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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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惡語傷,小心我讓保安把你趕出去。 段公子你也敢得罪,是不想在帝都混了嗎!”

    說著蘇昧大聲的呼喊起保安來。

    蘇小溪腿受了傷,動一步都疼,額頭冷汗不斷的往下冒。

    在場的所有人卻根本都沒有看見她受傷一樣,全都站在蘇昧一邊口口聲聲指責她不要臉,歪曲事實。

    誰對誰錯蘇小溪已經懶得爭辯了,也沒有力氣爭辯。

    指著蘇昧的胸口,蘇小溪雙眼已經浸出淚花:“那麽高貴的隻能讓人仰望的首飾,我不配,你更不配,姐姐,你覺得一個以你的年紀佩戴如此雍容的首飾真的合適嗎。到底是誰雙眼隻看得到錢,你看到了那條項鏈的價值不菲,卻忽略了,你的搭配是否協調。”

    冷冷的勾動唇角,誰眸忽然閃過一抹破碎的絕望:“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佩戴她生前的東西,你晚都不怕做噩夢的嗎,這麽對待她的女兒,你不怕最完美的首飾會變成你索命的繩索嗎!”

    她眼的絕望被渡一層倔強的狠戾,受傷的聲音牽扯出的沙啞,聽去讓人脊背一麻。

    段澤天疑惑的看了蘇昧一眼。

    見蘇昧臉色瞬間白得透明,驚呼一聲,一把扯下脖子的手勢,狠狠的向地麵擲去。而她自己則像是受了巨大驚嚇一樣,猛的向後跳開了。

    眾人俱是一驚。

    蘇昧的反應已經讓答案昭然若揭。

    在眼前亮光劃過的一刹那,蘇小溪本能的向前衝了去,雙手要接住項鏈。

    她故意激怒蘇昧,哪怕是鋌而走險也要奪回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何況那還是媽媽最喜歡的東西。

    可是,眼看蘇小溪要接到項鏈了,蘇昧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眼裏的懼意被一種濃重的恨意取代,伸腿踢了去。

    在手指夠到鏈子的刹那,項鏈也被踢了出去。

    撞在理石地麵,脆弱的孩子一樣的紫水晶脫離了母親嗬護它的手。

    蘇小溪瞬間如泥塑。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保安在此時趕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猶豫了片刻才問道:“小姐,請問是你報警嗎!”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蘇小溪臉滾落下來,雙手顫抖的捧起母親的遺物,渾身冰冷,仿佛全世界都在離她遠去。

    心裏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自責著,是她沒有保管好母親的東西,是她讓它遭到破壞。

    周圍人們在議論什麽,蘇小溪已經聽不清楚了,她的世界裏,隻有一一片冰冷,和吵雜的嘲笑譏諷聲。

    保安想要吧蘇小溪從地扶起來,蘇昧卻突然跳出來被拔高的音量,尖銳指責道:“是她,人身攻擊,還毀壞我的貴重首飾,把她關起來,我要報警!”

    有些猶豫的保安,在看到渾身光鮮,站在段公子身邊的蘇昧,在看看渾身狼狽,一臉愧疚神色的蘇小溪,道德的天平傾斜了。

    或許,在他們的認知裏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最終要的是誰報的警,以及要保住他們的飯碗。

    段公子是帝都巨富,他的女伴怎麽可能撒謊。

    抱著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態,保安架著蘇小溪要出去。

    路靳延剛剛泊好車,接到柏芯蕊打過來的電話。

    這個時間,歐洲那邊應該是剛剛亮天,柏芯蕊迫不及待的打電話過來,跟他說要參加一個資格考試,心裏的緊張和小興奮。

    路靳延頻頻看表,卻不認打斷川純的她因為突然的緊張有些喋喋不休。

    最後還是管家到了提醒她再不出發要錯過考試了,柏芯蕊這才不舍的掛斷電話。

    一看時間,蘇小溪進去已經二十多分鍾了。

    她一定等著急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先給自己點點東西填飽肚子。

    想著小東西看向自己是怨懟的眼神,和那一聲聲頗為抱怨的“大叔!”,長腿悠然的男人,不覺加快了腳步。

    然而,當路靳延走到飯店門口,熙攘吵鬧伴隨這尖銳的指責聲,像是一記悶鍾,敲在他的心。

    迎麵被保安架過來的女孩,滿臉淚痕,神情木然,而她的手裏正緊緊攥著一樣東西,無論保安怎樣威逼利誘,都死死不肯鬆手。

    幾乎是本能的,路靳延想也不想的衝了去。

    “蘇小溪!”

    像是不確定這個才幾分鍾不見,遍體鱗傷,破布娃娃一樣的女孩,是他視若珍寶的人。

    “叔叔……”

    不知是真的聽到男人在叫自己,還是隻是出於本能的一聲呼喚,那聲如蚊蚋的一聲之後,便在沒有了聲音。

    路靳延的心裏跟一千隻刀子同時在割一樣,大步走過去,長臂一舒,一把把蘇小溪圈禁自己的保護。

    “誰準許你們對她動手的!”

    一看是路靳延,怒氣衝衝的那人更具有成熟沉穩的氣息。蘇昧的眼閃過驚豔。

    論樣貌和氣勢,眼前的男人若敢認第二,便沒有人敢認第一了。

    連段氏的公子,空有一身財力,也隻能靠邊站。

    蘇昧不明白了,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會看蘇小溪的。

    而自己蘇小溪成熟,蘇小溪性感,蘇小溪更有女人味,憑什麽入不了他的眼。

    向前剛邁了半步,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的目的是陪段公子吃飯,蘇昧強壓下心頭對路靳延貪婪的目光,站到了段澤天身邊。

    趾高氣昂的好像公主一樣。

    英俊有什麽用,有錢有權才是王道,空有一副外表,她以後的珠寶首飾奢侈品牌誰來保證。

    這麽一想,果斷抱住段澤天的大腿:“段公子,這種窮酸我們還是不要管了,髒了您的眼睛,我們去用餐吧,還沒好好敬您一杯呢。”

    剛剛蘇昧看到路靳延時候的表情,段澤天並未注意,但是從路靳延身散發出來的渾然天成的王霸之氣,和那種猛獸發威之前的危險預兆,讓段澤天不禁愣住了。

    蘇昧這麽一提醒,他這才反應過來,下打量路靳延一眼,鼻端輕哼出不屑。

    “我們走!”

    “今天的事,不解釋清楚,在場的人誰都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