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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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矜好像沒感受到危險,寬袖無風自揚,一雙墨眸半含譏諷的看向那弟子。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火雨在逼近譚矜的刹那停止,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力量阻隔。

    那名弟子瞪大眼,怎麽會……

    譚矜俯首,發香彌漫。

    輕聲道了一句。

    “你在我眼裏,連個人都算不。”

    弟子張口想辯駁,下一刻,所有辯駁的話化成了慘叫聲。

    譚矜猛地把弟子踹半空,骨頭斷裂的清響聲清晰。

    轉瞬,譚矜又閃身出現在空,揚腿又把弟子踢到了地麵。

    弟子像是斷線風箏落到地麵,揚起薄薄的灰塵。張口哇的一下吐出鮮血,血裏混著碎牙。

    旁邊的仙門弟子見勢不妙,趕緊開口道:“住手!再打下去會出事的!”

    譚矜轉過頭,目光如同鋒刃,直刺人心間。竟令勸架的仙門弟子不敢再開口。

    “你們在說什麽?風太大,我沒聽清。”

    仙門弟子不敢出一言回複。

    譚矜笑眯眯的看向吐血的弟子,語氣無溫柔道:“疼麽?”

    弟子咬牙,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譚矜,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譚矜麵帶笑,但眼冷漠。揚手拽起弟子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低聲道:“是你想先殺我的。”

    她隻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突然,弟子呸的向譚矜啐了一口血水,毫不客氣道:“在我眼裏,你是個雜碎。”

    譚矜厭惡更甚,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濃鬱,透著深深的寒意。

    “多謝前輩的教育,現在該小輩說說看法了……”

    譚矜也不是善茬。

    一把將弟子的衣領提起。

    明明看起來是嬌小的身材,居然有著提起壯漢的力量。

    譚矜的墨發淩亂眼前,揮手把弟子甩砸到地。

    砰!

    弟子再嘔出一口鮮血。

    “住手!”

    譚矜仿佛聽不見任何聲音,步步逼近弟子,黑發配著黑袍,臉染著血汙,嘴角帶著笑,活脫脫的一瘋子。

    那名弟子已經沒有力氣再掙紮,氣虛道:“你,你還想幹嘛……”

    譚矜走到弟子麵前,輕聲道:“我沒想做什麽。”

    話落,又是一腳踩在弟子臉。

    鼻梁骨一下斷裂,鼻血流淌,順著臉頰滑落地麵。

    “三重天的修為又如何?”譚矜嗤之以鼻,鄙夷道,“不過如此。”

    一個二重天修為居然將三重天修為打得起不了身!

    眾人抽了口涼氣。

    仙門弟子看情況越來越不對,趕緊出言製止道:“住手,這是擂台戰,不是生死搏鬥。”

    譚矜踩在那弟子的臉,非常和藹的看向台下仙門弟子,“但是,我們勝負還沒分呢。”

    仙門弟子啞言。

    一時間,兩方僵持不下。

    隻怪之前那名弟子把話說得太絕,現在被譚矜打得連連吐血,已經是丟人丟到家了。

    如果再認輸的話,不光是打了他的臉,也是打了自己師門的臉。

    可是……

    仙門弟子猶豫。

    譚矜笑吟吟的問道:“認輸麽?”

    那名弟子張口想說不,然而譚矜腳的力道卻狠了幾分,仿佛要碾碎他的鼻梁骨。

    “我……我認輸。”

    聲音輕細。

    譚矜眯起墨眸,“我沒聽清楚。”

    弟子咬牙,聲音提高幾倍,“我認輸!”

    譚矜笑得更開心了,“抱歉,我還是沒聽見。”

    話落,其他仙門弟子的臉色驟變。

    欺人太甚!

    譚矜故作無奈,“既然你不想認輸,隻能委屈一下前輩了。”

    話落,那名弟子橫飛下了仙台。

    在地連滾了數圈才停下。

    等其他人去查看時,那名弟子已然昏迷不醒,渾身下沒有一處好地兒。

    有人脫口而出道:“你太過分了!”

    譚矜抬手拭去臉汙血,墨發飛舞與風繾綣。宛如一個瘋子笑得肆意,“過分?我是來搞事的!”

    此話一出,引起駭浪。

    仙門大會涉及仙門眾多,竟然還敢冠冕堂皇的說來搞事?

    這人簡直是個瘋子!

    “快,快去通報掌門。”

    弟子狼狽的跑去通報。

    譚矜靜靜的站在擂台,一時間居然無人敢前阻擋。

    沒過多久,有人來了。

    一陣強大的威懾鋪天蓋地襲來,仙力磅礴,純粹幹淨。

    譚矜微眯起墨眸。

    “是何人傷了我畫靈門弟子!”

    來者一身白衣飄逸,有黑線繪成的藤蔓,衣袂處翩然銀竹圖案。腰係金帶,佩畫字玉佩,腳踏仙鶴在天。

    蒼老的眉目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目光裏是一種長期身居高位的高傲。

    “息長老。”

    弟子喚出來人。

    息長老旁邊還站著一位少年。

    少年看見譚矜時,目光掠過一陣詫異,他是……

    抿了抿嘴角,心百感交集。

    譚矜隻是淡淡的掃過那名少年,並沒有發現他神色的變化。

    “你為何傷我門弟子?”

    聲音注入仙力,在空蕩漾,如銅鍾渾厚,頗有氣勢。

    “傷?”譚矜清聲笑道,“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不殺了他?”

    息長老臉色一變。

    譚矜說話太過張狂,直接挑釁了息長老的威嚴。

    息長老再將威壓釋放得更強,譚矜隱隱感到了呼吸不適。

    但麵仍沒有示弱。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譚矜嘴角微抿,不卑不亢道:“嘖,以大欺小,你們畫靈門真是好大的氣派。”

    “你……”

    息長老在畫靈門身居高位,怎麽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裏都要被人敬重三分,如今被譚矜一挑釁,火氣蹭蹭竄,再也維持不了平靜。

    他非得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想著,場的威懾再次提高幾層,其他人不得不運用仙力抵抗,修為稍弱的已經跪下。

    譚矜仍筆直的站在擂台。

    黑袍依然灑意,似乎根本沒感受到威懾。

    “雖然你動手傷我門弟子,但我們畫靈門也不是不講道理。”息長老看向譚矜,“小小年紀便傷人如此,實在欠管教。你傷人多少,便還人多少,全當是個教訓。”

    言下之意,此事想了結很簡單,隻需要讓譚矜挨一遍痛打。

    譚矜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話裏意思。

    眸光淩冽,“要是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