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天雲這麽說，陳偉、陳博禮還有陳立心三人都再也無法繼續淡定下去。陳博禮大叫一聲道：“這真的可能嗎？”

    

    陳立心問的是：“可以逆轉，我們該怎麽做？”

    

    陳偉則是奇怪地問：“這是好事啊，天雲為啥這麽緊張，連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的？”

    

    陳天雲小心翼翼地說：“侄孫這些日子曾讓府邸的器靈做過幾次模擬試驗，從所得的結論來看應該是可以。但我沒有火辰星上的具體氣候變化的參數，所以這個器靈建立的模型能不能做得準，而且有多準確還在兩說。我隻是覺得有可能，但也許以我們的力量還是太小，根本無法改變一個行星的氣候變化。”

    

    見陳天雲這麽說陳立心問：“也就是說天雲你需要知道火辰星的氣候變化規律之後才能再建立一個更準確的模型。隻有這樣你才能知道能否逆轉火辰星這種氣候變化？”

    

    “正是。”陳天雲總算不是像剛才那樣拘謹了，說話也利落了很多：“如果能有火辰星詳細的氣候變化的數據，我們就能更準確地分析出她氣候變化的原因。之後我們就可以試著去改變這些，或許這樣便可以阻止火辰星的環境不繼續惡化下去，甚至有可能逆轉這種變化。”

    

    聽完這些陳立心不由得喜形於色：“太好了，火辰星上的百姓總算是有出頭之日了。我們真不知道該要如何感謝你才行啊，天雲。”

    

    “不過。”陳天雲有些擔憂地說：“小侄並沒有把握依靠我們的力量能做成此事，我隻知道斯達博古族有能力做出類似的事情。而且即便是能成功，這種改變整個行星氣候的手段也非常可怕，如果落入心地不良之人手中恐怕會給整個人類帶來災禍。”

    

    見狀陳博禮忙安慰道：“沒關係天雲，你有這心思我們就已經非常感激，就算是不能成功這也不是你的錯。而且這事情也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嚴重吧？給整個人類帶來災禍這種話隻怕是有些聳人聽聞。”

    

    陳偉這時截過了話頭：“博禮，天雲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這種能改變整個行星氣候的手段完全可以作為一種戰略wǔ qì來使用。要知道大幅度降低或者提升一個行星的氣溫會徹底改變那裏的環境。這麽做也許會讓一個行星變得更適合人類生存，但也可能會讓那裏變得根本無法住人。”

    

    陳立心若有所悟地說：“就像那些廢星一樣。”

    

    陳天雲點頭回應道：“大家所說的廢星都是那些曾經和魔蜥族爆發過大規模戰鬥的行星。雖然侄兒並不知道魔蜥族使用的是什麽樣的手段令這些行星不能再支持人類生存，但肯定也是某種改變整個行星生態的辦法。所以如果我們能有辦法讓火辰星變得更適合人類居住，同樣可以讓其他行星的氣候變得惡劣，甚至成為廢星。”

    

    聽陳天雲說完幾人沉默了片刻，然後陳博禮說：“這確實是一個令人擔憂的事情，不過凡事有好必有壞。火辰星現在的樣子離廢星也不遠了，如果我們不做什麽隻怕再有幾十年那裏就無法再住人。依我看還是試一下吧，但如果成功的話我們需要把這個手段保藏好，以免被惡人得到。”

    

    四人對此都沒有異議，於是這件事也就這麽樣定了下來。陳立心和陳偉通過世子府的人工智能聯係了火辰星的兩個王廷，請求他們把火辰星的氣候資料發送給陳偉。做完之後陳立心說：“由於現在咱們都是身在府邸的幻境之中，隻怕要等很長時間才能得到答複。我想父親和展叔知道這事以後一定會欣喜不已。不管這事最終能不能成功，都好過坐以待斃。天雲，你能不能先跟我們講一下你的設想，不出意外你琢磨這件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陳天雲回答：“也不是很長時間，也就是從上回那次火辰星之行後。在火辰星的時候小侄察覺到那裏空氣中的幾種溫室氣體的含量都很高，特別是甲烷和二氧化碳這兩種種氣體。而且一氧化二氮的含量也不低，雖然以現有的濃度它所起的作用應該不大，但他對火辰星氣候不受控製的變暖趨勢並沒有幫助。並且小侄也一直好奇為何火辰星的大氣中這種氣體會如此之多。按說在正常情況下，自然環境中隻有某些微生物huó dòng才能放出這種氣體，可是在火辰星的地表應該沒有多少微生物了吧？當然造成火辰星現在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二氧化碳和甲烷這兩種氣體。水蒸汽和一氧化二氮起到的是次要作用。”

