著帽子帶著口罩,但我明顯感受到了她的不開心,這事衝誰也開心不起來,都找到家樓下了。於是我立馬認清現實,推開學妹走到羅伊身邊,一副我身邊的人才是老子主子的態度對學妹說:“你開什麽玩笑!”
學妹歪著頭,抿著嘴又露出了酒窩,稀疏的空氣劉海因為重力倒向一邊,她說:“零一學姐,你不能這麽對我,還有,她是誰啊?”
她說話很軟,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身邊會出現個這麽軟的朋友,她曾經告訴我她有個外號叫做糯米,我當時以為大家是以為她很能吃所以叫她糯米,本著這個理解我還問過她,為什麽大家不叫她飯桶,後來才知道,原來糯米是真的很糯。
就像現在,糯得讓人無法理直氣壯地和她說話,畢竟她把每句話都說得那麽輕柔。
勾著羅伊的手,明顯感受到她的鬆垮,我看不見她的表情有些惶恐,但理智告訴我,這事應該戰決。
所以我說:“她才是我女朋友,還有,我記得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吧,你不要不講道理。”
她撅嘴,眼裏完全忽略羅伊的存在,說:“你是說分手的事嗎?我沒答應和你分手啊,所以我們現在還在一起。”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感受到羅伊鬆著的手□□了褲子口袋裏,我曾經分析過她的這個動作,理解一是看熱鬧,理解二是不耐煩。
這個學妹在我的認知中有輕微的中二病,我正想開口說話,羅伊忽然一個伸手把我拉到了她的身後,聲音不鹹不淡地說:“沒聽明白嗎?我現在才是她女朋友。”
學妹抬眼看了羅伊,小聲地啊了一聲,又說:“是你沒聽明白吧,我和零一學姐沒分手,你哪裏來的?”
誒?越來越荒謬了哦,這聽著我就不能忍了,雖然我以前覺得這個學妹很綠色無公害,但是她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羅伊說話,我都舍不得。
所以我急的上前想頂回去,羅伊又把我拉了回去,回頭瞪了我一眼,讓我不要說話。
她吐了一口氣,難得有耐心:“你說薛零一沒答應和你分手,所以你們現在還在一起。”
學妹:“對啊。”
羅伊:“我比你早,我也沒答應分手,所以現在薛零一是和我在一起,明白了嗎?”
……
不能說這場戰打得漂亮,漂亮的戰應該是把敵人節節潰敗,雖然羅伊的一句話把學妹唬得說不出話來,但是我們都忽略了學妹的粘人能力。
有句話不是說了,說不過別人,就耍賴啊。
學妹非耍賴,非要跟著我上樓,但終究被羅伊的一句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嚇了回去。
由此感歎,警察叔叔真是人民的好幫手,雖然辦事效率差了點,但唬人的功能還是杠杠的。
上樓的過程,我們一前一後,我在她身後跟著,總能感受到一股幽森森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於是在隻剩半個樓層時我說:“我昨天做了個夢,可好笑了,我夢到我的小時候,我在家和我媽一起看電視……”
“鑰匙。”羅伊忽然打斷我,冷冷地回頭伸手,我一個惶恐立馬從包裏把鑰匙地給她,並吞下了我剩下的夢。
空氣瞬間又安靜了下來,羅伊強大的氣場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本來剛才上樓是我是想坦白的,但她看起來似乎不太想聽,我多次想要開口但一會兒又咽下,而且她也沒提起。
現在強行提起似乎有點別扭。
算了,還是先煮個麵吧,沒準她嚐了我如今的高手藝之後,會拋棄一切不愉快的想法呢。
但是並沒有,在全程零交流的吃麵中,她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而且為了和她近距離接觸,我還特地做出了家裏沒有碗,我們隻能在一個大碗裏一起吃的甜蜜跡象,但是她的臉一點也不甜蜜。
洗完碗後,我擦擦手坐在她身邊的沙上,她在看電視,我也跟著看。
“哈哈,我以為演員會不習慣看自己拍的電視劇,原來你不尷尬啊。”
她斜斜靠著沙,不走心地恩了一聲,表示對我話的回應。
吞口水。
“哈哈,陳靈這段好正經,看的我好不習慣啊。”
“恩。”
哎呀,怎麽辦。
電視劇此刻切換了場景,到了她和馬文林在一個框裏,兩個人先是在一個廢棄的房間裏找線索,聊案子,接著馬文林開始撩妹,撩啊撩的,就從身後把羅伊抱在懷裏,羅伊剛好回頭,鏡頭拉近,兩人深情對望了一眼,吻上了。
我的小心髒酸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緩了緩問:“你親他和親我感覺有什麽不一樣?”
