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驗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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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矜忽然覺得琴曦的銀麵礙眼,而且是相當礙眼。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看著琴曦沒動,譚矜伸手想去摘了。

    結果手腕頓時傳出一絲冰涼。

    琴曦抓住譚矜的手腕,湊到她的耳畔,輕道了一句,“徒兒,場下還有這麽多人呢……”

    譚矜臉色微紅。

    這個動作落在其他人眼裏,卻有了別樣的意思……

    琴尊莫非,莫非好龍陽?

    “如果徒兒真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明明是空靈的聲音,偏偏有著別樣的魅惑。

    譚矜揚眉。

    琴曦輕笑,“換個地方行。”

    話落,一大片桃花再次飛舞,遮掩了眾人的視線。等桃花消散時,譚矜他們已經不在擂台。

    譚矜還沒回過神,背一下撞到牆。吃痛的倒吸口冷氣,瞪向了罪魁禍首。

    琴曦把譚矜拎到了一個狹窄的巷子裏,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經過。

    巷子兩邊的盡頭是繁華的街道,甚至還能聽見商人的吆喝聲。

    琴曦湊到譚矜麵前,冰涼的銀麵碰到她的臉,輕道:“還有個條件。”

    譚矜下意識想躲,然而背後卻隻有一麵牆。嘴角微動,問道:“什麽條件?”

    琴曦笑了笑道:“你猜。”

    譚矜:“……”

    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給自己心裏發疑問一個交代。

    “成交。”

    “你不好是什麽?”

    譚矜直視琴曦,目光閃動堅定。藏在袖下的手悄然捏緊,“確定!”

    琴曦揚手蓋在麵具,銀麵的冷光映襯得手更為漂亮。

    再一眨眼,麵具已經落到了他手。

    墨發被動作帶動,飛舞在臉前。

    譚矜還沒反應,猛地被摁在了牆。淡淡的花香在嘴邊彌漫,一陣柔軟覆在唇。

    墨眸緩緩瞪大……

    不是流琴。

    譚矜伸手把琴曦推開,眼睛裏帶著不可思議,嘴喃喃道:“不,不可能。”

    琴曦指尖拂過嘴角,笑得好似一隻狐狸,“乖徒兒,你不會信了那老頭的話了吧?”

    譚矜沉默。

    她確實是信了。

    因為,息長老不可能真像別人所想的被打擊瘋了。恰恰相反,也許是真看出了什麽端倪。

    隻是沒有證據說明一切而已。

    “徒兒還真是傷為師的心,非要揭人的傷疤。”

    琴曦的臉明顯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像是被利劍所傷,破壞了全部的美。

    本該是一個絕色美人,卻被傷疤毀了容。

    長眉挑出幾分靈動,再配著一對雙鳳眼,顯出了慵懶散漫。

    眼波流動,似有萬語。

    幾縷青絲垂落眼前,生出朦朧之感。

    譚矜輕垂眼睫,支吾道:“抱,抱歉。”

    話落,她轉身離開,步伐踉蹌,竟有些狼狽。

    琴曦重新帶麵具,注視到譚矜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突然,他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

    “你真想收他為徒?”

    琴曦沒回答。

    譚矜是逃回了客棧,眼前不斷浮現出琴曦的樣子。

    真的是她想多了麽?

    不對,譚矜隱隱感到事情有蹊蹺。

    還有一次驗明的機會。

    如果這個琴曦真的是冒充的,被息長老當眾大聲喊了出來,想來今晚應該會有所行動。

    譚矜心忽然漏了一拍,若真是流琴……

    細思極恐。

    先前她在息長老的仙鶴體內種下一道紅光,那道紅光可以幫她準確的找到息長老的位子。

    深吸一口氣,等晚了。

    是夜,夜幕籠罩大地。業火城的燈火亮堂,街道繁華熱鬧,各色的商品直叫人應接不暇。

    哪怕是燈火最明亮的地方,也會有黑暗。

    在遠離業火城主城的樹林內,是燈火所沒有觸及的地方。月光皎潔,傾灑在大地,把地麵渲染成雪白。

    息長老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你,你想幹什麽?”

    那人容貌隱藏在樹影下,“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到底是……”

    話音未落,一片花瓣橫飛,沒入息長老的丹府。

    息長老悶哼一聲,顫抖著抬手撫自己的丹府……

    “你……”

    那人正準備向息長老走去,突然看見一道身影。

    一把匕首泛著寒意朝他擲去!

    那人來不及閃躲,匕首插入肩膀。旋踵往樹林的深處逃去。

    譚矜在視線捕捉到一角粉色,想也沒想直接跟了去。

    “流琴,你給我站住!”

    對方速度極快,在樹林裏竄下跳。明明帶著傷,動作卻絲毫沒有減慢。

    整片樹林茂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偶爾會有月光透過葉縫,卻也隻能照清一絲色彩。

    最後,在一處拐角,譚矜跟丟了。

    譚矜大喘著粗氣,汗水順著額角滴落。眼惱怒,抬腳踹了下樹幹。

    該死,居然被他給逃了。

    譚矜看了看偌大的樹林,歎了口氣,想找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正打算打道回府時,餘光突然捕捉到了一抹刺眼的紅……

    心有了主意。

    譚矜順著血跡找去,低矮的灌木叢被人踩得淩亂。地麵留著深淺不一的腳印,旁邊還伴隨著新鮮的血痕。

    一直沿路走,最後走出了樹林,停在了一處懸崖。

    譚矜神色複雜。

    血跡,消失了。

    譚矜走到懸崖前,一眼往下去,能將山下的景色盡數收斂眼底。

    如果說從懸崖跳下去,再想找到絕對是大海撈針。

    譚矜又在懸崖四周察看,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血痕。

    包括懸崖那邊也沒有。

    難道說,那人消失了?

    若是要跳崖的話,怎麽著也得留一點印記。現在地麵幹淨得連給我腳印都沒有……

    “你在找什麽?”

    譚矜驀然回首,恰好看見了琴曦。

    琴曦依然是一身大紅的長袍,衣袂處綻放著大片大片的雙生銀蓮。

    清輝灑在銀蓮,流溢出淡淡的光芒,似霧縈繞。

    恍若神人下凡。

    譚矜沒有說話,疾步前,湊到了琴曦身邊。

    沒有一點血腥味。

    譚矜不信邪,想再靠近點聞時,一隻修長的手摁住了她的頭。

    琴曦尷尬的咳嗽幾聲,“我說天琴啊,雖然我們已經幾日沒見了,但你也用不著這麽親熱……”

    “幾日沒見?”譚矜看向琴曦的眼睛,“我們早不是才見過麽?”

    琴曦的眼眸一怔,隨即把手搭在譚矜額頭,反複摸了下。

    “你沒發燒呀……”

    琴曦的目光澄澈,仿佛一汪清泉。把所有的情緒都寫在麵。

    “是麽?”譚矜又問道,“那我們次分別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