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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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師父有段時間特別喜歡喝酒。 一頓晚飯的桌子,通常要給他擺四瓶啤酒和半斤二鍋頭。我問師父:“摻和著不是更容易醉嗎?”

    師父眼神遊離的說:“對啊。”

    “醉了不是迷糊了嗎?師父不是常說做我們這一行的,腦袋一定要清醒嗎?”

    我記得那時師父笑嘻嘻的看著我,明顯已經喝多了他,眼睛莫名的更加清亮。

    師父邪笑的看著我說:“你錯了,人要喝醉了啊……才會真正清醒。”

    當時年紀很小的我不明白師父他在說什麽,但莫名覺得很厲害。直到我長大成人也被允許喝酒開始,我才真正明白,人喝醉了啊……其實是會暈倒的。師父根本是在騙我。

    我暈倒在這座城市十八層樓的高度,我很慶幸我沒有像師父喝多了那樣,如果是他老人家站在這裏,一定會首先扯開喉嚨高歌一曲,然後拔腿猛烈的衝破落地窗的阻礙,緊接著張開雙手擁抱屬於天空的自由,最後華麗的摔死。

    更值得慶幸的是,劉齊真我更先暈倒。

    最後的記憶裏,王胖子拿著酒瓶,站的東倒西歪的拍著劉齊真的腦袋,顯然王胖子也喝多了,隻是還沒到極限。

    唯獨李夢嵐獨自坐在位置,不悲不喜,慢條斯理的品嚐手裏的紅酒。她像是永遠都喝不醉一樣,依舊美麗而冷酷,卻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孤獨。

    當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不知怎麽恍恍惚惚的躺在了一張巨大而柔軟的床,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再順著我的大腿緩緩的往摸。

    我驚的全身細胞一緊,頓時酒意全無。

    我看到一個長的漂亮的年輕女人,隻穿了內衣內褲,正眼神迷離的看著我。她像動物一樣的要往我身爬。還用她的手指在撩動我的大腿。

    我驚的趕緊往後退,幸好這床也夠大,給了我足夠和這女人保持距離的空間。我也立即明白劉齊真所說的‘大餐’到底是指什麽。看著女人波濤洶湧,我心想,這他媽真大啊。但我不能這麽做。

    這不是我品行有多端正,更不是我性取向有問題。這他媽是師父給我終極考驗。師父曾經嚴厲的警告我,一定不能和女人床破了處童子之身,說對將來的修煉有決定性的作用。我信以為真,並守身如玉到現在。後來我也聽別的道人說過,處子之身確實是對修煉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不管我現在多麽的一柱擎天,也不能被這高級小姐斷了前程。

    女人色迷迷的看著我笑,說:“怎麽?你不喜歡我嗎?”

    我咬牙堅持道:“不是。”

    女人擺出一副困惑的樣子,看著我的一柱擎天說道:“那你是和尚嗎?即使想要,也要墨守清規?”

    我說:“差不多,我必須要保持處子之身!”

    女人嗬嗬的笑了起來,隨後指著我那裏問道:“那你自己解決過它嗎?”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女人又嗬嗬的笑了起來,說“那你還算什麽處子,我還真以為我撿到寶,碰到個處男呢。”

    我頓時漲的臉紅,嚴厲的說:“那個……你出去。”

    女人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起身去穿衣服。在她準備走出門的時候,我叫住她,問道:“那個……你說自己解決過,也算是破了處子之身了嗎?”

    “那當然。”女人輕浮的看我,然後自顧自的扭著屁股走出了房間。

    瞬間,我覺得一道天雷打在我的腦袋。我默默堅守了二十多年的童子之身,其實早在十年前沒有了?!我驚懼不已,深深的感覺自己又被師父擺了一道。我突然意識到什麽,我想叫那個妖嬈的高級小姐回來。

    但是她已經…走…遠…了!

    第二天我身心疲憊的走出房間,看到劉齊真和王保也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但他們的精神狀態異常飽滿,看我的時候神采飛揚,一副‘你懂得’的眼神。我唯有苦笑回應。他們又默默點頭,遞來一個‘我懂得’的眼神。我無法再做回應。

    我們在酒店樓頂坐顧老安排的私人飛機去武陵山所在的煙台市長島縣。

    兩個小時行程,劉齊真和王保睡了一夜都沒有睡夠,了飛機睡的像豬一樣。機艙裏隻剩下我和李夢嵐兩個活人。

    李夢嵐也不說話,一直看著機窗外的雲流穿過。

    從昨晚到現在,她甚至連十句話都沒有跟我說到過。我隱隱覺得她其實有些恨我。

    不過好在從武陵山那會兒我習慣了她的冷酷,也不用自找沒趣的找她聊天。如果真找她聊天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和她聊些什麽。況且我肯定會忍不住問她,喂,你到底有多少歲啊?我懷疑我得不到答應,但是我會被她從飛機丟下去。

    後來我其實也從劉齊真那裏聽說了不少關於靈異組‘血姬’的傳聞。靈異組這個組織的成員其實遍布全國各地,並且靈異組在國家政壇和軍方麵前都有一定的話語權。用劉齊真的話說,像顧老這種,想叫一個二線市長以下的貪官下台,甚至都不用打報告。想調動一個兩三千人的部隊,更是隨時隨地,輕而易舉。

