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節 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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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雲輕輕“哦”了一聲之後問:“叔爺爺可是打算讓這個沈福在青山國成立一家集團或是股份公司之類?商人逐利,而這個沈福應該也會意識到這種公司的好處,動心肯定是會。不過那個沈福可是泉王的死黨,他絕對不會背叛陳閏,無論給他什麽樣的好處都不行。”
聽陳天雲這麽說陳偉哈哈大笑:“我想讓沈福做的事情對陳閏還有不少好處,當然如果陳閏有打算占領青薇星係就是另一回事了。至於我要沈福給我做的事情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至少我不這麽認為。隻是他肯不肯站出來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不好說了,畢竟這種商業體製在天國並無先例。雖說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明白這會對天國造成多大的影響,但能琢磨出來的人也不會太少。起碼這個沈福多半會知道,而陳閏肯定是更清楚。”
陳天雲略微想了想之後問:“叔爺爺是不是也有用這個事情試探泉王的意思,您還是擔心他會來打青薇星係?”
陳偉點頭承認:“不錯,通過星門從泗泉星到這裏花費不了多長時間,而且這種事情他們用遠程通信一樣可以完成。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陳閏都沒有給一個確切的答複顯然是故意如此。”
聞言陳天雲低聲說:“但臻爺爺這兩天並沒有給我任何訊息,而且侄孫覺得陳閏未必有能力來攻打青薇星係。臻爺爺上次來訊曾提過榮親王和睿親王也在調集兵力明顯是在做戰爭準備。聽說睿親王和律親王兩個王廷關係一直不錯,也許睿親王會幫助陳夏?臻爺爺沒有細說這些事情,隻是囑咐我要小心。還說如果這兩個王廷派來說客不必搭理他們,要是有人說出什麽無禮的話來也不妨報出他的名號,或是把我和成親王王廷的關係搬出來。”
聽到這話陳偉愣在了當場,過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然後興奮地說:“原來是這樣,太謝謝你了天雲,還要多謝你的臻爺爺。”
陳偉的話讓陳天雲有些不明所以,而這時已經走到跟前的李月蘭也問:“殿下為何這樣說?難道陳臻殿下的話裏隱藏了什麽重要消息?”
陳偉答道:“這消息太重要了,榮親王和睿親王兩個王廷也會加入親王大戰,並且都是站在成親王一邊。這下青薇星係安全了,成親王的軍隊不會來攻打我們。至於那兩個王廷,他們可沒有本事攻下青薇星係,或者說起碼他們不肯付出那樣的代價。”
陳天雲顯然是吃了一驚:“睿親王係也會加入到攻打律親王係的行列中?他們的關係一向不錯啊,睿親王係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隻怕是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是李月蘭:“睿親王一係的風氣和律親王係差不太多,幹出這種事來反倒是正常。而且睿親王一係的軍力和律親王係也是不相上下,但還不像律親王係那樣擁有天鵬戰艦,所以通常他們都會盡量討好陳夏。不過這次是成親王一係挑頭來攻打律親王係,而律親王係又注定是失敗的一方。因此睿親王一定是會倒向勝利者,趁機得些好處之外也能順便向成親王係賣好。這也算是為他們自己王廷的利益著想吧。”
