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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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下壞了。 之前已經聽說了梧桐園的情形,可是他們還是覺得騰閣老家的聲望放眼整個天朝,無人不仰慕,是連太子殿下也得給幾薄麵。王妃離府本跟他們主子無關,可是眼下,穆世子的樣子,立刻顛覆了所有人的想法。

    騰秋水聽到穆晟夜來了,慌亂的照了照鏡子,一夜未眠她是因為驚喜大於恐懼,畢竟王妃自己走了,那麽能趁早懷喜的人也隻剩了她一個,可是穆晟夜這樣的闖進來,她完全不確定了。

    “世子!”

    在騰秋水向前走近的時候,穆晟夜手的長劍已經插在了他與騰秋水的麵前,騰秋水嚇得尖叫出聲,再也沒有辦法近前一步。

    “世子,你怎麽了?”

    穆晟夜緩緩的坐下,看著騰秋水的目光仿佛隔著萬水千山之遙,隻讓她覺得自己與這個男人的距離遠得連這樣看一眼都將成為了奢望。

    一瞬間,她突然好怕,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無力承受。

    “滕小姐,我應該已經早與你說清楚了。可是卻沒想到你還是觸到了我的底線。”

    “世子的底線是什麽?”騰秋水看著地的這把利劍,整個人好像浸身在冰窖裏一般,冷得打顫。

    穆晟夜看著她,眼底的寒意好像匕首,一下下的刺向她:“我的的底線是我都妻子,你今日觸動了我的底線,衛王府你一天也住不得了。明日要麽我送你回騰閣府,要麽我送你去穆家附近的莊子去暫住。”

    騰秋水激動的搖著頭:“我不會走的!衛王府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你是我夫君,這輩子我是要跟著你!”

    騰秋水才不要錯過衛王府如今沒有女主人這個難得的時機。這場戰役她不會認輸的,王妃不過是因為先認識世子而已,隻要時間允許,世子一定會發現她的好。畢竟,她是騰閣老的獨女,家世顯赫,而王妃有什麽不過是個市井丫頭而已。

    穆晟夜冷冷一笑:“聽說王妃給你的丫頭賜名叫犯賤?”

    騰秋水的臉登時紅了,穆晟夜看著她笑意更深,“我今日已經把話說得如此直白,滕小姐若還是心存不該有的心思,那不如改名叫下賤好了。隻是。”

    騰秋水何曾受過這種羞辱,整個人像篩糠一樣哆嗦了起來。

    “隻是下賤之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穆晟夜說完這句絕狠的話便走了。騰秋水一個人在屋內哭得肝腸寸斷。丫頭們誰都不敢勸,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騰閣府的四品教引嬤嬤來了。騰嬤嬤是當日騰家大小姐的奶娘。大小姐死後便被騰夫人送進了宮。這次來是奉了老夫人之命來勸慰這位二小姐隨她回府。並且將衛王已經交辭呈準備衣解還鄉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嬤嬤說的很通透:穆晟夜若是一屆貧民,身為騰家小姐的騰秋水留在這裏便是毫無用處。而且穆帥與她未曾圓房,可是憑借騰家的身份,完全可以將她送進後宮或者給王侯之家做側室。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是騰家心疼小小姐獨守空房,更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給一屆貧民做妾。而且騰閣老審時度世,依照萬歲爺之前一直打壓排擠穆家的作風,萬歲一定會同意穆帥的做法,讓騰秋水不要在心存幻想了。

    可是騰秋水是不相信穆晟夜真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死活也不肯隨騰嬤嬤回府。騰嬤嬤無奈,隻能先回去複命。

    騰嬤嬤的到來,讓騰秋水的心清晰的敲起了警鍾。今日黎明穆晟夜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並非虛言,騰嬤嬤回去後,爹娘一定很快便會去麵聖。而今日穆晟夜也許下一秒會讓人進來帶自己離開去莊子。

    時間緊迫,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替自己爭取到機會。騰閣府名鎮天朝,騰家的小姐自然也不是白給的。穆晟夜,是你逼我的!

    騰秋水打定了主意,讓青檸和錦衣伺候自己梳妝打扮。看著鏡子明豔照人的模樣,她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兩個丫頭說道:“你們去看看世子在做什麽?”

    青檸道:“我一直讓人盯著呢。這會子世子爺在前廳會客呢。”

    騰秋水道:“你去請世子爺來,說我已經同意離開,不過走之前有幾句話要跟他將,讓他馬來一下!”

    青檸去了。不多時,騰秋水從窗子內看到穆晟夜一身白衣翩然的走進了院內,直奔屋。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穆晟夜走進屋內,看到騰秋水麵前擺著兩個酒杯。她淚眼盈盈的看著他道,“世子,秋水無端來衛王府白走了一遭。可畢竟人言可畏,如今還請世子與我一起喝下這杯絕交酒,從此婚喪嫁娶,各不相幹。”

    穆晟夜看著騰秋水,對她所言的自然是十分讚同,也便毫不猶豫的端起了酒杯。

    穆晟夜把酒杯湊到鼻息間,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滕秋水這個時候已經先一步將杯酒喝光了,看到他如此表情,臉頓時流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穆晟夜把滕秋水的表情盡收眼底,卻什麽也沒說,一仰頭也將酒倒入了喉。

    屋裏陷入了一片詭異的靜謐之,時間在一分分的流逝,過了好一會兒,隻聽到屋外的門板響了一下,哐當一聲,像是門被人從外麵反鎖的聲音。

    四角的熏香從香爐慢慢的傳來,嫋嫋的輕煙屋內的一切都跟著搖曳起來。穆晟夜的俊彥在煙靄被無限放大,滕秋水看著這張驚世的容顏心跳得越來越快,她不由自主的向他挨了過去,可是腳下一空,整個人便向桌角狠狠的跌了過去,隻覺得眼前一黑。

    屋內的滕秋水隻覺得自己越來越熱,整個人好像溺水之人已經被欲\火淹沒,找不到一塊浮木要被活活焚盡。她掙紮著從地爬起來,整個人的意識已經漸漸渙散了。她自信的尋找穆晟夜的蹤跡,卻一時辯不出了放向。忽然聽到耳邊門板又響了一下,穆晟夜這麽又出現在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