    

    陳立心和陳博禮聽完這段話之後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之後，陳博禮才問：“天雲說的這些話倒底是什麽意思啊？”

    

    陳偉聽他這麽說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而陳天雲則是一臉赧然之色說：“對不起，小侄忘記兩位叔叔還不知道這些術語。請兩位叔叔稍安毋躁，讓小侄從頭講起……”一邊說著陳天雲還一邊調出來青山國內部的科普教材，然後細心地為二人講解。

    

    這些教材都已經經過改寫，雖然裏麵所載的信息沒有變化，卻把其中的敏感字眼都去掉了。這樣一來，看到這些資料的人可能會覺得這些東西都很新奇，或許會對這些知識的來源感到好奇，但不會一下子就聯想到這些都是來自地球。本來陳偉還曾想是不是應該掩飾得更好一些，但在王月兒的勸說下放棄了這個念頭。王月兒認為，既然陳偉打算將來把自己的身份公之於眾，那麽眼下就沒有必要遮掩太過。而且大多數人的思想規律是：遇到新奇的東西都是先往自己所熟悉的方向聯想，哪怕這也許並不符合邏輯，甚至是不理性的選擇。但這確實就是普通人的思想方式，而且他們還會自動用自己的想象力把那些明明不合情理的事情聯係到一起，並且拚命說服自己這就是事實。

    

    對於這一點陳偉有深刻的體會，因為即使是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人也不能避免同樣的事情。在科學普及率遠高於天國的地球上，至今仍有不少人相信練一練氣功之類的東西就能做到刀槍不入。甚至隻要功夫夠高，大師們可以靠“氣”或是“內力”硬抗子彈。全然不顧如果世界上真有真有這樣的“功夫”，武林大師們早就統治全世界了。即使是普通的九毫米shǒu qiāng的子彈，在打中人體的那一刹那也會在局部產生接近九千個G的加速度，更何況威力更大的步槍子彈了。但由於很多人小時候都看過武俠或是修真，對這些幻想中描寫的俠客們總有一種不現實的憧憬。所以他們寧願相信這些瞎編的情節也不願意相信科學的現實。更不願意知道曆史上那些掛著大俠名號的真實人物，其實在現實中多是惡棍和liú máng。（注1）其實依照科學常識稍微推理一下就能明白，在我們這個宇宙裏根本不可能存在那樣的武術。如果“內功”真有那麽神奇的話，歐陽鋒和任我行這類武林宗師豈不是比終結者還要厲害？（注2）而且不要用什麽他們這種人沒有興趣一統世界的野心這種借口。

    

    這就是所謂的大眾慣性思維在作怪，同時這也是陳偉無力改變的事情。不過李月蘭指出這樣做也有好處，那就是這些科學資料可以用來作為一個篩子。能看出這些信息後麵含義的人不但足夠聰明，而且還一定對科學有興趣。他們會主動要求更多的資料，同時這種人也是青山國急需並值得爭取的人才。

    

    陳偉注意到眼前的這兩名聖帝血脈顯然對這些科學知識非常感興趣。他們一邊聽還一邊提出各種疑問，顯然是在努力地學習這些知識。就這樣好幾個小時過去之後，陳天雲的講解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這時陳博禮籲出一口氣然後說：“原來是這個樣子，這麽說如果我們把大氣中二氧化碳還有甲烷的含量降低到以前的水平，火辰星的環境就會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陳天雲這時變得有些猶豫，他不是很確定地回答：“理論上是這樣，但我們沒有火辰星的氣候變遷的具體數據，所以侄兒也不敢肯定。”

