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節 生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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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陳峋又一次打斷自己的話頭陳偉自然察覺到義父這是不希望自己再在眾rén miàn前談論關於科學研究的事情,所以陳偉很配合地閉上了嘴。眾位理事提議應該為二位加入的新聖帝血脈開辦一次宴會以示慶祝。不過陳立心和陳博禮兩人都表示一切從簡便好,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立即開啟二人的府邸。既然他們都如此表示青山國的首腦便決定在第二天晚上才舉行接風宴,而這樣就給了他們一天多的時間去開啟這兩個府邸。最後陳立心選擇去千羽城,而陳博禮則會坐鎮白浪城。這之後眾位理事開始安排倆人入駐各自府邸的事項,陳峋也招來了近衛軍的將領然後挑選出了一批精銳侍衛充當二人的護衛。事情雖然不少但在場的諸人也都是處理這些事的行家裏手,所以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妥當。這之後陳立心和陳博禮便分別乘坐飛船前去自己的府邸,而陳峋則以商討煉製飛船的事項為由讓陳偉陪他一起去王宮的煉器房。
“父王可是對立心還有博禮有些不放心,怕他們把我們的“秘法”傳給火辰星上的兩個王廷?”見周圍沒有閑雜人等之後陳偉就等不及地低聲問道。
陳峋搖頭回答:“怎麽會,偉兒你搞出的這套東西壓根就不是幾個人粗略學一下就能給偷走的。而且就算能偷走幾套設計,甚至是眼下我們所有新裝備的設計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你們也會在很短時間內就發展出新型的裝備,甚至是有針對性可以克製原先的設計的裝備。從長遠出發,要想追上你們這種研究的速度隻有用和你們一樣的研究方法。用你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是理念和體製的優勢,而不是靠一兩個天才便能完成的事業。如果立心和博禮真的把這套東西都傳授給北辰和南辰兩國,很快這兩個王廷就會變得跟我們一模一樣。那時候我們便是不可分割的盟友,為父又怎麽會反對你這麽做?我所擔心的陳夏,我不希望律親王一係現在就搞明白我們在做什麽。同樣為父也不希望成親王一係知道這些,但似乎這並不需要我擔心,至少在陳閏成為親王之前他會替你遮掩。”
陳偉點頭應道:“原來如此,父王剛才是在提防那個內鬼,您確定是這七名理事之一嗎?”
陳峋非常肯定地回道:“是,但是應該是六個人之一,任隆沒有嫌疑。”
“為什麽?”陳偉奇道。
陳峋低聲輕笑了幾聲說:“孩子,你知道普通宗室要想轉投其他王廷有多困難嗎?尋常王廷為什麽要接受除了聖帝血脈之外的人來投靠?天國的世家多數都是地頭蛇,他們多數都有自己固定的領地。所以一個王廷隻要能獲得新的領地,自然能得到當地世家的支持。像青山六大當年的那種超級世家隻在我們青山國這種政體之下才能出現。所以就算這個內鬼要投靠陳夏他也需要讓家族裏有至少一名聖帝血脈才行。”
聽到這裏陳偉皺起了眉頭問:“可是青山國很多年都沒有新的聖帝血脈加入了,而且也沒有新的隱脈出生。這個內鬼曾想下手殺孩兒和天雲,自然也不是把主意打到我們的身上。莫非他還會把打到立心和博禮的身上,不應該吧?他們不會願意加入律親王一係的,要想加入他們早就可以做嘛。”
陳峋搖頭說:“他是在圖僥幸,孩子你應該知道生養子吧?他是希望能在青山國滅國之前得到一個隱脈,這樣他帶家族加入律親王係的時候待遇也會好一些。在八名理事當中隻有任隆家裏沒有招生養子,其餘七人家裏都有,也包括常欣他家。盡從現在來看常欣應該也沒有嫌疑,他確實是被栽贓。”
陳偉有些疑惑地問:“生養子是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陳峋先是一愣,然後他搖頭笑道:“偉兒你也太不關心王廷裏的事情了。生養子就是從其他王廷的宗室中收養的兒子,這也算是青山國近些年來特有的一種人群了。”
陳偉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希望能生出更多的隱脈,既然沒有聖帝血脈願意加入我們,那麽能多出幾個隱脈也是好。青山國宗室各支的生養子加在一起有多少人?這些年來生出過多少聖帝血脈來?而且這個名字好奇怪,為什麽會給這些人起如此一個奇怪的名字?”