陳天雲沒有想明白這些並不是因為愚蠢,而是他平時根本不考慮這些事情。所以聽李月蘭一分析他就明白了過來,他有些傷感地搖了搖頭說:“真是可悲,為了這麽幾個人的利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而且這明明是在削弱人類的力量嘛。”
陳偉回道:“正是,但我們要改變這些。隻有改變這種現狀人類才有未來,隻不過這會是一件很難並且很危險的事情。”
陳天雲輕笑一聲:“叔爺爺所說的這種危險和整個人類都被魔蜥族消滅相比就不算什麽了。我們所做的這些事情就算是最終仍不能挽救人類也能給大家一個希望,僅僅這一點就比另一種情況要強太多。”
李月蘭低聲回應道:“天雲殿下說的對,這是一項值得獻身的偉業。”
陳天雲這時顯得有些躊躇:“明白道理是一回事,但真的去做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勇氣。”
陳偉輕輕拍了拍陳天雲的肩膀說:“肯承認這一點就說明你的內心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軟弱。那些成天咋呼要打這個,要滅那個的人的內心才是真正的怯懦。當真事到臨頭的時候,他們往往是第一批逃跑的家夥,你還記得那個陳蘆嗎?那才是真正懦夫的做派。”
陳天雲笑了笑回道:“多謝叔爺爺開導。”說完他麵向李月蘭問道:“李侍宮,可是沈福到了,打攪了您的正事當真對不住。”
聽他這麽說李月蘭趕緊躬身回禮道:“奴婢萬萬當不起殿下如此。再說沈福不過是一介商賈,想來讓他多等一會兒也沒什麽關係。”
陳天雲搖頭說:“李侍宮這樣說就不對了。您是叔爺爺最心愛的人,將來必定是楊侍宮那樣的身份。而且從叔爺爺現在的所做所為來判斷,多半您將來在青山王廷的地位比如今的楊侍宮還要高,這樣的話我哪裏敢對您不敬。至於沈福,叔爺爺似乎不是那樣看重他個人,但卻是很看重商業。雖然我不理解這是什麽原因,但叔爺爺一定有他的道理。”
聞言陳偉露出了微笑:“天雲說的不錯,將來在合適的情況下我會給月蘭一個適當的名份。”
聽到這話陳天雲不禁一愣,而李月蘭則是滿麵通紅地小聲抱怨道:“殿下怎麽能這樣亂說。”
陳偉非常認真地回答:“這是我對你做出的保證,除非你不喜歡我不願意和我廝守一生。如果你真的愛上了別人我不會阻攔,而且我還會祝福你們生活美滿。”
李月蘭有些慌亂地說:“奴婢不會,奴婢願意守在殿下身邊。隻是奴婢身為古斯門開,怕是……”
陳偉打斷了李月蘭的話:“那些對我來說那根本不是障礙,我在乎的隻是你的感受。不過我並不急,會耐心等待你的決定。”此刻李月蘭的情緒顯然是非常激動,但陳偉不想借機左右自己心愛之人的抉擇,所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說:“咱們去見沈福吧,也不好讓他等待太久。這件事上天雲剛才說的也不錯,我確實很關心青山國的商業發展情況,至於為什麽,待會我會對大家一起講。”
當沈福見到陳天雲也在的時候顯得略微有些吃驚,他正要下跪的時候陳偉出聲製止了他:“沈老板,我不是早就說過我不喜歡這些虛禮了嗎?咱們都是老相識了,隨便一些便好。”
沈福此時有些虛偽地笑了一聲應道:“但殿下畢竟是聖帝血脈,我們這些常人不該如此無禮。要知道每次見麵您都不許小民進全禮反倒是讓草民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陳偉嗬嗬輕笑幾聲後譏諷道:“言不由衷。不過倒是該恭喜沈老板了,泉王什麽時候讓您成為外侍衛的?”陳偉注意到沈福如今也成為了鐵甲侍衛。
沈福回答:“托您的福,上次回到清泉星後王上就給小人施了引神儀式。”
陳偉說:“泉王一向是賞罰分明,他給你這種獎賞自然是因為沈老板您做事上心。隻要您能不斷為泉王繼續立功,賞賜和權勢自然都是唾手可得。”
沈福微微一笑應道:“說起來這還要多謝殿下您,要不然王上也不會這麽快就給小人外侍衛的身份。”
這話讓陳偉略微有些不明所以,於是他問:“難道這事還和我有關係不成?”