    

    陳立心說：“這是自然，我會盡快把你需要的那些資料弄來。我這就回火辰星一趟，我猜測王宮的器靈應該也記錄了過去幾百年中火辰星上各種溫室氣體在大氣中的濃度變化。如果有了這些信息，想來製做這個氣候變遷模型的時候也能更容易一些。”

    

    聽到這話陳天雲連連點頭應道：“如果能有這種數據的話，不但建模的時候會容易很多，並且模擬所得的結果也應該會更準確才對。”

    

    聞言陳立心說：“既然如此我立刻就動身回火辰星。”

    

    這時候陳博禮說：“如果這樣的話立心哥哥再順路去一趟北辰國，把北辰國的這些氣候變化數據也一起拿來吧。我想北辰和南辰兩國分處火辰星的兩極，或許記錄的數據也會有微小的區別。剛才天雲也曾說過，這類數據越多越詳細，之後建立的虛擬模型也就越接近實際情況。”

    

    陳立心點頭應道：“好，想來展叔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會非常高興。這些還多虧了天雲，你做出的這個氣候模擬模型實在太有用了。”

    

    聽他這麽誇獎陳天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這個模型最初並不是小侄所建，這本來是偉叔爺爺的做出來的虛擬模型。”

    

    “啊？”陳立心和陳博禮顯然都是吃了一驚，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陳偉的身上。

    

    陳偉顯然也是有些驚訝，他奇怪地問道：“天雲這明明是你搞出來的東西嘛，跟我有什麽關係？”

    

    陳天雲低聲說：“叔爺爺忘了，您不是建議我在林州也修建一些運河嗎？而且您還把模擬運河對環境影響的那個虛擬模型也給了侄孫。”

    

    “然後你就把它擴展成了一個可以模擬整個行星氣候變化的模擬ruǎn jiàn？”陳偉愕然問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陳天雲回道：“雖說新的氣候變遷模型要複雜很多，而且規模也比原來那個要大很多，但它們本質上的區別卻不是很大。再說這個ruǎn jiàn編輯也都是府邸器靈完成的，侄孫隻不過是提出來相應的要求罷了。整個事情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不過是兩天多一點兒而已。”

    

    聞言陳博禮輕輕搖頭說：“在府邸幻境中工作兩天相當於在外麵工作五年時間，天雲為了這事耗費了很多精力啊！”

    

    陳天雲輕輕擺了擺手說：“博禮叔叔言重了，反正小侄最近可做的事情也不多。自從我們開始使用偉叔爺爺所創的那個模板煉器法之後，煉器的速度比起以前快了太多，以至於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材料供大家天天煉器。這種狀況需要等材料生產的速度也提升上來之後才行，隻是礦工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那些新型采礦工具。不過小侄想應該不會等太長時間，大概有三、四個月就夠了。”

    

    陳博禮問：“這模板煉器法又是什麽？”

    

    陳偉回答：“這是我們青山國現在的一種煉器手法，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很容易學。而且雖然當初是我先想出的這個辦法，但後來父王和天雲都提出了不少改進意見。雖說基本原理還是一樣，但如今的模板煉器法比起開始的那個粗糙版本要強很多。無論是煉器的速度還是效率都遠遠超過最初的那個版本。來，我給你們演示一下……”說著陳偉就調出了模板煉器法的演示影像。

    

    二個人看完演示之後都沒有應聲，以至於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見狀陳偉輕輕咳嗽了一聲後打了個哈哈：“這個方法確實沒有什麽了不起，但你們也不用表現得如此不屑一顧吧？”

    

    陳博禮聞言趕緊說：“偉叔冤枉我們了，我們哪裏會看不上這個秘法，我們隻是太受震動，才沒有立刻回應您。這個模板煉器法太厲害了，它簡直是太……太……”陳博禮變得非常激動，話說到後來竟然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用天雲的話來說就是，這是顛覆性的革新。”陳立心說出了陳博禮想說卻說不出的話，而且還現學現賣用上了幾個剛剛從陳天雲那裏聽來的新詞。

