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花家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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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的短短一個時辰之內,大地飽受了血的洗禮。 在弱者不甘的哀嚎聲和強者得意的笑聲,甲組賽的第一場結束。

    咚!

    鑼鼓聲響起。

    敲碎了之前弱者的意氣風發,助長了強者的傲慢囂張。

    失敗的禦獸已經成為其他獸的口餐。

    屍骨無存。

    唯有深沉的鮮血,證明了它們的存在。

    譚矜指尖撫過竹芒的毛發,一雙墨眸凝視著寂靜的硝煙。

    打鬥揚起的灰塵散去,然而血腥味仍盤旋在空。

    刺激著嗅覺。

    “竹芒,謝了。”

    竹芒低頭蹭了蹭譚矜的手,輕聲道了一句,“譚少,你有心事。”

    譚矜清了清嗓子,“我心裏沒事。此次一戰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竹芒明知譚矜是在轉移話題,沒有追問下去,留下一句關心的話,便閃身離去。

    譚少不想說的事,沒人能勉強問出來。

    譚矜剛一走出場地,又碰了暉宸。

    暉宸眼深沉,見到譚矜時,嘴角微微一抿,“希望之後能與你交手。”

    譚矜怔住。

    話落,暉宸揚長而去。

    譚矜沒多想,徑直來到拴黑馬的地方。

    突然,她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其一人風姿卓然,飄飄甚仙。

    譚矜垂下眼睫,清道:“真巧。”

    花錦蘭回以一笑,直奔主題道:“公子聰慧過人,想必知道小女此次來意。”

    譚矜索性把話挑明,“我不會寄人籬下。”

    幹淨利落,毫無半點餘地。

    花錦蘭微愣,旋即挽留道:“誰說讓公子寄人籬下的?”

    譚矜挑眉。

    花憐枯隱約覺得不對,低聲道:“二姐……”

    花錦蘭狠下心,麵依然是柔和笑意,好似春風拂過,“我花家望與公子聯姻。”

    此話一出,如同一記驚雷。

    譚矜懵了。

    花憐枯失聲,“二姐,你瘋了麽!”

    花錦蘭自顧繼續說道:“公子若與我花家聯姻,我花家願全力相助公子。”

    話堅定,毋庸置疑。

    譚矜猶豫道:“這……”

    “公子。”

    花錦蘭微微提高音量。

    “我不會娶妻的。”譚矜搖了搖頭,立馬翻身騎黑馬,趕緊道,“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譚矜騎著馬落荒而逃了。

    花錦蘭的話簡直出乎她的預料。

    她怎麽可能娶妻!

    譚矜說走走,留下花錦蘭不知所措。

    花錦蘭低眉,良久未語。

    花憐枯拉了拉她的袖子,輕聲提醒道:“二姐,人家已經走了。”

    花錦蘭緊蹙眉頭,問了一句,“憐枯,我們花家姑娘……難道沒一個漂亮的?”

    花憐枯:“……”

    譚矜剛來到禦獸師府邸,禦獸師公會的人出來相迎,擋在了她的跟前。

    麵帶微笑,夠連連恭喜道:“想必公子定是大出風頭吧?”

    “有事麽?”

    公會的人心知譚矜實力,不敢有所怠慢,“公子,有人等您許久了。”

    譚矜好,“有人等我?”

    “公子,請隨我來。”

    譚矜下馬。

    公會的人立馬把馬牽走。

    譚矜走入禦獸師府邸,在禦獸師公會的人帶領下,來到了府邸一處的別院內。公會的人神色緊張,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公子,我們帶到這裏了。”

    譚矜頷首。

    公會的人得到譚矜首肯,迅速轉身離去,不願再多待一刻。

    活像見鬼似的。

    譚矜疑惑,指尖撫了撫下巴。正估摸著會不會被算計時,一陣高歌聲傳來,還帶著濃濃的醉意。

    “自有桃源仙人釀,凡人曾嚐乎?”

    譚矜順著歌聲尋去,隻見一兩鬢斑白的老人倒在一棵桃花樹下。臉色微紅,手懸酒壺,似醉非醉的神情。

    老人看見譚矜,打了個酒嗝,跌跌撞撞的起身,來到了她的跟前。

    “壯士,焉能飲乎?”

    譚矜微微一笑,“不能。”

    老人聽聞後,抬手捂住胸口。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身體又倒在了地,“這世間居然還有不能喝酒的人,真是造孽啊!”

    譚矜:“……”

    “看你年紀輕輕,想必沒感受過酒的妙處罷?”

    聽著老人的話,譚矜一時間琢磨不出其意思。隻能說道:“我雖不能飲酒,但卻能品酒。”

    老人霍然坐起身,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一雙混濁的眼裏帶著鄙夷,“不能飲酒又敢說品酒?”

    “你嚐過最好的酒是什麽?”

    譚矜盤腿坐下。

    剛一坐下,便聞到了老人身的酒香味。

    老人先是一愣,隨即陷入沉思。良久後,才開口回答道:“老夫到目前為止,還沒喝過最好的酒。”

    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譚矜揚了揚眉,心敲起了算盤。

    看老人肆意的動作,她隱約能猜到這人身份不凡。

    裏麵定有好處可以撈。

    老人把問題拋給了譚矜,笑眯眯問道:“小子,你喝過最好的酒是什麽?”

    譚矜微眯起墨眸,嘴角翹起,作出一副懷念的樣子,飽含陶醉道:“我喝過最好的酒,隻怕是人間罕見,天難尋。”

    老人好心被勾起,湊前細問道:“到底是何酒?”

    然而,譚矜似是回神,連連搖頭,不斷感歎道:“妙不可言,簡直妙不可言啊。”

    老人急了,一雙手像是鉗子抓在譚矜肩,一陣猛搖起來,“到底是怎樣的佳釀?你倒是快說,快說!”

    老人的力氣出的大,搖起來沒個分寸。

    譚矜仿佛能聽見自己骨頭破碎的聲音……

    “好,好,我說。”

    老人仍不肯放手,兩邊小胡須一翹,耍起了小脾氣,“你先說,我再放。”

    譚矜義正言辭道:“你不放手,我怎麽把酒拿給你?”

    老人果斷放手。

    眼裏迸發出了精光。

    “快點,快!”

    譚矜取下腰間是乾坤袋,伸手往裏麵掏了掏。忽然,嘴角扯了下,掏出來了一個白白胖胖的饅頭……

    還有一個大蘿卜……

    以及一隻雞。

    酒團子身被仙人參根須捆著,金子嘴裏咬著仙人參根須。

    形成一條完美的鏈子。

    譚矜隻是想拿出酒團子,結果掏出了三個……

    突然,一道風刮過。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嘰嘰!”

    金子吃痛的叫了一聲,連帶著和仙人參掉在了地。

    酒團子一臉驚恐,大喊道:“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