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活人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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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金鳥突然似想到什麽,連連擺翅道,“你別管這麽多,趕緊走。 ”

    譚矜連忙道:“我住一晚,一晚行不行?”

    金鳥見著譚矜執著,懶得再多管閑事,斜睨她一眼,收翅挺胸,“隨便你。”

    “不知……”

    金鳥走回屋,撂下一句,“你想住住罷。”

    譚矜舉步走入房。金鳥的屋子打掃的很幹淨,房間的布置與人住的房間布置無二。

    金鳥很快從廚房端出了飯菜。一對翅膀宛如一雙手,兩個翅膀尖微微合攏,輕而易舉夾住菜碟。

    它準備的飯菜,與人平時各色的飯菜有所不同。

    是一團各色粘稠的東西,有淡白的絲兒混在一起,形狀似未幹涸的大團血塊,散發著甜膩的香氣。

    金鳥瞥了手足無措的譚矜一眼,開口道:“去把門關。”

    譚矜應聲關門。

    望著桌幾碟不知名的東西,她拿著竹筷不知如何下口。

    金鳥是非常幹脆,一筷子一筷子夾的歡,吃的也極其迅速。

    看著譚矜還沒有動筷,金鳥輕道:“我勸你最好吃一點。”

    “這是……”

    “果肉。”

    譚矜猶豫一會,顫顫巍巍伸出筷子,夾了一絲放在口。微抿唇角,一股清香的甜味傳來,純純正正的果香。

    吃完飯後,金鳥讓譚矜收拾碗筷,並且丟了一句,“晚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要出去。”

    譚矜一怔。

    晚……

    很快,夜幕降臨。天色被無跡的黑暗渲染,零碎的星光沉寂,繪成空一片亮色。

    無數人家都點亮了家的燈,將四周景物照得敞亮。在村心的人家,甚至出門掛了幾盞紅燈籠。

    紅燈籠微微晃動,顏色如被鮮血染紅。

    村子很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譚矜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小道,墨眸一片深沉。

    不知何時,村漸漸起了濃霧,暗白的濃霧翻滾著占領了村子所有的地方。

    一切的景物都籠罩在一層白紗之下。

    在白霧深處,隱約閃過一簇淡淡的紅光。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聲,朦朧顯出幾個人形。

    那些個人穿著白色喪服,隻是手臂卻紮著紅色的綢緞。

    雙目無神呆滯,猶如提線木偶在緩慢移動。

    幾隻火紅的鳥走在人的身側,身邊漂浮著一盞如血的燈籠,在霧照出一團紅色。

    突然,走在最前的一個人仿佛注意到什麽,微微側頭露出一笑。

    猩紅的雙眸不偏不倚正對著譚矜。

    譚矜心頭驀地一跳。

    忽然,她手腕感受到一陣冰涼。下意識想打過去,回首卻發現是金鳥。

    金鳥道:“它們發現你了,趕緊躲起來。”

    它們?

    話音沒落多久,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猶如驟雨急速,還有著不明嘶啞的叫聲。

    譚矜想也沒想,直接蜷縮在了床底。床很矮,矮得她算平躺著,額頭隻要稍微一抬也能撞到床底板。

    而且,隻有俯下身才能看見床底。

    很快,金鳥去拉開了門。各種鳥叫的聲音傳來,聲音很大,還有著激烈及高亢,似乎在爭吵著什麽。

    最後叮叮咚咚的腳步聲傳來,譚矜清楚的看見了不同的鳥腳。

    東西不斷被翻找。

    譚矜微微斂了口氣。

    金鳥見著自己家被翻亂,極其不悅道:“你們是什麽意思?”

    回答金鳥的,是一個嗓子尖銳的藍鳥。

    “我勸你最好把人交出來,村子你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藍鳥似鴕鳥的模樣,隻是它的脖子長著油亮的藍毛,霎是好看,並非禿毛。

    金鳥垂眸,俯下身收拾著被翻亂的東西,動作不慌不忙,“那個人已經走了。”

    藍鳥不可置信大叫,“走了?”

    “你已經把我家翻了個遍,不也沒發現什麽?”金鳥淡道,“還有一會祭祀要開始了,我不想遲到。”

    藍鳥聞聲,隻得憤恨瞪了金鳥一眼,悻然作罷。率著一票鳥浩浩蕩蕩的離開。

    譚矜艱難的從床底出來,這時金鳥又開口了,“一會我出去之後,你不得離開這個屋子。”

    “為何?”

    “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譚矜默了。

    沒一會,金鳥離開了。

    與之同時,其他人家也打開了門,大大小小,五彩斑斕的鳥飛。

    譚矜躲在一角,悄然記住了群鳥離開的路線。

    確定沒人後,她走出房門。迎麵撲來一陣陰風,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譚矜輕喘幾口氣,指尖泛起一抹淡紅的光芒。雙手變化極快,迅速在地結出召喚陣。

    旺財穩穩當當出現在陣。

    譚矜趕緊坐旺財,指了一個方向,“旺財,往那走去。”

    話音落,旺財抬步,飛快的奔去。

    不知走了多久,空忽然傳來陣陣鷹嘯。譚矜停住旺財,將旺財收了回去,自己則躲在了一棵樹後。

    眼前儼然是一片寬闊的場地,好開會一般。無數的鳥聚攏在一起,恭恭敬敬的低頭俯首,表示敬畏。

    而場,是之前她所看見穿喪服的人,還有幾塊類似宰魚的案板。

    卻宰魚的更大……

    隻見一隻白鳥走出,一雙琥珀的眼眸掃視四方,目光飽含歲月的威懾。

    白鳥說話,話語是一串雜亂的鳥語。

    隨即,在幾人身邊的紅鳥動手了。

    一人率先被紅鳥扇打在案板,像是被選的魚。那人混濁的眼恢複清亮,掙紮著想逃脫紅鳥的束縛。

    哪知紅鳥力大無,翅膀靈活如手,扼住他的喉嚨。

    又一隻紅鳥前,持著一把精巧的小刀。順著那人的頭顱,如同給青蛙剝皮似的,劃出一道血縫。

    那人痛的慘叫起來。

    聲音淒厲。

    紅鳥放下刀子,猶如給他褪去人皮麵具一樣,嘶啦一下拉開人皮,將其與肉強行剝離……

    鮮血濺落地麵。

    紅鳥剝人皮很幹脆,有黏著肉的地方,便用刀子斷開。

    很快,一張人皮被剝下。

    而,被剝皮那人卻還活著。

    期間,那人痛暈過幾次,卻次次都被劇痛喚醒。此時的他,像是現代被擺在生物實驗室解剖後的人形模具。

    渾身下都是模糊的血肉,在血肉之,血管如同蚯蚓在土壤跳動。

    【作者題外話】:求收藏評論,各位客官別吝嗇自己手的推薦票票,謝謝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