    

    見狀陳偉搖頭道：“模板煉器法雖然能大大提高我們製造裝備的速度，但它本身真的算不上是什麽顛覆性。這種製造手段實際上跟以往的煉器方法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充其量算是一個高效率的作坊吧。我所期望的是高科技環境下的工業化生產體係，那才是真正的顛覆性變革。”

    

    陳博禮有些茫然地問：“高科技？工業化？體係？”

    

    意識到自己在頃刻之間給這兩個人灌輸了太多新奇的信息，陳偉嗬嗬輕笑兩聲之後說：“我已經把這些東西都錄在了記錄玉簡中，你們將來慢慢學習就是。待會兒給你們每人兩套，一套你們自己用，另一套則是給北辰和南辰兩個王廷的。”

    

    聽到這話陳立心連連搖頭說：“偉叔，此事萬萬不可。像模板煉器法這種秘法，沒有一個王廷會白白交給別人。而且一般來說如果哪個王廷有這類秘法也隻允許核心聖帝血脈掌握。我們不能接受，還請偉叔放棄這個打算，而且您大可放心我們絕不會把這事傳出去。”

    

    見陳立心如此，陳偉語重心長地說：“立心，雖然天國裏的風氣正是你所說這樣。但這並不是科學和生產力發展的正確方式，要想發展科技，首先就是要依靠群策群力……”陳偉又把自己對科學發展的理念跟二人剖析了一遍。

    

    陳立心和陳博禮聽的很仔細，偶爾兩人還會提出一些疑問。等到陳偉講完陳博禮擔憂地問：“但如果我們像偉叔所說的這樣做，豈不是很容易泄漏機密？”

    

    陳偉不以為然地說：“具體的技術遲早都會流傳開來，無論你有什麽樣的保密措施都無法阻止。嚴密的保密措施隻不過是讓不可改變的結局推遲一些到來罷了。一個科技社會真正的厲害之處是在她對科學的研究，還有開發新技術的速度。真正對自己科技力量有信心的群體壓根就不會太把外人偷學當一回事。因為他偷學也需要先搞懂這裏麵的原理才行，單是這就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而且之後還需要時間試驗和生產，這花費的時間也不會少。但僅僅一個或是幾個人偷偷鑽研一個技術怎麽可能比得過一大群人的共同努力？正常的情況下等他能複製這個技術的時候，那個科技社會的技術水平早就更新換代了，而這個被竊的技術也早就落伍了。所以如果有一個自稱是科技高度發達的社會卻成天抱怨他人剽竊她的技術，就隻能說這個社會自己的科技研發水平也不怎麽樣。因為對於真正科技研發能力強的社會來說，等那些落後社會複製出一個竊取的技術的時候，那項技術也早該被淘汰了。科技發達的社會的優勢在於她發展的速度要快過別人太多，而不是掌握著什麽別人不知道的‘秘法’。”

    

    陳博禮應道：“所以偉叔壓根就不擔心別人會來偷學這些，因為創造這些技術的根本條件是無法被偷走的。”

    

    陳立心說：“博禮你這麽說就不對了，那個東西也是可以被拿走的，隻不過偉叔可能巴不得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這時陳博禮恍然道：“因為任何人想要複製這種條件的話，第一件事就是要改造社會結構。必須有和我們一樣或是類似的體製才能做到和我們一樣的科技發展速度，而如果他們變得和我們一樣，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正是如此。”陳偉說：“隻是眼下咱們還不能這樣大張旗鼓地幹這件事。要不然很快就有人會出手把咱們都拍死了。”

    

    “神天教。”陳立心和陳博禮異口同聲說道。

    

    陳偉點頭說：“正是，長久來看神天教也許是我們最危險的敵人。不過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是太弱，隨便一個親王廷就能把我們翻來覆去滅上幾遍。所以我們眼下最緊要的任務是積攢力量，我們需要盡快能有抵抗親王一級軍隊進攻的能力。而這樣一來，盡快提高火辰星兩個王廷的生產能力也變得非常緊迫。”

    

