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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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曦眸光一沉,伸手抓過譚矜手腕。

    譚矜下意識想躲,但是還是被琴曦給逮著。看到她手腕一片漆黑時,琴曦嘴角微抿,指尖撫了脈搏。

    “放手!”

    譚矜幾次想抽回手,琴曦的力量卻出的大。

    琴曦蹙眉,“別動。”

    一道仙力通過譚矜手腕,漸漸流通到她全身。仙力柔和,一寸寸的探查經脈,洗滌多餘的雜質。

    突然,仙力好似被什麽阻擋。

    “坐下。”

    譚矜放棄掙紮。

    盤腿坐下,緩緩合眼。

    琴曦指尖湧出金光,加強仙力的注入。淡淡的金色潛進譚矜體內,打算強行突破屏障。

    紅袖無風鼓起,指尖牽動仙力。

    仙力如同絲線,先是鞏固了經脈堅韌,旋即再找準七經八脈的各個堵塞點。

    琴曦深吸一口氣,再次催動丹府。

    “忍著。”

    話落,譚矜頓覺一陣劇烈的疼痛,起先疼痛如萬針紮下,流竄骨髓,渾身酸痛難忍,像是要被碾碎一般。

    血腥湧她的喉頭。

    譚矜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血水不是常見的殷紅,而是一片烏黑,黑得發亮。

    琴曦墨眸驟寒,蠱毒!

    手動作飛速變化,唯見指尖金色掠過一星粉紅。

    源源不斷的仙力進入譚矜體內,試圖驅散裏麵的蠱毒。

    譚矜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斷的吞噬著琴曦的仙力。到了後麵,甚至主動的把他仙力引進,恨不得把琴曦仙力吃幹淨。

    再這樣下去,他仙力遲早被吸幹淨。

    琴曦一咬牙,倉促收回手。仙力的輸送被打斷,化成招式反彈到琴曦身,他猛地咳出鮮血。

    臉色霎時蒼白。

    譚矜緩緩合眼,倒在了地。

    琴曦站起身,拭去嘴角鮮血。紅袖隨之搖曳,在風淩亂。

    一道散漫的聲音傳來,“幫我療傷後又去幫這小子,你身體吃得消麽?”

    琴曦低下頭,如潑墨的長發擋住臉龐。抬手蓋在銀麵,輕輕從臉摘下。

    他甩手把銀麵丟向身後。

    後麵的人抬手接住。

    “本座要離開幾天,看好她。”

    “嘖,知道了。”

    琴曦瞥了身後人一眼,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那人來到譚矜身側,悠悠歎了口氣,用手戳了戳譚矜,“同樣是徒弟,怎麽差距這麽大呢……”

    等譚矜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客棧之。起身時,隻覺得四肢酸痛,動一動手指都無難受。

    餘光一掃,發現了桌留著的紙條。

    譚矜拿起紙條,麵黑字寫得清楚。

    “這些日少動用仙力,為師有事外出幾日,勿念。”

    落款琴曦。

    譚矜垂下眼睫。

    又過了數日,到了禦獸師總決賽的日子。禦獸師總決賽的地點在業火城主城的小山丘。

    一輛馬車從山腳噔噔來到了山坡,揚起淺淺的灰塵。

    車夫道:“姑娘,到了。”

    “多謝。”

    一隻手撩開車幕,一位女子從馬車走下。

    素淨的白裙勝雪搖曳,似瀑布的青絲被木簪挽去半數,幾縷滑落耳畔。

    一雙美眸神似桃花,眼波流轉,宛若花開清雅。

    “麻煩你了。”

    女子將一兩碎銀遞給車夫,車夫受寵若驚道:“姑娘,這,這過了……”

    “無礙。”女子道,“你也需要養家糊口的。”

    車夫感動,“多謝姑娘。”

    女子微微一笑,給人如清風拂麵的感覺。

    未施粉黛的容顏幹淨,好似菡萏出水,天然去雕飾。

    車夫離開後,白裙女子來到了禦獸師決賽的簽到處。

    白裙女子眉目並不算驚豔,隻是渾身散發的氣質與尋常女子截然不同。

    一顰一笑不是溫柔似水,反而多了幾分傲然颯爽。

    旁邊的人被白裙女子奪去了目光,紛紛低語,“這是哪家的姑娘?”

    “估計是其他賽區的吧……”

    “說不定是一些隱世世家的小姐。”

    一些人一直盯著白裙女子看,不斷皺眉,“這,這……”

    “你老盯著人家姑娘看幹嘛?”

    那人壓低聲音,“喂,你有沒有覺得她長得有點眼熟。”

    “我看你是想多了。”

    白裙女子仿佛沒有聽見周圍的議論聲,目光淡淡掃過四周。白袖隨風翩然,好似蝶翼扇動,出塵優雅。

    徑直來到報名人處,素手取出一塊玉牌。

    “報名。”

    報名人接過玉牌,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白裙女子。

    “姑娘,你是不是拿錯牌子了?”

    在第一輪賽勝出的人,會得到一塊刻有自己名字的玉牌,作為第二輪參賽的憑據。

    白裙女子抿了抿嘴角,眼裏生出笑意,“我是來代替我哥斷天琴參賽的。”

    驟然,場地寂靜了。

    風聲都變得清晰。

    代,代替斷天琴參賽?

    一時間,目光從四麵匯聚到了白裙女子的身,灼熱得恨不得把她看穿。

    報名人很快反應過來,問道:“不知姑娘芳名是……”

    “譚矜。”

    譚矜……

    這個名字落到每個人的心裏,引起了不同的風波。不少人對斷天琴又恨又嫉妒,暗罵他命好。

    既得花姒槿的傾慕,又得靈芷兒的垂憐,現在還有個貌美如花的妹妹……

    試問天下還有誰斷天琴好命的?

    眾人悲憤,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然而,在所有悲憤的目光裏,潛藏了一絲殺意。

    不遠處,暉宸佇立原地,良久沒有動。剛才譚矜的話一字不漏的到了他耳,眸光逐漸陰沉。

    到了最後,暉宸的眼神竟眸色暗三分。

    譚矜,你終於出現了。

    嘴角勾起嗜血的笑。

    他越來越期待這場賽了。

    此時,譚矜恰好回首,對了暉宸的眼睛。微微張口,用口型了一句話……

    “臨越,好久不見。”

    暉宸先是一愣,隨即用口型回了她一句。

    “好久不見。”

    譚矜笑了。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不絕,譚矜好心情的揚了揚眉。看向木訥的報名人,問道:“可以給我入賽的牌子了麽?”

    報名人回神,連道幾聲好。從懷裏拿出一個袋子,對譚矜說道:“姑娘,從裏麵選一張吧。”

    譚矜把手伸到袋子裏麵,從挑出了一張牌子。

    乙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