沈福點頭回答:“不錯,小人每次離開青山國的時候都能帶回不少特產,這些珍惜貨物對王上來說非常重要。而殿下又給予小人不少便利,也讓小人從中獲取了不少利潤,還要多多感謝殿下。”
陳偉顯得非常驚訝:“我聽手下的人報告你每次收購的貨物也就是綢緞、絲織、精瓷、香料之類的普通貨物,這些東西又如何能談得上是珍惜?我還怕你這麽做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本來我還準備在適當時候給你tí gòng一批中小型神器以便掩人耳目。”
聞言沈福笑道:“中小型神器雖然價格昂貴,但想賣出去並不容易。畢竟多數神器都需要使用玄金,沒有玄金的話這些東西也不過是些漂亮的擺設而已。再說真正好賣的神器都是軍械,可不是所有王廷都有殿下創下的模板煉器法這種秘術,而一天肯花十幾個小時煉器的聖帝血脈就更少了。”
陳偉微微一笑:“這些事情你們打聽的倒是清楚,如果泉王需要這模板煉器法我也不會吝嗇,給他一份也沒有什麽。”
沈福搖頭回道:“王上不是不想要,但是不能要,起碼現在不行,更不能借著成親王王廷的名義要。”
聽到這話陳偉麵色一沉低聲問道:“成親王王廷內有泉王的敵人,他這是在防備內部的敵人。”
沈福點頭道:“如果說是敵人有些太過,直白地說就是王上的競爭對手。殿下應該知道成親王王廷中的艾王和聶王吧?”
這時陳偉恍然道:“莫非艾王和聶王都有意於親王寶座?這就難怪了。艾草星星主艾王陳綏還有聶海星星主聶王陳磐都名列成親王廷六大戰將,他們的名號我怎麽會不知道?成親王廷六大名將都是有接近頂階戰將水平的一流戰將,並且各自手握一支強軍。他們確實是有競爭親王王位的實力,不過這也是由於陳盛不能繼位而產生的變數吧?”
沈福回答:“確實如此,在出那事兒之前老王的位置無人可以撼動,但如今卻不太一樣。聶王和艾王同是係主的親生骨肉,又是極為出眾的星主,他們爭奪這親王寶座自然也會得到許多人的支持。這個時候拉攏親王王廷中的實權派人物就顯得非常重要。比如說各個星主,還有出色的將領。”
陳偉仔細回想了一下關於成親王一係的情報後問:“以陳明旭的身份他隻怕不敢攪入這潭混水之中吧?”
沈福笑道:“殿下當真厲害,一下就想明白了。明旭將軍雖然也是六大戰將之一,但他是外來的聖帝血脈。他是當年親王殿下還是世子的時候招攬的手下,他隻能也隻敢效忠係主一人。當初王上企圖招攬殿下的時候,曾許諾讓您在手下當一名郡王的事就是效仿親王殿下當年的做法。不過就小人看來,這個陳明旭心中還是會向著王上一些。畢竟王上能容得下他,也能給他的子孫不錯的待遇,而那兩名星主就未必了。”
陳偉接著說:“陳睿德、陳文虹、陳文耀三人不是聖帝血脈,無法爭奪親王的位置。但他們三人卻是親王王廷中的實力派宗室,有他們的支持,泉王競爭王位的機會要好不少。但這也是閏兄眼下不能擁有太多秘法的原因吧?因為像模板煉器法這種東西對他的對手用處也很大,而泉王手下靠得住的聖帝血脈還不夠多。如果有了這種秘法又不能對如今親王王廷中的核心人物保密,說不定反而便宜了競爭對手。”
沈福回答:“殿下睿智。”
陳偉輕輕擺了擺手說:“多謝沈老板為我解惑,這麽說你們從青山國購入那些貨物是為了用來huì lù成親王廷內的重要人物。可那些明明就是一些極為普通的事物,莫非泗泉星係不能生產嗎?再說那些東西的價格又如何能跟玄金相比,你們花費大批玄金運輸這些豈不是很不劃算?”
沈福微微一笑反問道:“殿下來到天國之後還沒有去過幾個星係看過吧?您剛才所說的那些東西泗泉星也不是完全不能生產,但是質地和成色就差得遠了。至於價格,這些東西在青薇星係也許便宜的很,但是到了成親王的疆域內就不是這個價格了。不說別的,要是小人沒有看錯,殿下如今身上所穿的這件長衣的用料應該是雲州的特產雲綢吧?”