    是這樣一個組織,都非常看重‘血姬’。據不完全統計,如今的世界還存在的正統血姬隻有四十多個,據說所有的血姬都長的很漂亮,且她們的左胸心髒的位置都有一朵不知名花的圖案。那不是紋身,也不是烙印,是她們血脈的一部分,伴隨她們出生永遠存在的東西,類似於胎記。傳說那是隻屬於血姬的一種詛咒。血姬一旦爆發力量,左胸的圖案會發光。我曾經有幸見過一次,在武陵村李夢嵐對抗屍鬼的時候。

    我們組織,隻有五個血姬。血姬之間也有實力區分,左胸圖案爆發的光芒顏色是她們實力的象征。青色偏弱,紅色居,紫色最強。我記得李夢嵐胸口綻放的光芒是紅色。組織裏另外四個血姬,分別是一青,兩紅,一紫。最強的紫色血姬一直待在組織內部保護首領,兩個紅色血姬,一個跟在組織‘大祭司’身邊。另一個從沒有出現過,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另外的那個青色血姬據說鎮守在離日本最近的琿春市。

    還有是待在我身邊的李夢嵐。

    血姬到底有多強?沒有人確切的知道,大多的傳聞都是她們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極限。好像她們遇強則強,天下無敵一般。不過劉齊真說血姬也並非真的天下無敵,當血姬胸前再也不能綻放光芒的時候,是血姬快要死的時候。

    對於男人而言,得到血姬這種強大而又漂亮的女人青睞,也並非一件好事。據說在血姬一出生伴隨的詛咒裏,那些所有被血姬看的男人,都死的早。

    我嚇的哆嗦了一下,果然不故意找李夢嵐說話,是正確的做法。

    我們很快在長島縣的一個私人飛機場著落。一個帶著眼鏡的年男人早早的等候在了那裏。

    男人的身後還站了兩個人,我認出了其較年輕的那個。我們還沒進武陵山時,遇到的一個熱心腸的公子哥,高翔。還記得那個時候高翔本來是打算跟我們一起進山‘探險’,結果無奈一進山他的一個朋友在山得病,他不得不帶著他朋友惋惜的離開。

    那時候他還特意對我們說,要是武陵山有什麽驚險的事,回來一定要告訴他。不過實在也有點迫不得已,後來在醫院的日子隻顧著打牌了,把這事兒忘的一幹二淨。現在再見高翔,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高翔並沒有發現來人是當初的‘驢友’,很不耐煩的擺著臭臉,甚至都不屑於看我們一眼,讓站在最前麵的眼鏡男人頗為有些尷尬。

    我心想管二代做成你這樣,也真是‘富不過三代’啊。

    “高翔。”

    我們下了飛機,隔了老遠我對高翔喊了一句。高翔詫異的朝我們望來,我很確定他第一眼看得到的是李夢嵐。

    高翔朝朝我們跑過來,劈頭蓋臉第一句話是:“太好了!你們沒有死。”

    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後來我才知道,我們破除武陵山的天罡八卦陣後,當地政府以武陵山正在散布毒瘴為由,封鎖了武陵山。高翔通過人脈手段得知一些真實情況,但也隻是隱約了解武陵山有鬼物作怪,已經沒有活人了。高翔以為我們三個普通的登山客已經死了,還在得知消息的那天特意為我們燒了紙錢。

    我尷尬的笑笑,對著高翔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高翔說:“哎,別提了,今天我老爸非要拉我來迎接什麽大人物。我這個人其實是很討厭巴結別人的。但是老爸又非說,今天的大人物和平時那些官員不一樣。非要帶我來,說對我以後的事業很有幫助。”

    高翔忽然意識到什麽,看著我們,詫異的問道:“我老爸說的大人物……不會是你們三個吧?”

    我們還沒有說話。帶著眼鏡的年男人笑嗬嗬的跑了過來:“各位好各位好,我是長島縣的縣長,今天知道各位要來,特地在此迎接各位。看樣子,你們跟犬子認識?那真是太好了!”

    高翔高呼:“真是你們?!那真是太好了!”

    縣長要給我們準備‘大餐’接風,被我斷然拒絕。最後縣長以公務為由笑眯眯的帶著秘書離開,獨留高翔帶著我們一行人坐著兩輛車朝著顧老給我們安排的住所趕去。

    高翔開車,我坐在他旁邊,一路他都顯得特別興奮。王胖子獨自坐在後座,不一會兒直接橫躺著睡著了。

    高翔從後視鏡看到王胖子睡著後,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對我說:“哥!我知道你的底細了!”

    我驚訝的問:“我什麽底細?我怎麽不知道。”

    高翔笑眯眯的看我,小聲的說:“別騙我了哥,我知道你是為國家工作的‘異能者’,次武陵山的事是你搞出來的吧?”

    我看著他不說話。

    高翔依舊保持著興奮的態度,說:“我隻在電影裏見過特異功能,今天居然見到個活的!”

    他看著我說:“哥,你手心能生出火嗎?”他又貼近我一點:“還是你可以瞬移?”

    我不想說的太多,隻說道:“秘密。”

    高翔半眯著眼睛,用神秘的姿態看我,說:“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是個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