她聽後仍舊慵懶地靠著,問:“那你呢?”
我回頭看她一眼。
她說:“你親她和親我的感覺有什麽不一樣。”
我頓,正想開口,她打斷我:“算了,我不想知道。”
說完她坐了起來,把遙控甩在了桌上,這個甩的動作,你們可以想象一下,是帶著小小力氣的那種甩,一不小心會把電池甩出來的那種甩。
“你不是很能猜我的情緒嗎?”她轉頭看我。
“我…我…”我又喝了一口水,“嘿嘿,我覺得吧,呃那個那個,太久沒訓練了,可能這個技能有點喪失。”
羅伊聽後聳肩,說了句好。
她又說:“我給你時間,說說吧。”
哎呀,想知道就直接說嘛,我又不是不坦白,嚇得我手心出了好多虛汗。
羅伊這個人就是嘴硬。
但是學妹這件事,我對天誓,真的是冤枉。
休學一年,爸爸的身體越來越好後,他們倆就把我趕回了學校。
雖然已經和羅伊分手了一年,但是難過感卻持續性地在心裏滋生,導致我生活失去了自理能力,牙不好胃口不好,每天過的渾渾噩噩,總覺得少了什麽,生活沒有動力。
於是我開始沉迷網絡遊戲,學妹就是在遊戲裏認識的。那段時間的新鮮感稍縱即逝,可能今天覺得這個遊戲好好玩又有意思,明天就徹底失去了興趣,對一件事堅持不了多久。
我也忘了學妹是在哪個遊戲裏認識的,總之認識了之後她就開始陪我遊蕩在各種遊戲之間,並且在一個變態的除非你找人結婚,否則不給你升級的遊戲裏,我們喜結連理。
隻是沒想到,學妹竟然是同城學妹,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查到的我信息,某天清晨,我在陽台上刷牙,就聽到樓下非常尖銳的一聲:“薛零一!”
這種表白的節奏當然讓各個宿舍裏的人紛紛走了出來看熱鬧,於是她又喊了聲:“你們誰是薛零一。”
那時候我才現,我竟然在學校也是小有名氣,因為那些在陽台上的人,聽到她的問題之後,準確地找到我的位置,刷刷地指向了我。
本著來者是客的想法,我還是給她開門了,我前麵說過,她長得真的很純良無害。
進來之後她先介紹了自己,然後說認識我很開心,那時可能沒睡醒,頭也是亂七八糟,整個人散著傻逼的氣息,人也變得很愚蠢,愚蠢的我回答了她,我也很開心,接著成功地忽略了她很興奮的表情,繼續去洗臉。
當時腦子一根筋,完全沒有覺得學妹是故意在接近我,她在我頹廢的生活裏幫我洗衣服整理宿舍,我莫名其妙地接受她給予的一切。為什麽說莫名其妙呢,因為我也不記得我到底洗沒洗衣服,哈哈哈,還一直以為是我自己做的,還覺得最近怎麽變勤快了呢。
她還給我介紹各種好玩的東西,即使我一直沒什麽興趣,她還是堅持不懈,最重要的是沒有問我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讓我覺得這個朋友好窩心。
或許她把遊戲裏結婚的事當真了,並單方麵和我履行遊戲裏紙上的約定。
“後來有一天她離開了。”
此刻我小媳婦般地罰跪在羅伊麵前,我想,我這麽真誠的態度,這樣她可能氣會消一點。
羅伊說:“就這樣?”
我回想:“差不多吧,好像是她離開前說什麽她要出國,讓我等她回來。”
羅伊橫了我一眼:“你說好?”