陳峋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過去三十年中,青山國一共有過一千出頭名生養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各支加起來還有七百四十名生養子。這些年來一共生出三名聖帝血脈,隻不過其中兩個後來投奔了其他王廷,而另一個夭折了。”說完這些陳峋搖了搖頭說:“至於生養子這個名字,其實是背後的謔稱。他們正式的稱呼還是養子或是義子,不過大家都明白宗室家族收養這些人是做什麽。所以私下裏都叫他們用來生孩子的養子,後來就簡稱生養子。為了能多生下一些孩子,這些人都不能接受引神儀式,而且還會有很多妻妾婢女伺候他們。但他們往往不能參與族中的事務,也不能擔任任何宗室中或是衙門中的職務。所以這些人也多數是自暴自棄,成天醉生夢死,不求上進,也造成他們更加被大家看不起。”
聞言陳偉不禁冷笑一聲:“這倒是真正的種馬生活。不過想來肯做這種事情的人多半本來也沒有什麽遠大誌向,被別人嘲笑也多少是活該。”
陳峋輕輕搖頭說:“當初為父也是跟你一般的看法,所以沒有及時製止宗室子弟對生養子的歧視。這也是造成後來那兩名聖帝血脈投奔了其他王廷的原因之一。所以孩子如果你有類似的想法也最好不要當眾流露出來,畢竟這些人仍是有些用處。如果我們能再多出幾個隱脈也是好事。”
陳偉擰起了眉頭說:“對不起父王,這我做不到。雖說我們現在還是處在應該去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的階段,但對這種混吃等死的家夥孩兒可沒有什麽耐心。而且就算能再生出一兩個隱脈來又有什麽用,他們多半還是會投奔其他王廷。這些人根本不會和我們一條心,依孩兒看不妨趁早把他們都轟走才是正理。”
陳峋神色有些暗淡地說:“要不是因為青山國的宗室都是這種態度,本來陳正平會留在青山國的,說起來這事情還是為父做得不對。”
“陳正平,青森國的那名年輕聖帝血脈?”陳偉顯得很意外:“原來他的父親是一名生養子。”
陳峋點頭承認:“不錯,他本來是在青山國長大的,要不是因為為父不肯讓他的父親成為宗室長老,他原本是不會投奔青森國的。”
這時陳偉問:“在青山國宗室必須為青山國做出卓越貢獻才能成為長老,不知道陳正平的父親為青山國做出過什麽貢獻?”
