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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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人雖然臉色發白,但是他們的手卻格外的粗糙,好像是莊稼地裏出來的人。手機端 ..但如果是莊稼地裏走出來的人,為什麽臉色會這麽白?
我的心底帶著遲疑,已經走進了殯儀館裏麵。這裏幾座簡單的棚子,便是人們吊念的地方,所謂最初的靈棚,大概是這個樣子。
我的目光向著周圍望了過去,發現並沒有陳歲的身影,心底也是鬆了一口氣。而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間的又走來幾人,這幾人的目光之也是帶著戒備,四下的張望了一段時間,然後匆匆的離去。與剛才那幾人相似的是,這幾個人的臉依舊蒼白,而且雙手極為的粗糙。
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我急忙的接通了電話。
“天舉,找到陳叔他們了,他們在醫院裏呢。你現在過來吧,陳叔他可能不行了……”李岱鶴急忙說著,聲音有些沙啞。
“怎麽回事?”我的臉色一白,“他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你快點過來吧!”李岱鶴急忙的說著,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底一陣的慌亂,急忙的衝出了殯儀館。或許是因為太過於著急的關係,正巧撞在了迎麵走來的一人身。
這人也是一愣,立即戒備的看著我,目光帶著冷意。
“不好意思!”我急忙開口說了一句,轉身便衝了出去。這個人同樣是臉色白皙,而且雙手非常的粗糙。這讓我的心底越發的驚異了起來,但是現在時間緊促,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在乎這些東西,飛奔著衝到了醫院。
榮巷市本來不大,所以我隻用了十分鍾的時間便趕到了。到了醫院之後,我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陳歲竟然在重症監護室!一般都是非常嚴重的病情,醫生才會將病人送到這裏,陳歲他到底怎麽了?
剛剛衝進去,李岱鶴已經哭著走了出來,“天舉,陳叔他……”
“他怎麽了?”我急忙的將目光望了過去,心頭一凜。
陳歲現在的樣子,已經看不出他原來的臉頰了。整個臉頰的皮膚,變得水腫充血,而且臉頰有兩個指甲大小的洞,正從裏麵向外流著濃。這些膿液裏麵夾雜著血液,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一旁的小護士,正拿著消毒液在清理創口。
“天……天舉……”陳歲看到我進來,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眼帶著絕望。
我急忙走了來,咬著牙的詢問道:“怎麽會變成這樣?”
“請問你是病人家屬麽?如果是病人家屬的話,請到外麵去!”小護士瞪了我一眼。
我急忙揮了揮手,“他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這小護士瞅了我一眼,臉帶著一絲冷漠,“這麽大的人了,做點什麽不好,非要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真是讓人惡心!”
我愣了愣,眼帶著一絲怒意。
“這位先生,請你先出去,我們需要幫助病人消毒!”一名年輕醫生走了進來,雖然臉色依然不好看,但畢竟緩和了許多。
我點了點頭,帶著李岱鶴走出了病房,低聲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讓老王告訴你好了!”李岱鶴拉著我,進了一旁的病房裏麵。
病房,老王一臉驚懼的看著我,嘴巴張了張,“天舉……你終於來了!”
這老王是之前一個抬棺材的,因為陳歲的關係,我跟他也認識了有一段時間。沒想到再次見麵的時候,卻是在這種地方。而且老王的臉,也在向外流著膿液,這些膿液流在了床單,立即變成了杏黃色的半點。
“這到底怎麽回事?”我強忍著惡心,急忙的詢問道。
老王的目光有些絕望,哭訴著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當天遷墳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走到了這裏之後,每個人的臉出現了這種狀況。主家將棺材停在了城東的三裏坡,我們這些人住進了醫院!”
“你說你們什麽都沒做,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驚呼了一聲詢問道。
老王點了點頭,兩滴渾濁的淚水從眼角落了下來,“沒錯!我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地方犯了忌諱!”
我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有些發白,“那主家呢?”
“主家在辦理住院的事情!天舉啊,我真的不該聽陳歲那個王八蛋的,以後隻要是有這種活兒,我一定聽你的!”老王痛哭著說道:“我們來的四個人,都住進醫院了!天舉啊,我們會不會死啊?我現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啊!”
