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降邪帶他回來東境時，他猜到東境的妖族會出事，可他沒想到狐零抓了大量的妖族，每天都會帶一些妖來他麵前，然後當著他的麵殺了那些妖，連同魂魄一起毀掉。”

    “他身為妖族的王，卻隻能看著自己的下屬，子民死在麵前，一天天死去……”

    “降邪犯了大罪，主神法則降臨，與降邪動手，戰場就在東境，那個時候的東境變成了煉獄，他看著降邪承受天罰，看著降邪反抗，看著降下一次次倒下又站起來，將天罰擊退……”

    “降邪太強了，連天罰都沒辦法真正殺了降邪，他知道，降邪若是不死，他的惡夢就不會結束，於是他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開啟禁法，在降邪對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了降邪致命一擊，天罰隨之降落，他與降邪一同死亡。”

    “那個時候，他以為降邪死了。”

    “主神法則念在狐零出手的份上，將狐零的魂完好無損送回這裏。”

    “主神為了保護他，將東境的一切更換，親手接管這裏，讓變成煉獄的東境得到更好的保護，他以為，那就是結束……”

    “可那不是，他在靈狐樹下睡著了，一覺醒來，還未從煉獄中恢複的東境引來一場屠殺，本該死在天罰下的降邪再次出現了。”

    “隔著結界，他看到了降邪，看著降邪用力量封住東境，看著降邪將這裏的妖全部屠殺殆盡，不放過一隻活物。”

    “連在東境外的妖族都全部被抓回來，在東境迎來死亡……”

    “他看的清楚，他知道降邪在找他，因為有一天，主神法則出現在降邪麵前，主神法則對付不了降邪，主神法則質問他，為什麽要那麽做，為什麽要讓自己墮落。”

    “降邪沒有回答主神，隻是質問主神他在什麽地方。”

    “主神法則說他死了，聽到那話的時候，降邪笑了，降邪說，就算他消失在天地間，他都會從虛無灰燼中將碎掉的他找回來……”

    “他聽到了那段話，於是讓靈狐樹清洗掉自己的記憶，隻留下一點力量藏在靈狐樹裏麵，然後送走了那隻小狐狸。”

    “他將那隻小狐狸送走後，力量維持的虛影無法離開靈狐樹，他在靈狐樹中長眠，靈狐樹小心翼翼護著他的力量……”

    “在我出現在這裏後，他的力量蘇醒，前來見了我，帶著我到了靈狐樹下，然後唯一的力量到了我體內。”

    “過去的那些事，我都告訴你了。”時零看著東方夙離，自嘲一笑：“我隻知道那些，別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麽無法容忍邪祟存在。”

    “更不知道降邪怎麽會陷入沉睡。”

    “但我知道，小九不是降邪的對手。”時零說道：“他親眼看到天罰殺了降邪，可降邪卻沒有死，他親眼看到法則再也奈何不了降邪，這個世界，沒有人是降邪的對手，所以我不知道降邪為什麽會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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