陳峋非常鄭重地回答:“他生下了陳正平,這是很大的貢獻,至少是對當時的青山國來說。”
陳偉搖頭反駁:“會生兒子算不上是什麽貢獻,像這種情況孩兒會同意讓他後半生衣食無憂,甚至過上奢華的生活都可以。但宗室長老享有青山國宗室的管理權,他們有權決定如何分配宗室所掌握的資源。這也是為什麽當初我們會定下長老選擇的要求。這種崗位會影響到今後青山國的走向,諸如此類的先例絕不能開。一旦有這種先例出現,青山國的製度遲早會從內部被瓦解。”
陳峋低聲說:“但有時候為了更遠大的目標我們也許應該從權處理。”
但陳偉仍然不肯妥協:“父王,孩兒並非如此看待這事。我並不反對在執行政策時多少保持一些彈性,但這種事情越過了孩兒做事的底線。如果父王當初真是那樣做的話,也許就沒有如今的青山國了,或許青山國已經不複存在,從內部被我們自己給摧毀了。”
陳峋苦笑一聲說:“為父當年也是這麽想的,但十幾年過去了,我還是覺得也許當年的決定是錯的。”
聽義父這麽說陳偉沒有立刻回應,他沉默了一陣之後才問:“陳任隆是散戶出身,他所在的家族多半資源並不充足,不願意花費大量財富供養這種生養子。”
陳峋點頭說:“這應該是一個原因,但任隆家也是好幾代都沒有出過聖帝血脈了。他們如今還能保持這種地位都是靠子弟們的努力和犧牲。他們這支每一名身體條件許可的子弟都會加入侍衛軍,而那些體格達不到標準的子弟也會積極參與到郡國的基層管理。拿任隆自己為例,他當初是從郡國最底層的文吏做起,今天他能成為宗室會議的理事完全是靠他個人的能力和不懈努力。”
陳偉說:“沒想到任隆理事有這樣的經曆,不簡單。想來他們這支宗室也不屑利用隱脈來博取更多的好處,有那樣的資源還不如花費在培養子弟上麵。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家族大概也必須和青山國走到底才行,別的王廷肯定不會收容他們這樣的宗室家族。但另外七人的家族中都有生養子,也就是說他們其實都有嫌疑。但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在這個內鬼家中還沒有一名聖帝血脈的時候他應該還不會徹底倒向陳夏。隻有家中有聖帝血脈他們才能把青山國賣出一個好價錢來。但我想我知道這個內鬼的目的是什麽了,他多半是打算奪取整個青山國,然後在陳夏手下做一個附庸郡王王廷。”
陳峋點頭說:“偉兒的話很有道理,多半便是這樣。所以如果哪家的生養子再生出一個聖帝血脈來,我們就需要小心了。因為如果這恰巧是發生在那個內鬼的家中,他多半就會啟動下一步的行動。如今他肯定是知道我們正在努力追查他,並且很快就能把他揪出來。要想讓自己和家族安全,他隻有盡快行動才能行。”見陳偉沒有立時回話,而是低下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麽。陳峋便低聲問:“偉兒想到了什麽?”
此時陳偉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問:“父王,您剛才說過過去三十年中,青山過裏一共出生過三名聖帝血脈。除了兩個另投其他王廷之外,還有一人夭折了。孩兒想問一下他具體是什麽時候死的,死因是什麽?還有他是出生在哪一家?”
陳峋顯然明白了陳偉的疑慮,他答道:“偉兒是懷疑那孩子是被人害死的,你覺得是那個內鬼下的手?那個孩子名叫雁赳是常欣一個養子的兒子。他死的時候才八歲還沒有接受過引神儀式,是玩耍的時候突發急病,侍女趕到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當時也有人懷疑是不是有人暗害了他,但我們仔細地檢查過那孩子屍身,並沒有發現任何傷口。而他死時的樣子也不像是被人投毒,更不是死於戮心術之類的攻擊神術之下。那孩子死後沒多久正平就和他父親一起投奔了青森國。”
聽完這些陳偉點了點頭說:“如果孩兒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陳雁赳多半是死於暗殺。不過具體用的是什麽方法就不好說了,當年一定有一等侍女參與驗屍吧?現在還有幾人仍在您身邊供職?”
