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城中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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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天瀾城比作一座金字塔,那麽城主府與鬥獸場便是最頂端的兩大勢力,鮮有人敢於攖鋒!
兩大勢力都坐落於城中最為中心的位置,因此路途並不算遠。
半個時辰不到,葉天憐便在黑衣漢子的引領下來到來到了城主府外。
巍峨雄壯的城主府占地不知幾何,高達丈許的圍牆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像是盤繞的巨龍,巋然不動間卻有著讓人心悸的無上霸氣,不敢越線而入。
哪怕是隔著圍牆,身處街頭的葉天憐依然能夠看見府中那綿延成群的亭台樓閣,一座座似精雕細琢,雕龍畫鳳,盡顯絕倫的奢華,令人歎為觀止。
城主府的大門高達三丈有餘,朱紅色的大門開啟,像是史前怪獸裂開的血盆大口,欲要擇人而噬,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與心理上的壓抑。
八名身著銀甲的護衛執戈門前,盡忠職守像是八座巨山般巋然不動,周身散漫著極其暴戾的氣息,更像是凶獸,但有犯者便將會被無情的撕成碎片。
如果說鬥獸場的建築盡顯恢宏大氣,那麽城主府卻唯有巍峨霸氣方能形容,兩者雖意思相近,但卻又截然不同,前者是財富的一種象征,後者卻是地位超然的詮釋。
作為天瀾城的掌權者,城主府給人一種形同巨山的昂揚霸氣,令人高山仰止,望而生畏,不敢輕易靠近,更不敢攖其鋒芒。
行走在前的黑衣漢子臨近時微微一頓,不曾理會身後的葉天憐,徑直走向門口,對著一名銀甲護衛輕語幾句,隨後轉身即去,不曾再看過葉天憐一眼。
“跟我來!”
待得黑衣漢子離去,那名與其交接的銀甲護衛上前,神色冰冷的對著葉天憐一聲叱喝。
望了望那高大巍峨的大門,葉天憐一聲輕歎,未做停留便邁開了腳步。
葉天憐知道,一旦自己踏入其中,那麽等待自己的命運將會受人桎梏,而且很有可能會一生如此!
隻不過,事已至此,葉天憐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葉天憐跟在銀甲護衛的身後,一腳踏入城主府,卻立馬被眼前所見給震驚。
城主府雖為一城之主,但對於整個天瀾城來說卻無疑等同於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其內的建築非是霸氣盎然所能形容,各種裝飾更是奢華絕倫,富麗堂皇。
一座座亭台樓閣像是藝術巨匠嘔心瀝血之大作,渾然天成,巧奪天工,完美無瑕到讓人挑不出一絲詬病來。
嶙峋怪石堆砌的假山看似雜亂無章,但細細品味卻有另一番風味;碧波搖曳的池塘中錦鯉成群,兀自嬉戲於起舞的荷花之下,飛羽鮮豔的珍禽盤旋虛空之上,像是翩舞的精靈。
這更像是一處仙家洞府,而非塵世間的一城之府。
葉天憐忍不住嘖嘖稱奇,城主府乃是他見過最為大氣磅礴而又絕美的建築,根本沒有之一,直是心中生撼。
道道身影不斷穿梭於府中各處,卻是一個個奴仆與婢女,隻見他們腳步匆匆,但卻不見絲毫的慌亂與急促,顯然都是經過特殊的培訓。
更甚,那些奴仆與婢女並不等同於一般家族那般的下人身著粗布麻衣,皆是裁剪合體的錦衣華服,雖是素色,但卻頗為高端。
這便是城主府下人的待遇,較之一般富裕的家庭都還要優越數倍,唯一的區別便是身不由己,處處受人桎梏。
葉天憐忍不住有些癡呆,卻是被看傻了眼。
“就連下人都是如此裝扮,那身為城主府核心的那些人所過的生活又將是如何的驕奢糜爛?”葉天憐輕歎,喃喃低語,道:“怪不得人人都不甘於平凡,都為淩駕人上而不擇手段,僅是這樣的生活所帶來的yòu huò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抗拒的。”
“如果有機會,我也要淩駕人上,而非一生屈居人下。”葉天憐雙目湛湛,緊握著拳頭,心中卻是生起了一絲前所未有的豪情來。
唯有成就人上之位,方能不被人欺辱,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曾經以前,葉天憐從未有過什麽豪情壯誌,他隻想做一個普通的獵戶,娶一門親,生一雙兒女,然後服侍爺爺到百年終老。
那樣的生活,雖碌碌無為,但卻勝在簡單自由。
當村莊覆滅眼際的那一刻,葉天憐算是徹底明白,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殘酷與血腥,叢林法則被演繹到了極限,哪怕你不去招惹別人,命運也會將你捉弄,讓人遭受無妄之災。
那個時候,葉天憐方才明白,這個世界講究的便是實力,唯有拳頭夠硬方能過上自己的生活,不被人欺辱,不被命運所主宰。
而在堪堪踏足城主府之後,葉天憐更是懂得,唯有實力方能帶來無上的權勢與財富,不僅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更能過上無比優越的生活。
沒有貧窮過,永遠不知道財富的可貴;沒有被人踐踏過,永遠不知道實力的重要。
這一個月的時間,葉天憐的經曆可謂是生不如死,他的內心早已被衝擊得麵目全非,整個世界觀亦發生了顛覆性的改變,早已不再局限於那個平靜而安寧的鄉村。
葉天憐不想再受人踐踏而無力反抗,被人頤指氣使而隻能委曲求全,他要做人上人,要掌控別人的生死,俯瞰他人若螻蟻。
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絕對的實力之上,哪怕為奴為仆,他也一樣會為此而奮鬥,不會因此而放棄心中的強者夢。
緊緊握了握拳,葉天憐眼中泛著咄咄逼人的鋒芒,像是自沉睡中醒來的凶獸,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很快,葉天憐便將心緒收斂,跟隨在銀甲護衛的身後緩行。
夢想一定要有,因為指不定哪一天就會實現,而葉天憐的當務之急便是要先熟悉城主府的一切,這裏便是他自今日起將要生活的地方,至於生活多久就卻難以確定。
銀甲護衛並沒有如想象那般將葉天憐帶至城主所在處,而是七彎八拐的將他帶到了較為偏僻的後院。
相比於金碧輝煌,巍峨大氣的前院內院,後院的確顯得有些偏僻與破舊,但亦不是一般的府邸所能比擬,依然透露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很快,葉天憐便在銀甲護衛的帶領下來到一處藥香陣陣,侵人心魄的閣樓前。
銀甲護衛停下了腳步,伸手輕輕敲擊著房門,隨即便退下台階,垂首而立。
“嘎吱!”