陳偉不以為意地回答:“雲綢雖然不便宜,但也不過是三百克白銀左右一匹,在雲州就算是中上人家也穿用得起。沈老板要是打算販賣這東西隻怕連運費都賺不回來了。”
沈福嗬嗬笑道:“殿下剛好說錯了,小人正是需要這樣的貨物。雲綢在雲州雖然便宜,但運到泗泉星就是另一個價錢了。而到了成親王治下的其他星係這個價格至少還要翻一番。”
陳偉有些疑惑地問:“即便是如此也不會太劃算吧?一匹上品雲綢在泗泉星能賣多少錢,難道價格還能是這裏的十倍不成?”
沈福低聲答道:“的確不是十倍。”隨後他抬起頭盯著陳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通常都是在一千倍左右,而且上品雲綢在泗泉星壓根就是有價無市,想買都沒有地方買。所以上次小人運回去了一千匹上品雲綢,王上見到後立刻就決定收小人為外侍衛。”
此時陳偉臉上的神色古怪至極,他不敢置信地問:“也就是說如果運到成親王治下其餘的星係這一匹雲綢至少要賣六十萬克白銀?這也太荒謬了,怎麽會有人去幹這種蠢事?”
沈福的麵孔上這時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說:“但這個價格對聖帝血脈們來說不過就是幾克玄金罷了。再說雲綢在整個天國中隻有青山國雲州一地出產,除了青鸞星之外在任何地方都是真正的奢侈品。”
陳偉這時皺起了眉頭問:“在這麽大的天國中,能生產高質量絲綢和絲綢製品的地方應該不少吧?為何這雲綢會這樣搶手?”
沈福回道:“其實還真的不是很多,據小人所知能出產雲綢這種級別的綢緞的地方在整個天國中隻有一百多個,而其中還有近一半實際上是掌握在神天教的手中。所以在天國雲綢雖然不是唯一一種精品綢緞,但在青山國隻要肯出錢就能買到,不像那些掌握在神天教手中的東西必須有特殊關係才能弄到。而青山國距離我們又這樣近,小人來收購雲綢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了。”
一邊聽著沈福的話陳偉一邊偷偷地和府邸器靈核實這些情況,這種信息交流方法和傳音有些雷同,速度非常快而且準確。陳偉發覺沈福所說的這一百多個生產精品綢緞的地方在整個子鼠域中隻有三個,並且雲綢還是質量最好的一個。而當陳偉又去查看關於精瓷、香料還有名貴手工品的資料時還發覺了另一個古怪現象。那就是這些東西居然沒有一個是成親王領域中能夠生產的。這時陳偉再也按捺不住,問道:“似乎成親王治下根本無法生產這些奢侈品,這倒底是怎麽回事?”
沈福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然後他笑問道:“殿下怎麽會想不明白這事?”
李月蘭這時在一邊恍然道:“是上農除末令,成親王一係向來壓製工商等行業。他們認為治下的百姓應該是用最大的力量去生產糧食還有煉器材料,然後就是服兵役。就算有少量工房作坊之類也多由少數幾個大世家掌握,而商人一般也需要依附於世家或是宗室才行。”
陳偉聽完這些忍不住連連搖頭說:“真是胡來,這麽搞社會的生產力反而會降低。沒有好的工具百姓們怎麽能夠好好勞作?這樣效率太低了。”不過他隨即便意識到這種政策的真實目的,於是不由得冷笑一聲:“這麽做多半還是為了能讓老百姓更聽話吧?我猜成親王治下識字的人應該不多,而且可讀的書籍也很少吧?人知道的越少,每天幹的活越多,他們鬧事的可能性就越小。當然這種事情的代價就是會讓生產效率變得極低,而人均生產力的發展則會停滯甚至倒退。”
“這也正是王上在泗泉星係廢除了上農除末令的原因。”沈福接著說:“王上常說子鼠帝廷不會允許手下的單個親王擁有太多星係,就算是他們看成親王係順眼,也絕不會允許我們掌控超過三十個星係。要想讓成親王一係擁有更大的力量,隻有從內部著手一途。”
陳偉聽完連連點頭說:“原來如此,泉王用這些奢侈品一是用來huì lù和收買各小王廷,二就是同時讓大家明白有另一種行事的方法。不過這隻怕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成親王係內部也有不少反對意見對吧?”
