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試了試說：“心還在跳，應該沒死。”

    “先抬到通風口，放心吧，這小子命大，死不了。”

    他們把人群驅散，然後把我抬到外麵一個偏僻昏暗的角落裏讓我呼吸一段時間的新鮮空氣，這裏應該屬於北方，晚上是真的冷，冷吹都能吹進骨子裏。

    一個小年輕拿了一個臉盆裝了半臉盆水，他往我臉上一倒，不一會兒我悠悠醒來。

    我真夠命大的，被煙熏了這麽久，尋常人早死了，我死不了可能跟我體內的某種氣流有關，我總覺得這大半年我身上有一股氣體在流動。

    我沒有把它理解成內勁，開什麽玩笑，這是現實生活中，你以為拍武俠片呢，還內勁，扯什麽淡。

    但是我身上內確實有一股氣流在湧動，尤其當我麵臨危險的時候，它總能激發我內心求生的欲念。比如上次在夢水山跟黑熊搏鬥的時候，我身上就有一股清流給我一種堅持下去的信念。

    我想起了葉家拳運氣方式，可能跟這有關吧，當然現在的我沒有心思去研究這些，此刻我落在楊若輝手裏，生死未卜，哪還有什麽心思想這些東西。

    我現在被他們用繩子捆綁住，絲毫動彈不得。剛才的水不僅倒在我臉上，也有一部分倒在我身上，這麽寒冷的冬天，半身濕噠噠的，冷得我直打哆嗦。

    楊若輝見我醒過來，他讓小弟們退後，笑著蹲在我跟前說：“小天，我說你也真是一頭強驢，從深城把我攆到廣州，又從廣州把我攆到莞彎市，現在好了，直接追到雁平來，你就這麽不想放過我？”

    我咬牙切齒地罵道：

    “楊若輝，你這個畜生！你把葉盈盈害得這麽慘，隻要我活著，你就休想有一天好日子過。”

    楊若輝笑著說：“小天，你這麽說我就不愛聽了，葉盈盈到底是誰害的，我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是我嗎？可笑！我承認我因為自己的利益對她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這能怨我嗎？她欺騙我的感情，她把我當傻瓜一樣對待，我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什麽不可以？我喜歡她，全心全意地對她，可是她對我呢？小天，本來我不想說，是你逼我說的。我跟你說實話，拿盈盈換前程我也不想，但是盈盈不屬於我，我不利用她做點事情我都覺得我對不起自己這幾年的付出。”

    “我楊若輝是誰，你說我會吃這種悶虧嗎？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小天，現在盈盈已經不幹淨了，我猜你也看不上她，你看看你自己，身邊圍著這麽多měi nǚ，怎麽還會要一雙破鞋，也不合你的腳對不對？”

    楊若輝說葉盈盈是破鞋，我肺都要被氣炸了，破口大罵：“楊若輝，你他媽的給老子住口，你才是破鞋爛人，你就是一個畜生、賤人、王八蛋！”

    楊若輝死皮賴臉地笑道：“罵吧，狠狠罵吧。我不生氣，我幹嘛要生氣？你罵我我又少不了一塊肉，可是你就不一樣，今晚你落在我手裏，我的要求不高，先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再看你的表現。說心裏話，我非常忌憚你，盈盈說你們家世代習武，個個都是武林高手，但是武功高又有什麽用，這是一個用腦子的時代，莽夫永遠幹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