一聲淒厲的慘叫自門合處傳出,一個錦衣華服,年少不大的少年緩步自房中走出。
少年步出房門,立於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斜眼瞥了瞥葉天憐二人,嘴角泛冷,盡顯不可一世的輕浮與倨傲。
“丁少,鬥獸場新送來一名奴隸!”銀甲護衛畢恭畢敬的腰彎對少年行了一禮。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名叫丁少的少年對著銀甲護衛擺了擺手,頗為頤指氣使,仿似他便是這一城之主。
“屬下告退!”銀甲護衛再行一禮,轉身循著來路而去。
待得銀甲護衛離去,少年這才將視線轉移到葉天憐的身上,若藝術家在打量一件藝術品,品頭論足間卻不見絲毫讚許,而是充滿蔑視。
“雖有舊疾在身,但卻勝在氣血旺盛,精氣充沛,倒也不算太差。”少年低低喃語,隨即哼道:“在這老實等著。”
說罷,少年轉身進入來時的房間裏。
望著少年漸遠的背影,葉天憐麵無表情,像是萬年古井般沒有絲毫的波瀾。
葉天憐生死都經曆過無數次,又豈會在意別人的輕蔑之意?
這一月的時間,葉天憐早已經習慣了被人頤指氣使,呼來喝去,更習慣了那一道道充滿蔑視的眼神,心中並無氣憤。
身在不同的位置,就必須要有相應的心境,葉天憐很好的做到了這點。
如今的他不過是一介下人,受盡冷眼嘲諷自然不足為奇,而他亦根本沒有反駁的資格。
倘若有朝一日,待得實力足夠時,葉天憐絕不會讓人以這種眼神對視自己,而是由他去俯瞰眾生了。
“受盡輕蔑而自強,現如今就用你們的眼神來為我淬煉心性吧。”葉天憐握了握拳,他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身份,隻能默默的在心中記下這一切。
很快,少年便去而複返,隻不過這一次他的手中多上了一本冊子毛筆,亦有三個白玉**,不知內中何物。
“你叫什麽名字?”少年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葉天憐,語氣淡漠的問道。
葉天憐很是恭敬的彎了彎腰,回道:“葉天憐!”
“葉天憐。”少年點頭,翻開冊子,提筆在那密密麻麻的名字後將這三字添了上去。
最後一筆勾勒,少年合上了冊子,伸手將那三個玉甁遞給了葉天憐,說道:“這裏有三**藥劑,可以助你祛除隱疾。”
葉天憐心下一驚,連忙伸手將那幾**藥劑接過,心中卻滿是疑惑,少年的舉措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太真實。
城主府雖為天瀾城的掌控者不假,但他卻不過是新來的下人,又怎麽可能享受如此待遇?
要知道,藥劑乃是藥師自藥材中所提煉而出的精華,其效非是直接服用草藥所能比擬,幾乎是最大程度的降低了副作用,頗具價值,一般人根本就無力購買,可他初來乍到便被給予三**。
“不用狐疑,月後xiǎo jiě將要去橫斷山脈曆練,屆時會讓你們一起,所以必須讓你們消除暗疾,以便擁有足夠的實力護衛她的安危。”或許是知曉葉天憐心中的疑惑,少年漫不經心的解釋了一句。
聞言,葉天憐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一掃而空。
“還有,我叫丁原,不過府中之人都習慣性叫我丁少!”忽然,少年貌似想起了什麽一般,莫名其妙的補上了一句。
毫無疑問,這是丁原在葉天憐尋找他那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而葉天憐也很是配合的行了一禮,呼道:“丁少!”
“走吧,我帶你去熟悉一下這段時間所要生活的環境。”丁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招了招手,示意隨他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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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