沈福忍不住歎了口氣:“比如說聶王和艾王二人就都不讚同這樣做,他們總是說成親王一係能有如此強軍正是因為能上農除末,黔首是富。”
“他們的意思是,這麽樣搜刮起老百姓更方便一些對吧。”陳偉挖苦地回應道:“不過不管他們了,如果這些東西對泉王有用的話,我自然會幫你們。沈老板願不願意在青山國開一家遠程貿易股份公司?”
沈福有些不解地問:“遠程貿易小人還明白,這股份公司是個什麽意思?”
陳偉解釋道:“算是一種特殊的商行吧。這種商行實行股份製,這些股份可以買賣、轉讓並且這些交易都會受到青山國的法律保護。當然我們也有一些法律限製和規範這種公司的行為,有些事情你們不能做,而另一些事你們即使能做也必須受到更嚴厲地監管。至於這公司的內部規章怎麽製定就是股東們的特有權力了,但是這種規章不能違反青山國的法律。而且製定或是修改之後也要到相關部門報備存檔,當通過審查之後這些規章也會受到青山國法律的保護……”
陳偉一口氣說了好多,而沈福臉上疑惑的神色也漸濃。但當再一次聽到青山國法律這個詞之後,沈福眼中精光一閃,他顫聲問道:“殿下可是說這些都是受青山國法律的保護,宗室會議?”
陳偉的眼中閃過了讚許的目光,他點頭承認:“不錯是受青山國的法律保護。我們的法律最終是由宗室會議審定立法,它的地位要高於官員、宗室、聖帝血脈甚至是青山王。”
沈福還是有些懷疑地問道:“您是說這種公司的地位類似於青山國內的世家?”
陳偉回答:“不錯,而且青山國法律還會保護這公司的所有合法所得。”
沈福聽完之後臉上陰晴不定,最後他咬了咬牙說:“王上於小人和小人一家有大恩,小人雖然喜愛錢財但也絕不會背叛王上。”
陳偉搖頭說:“我沒有任何讓你背叛泉王的意思,這麽做更多是為了行事方便。”
“方便?”沈福不解地問:“殿下這是打算做什麽?”
陳偉理所當然地答道:“合夥做生意啊!”
沈福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伸出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殿下打算和我沈福合夥做生意?您打算跟我這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一起開公司?”
陳偉一字一句地回答:“正是,我陳偉想和沈福沈老板一起開這個遠程貿易股份公司。並且沈老板將會是這個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我隻不過是一個股東而已。還有我雖然不會管理公司的具體事務,但會另派人去參與公司的管理。最後公司利潤分紅的時候,我也必須得到我所持股份應有的分成。”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沈福忙應道:“不知道殿下打算要占多少股份?”
陳偉說:“自然是按我出多少資金和多少其它資產來核算。這種公司首要的原則就是公平還有合法,沒有這些先決條件它們的好處根本顯現不出來。”
沈福有些不安地問:“殿下的意思是您要和小人平等合作,這怎麽能行?”
陳偉答道:“你們那邊怎樣,還有如何和泉王分享利潤我不幹涉,也不會幹涉。但是沒錯,在青山國這邊我們二人的個人地位在公司中是完全平等的,不過紅利的分配是要按照投資比例來決定。還有就是公司的工作人員還有執行董事們的工資要由全體股東會議來決定,不能由少數人說了算。但這些具體事項還是等公司成立以後再說吧。而且以沈老板你的身份,隻怕這事還得先征求陳閏的同意才行。”
沈福這時表情一僵,然後苦笑道:“小人差點兒忘了這事兒了。不過想來王上並不會反對此事,殿下就靜候佳音吧。”
陳偉頷首說:“我猜以閏兄之才不會看不到這裏麵的好處,隻是他作為王世孫有不少顧忌,也會受到許多暗中的掣肘。如泉王不肯我也能理解,沈老板就量力而行吧。”
見狀沈福應道:“多謝殿下。殿下剛剛給了小人這麽多好處和念想,小人下麵的話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聞言陳偉波瀾不驚地問:“原來沈老板帶來了什麽壞消息,請您直說吧。”
沈福歎了口氣答道:“王上讓小人跟殿下知會一聲,這次小人帶過來的二十噸玄金是最後一批。在親王大戰決出分曉之前王上無法再撥給您更多的玄金,還請殿下見諒。”
陳偉平淡地說:“泉王要籌備大戰,這事也是在情理之中。還請沈老板代我感謝這段時間來閏兄的大力支持,如果沒有他的支援可沒有我的今日。”
沈福顯得有些意外,但他還是說:“小人定會將殿下的話帶到。不知道殿下以後可還需要這魔蜥材料?”