“了詛咒,還敢談力氣?”剛才在重症監護室的小護士走了進來,冷聲的說著。
我愣了一下,“什麽詛咒?”
“你別告訴我,你竟然不知道什麽事詛咒?”小護士瞪了我一眼,拿出了盒子裏的棉簽,已經開始擦拭著老王的臉頰。
我的心底暗恨,想要怒吼的質問著,但是看到著小護士扒開了老王的衣服,我的一顆心頓時跳了起來。
老王的身,密密麻麻的長滿了十幾個膿瘡,這些膿瘡從身體裏麵向外流著濃,似乎還在不停的蠕動著。算是我有了心理準備,也是一陣陣的反胃。
“了詛咒,都是這個樣子!算是沒見過,難道還沒有聽說過麽?”小護士冷冷的盯著我。
我的氣不打一處來,冷漠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嘴裏的詛咒是什麽,但是你最好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治病救人是你的職責,但是看你的臉色,卻不是我應盡的義務!”
“你……”小護士臉色氣的有些發紅。
一旁的李岱鶴拉了拉我的手臂,“天舉,我們先出去再說……”
我轉身走出了病房,看到遠處的走廊裏麵走來一人。這人正是當初見到過的鄭先生,也是這次遷墳的主家。這人看到我之後,臉立即露出了狂喜,“你終於過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現在要看到棺材裏的屍體!”我急忙的說著。
“沒問題!沒問題!”鄭先生急忙的說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隻要你幫我擺平了這件事情,價錢我多給你三倍!”
“快點帶我過去看看!”我急忙說著。
鄭先生,進了病房,先是跟醫生交代了幾句,立即衝了出來,眼帶著懊悔的說道:“我原本是想要將我祖的墳遷回老家,隻是剛剛走進了榮巷市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我立即詢問道。
鄭先生苦著臉說道:“沒有異常的情況發生!”
我的目光掃過他的臉頰,最終定格在了他的雙眼。
鄭先生的臉色一白,有些尷尬的低頭說道:“我們在半夜裏聽到了棺材裏麵有聲音!”
我的目光仍是盯著鄭先生。
“隻有這些!真的隻有這些!”鄭先生急忙的說著。
我的心底歎了口氣,當初看到鄭先生和陳歲在一起的時候,我對陳歲說過。做我們這一行的,有我們這一行業的規矩。如果不是主家同意的話,是絕對不會遷墳,因為在我們看來,這是打擾先人長眠的意圖。有些情況算是主家同意了,也有七遷三不遷。陳歲幾個人,顯然是觸犯了黴頭,如果遇到凶命的話,他們怎麽可能還有命在?
十幾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城東郊區的一塊荒地。這裏簡單的布置了一個靈棚,四周散落著一些冥幣,但是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這裏依舊顯得極為的寒酸。
“是這裏!是這裏了!”鄭先生急忙的開口說著。
我的目光落在了棚子裏的棺材,眉頭略微的皺了皺。這棺材很大,而且很美觀,但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那淒涼的場景。
剛剛走進了棚子裏,恰好一陣風吹來,我的目光一閃,鼻子裏似乎聞到了一股惡臭。這種惡臭在鼻端環繞著,始終無法驅逐出去。
“這是什麽味道?”一旁的李岱鶴也輕聲的詢問道。
鄭先生的臉色一紅,“還不清楚!不過好像是從棺材裏麵傳來的!”
周圍的人看到我們幾個,紛紛的站起了身子,手灑落著冥幣,但卻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
“爸爸,我身癢!”在這個時候,一個**歲的小男孩輕聲的說道,急忙掀開了自己的衣服。
我的頭皮頓時一麻,差點昏過去。在這小男孩的身,密密麻麻的十幾個膿包,隻是這些膿包還沒有破開,沒有沾染到衣服。
“這是怎麽回事?”鄭先生大吃一驚,一下子衝到了這孩子身前,眼帶著一絲絕望。
“別動他!”我立即開口的說著,目光帶著一絲冷峻。
哇的一聲,這小男孩頓時哭了出來。
我拉住了鄭先生的手,“這膿包應該是傳染的,大家先撥打醫院的電話,我們跟他保持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