我挺起腰板:“沒有!我絕對沒有答應這種事!”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學妹似乎對我有意思,但是一切都晚了,她已經走了,後來我特地上網找她,和她解釋,但因為時差的問題,這個解釋不能得到實時的回複,中間總是隔了很長的時間,我們隻能斷斷續續地聊著,另外我還在休學,需要補很多課,所以後來。
“我就把這事給忘了。”我委屈地看著羅伊解釋。
她聽後一個伸手又拍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立刻說:“真的,我真的對她一點也不在意,你看我給你說的這麽多,都是用學妹的稱呼,我連她的名字都忘了。”說著我握住了羅伊的手:“你相信我,我至始至終愛的都是你。”
她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少惡心我。”
我見她嘴角帶了點笑意,覺得這事應該是沒問題了,立馬癩皮狗似的粘了過去,勾住了她的手:“所以事情就是這樣,我表示我在這件事裏非常的清白。”
她淡淡看了我一眼,又拍了一下我的頭。
回想這事,我覺得我還真是有點不走心,可能那段時間活的都很不走心,每天無所事事,每到夜裏就覺得自己特別淒涼,特別想見羅伊,又怕她討厭我。經常不由自主地走到她學院,才恍悟她已經離開學校很久。
那段時間不敢碰到熟人,生生把一個很陽光的薛零一折磨得十分宅,不愛說話,甚至懷疑自己患了抑鬱症,又不敢告訴家人。
後來是怎麽樣漸漸好起來的我也忘了,或許是某天偶然看到羅伊在某個典禮上獲得了大獎覺得欣慰,也瞬間打破了我一直不敢搜索她消息的局麵,原來害怕在心裏生根,真的麵對也不是那麽痛苦。
她在台上拿著獎杯我看著竟然哭了出來,我愛的人那麽優秀,那麽優秀卻被我親手推開。
後來我開始關注她,看著喜歡她的人漸漸變多,看她的電視劇看她的電影,看她的廣告看她和粉絲互動,我在想她到底是什麽心態,我在想她是覺得開心還是覺得煩。
我還在想她記不記得我,記得那個曾經一直窮追不舍的薛零一。
哎,人一到夜裏就容易精神脆弱,羅伊明明就在我身邊躺著我竟然還能想這想那。
可能今晚神經刺激,導致有些睡不著,我側著身子背對著她,想要偷偷伸手拿手機玩一會兒,卻不料她的手忽然從背後伸了過來,直接搭在我的腰上。
我又將手收回來,為了確定她到底是睡著夢中這樣,還是和我一樣還沒睡下,我小聲喊了她的名字,一秒後,聽到她很沉地恩了一聲。
我往後靠了一點,徹底在她懷裏,問:“睡不著嗎?”
她聽後手忽然緊了緊,又把我帶過去一點,將頭靠在我的肩上,“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酒窩。”
靠得這麽近,她說話時沉沉地就這麽噴在了我的脖子上,癢癢的。
我確實說過我喜歡酒窩,有時候我喜歡很萌的東西,總是有奇怪的萌點,我覺得酒窩很萌,從前我們在看娛樂新聞時,一個博主在吐槽一個女明星,羅伊當時問我什麽看法,我說了句,她有酒窩。
沒錯,那個女明星因為有酒窩,得到了我百分之三十的原諒。
當然,我的原諒並沒有什麽卵用哈哈哈。
“恩,怎麽了?”我問她。
她忽然拉下了我的衣服,用牙齒在我肩上輕輕啃了幾下:“學妹有酒窩。”
我疑惑:“是啊,她有酒窩,怎…”
麽了,哈哈哈。
“羅伊學姐,你不會在吃醋吧?!”
按理來說,這時候的羅伊學姐應該回答我,你想多了。雖然我沒有眼鏡,但是我還是想我大跌眼鏡了,因為羅伊竟然說恩!
這聲恩很小聲,非常小聲。
但是!她!說!了!恩!
我一個激動,我激動死了!想要轉頭借著月光看她的表情,可惜她死死地抱著我不讓我動彈,另外還用腿勾住我的腿,狠狠地壓住我。
掙紮了一會兒無果,再掙紮了一次,無果,有點累,我笑得咯咯咯地被她製著,又不能轉身,羅伊有時候傲嬌起來真是沒完沒了,讓我看看她吃醋的臉怎麽了嘛,百年難得一見哎。
終於消停下來後我大喘氣,力氣這事兒我還是比不過她,況且她現在的位置占據著優勢。
安靜了一會兒,她的頭竟然還那麽準確地擱在我的肩膀上,牙齒準確地依舊在啃我的肩膀,邊問:“我以前是不是對你不太好。”
這個問題,聽得我一頓。
“這個…你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啊…你也會給我…我們去玩…”
為什麽我說話這麽斷斷續續的呢,因為羅伊她在摸我,她本來架在我衣服外麵放在腰上的手忽然伸了進來,往上摸了一會兒之後緩緩地往下。
我緊緊拽著被子說話亂七八糟,她忽然笑了一聲,打斷了我的話,我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手似碰不碰地在我身上。
她話中帶著調戲,小聲道:“薛零一,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嗎?”
媽呀為什麽我一聽就懂了,這種默契我不想要有,這個時候應該裝傻的啊。
她想說什麽,她無非想說我已經起反應了。
我就是起反應了怎麽樣,我就是這麽**膨脹,我承認在羅伊麵前從來就把持不住,自她碰我的那一刻,我就有點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