陳偉點頭說:“還需要,但慢慢這個需求會減少,不過到那時咱們可能已經做起利潤更高的生意了。”
沈福回道:“正是。小人猜王上聽到這些之後定會欣喜異常,既然如此小人就告辭了。”就在這時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傳來,震得幾人所在的會客殿都是一晃。沈福大驚失色問道:“可是有人在攻打世子府,難道是陳從?”
陳偉此時已經從小翠那裏得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如今對這事已經習以為常了。見沈福顯得頗為慌亂陳偉安慰道:“沈老板不要緊張,這是周慧月在做測試,沒什麽事情,很正常。”
但還沒有等沈福再開口,又是一連串小一些的爆炸聲傳來。聽到這些沈福滿麵狐疑地問:“難道這也是正常嗎?”
陳偉很無奈地回答道:“我知道這在其他地方一定是非常反常的現象,但對如今的青山國世子府這卻是常態。後來這些動靜是張雪丹搞出來的,她最近在測試新型神火炮。”
沈福奇怪地問:“周慧月還有張雪丹?”
陳偉說:“她們倆是我手下的兩個侍女,平時幫助我煉器,多數測試的工作也是由她們來負責。”
沈福滿臉古怪的神色低聲說:“這兩名侍宮也真是特別。”
陳偉苦笑一聲:“確實如此,但她們為我改進神器設計tí gòng了很大幫助,所以我也必須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直到沈福和陳天雲都離開之後“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還是此起彼伏,陳偉有些愁悶地捏了捏鼻梁說:“沒想到這兩個小妞真是一對作死小能手,這麽折騰下去我這世子府遲早要被她們兩人給拆掉。”
李月蘭這時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但慧月和雪丹兩位mèi mèi這樣做也是經過殿下您同意的,而且如果沒有這些測試她們也沒有辦法設計出那些新式神火wǔ qì吧?再說殿下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嘛,等雁山那邊布置完畢,這些測試就可以搬到那裏去做了。”
陳偉說:“命令她們明天就搬過去吧,如今她們兩人的膽子越來越大,做的測試也越來越危險。這裏畢竟距離小千城太近了,而小千城人口眾多如果真的出了什麽大事故咱們可是會後悔不及。雁山那邊的各種設施已經基本安裝完畢,以後那裏會被作為我們的wǔ qì試驗場之一。”
李月蘭有些驚訝地問:“之一?”
陳偉點了點頭答道:“是,這隻是第一個,將來我們還要進行更多的wǔ qì改進,那裏肯定不夠用。中火炮的單發威力就已經不弱於地球上的小型核wǔ qì了,而像要塞炮那類的wǔ qì隻能在太空中測試才行。我這樣著急發展商業,甚至不惜籠絡沈福這樣效忠於他人的商人,就是因為感到了緊迫的緣故。我們需要繼續加強在科技研究上的投入,特別是在有關於生產力發展還有新型wǔ qì這些方麵。”
聞言李月蘭堅定地回應道:“奴婢一定會竭盡全力輔佐殿下。”
見她這樣陳偉突然將李月蘭摟在了懷裏輕聲說:“謝謝你月蘭,不過以後如果沒有外人的話你就叫我陳哥吧,或者是大陳也行。”
但李月蘭緩緩地從陳偉的懷中掙了出來,然後低聲說:“殿下,李嵩過來了。”
她的話聲剛落李嵩就快步走入殿中,他對陳偉躬身行禮後匯報道:“殿下,遺跡探索的各項準備已經就緒,請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