陳峋略微回憶了一下後說:“當初參與調查的那些侍女除了一人死於戰鬥,一人告老回鄉之外還都在王宮任職。當時負責這場調查的侍女就是曼柔,她也一直認為是有人暗害了雁赳,但苦於找不到證據。孩子你若是有需要為父可以讓她們為你講述當時的情況,她們還錄製了一些當時的影像也許對你有所幫助。那名告老的侍女也還健在,你也可以去找她問些情況。”
聽完陳偉搖頭說:“孩兒可沒有本事幹這個,我是打算讓月兒、林大夫還有梁其悟一起從新調查此案。或許他們能查出什麽蛛絲馬跡,但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隻怕能查出的線索非常有限。”
陳峋說:“為父也不指望你們真的能查出什麽,不過這樣做也許能給那個內鬼增加更多的壓力,說不定他會因此而犯下錯誤露出什麽馬腳。”
見狀陳偉應道:“那孩兒這就聯係月兒,這樣他們可以盡早展開調查。”說完他就拿出來隨身的傳影圭下達了命令。
不知不覺中二人已經走到了王宮的主煉器房旁邊,這時陳偉才留意到在離煉器房不遠的空地上一艘體形龐大的飛船正在逐漸成型。看到這個場景陳偉不由得覺得有些窒息感,畢竟影像中的天鷹戰艦雖然也很逼真,但仍是無法和現實中的實物相比。麵對著尚未完成的船體陳偉不禁感歎道:“真是一件可怕的戰爭利器,看樣子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吧?”
陳峋搖頭輕笑道:“其實還不到一半,船身的主體結構完成了大約三分之二的樣子,但內部設備還差很多。不過自從有了偉兒所創的那個模板煉器法,我們煉製飛船的速度快了很多。哪怕是用傳統的方法煉製飛船,現在阻礙我們進一步提高煉製速度的也是材料gòng yīng的問題,而不是聖帝血脈的數量和煉器所花費的時間。按照這個進度下去,等到二月初這艘飛船就能完工了。”
這時陳偉接口道:“不出意外的話,那時候我們手中會有兩艘天鷹戰艦,青山王庭也就有了起碼的自保能力。”
陳峋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問:“偉兒如今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修複那艘斯達博古族的飛船了?”
陳偉點頭回答:“是,雖說是有些冒險,但孩兒還是覺得值得。再說如今我們的裝備比起以前要好很多,所以危險並不算大。”
陳峋問:“無論為父怎麽說你都不會改變主意了是吧?”
陳偉答道:“正是,對不起父王。”
陳峋歎了口氣之後說:“此行你多加小心,如果太過危險就不要強求。如今對於青山國來說你比為父更重要,要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全。”
聽到這話陳偉有些慌亂地回應道:“孩兒怎麽能跟父王比……”
陳峋伸出右手在陳偉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之後安慰道:“孩子你不用這樣,咱們青山國不興這一套。我們君王的選拔和退位方法造成我們的政權交接一直非常平和,而且多數情況下都能做到有才有德者方能身居要位。偉兒你的能力非常出色,同時還能虛心聽取他人的建議,但在緊要關頭又能果斷行事,你會成為一位很好的青山王。”
陳偉有些不安地說:“孩兒現在還有許事情不懂,而且資曆和經驗也太過缺乏,隻怕不能勝任。”
陳峋笑了笑之後說:“孩子你放心,為父就算退位之後也會教你幫你處理各種問題。況且在咱們青山國統治更多是依靠宗室會議,青山王本人並不能直接管理朝政,所以就算有些事情不懂也不要緊。至於資曆和經驗,如果你一直不接觸政事又如何能積累這些呢?接下來這兩年你先多了解一些情況,然後為父就把青山王的位子禪讓給你。那時候我們的情況也會好一些了,這種變動對青山國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聽到陳峋這麽說陳偉苦笑道:“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去眼下這一關呢,說不定很快陳閏就會帶領成親王的大軍把我們一起都掃平了。”
陳峋輕聲笑道:“孩子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榮親王和睿親王也會參與這次親王大戰。不出意外榮親王一係會協助陳閏他們,因為他們和律親王王廷關係不好,常有衝突。但睿親王係就不好說了,他們向來跟成親王一係不合,鬧不好會幫助陳夏。雖然這樣還是無法和成親王係的大軍對抗,但陳閏卻不得不提防他們。這次戰爭會變得複雜很多,而這種情況也造成沒有人敢一下子在戰鬥中投入太多的力量。”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敢真的信任自己的盟友,這些親王廷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利益上的糾紛更複雜。這種規模的戰爭不能沒有盟友,但自己的盟友隨時有可能在下一刻變成敵人。這樣一來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還需要防範自己的盟友背叛自己。”陳偉接著說:“這樣的話,這次親王大戰很可能成為一場消耗戰,這對成親王一係來說並不好啊。”
陳峋表示讚同:“對成親王係也許不好,但對我們來說未見得是壞事。假如這場戰爭的勝負無法在短時間內揭曉,這些親王王廷就不太可能會關注我們的發展。這會給我們一個難得的發展實力的機會,也許當這場大戰結束之時我們就不需要再畏懼任何一個親王王廷。”
陳偉這時有些困惑地問:“按說陳閏不會看不到這些啊,他為什麽還要堅持進行這次大戰呢?”
