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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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成三郎就如一匹旋轉的木馬連軸轉,一個閃避不及時,被年輕人一拳擊中胸口,他猛著噴出一口血,鮮血濺在牆壁上開出一朵燦爛的臘梅。
忍成三郎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砸在門框上。
忍成三郎感覺胸口壓了一顆巨石,出氣多,進氣少,他受傷及重,前所未有的重,估計隻剩下半條命。
年輕人慢慢地走過來蹲在忍成三郎身邊說:“你的身手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得多。我說過讓你多活一分鍾,結果你多活了兩分鍾。看樣子你的生存**很強啊。”
“你你是誰?你怎麽可能比我還快?”
忍成三郎知道落入年輕人的手中,凶多吉少,他隻想在臨死之前知道自己栽在誰手裏。
年輕人笑著說:“你是忍成家族的人吧?”
“沒錯。我叫忍成三郎。”
“你們忍成家族的風影術頗有精妙之處。不過可惜今天遇到我。”
“閣下是?”
年輕人戲謔說:“我?我要是不告訴你,你會不會死不瞑目?”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成王敗寇,以成敗論英雄,今日一戰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忍成三郎帶著幾分恭敬的口氣說道:“如果閣下願意告訴三郎,三郎感激不盡。”
“行吧。你能有今天這番成績,也著實不容易,我就讓你安心下地獄吧。我姓韋,名文傑。記住了,韋文傑。”
韋文傑?
忍成三郎估計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韋文傑見忍成三郎遲疑,又帶著三分玩味笑著說:
“哦。忘記說了。我以前還有一個名字,你可能對那個名字比較感興趣。”
“叫什麽?”
“鬼影。”
“啊?您就是鬼影?”忍成三郎嘴巴張開老大,雙孔撐開,雙目露出一片驚恐之色,就跟活見鬼似的。
“這個名字是不是方便記一些?不過對於你來說,好記不好記也沒大多分別。下輩子你如果投胎還做島國人,記得好好待在島國,沒事別跑來華夏!跑我們這裏來幹嘛呢?送死嗎?”
韋文傑補充一句:“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韋文傑正準備痛下shā shǒu,忍成三郎驚恐地喊道:“請手下留情。”
韋文傑冷笑道:“留情要有情才能留。我跟你有交情嗎?”
“有。有。”
“有?”韋文傑一把扯住忍成三郎的領口,冷哼一聲。
“是的。鬼影先生。您不能殺我。您殺了我沒法跟一個人交代。”
韋文傑鬆開忍成三郎的領口,陰陰地說:“有話快說。我耐心不好。”
“鬼影先生。請看在我mèi mèi的麵子上留我一條命吧。”
“你mèi mèi?”
“是的。我mèi mèi就是楊杏子。”
“楊杏子?你是她哥哥?”
“是的。親哥哥。”
韋文傑冷笑道:“你姓忍成,是一個島國人,她姓楊,是我們同胞,你們怎麽可能是兄妹?你以為我是傻逼會相信你!”
忍成三郎連忙解釋:“鬼影先生,我不敢騙您。這是真的。事情是這樣的,我爸爸姓香椎是島國人,我媽媽姓楊是華夏人,我和杏子都有一半島國血統,也有一半華夏血統。”
“當年我媽媽在島國留學跟我爸爸結婚,生下我和杏子。可是後來家中發生變故,他們不幸早亡。我和杏子從小相依為命,因為窮得吃不起飯所以我從小被寄養在忍成家,忍成家家主見我頗具慧根,後來就把我收做義子,他前麵有兩個兒子,因此我改名忍成三郎。而杏子改姓跟我媽媽姓楊。”
“無憑無證,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憑什麽相信你?”
“我有信物。我的腳板底下刻了我的姓氏,您如果不信可以查看。”。
忍成三郎脫下鞋襪,把腳板抱起來給韋文傑看,上麵真刻有香椎姓氏,韋文傑懂島國語,一看便知。
這個叫楊杏子的女人似乎曾經對韋文傑有恩,在得知忍成三郎真實的身份後,韋文傑在猶豫要不要殺他。
就在韋文傑猶豫的時候,有一個年輕人走進來,韋文傑見年輕人進來就一掌拍在忍成三郎後腦勺上把他擊暈。
年輕人對韋文傑說:“隊長,又有車輛過來了。”
“幾輛車?”
“一輛。”
“身份確定嗎?”
“鳳凰說他就是葉楚天。他正在別墅外麵按門鈴,獵狗請示要不要放他進來做掉他。”
韋文傑想了想說:
“不妥。第一,咱們剛剛回來,立足未穩,突然做掉晏青程的心腹大患,不是明智之舉。第二,林xiǎo jiě今晚受了驚嚇,情緒不穩定,我不想再節外生枝。第三,葉楚天跟老頭子外孫女的關係錯綜複雜,孫xiǎo jiě又是老頭子的心頭肉,咱們一離開營地就幹掉老頭子的外孫女婿,這不是打老頭子的臉嗎。第四,鳳凰前兩天給了我一個密報,說三xiǎo jiě手裏有一些對林xiǎo jiě不利的東西,這個女人的可怕和手段超過你我的想象,她為了她女兒,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就是我也要忌憚她三分。”
“第五,晏青程一直想借我的手除掉葉楚天,既想借刀shā rén又想栽贓陷害我,這招一石兩鳥之計不可謂不毒,他想一條計策除掉我和葉楚天兩個對手。哼哼,想得美!今晚姑且饒他一命,等林xiǎo jiě離開國內,咱們安頓下來有合適的機會再說。”
藏獒驚訝地說:“這小子跟孫xiǎo jiě也有一腿?”
“何止有一腿那麽簡單。”韋文傑皺著眉頭來回走了兩步又說:“你們這次跟我回來,慢慢就知道了。”
藏獒說:“沒想到這個葉楚天這麽複雜,能跟三xiǎo jiě和孫xiǎo jiě攀上關係。這回確實難辦。”
韋文傑沉默了一會兒叫了一聲“藏獒”。
“在。”
“這次回來我發現情況非常複雜,咱們在沒有落腳局勢沒有明朗之前,維持原樣,以不變應萬變。”
“是。”
韋文傑指了指地板上躺著的忍成三郎:“這個人說是杏子的哥哥,帶回去調查清楚再說。”
“杏子?楊杏子?”
“嗯。”
“懂了。”
藏獒又說:“隊長,內外已經收拾妥當,您是不是先撤?”
“落地窗玻璃什麽時候安裝回去?”
藏獒回道:“等姓葉的小子離開,我們就弄一塊全新的玻璃上去。現在已經把簾子拉上,外麵看不出任何異常。”
韋文傑打量一番臥室說:
“叫老鷹和大黃蜂打掃這裏,把地板上和牆上的血跡擦幹淨,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整個別墅每一個角落都要恢複原樣,跟之前一模一樣。我要讓林xiǎo jiě覺得這隻是一個夢。一個噩夢而已。”
“是。”
藏獒疑惑地說:“隊長,您為林xiǎo jiě而來,幹嘛不把她一並帶走?”
“不行。這樣會嚇著她的。萬事不可操之過急,要一步一步來。林xiǎo jiě曾經對我有誤會,為了消除這個誤會,我用了這麽多年的時間緩和彼此間的關係,不能前功盡棄讓誤會變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