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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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眸對視的那一刹那,傅語詩的心跳有那麽一刻竟然停止了。



    該來的人,比她預料的來得還要更早。



    而站在那裏的封琰,除了有別於之前見麵時的西裝,取而代之是更方便行動的勁裝外,依舊神色淡然,沒有任何慌亂。



    或許,她這次真的能夠逃走呢?



    “我的人大概能引開十分鍾,你確定要浪費時間,隻為了站在那裏看著我?”帶著些許調笑意味的問詢,封琰隻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



    畢竟,太過緊張很容易出錯。



    可惜這樣的話,已經不能夠讓差點瘋了的傅語詩的心態有任何的起伏。



    臉上不見任何羞澀的神態,傅語詩道:“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根本沒有任何笑點的笑話上,如果你有更多的精力,不如現在就立刻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封琰攤了攤手,道了一句“抱歉”,好不避諱得上前拉起傅語詩的手,按照他們計劃好的路線開始逃亡。



    為了防止傅語詩跳窗傷害自己,所以她的房間位於二樓東麵最邊上。



    這樣的高度,如果不是專業練過的人,跳下來絕對會傷到腳踝。



    可又不會造成無法挽救的可能,就算想尋死,也要看看能不能準確無誤且對自己心狠到願意直接腦袋著地。



    此刻,保鏢已經將人全部引到另外一座樓內,但是通過樓梯到達一樓肯定太過明目張膽。



    東麵的房間都住著神經病人,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旦吵醒了一個神經病人,他可不會跟你客氣。



    到時候引起的動靜,估計能把一棟樓睡著的人全部吵醒。



    封琰拉著傅語詩,跑進了西麵一間用來儲存換洗的床單被套的房間內。



    取下腰間多功能瑞士jun1 dāo,花開一條床單,兩頭打上死結。



    封琰將一端綁在屋內的木質架子上,確定不會鬆開後,就將另外一端係在傅語詩的身上。



    “你待會兒下去之後,就靠著牆根往左邊站。”



    傅語詩不敢問太多,在封琰確定樓下無人後,便毫無顧忌地怕上了窗戶。



    至於形象什麽的,一個女神經病人,有什麽形象可言?



    緊緊抓著床單,甚至直接仍掉了那一雙屬於病人的拖鞋。



    傅語詩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能耐,竟然真的靠著床單爬到了一樓。



    當然,封琰在上麵的功勞也是不可忽視的。



    就在傅語詩踩實了腳底,正在仰頭等著封琰把床單收上樓的時候,卻見他已經越過了窗戶,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



    傅語詩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卻又覺得情理之中。



    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封琰憑什麽來趟這趟渾水?



    封琰拍了拍沾了泥灰的雙手,挑眉解釋道:“抱著你跳下來,可能無法做到毫發無傷。還有一段路要走,我怕傷了你,反倒增加難度。”



    傅語詩恢複了臉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她的確是個累贅。



    可惜,她現在就算是個炸彈,封琰也必須抱著她一起出這所醫院。



    此刻他們位於大樓的西麵,而計劃逃離的出口,位於大樓的東麵。且所有的武力接應都安排在了那裏。



    就是說,他們要順利地穿過一棟樓,然後和東麵出口的人會和。



    樓外是大大小小的花壇,很適合藏人,所有搜查得特別嚴。



    封琰索性拉著傅語詩逃進了樓內,準備悄然無息地摸到東麵的某個房間的窗口去。



    他們早就探查過,一樓的東麵,是一個食堂。



    所有被允許走動的神經病人,三餐都會在那裏。所以晚上,是絕對不會有人存在的。



    “怎麽會這樣?是誰允許你們對傅xiǎo jiě下手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傅xiǎo jiě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嗎?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她?要不是人不見了,你們準備瞞我到什麽時候?!”



    薑家大少爺急匆匆地走進樓內,順著樓梯往上而去,臉上帶著氣急敗壞的神色。



    “是夫人的吩咐。”跟在薑雨辰的人回話道



    突然聽到由遠及近的說話聲,封琰拉著傅語詩改變既定的前進路線。



    閃身進了離自己最近的廁所,卻突然察覺到手裏握著的那一隻纖細的手掌突然顫抖了一下。



    傅語詩呆愣了幾秒,立刻便重新恢複了平靜。



    咬了咬下唇,傅語詩已經分不清她對薑雨辰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了。



    愛?在父母雙亡的時候,在自己被關進這所醫院的時候,那曾經的愛,肯定已經消磨光了。



    恨?肯定是恨的吧?



    要不是薑雨辰,她父母又怎麽會死?



    傅家又怎麽會成為薑家的囊中之物?



    頂著薑雨辰的未婚妻的名頭,卻生不如死地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傅語詩如何能夠不恨?



    隻是知道今天對她下shā shǒu的事情,薑雨辰並不知情,傅語詩到底是鬆了一口氣。



    她恨他,可到底這樣,她磨滅不了曾經愛過他的事實。



    能少恨一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