陳峋回答:“這個為父也不明白,也許這次大戰後麵還有其他的原因,陳閏或許也有他不得已的地方。”
陳偉低聲問:“會不會陳閏有速戰速決的辦法?會不會榮親王和睿親王係都加入了陳閏這一方?”
陳峋反駁道:“如果榮親王和睿親王係都和陳閏一式,子鼠帝廷就該找成親王一係的麻煩了。要是三個親王王廷聯起手來,他們對子鼠帝廷就會構成一定威脅了,而這是子鼠帝廷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至於速戰速決,為父並不看好,這樣大規模的戰爭想迅速決出勝負並不容易。因為陳閏很難一下子把陳夏打得無力還手,通常這種戰爭都會持續一定年頭。”
陳偉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長歎一口氣說:“歸根結底還是我們收集情報的能力太低下,咱們現在都是根據很有限的一點信息瞎猜。這裏麵的可能性太多了,以至於我們根本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聽到陳偉這話陳峋嗬嗬笑道:“確實是如此,看來我們應該好好發展一下暗部和刺部,免得將來遇到同樣的情況時我們還是像今天這般兩眼一抹黑。”
陳偉連連點頭表示讚同:“父王說得對。不過榮親王和睿親王王廷也參與進來的確是個好消息,情況變的更複雜的同時也會給予我們更多的機會,隻是如果我們想抓住這些機會的話還需要擁有相應的實力才行。”
陳峋讚同道:“正是如此。”他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掏出一支記錄玉簡並交給了陳偉說:“讓你的那個神器營中的大師們幫我修改一下這個東西吧。”
陳偉接過了記錄玉簡後好奇地問:“父王,這是什麽?”
陳峋回答:“大型造船廠的設計圖,不過現在還隻不過是一個構想圖罷了。是為父用你們的那種中型造船廠為基礎設計的,理論上能一次製造兩艘鯤鵬級的戰艦。但我對這些新東西了解不多,多數地方還太過粗糙,需要讓那些格物大師來完善。”
陳偉驚訝地問道:“鯤鵬戰艦?”
陳峋點了點頭說:“正是,雖說天鷲、天雕還有天鷹這些中型戰艦是天國艦隊的中堅力量,但鯤鵬和天鵬級這樣的大型戰艦才是天國中的真正高端戰力。要知道雖然如果多艘中型飛船合作,在戰鬥中也能擊敗大型戰艦,不過代價會是非常巨大。而有大型飛船做核心的艦隊的戰鬥力也要遠遠強於普通艦隊,這不是單靠數量堆積便可以改變的事情。”
此時陳偉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他低聲問:“過去這幾個月裏父王不是一直在抓緊時間煉製天鷹飛船嗎?怎麽會還有時間做這事?”
