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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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昨晚打了幾個diàn huà後就沒了音信,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給他打diàn huà他也關機。”馬演如實答道,駱斌昨晚一看蒼鬆已經出手了,便說駱家完了,打了好幾個diàn huà讓駱城帶著一種骨幹趕緊逃。

    可駱城哪兒肯,讓他為了一個不確切的消息,放棄他好不容易創出的駱家的諾大基業,他自是想都不用想。而且如果蒼鬆真的殺了那周毅,駱城一逃,豈不是正好坐實了駱家的罪名,所以駱城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逃,駱斌的勸說被他以幾句逆子罵了回去,駱斌眼見勸不動父親,便關了手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大伯,不好了,不好了。咱們家上空停了兩架直升機,是軍隊的。”駱家的一個子侄慌不擇路的跑進大廳喘著粗氣說道。

    駱城頓時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睜大了眼睛問道:“什麽?軍隊的直升機?你確定沒看錯?”

    “大伯,我確定,是軍隊的直升機。”那青年急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馬演,東西都藏好了嗎?”駱城急急問道,他現在終於覺得事情大條了,來的竟然不是jǐng chá,而是軍隊。

    “藏好了,老爺,我們怎麽辦。”馬演問道。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都別慌,出去看一下,記住,我們是守法公民,一會兒他們問什麽說不知道就是了,即便是軍隊也不能拿我們怎麽樣的。”駱城著急過後立馬拿出了大家族之主的氣勢,沉聲叮囑和駱家的一眾骨幹。

    “好。”

    “嗯,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駱家一眾骨幹紛紛回應,隻是心裏卻有些揣測不安。

    “你叫駱城?”駱城剛踏出去,木西祠高大冷峻的身影便來到了他麵前。

    “嗯,我是。”駱城淡淡答道,頗有幾分威嚴。

    “你兒子駱斌呢?”木西祠開門見山問道。

    “他昨晚去洪城參加木xiǎo jiě的生日宴會了,現在還沒回來,可能在洪城呢吧。”駱城麵不改色答道,心裏卻暗呼不好,蒼鬆到現在都沒回來,眼前這個青年軍官又來問駱斌在哪兒,顯然是駱斌請蒼鬆出手的事兒敗露了。

    “真沒回來?”木西祠皺眉問道,他有些不相信,駱斌要真出了事兒,不回家又能去哪兒?

    “真沒有。”駱城如實說道,現在倒有些慶幸駱斌沒有回來了。

    “給我搜。”木西祠冷笑一聲,大聲喊道,不管駱斌回來沒回來,駱家他今天一定要查一查,因為駱城身後那些人從他一進門臉色就很不對勁,這駱家要沒問題才怪。

    “憑什麽!你是哪個部門的,你有搜查令嗎?”駱城頓時急了,駱家這幾天剛好藏了一批從緬甸運過來的東西,正準備往天海下轄的各個縣xiāo shòu呢,馬演雖然說藏好了,但駱城也不敢讓木西祠搜啊,萬一搜到了怎麽辦?

    “哼,憑什麽。”木西祠眉頭一挑,上前一步抓住駱城的衣領說道:“就憑你兒子派人刺殺開國將軍的孫女兒,所以我有權懷疑你們和境外勢力勾結,想顛覆華夏,現在,我還能不能搜了?”

    “你你誣蔑,我怎麽會派人刺殺木將軍的孫女兒,我兒子昨天晚上還給木公主送生日禮物呢,我告訴你,我和劉局長有關係的,你這樣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知道嗎。我也有權把你告上軍事法庭。”駱城頓時急眼了,木西祠當眾抓住了他的衣領,這讓他在駱家一眾骨幹麵前丟盡了顏麵。

    “哪個劉局長?”木西祠笑問道。

    駱城的臉上頓時湧現出一抹喜色,暗想這年輕軍官還算識相,聽到自己有人後果然慫了。

    “就是天海市警局的新任局長劉天億。他可是洪城調下來的。”駱城得意說道。

    “好,劉天億是吧,小宋,記下這個名字,一會兒下去找人查一查,我懷疑他也有問題,參與了這次顛覆華夏的huó dòng。”木西祠冷笑著說道,這駱城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個個小小的天海市警局局長也敢在他麵前提,再說上一任天海市警局局長還是在木西祠的協助下搞下去的呢、

    “你你你。”駱城頓時傻眼了,他沒想到這個青年軍官的來頭這麽大,劉天億這種局長他說查就查。駱家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上了。

    “給我搜!”木西祠環視了一周駱家的別墅,大聲命令道。

    一個個身著軍裝踩著軍靴的軍人踏著沉重的步子快步向駱家周遭散開,開始搜查。

    “將軍,我們真的沒有刺殺木將軍的孫女兒啊,求求你們,別搜了。”駱城真的急了,因為這些軍人的素質都相當高,已經快要找到駱家藏東西的地方了。如果真找到的話,那駱城不敢想象,以駱家這次藏毒的數量,駱城被判個一百年都不夠。

