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臉上的苦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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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太後娘娘!茉兒感激不盡!”蘇茉兒拿起矮塌的小瓷瓶擰開一聞,不覺有些驚訝,這個藥丸的香氣和自己之前所服的竟然如此相同。 . .
安太後看著蘇茉兒錯愕的表情冷笑道:“如果哀家沒有猜錯,你所服的便是琪衛國的皇室密藥歸心丹。這種藥服下後,早則一月,最遲九九八十一天後也會精血耗盡後喪命。隻是……”
蘇茉兒聽到安太後的這句話,頓時愣住了,臉的血色也一點一滴的褪去。
“隻是,歸心丹不是叫人真的去死,而是一種假象,死後還能複生。是這世最逼真的金蟬脫殼之計。如今天下除了我的兄長琪衛國國君景明瀚青還有這歸心丹之外,其餘之人除了我想必連聽都沒有聽過。可惜你在哀家的眼皮底下來演這出金蟬脫殼,還浪費我孫兒的血,那怨不得哀家親手結果了你。”
蘇茉兒聽後,臉色更加難看了,“天朝的太後娘娘是琪衛國皇室的公主,我怎麽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安太後聽後,臉的苦楚更甚:“你當然不知道,算是景明軒那小子恐怕也不知情。可哀家確實是琪衛國人,卻隻是我父皇在外一夜風流後的女兒,沒有進皇族算不得公主,甚至在琪衛國並沒有幾個人見過我,如今算是見過的也已經去世了。我自小生活在天朝,可後來琪衛國選習作的時候,卻挑了哀家。我受了多少苦,多少次差點喪命才從那座一千人隻能活幾個人的骷髏堆裏走出來?來到天朝後,我又受了多少罪才得了先皇的垂青,才有今天的一切。我絕不能眼看著你這個小毛丫頭毀了我心愛的孫兒,讓我晚年抱憾!!”
“你是琪衛國的習作?可是你怎麽能當太後?”很多東西好像都漸漸的要浮出水麵,可又不能馬理清一個頭緒。
安太後看著蘇茉兒認真的說道:“天朝地廣人稠,富庶安樂,多少國家虎視眈眈?萬鳳樓便是在北冥深山存在的一改各個國家一起培養去天朝做習作女子的地方。能活下來的便待著自己國家的使命,有的是要毀了天朝,有的則是想占為己有,有的則是為了自己國家利益的最大化,可有的國家,如我肩負的使命便是抱琪衛國永不被天朝吞並。”
蘇茉兒道:“那這皇宮豈不是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女人是別國派來的習作?”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她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石墓的壁畫的那個女子。
安太後道:“你問的太多了,哀家該送你路了。”
蘇茉兒隻覺得血液變成了烈焰在體內奔走燃燒,她的意識知道自己是躺在床榻,可實際卻好像是躺在冰火兩重天之一般。身旁人們的腳步聲,慌亂聲,哭泣聲,甚至求饒聲、尖叫聲她都能聽見,卻獨獨無法睜開眼睛。她的眼皮像是有千金重,隔絕了這個世界。
“參見太子殿下!”
“滾開!”
“茉兒,茉兒!”
蘇茉兒感覺這個男人的聲音無的陌生,哽咽帶著絕望的悲涼,這不是她認識的楚亦宸,這個人一定不是他!
“太子殿下,贖老臣直言,側妃娘娘已經無藥可救,你還是早些準備後事吧,說不定還能衝一衝!”太醫知道這樣說必然會引起太子的暴怒,可是太醫院會診後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楚亦宸直接把胡太醫的領子揪了起來,然後又幹脆掐住了他的喉嚨:“你再給本宮說一遍?我滅了你的九族!”
老太醫的氣若遊絲的道:“太子殿下節哀吧,側妃娘娘的毒已經侵入心脈是大羅金仙下凡也無法救治了啊!”
“來人啊,把太醫院的人都給本宮抓來,一個一個的殺,如果蘇側妃有個三長兩短,我讓整個太醫院給她陪葬!”
蘇茉兒睜不開眼睛,可她聽到了,這才是楚亦宸,是她熟悉的寒王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她努力的張著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發出了聲音。
“茉兒!”楚亦宸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裏,“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太後已經被我禁足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來傷害你,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蘇茉兒又一次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依舊仿佛自己與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被一片漆黑隔離,什麽也看不到。
她用力的發聲,可還是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懂到:“不要殺人!不要為我殺人……”
蘇茉兒感到自己的臉頰被帖在了另一張男人的臉頰,一片滾燙的液體沾染了她的眉眼,她不知道那些是什麽,隻知道在久久的令人窒息的寂靜後,她才聽到了在壓抑的呼吸後已經變音兒了的聲音:“好,我答應你!”
“可你要答應我趕快好起來!”
“茉兒!你看外麵下雨了,你以前不是說過最喜歡下雪和下雨了嗎?你睜眼看看可好?”英俊無匹的男子像是在討好自己的小女兒,輕輕撫摸著她右臂那個宸字所在之處。
“是我不好!我不該弄疼你,你不喜歡這個字,我以後再也不強迫你可好?”
身如弱柳的小女子無知無識的垂著頭,靜靜的依偎在男子的懷,她柔順的長發與他的糾纏在一起,隨著窗外的春風輕輕的飛揚。
他低下頭把自己的臉頰帖在她的麵,幾乎已經絲毫感覺不到了任何的溫度,她以一種從未有過的乖巧靠在她的胸膛,失去血色的肌膚嬌嫩的像嬰兒一般,她像是墜落凡間的仙子美得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不知道哪一刻便會羽化成仙隨風而去。
“茉兒,雨停了,你看天的彩虹好美,我帶你去外麵走走可好?”
還是得不到回應,楚亦宸以一種完全戰友的姿勢將她環保在懷:“我以後再也不關著你了,是我不好,你打我可好!”說著,他真的拿起了女子的柔荑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可是女子依舊無知無識。他無奈的最後將那隻同樣沒有血色的小手攥在了自己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