    “嘿嘿。”陳立心低聲笑道：“我們來投奔青山國之前，博義哥哥曾經提醒過我說偉叔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們三個王廷結成真正的聯盟。他說雖然這是一件好事，但也許會讓我們兩個王廷陷入危險。隻是小侄萬萬沒想到這麽快就應驗了。”

    

    陳偉搖頭否認道：“我和青山王廷都不會對火辰星上的兩個王廷提出更多的要求，隻要能達成合作關係就好。”

    

    陳博禮回應道：“我們知道青山國不會要求我們更多。但在其他王廷眼中就不是了，隻要我們接受下這份饋贈，他們就會認為我們已經和青山國結盟了。這才是我們所擔心的，隻是偉叔真的是給我們開出來一個無法拒絕的價碼呀。”

    

    陳偉故意裝出有些氣憤的樣子說：“聽你們這麽說，好像我就是一個陰謀家似的。我隻是想做到讓我們三個王廷合作共贏而已。”

    

    陳立心笑道：“可是在別人眼中就不一樣了，他們隻會認為我們變得和青山國一模一樣，而且還有共同的目的。這樣一來我們都不得不跳上這條賊船，不過這真的是一艘很好的賊船啊。也許我們可以因此解救火辰星上兩億多百姓，僅是這一點就值得。我這就回火辰星想法說服兩個王廷，想來這應該不是什麽問題。博禮你在這裏好好學習吧，我們有太多東西要學，卻隻有太少的時間。”

    

    見狀陳偉說：“好，我也一起出去。先把你需要的資料交給你，然後我得開始煉器了。過去幾天裏，天雲已經把所有的動力裝甲的設計都優化完畢，丹丹也完成了二代狙擊步槍的設計。我們急需一批這些裝備，這樣去探索斯達博古遺跡的成功率才能高一些。而且我還得煉製一批火輪船才行，這個可是父王親自下達的任務。”

    

    聽到這話陳天雲突然說：“叔爺爺且慢，蒼大師剛剛改進了運河拖船的設計。他說原來的那個設計效率太低了，推力也不夠。侄孫已經讓府邸器靈進行過模擬測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也許叔爺爺煉製這種拖船更好，畢竟這個船能拖曳更多的貨物。”說完陳天雲已經調出了新式拖船的設計影像。

    

    陳偉略微瀏覽了一下設計圖，發覺蒼弘博除了還保留了拖船的大致外形之外，內部結構已經是麵目全非。看到這些之後陳偉苦笑道：“蒼大師也太彪悍了吧？這莫非是用空燕船引擎做動力？無移動做工部件設計，機械式指令輸入，神念sǎo miáo然後用三維影像成像。這樣普通人也可以駕駛操作它，但這還是運輸船嗎？而且就算他能幹，也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裏就研製出這麽多的新儀器吧？並且還都是普通人也可以用的。”

    

    陳天雲回答：“有些部分是大家幫忙，不過有些儀器是叔爺爺之前交代下來要神器營研製的。蒼大師根據需要用了一些，這樣能讓駕駛這拖船更容易一些，也更安全一些。其實整體設計並不複雜，侄孫給您講一下就明白了。”

    

    陳偉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這些細節我晚點兒問小翠就好。你現在也有不少事情要做，你先忙吧。如果有功夫你輔導一下博禮和立心，這樣他們也能盡快適應我們做事的方法。我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完再來琢磨這些。”說完陳偉就和陳立心一起退出了設計室的虛擬空間。

    

    送陳立心離開之後陳偉來到煉器房開始了工作。探索遺跡所需要的裝備雖然種類繁多，但總數量並不是很多。再加上有模版煉器法在，同時陳偉對這種製造方法也越來越熟悉，隻花了半天左右就把這些裝備全部製造完畢。完成這些之後陳偉讓小翠調出新式拖船的設計圖揣摩起來。

    

    仔細研究了一番之後陳偉讚同陳天雲對這種新拖船的評論，它的整體設計不是很複雜，同時這個設計的每一個具體部分也都是陳偉很熟悉的結構。但它最高明的地方是這些部件被近乎完美的搭配到一起，然後組成了一個全新的機器。這種設計能力的提高明顯是受益於前一段時間的動力裝甲研製任務，這些設計人員明顯對斯達博古族的技術有了更深的一層了解。看樣子以後應該多安排一些大型項目以便提高這些科研人員的研製水平。