    “哼,怎麽,現在知道認慫了?”木西祠玩味笑道,他已經肯定駱家有問題了。

    “將軍,我們都是守法公民,您要相信我們啊。如果將軍不信的話,可以在天海打聽打聽我駱城的名聲,我去年給公益機構捐了三百萬,建了一家養老院和一所學校呢,將軍怎麽練我這樣的人都信不過。”駱城低三下四說道,身上再無絲毫家主的樣子。

    “隊長!搜到了!”小宋快步跑來,敬了一個軍禮說道。

    見到小宋手裏拿的東西,駱城頓時麵如土色,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馬演見機不妙,想偷偷溜走,可卻被冰冷的槍口逼了回來。

    木西祠看著被幾個士兵一包一包搬過來的毒品,臉色很冷。這些事情雖然屬於jǐng chá管,但木西祠今日碰到了,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因為他是一個華夏軍人,這些毒品最終將流向華夏,毒害萬千華夏好兒郎,所以木西祠很憤怒。

    “駱大善人?告訴我這是什麽!”木西祠拿著一袋子白粉冷冷喝道。

    駱城哈哈大笑,狀若瘋癲。

    木西祠一時沒忍住,一腳踹了上去,五十多歲的駱城被這一腳踹的直直撞在駱家大大門上。

    “建養老院,蓋學校,哼哼,真是難為你了。”木西祠嘲諷道,駱城這種人就是打著慈善家的名義暗地裏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隊長!這裏還有人!”有一個士兵大喊,語氣裏還有一絲憤怒。

    “什麽人!”木西祠眼角微和,走了過去。

    卻發現是駱城的書房裏有一個暗門,暗門進去是一個地下室,此刻的地下室裏有三個赤果著沒有穿衣服的少女,姿色皆不俗,隻是三個大約十六七歲年紀的少女卻很淒慘,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是鞭痕和燙傷的痕跡。臉上還有一道道被蹂躪的痕跡。

    暗門被打開後,三個少女見到光後一個個都畏懼的擠在一起。木西祠知道,那是因為長時間沒見到光的緣故,幾個士兵找到這暗門後,看著地上的皮鞭和蠟燭,還有一些其他的用具,又怎麽想不到在這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慘無人道的事情。

    三個少女不知是何時被駱城當性奴關到這裏的,長時間的折磨顯然已經讓她們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見到木西祠等人也隻知道躲。

    一個年青的士兵看見這一幕頓時忍受不了了,抹了一把淚水就衝了出去,大吼著踹向駱城,因為幾年前他的mèi mèi也失蹤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今天他看見這幾個少女就想起了他的親人,所以這個士兵忍不了,就算今天被革除軍籍他也不想忍。

    “小王,忍住,別打了!”一個年長的士兵紅著眼睛拉住了年輕士兵,他是知道軍隊的規矩的,如果駱城今天真的被打出了問題,那麽這個年輕人的士兵生涯也會到此結束,為了駱城這種人,不值。

    “讓他打!”木西祠大吼一聲,他從小在木家長大,雖然後來在軍隊裏受過殘酷訓練,可那隻是身體上的,但今天他卻看見了心靈上的,三個如花少女本該享受父母的愛護,卻被駱城這個畜生綁到了這裏,為了一己私欲囚禁在不足十平米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裏,天天用皮鞭和蠟燭折磨。試問三個少女怎麽能承受。

    所以木西祠這次不打算仁慈,駱城這種人渣就應該受到懲罰。

    “都給我打,打死我扛著。”木西祠怒聲喊道,一個個士兵眼睛血紅,衝向了蜷縮在地上的駱城。

    “嗷,饒命啊。”

    “別打了,我錯了。”

    “救命啊。”

    駱城在地上打滾,聲音淒慘無比,隻是這次沒有人救他,甚至駱家的一眾骨幹也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們沒想到平時高高在上的家主私下裏竟然這樣變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半響,駱城的慘叫聲才戛然而止,躺在地上如一隻死狗一般shēn yín,玄武第七分隊的士兵當然沒有打死他,木西祠雖然那樣說了,但這些士兵都知道,今天如果他們真為了泄憤打死駱城,那木西祠肯定也會上軍事法庭,所以他們不可能下死手。

    “救命?”木西祠走到駱城麵前,一口吐沫吐在了駱城臉上。

    “那三個花季女孩兒曾經這樣喊的時候有人來救她們嗎?”木西祠喃喃說道,眼神堅定,他現在更加明白,一個軍人真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