聞言陳峋佯怒道:“原來你這小子如此看不起老子,你那模板法煉器手段又沒有多難學,我早就掌握了。現在限製為父飛船煉製速度的主要原因也是材料供不應求,有功夫的話你再煉製一些火輪船吧,鑿岩機、抽水泵那些東西的需求也很大。如今青山國又多了兩名聖帝血脈,礦石等煉器材料的產量還需要大幅度增加才行。”
陳偉笑著回答道:“孩兒遵命。”
陳峋說:“你也去忙吧,距離侍女校比還有三天,到時候你和天雲都得帶著手下參加校比的侍女來這裏,那時候為父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你們。校比結束之後讓立心和博禮一起去你的世子府學習新式的煉器手段,同時也讓他們見識一下你們是如何搞科學研究的。”
聞言陳偉忙躬身行禮應道:“是,父王。既然如此孩兒就告辭了。”
三天之後青山國現有的五名聖帝血脈都坐在王宮主校場的主觀禮台上觀看侍女的校比。在他們旁邊還坐著不少青山國宗室各支的代表,而九營一隊的指揮使也都在場,並且充當比試的裁判。在他們周圍還有不少青山國的文武高官也在這裏觀看比試。
這時候陳偉又一次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坐在身旁的陳天雲說:“天雲,你就不看看侍女的比試嗎?剛才趙儷兒又贏了一場啊,她的劍法還真是厲害。”
陳天雲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後說:“儷兒的劍法是臻爺爺親手教的,當然厲害了。侄孫剛才在做演算,我們設計的這些絞盤還有牽引索強度都沒有問題,應該是足夠了。不過還是多帶幾套做備用吧,以防萬一出問題。”
陳偉問:“你們這麽快就把這些事情都做好了?”
陳天雲點頭回答:“還是大家一起合作的效率更高,可惜侄孫手下沒有神器營官兵這樣的人才,不然我們也可以進行更多的研究。好在頤墨現在搜羅了不少在這方麵有天賦的年輕人,這樣過不了多久侄孫也可以組建一個神器營了。現在頤墨在北千城成立了一個格物書院,裏麵除了教授格物方麵的知識之外還負責選拔優秀的學員,然後把他們招募到神器營中。”
聽到這些陳偉稱讚道:“頤墨這方法不錯,我也可以借鑒一下。你們搞這個格物書院有沒有什麽困難,要不要我幫忙?”
陳天雲回答:“缺乏授課的老師,青山國最好的格物大師都在叔爺爺的神器營中。民間還有一些格物大師不願意出仕,我們總不能把人家綁來吧?”
陳偉想了一下後說:“你先從我的神器營中挑二十人去做這個書院的教授,之後我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想方永年多半會喜歡這個工作,而且他也很會教學生。不過我要是有急事還是會把他叫回來做事,所以你需要有長期打算,將來得自己培養一批教學人才。”
陳天雲忙應道:“多謝叔爺爺,您放心,侄孫省得。”
陳偉輕輕揮了一下手說:“大家都是希望青山國能更好,不用謝我。”
陳天雲點頭說:“是啊,侄孫現在真的是喜歡上這青山國了,這裏要比成親王那邊好上太多。”
陳偉搖頭說:“天雲,那裏都會有不好的事情,青山國也不例外。而且我覺得陳閏是在試圖改變成親王一係的作風,將來他們在陳閏的領導下未必會太糟。”
陳天雲低聲回應:“是啊,隻是不太糟而已。”
見狀陳偉給陳天雲使了一個眼色說:“天雲,要知道青山國裏也有很多不好的事情,看見那邊那幾個人了吧?”
陳天雲朝著陳偉所示意的方向看去,見到那裏坐著幾名一看就知道是酒色過度的人。看到他們陳天雲皺起眉頭問:“他們都是身著宗室服色,又能參加這次校比的觀禮,應該都是宗室中的重要人物。但怎麽沒有一個人接受過引神儀式,而且他們的形象怎麽如此……”陳天雲沒有把話說完,但他顯然是要說出些不太好聽的字眼。
陳偉冷笑了幾聲後說:“你想問他們為何會是如此頹廢的模樣吧?他們幾個就是生養子,而且還是身份比較高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