    

    回到眼前這個拖船的設計，陳偉發覺這種新型船舶的工作原理已經是完全基礎與斯達博古的科技。而不是像原來自己所做的那樣，單純用這些高科技工程材料複製地球上的技術。拖船的動力來自於一個經過略微改動的空燕船的引擎。其實到現在大家也沒有真正弄懂這種引擎的工作原理，但這並不妨礙大家使用。而且這類引擎的優點也是顯而易見，蒼弘博更換發動機的決定無疑是非常正確。陳偉猜測這種推進器應該是一種無工質動力係統，多半是一種地球上所謂的相對論類引擎。它的推進方式應該是利用了某種空間效應，但因為陳偉對這些前沿的基礎科學知之甚少，所以他也無法判斷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不過即使這樣也可以通過簡單的測試得到這種發動機的基本性能參數。當初周慧月剛把實驗所做的測試結果交給他的時候，陳偉第一個反應是這一定是搞錯了。但當他仔細過實驗報告之後，他不由得感歎道：“這些斯達博古族的科技也太先進了。”

    

    首先這類空字頭飛船的發動機的效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和地球上多數實際綜合效率在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之間轉悠的內燃機相比這是天壤之別。也就是說哪怕是使用相同能源密度的燃料，用這種發動機推動的交通工具的航程也是內燃機的好幾倍。更何況天國使用的動力能源是玄金，一種近乎完美的核燃料，它的能量密度是同質量的化學燃料的數億倍。同時這種這種引擎的動力也非常充沛，盡管空燕船引擎已經是此類發動機中體型最小的型號，但用來驅動拖船還是顯得動力過剩，所以這個拖船發動機是一個弱化過的空燕船引擎。

    

    這類發動機的另一大優點是，它們本身具有非常強大的推力矢量化性能。簡單點兒說就是像轉向舵，水平尾翼或是船舵這類利用流體力學原理的控製麵都可以直接取消了。隻不過這種發動機需要飛船陣心來控製，這也造成普通人無法駕駛天國的飛船。通常情況下隻有侍衛或是侍女這種賽博格才能通過神念和飛船陣心交流，隻有這樣才能操控這類複雜的大型機器。不過蒼弘博設計了一種利用機械方式輸入指令的辦法。他設計了一個新型的控製台，這種控製台明顯深受地球科技文化的影響，看上去和地球上類似設備的外形非常接近。在這個操控台上有一係列按鈕和控製杆，普通人可以通過這些輸入自己的指令。而控製台則會把這些指令傳達給陣心，最終其實仍是由陣心來控製發動機。

    

    “這個蒼弘博還真是不簡單啊。”看懂這個新式拖船的設計後陳偉由衷地感慨道：“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明不明白他做出來一個多麽了不起的東西，這其實是一種大眾型神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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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杜月笙、張嘯林、黃金榮，甚至是張作霖等人都曾被人稱呼過為大俠或是類似的稱號。即便是在西方曆史上這種現象也很普遍，比如說：愛德華?緹赤（英國海盜）（Edward?Teach）即黑胡子海盜；薩繆?巴拉密（英國海盜）（Samuel?Belmy）即黑色巴拉密；威廉姆?巴尼即小鬼比利（美國西部的悍匪）；奈德?凱利（Ned?Kelly）(澳大利亞土匪)；弗蘭西斯?馬瑞昂（Francis?Marion）（美國獨立戰爭時期的匪徒+恐怖分子+美軍指揮官，是diàn yǐng《愛國者》中主角本傑明?馬丁的原型之一）；這些人都曾有過俠義的名聲。

    

    注2：diàn yǐng中的終結者機器人也無力使出類似蛤蟆功的無工質遠程攻擊。而假如把“內力”看作一種能量的話，吸星D法之類的“神功”已經可以做到逆轉熱力學第二定律，這已經打破宇宙基本的運行規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