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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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龍享受的在譚矜懷撒嬌,張了張口,竟是口吐人言道:“娘親!”

    譚矜:“……”

    她停下撫摸的動作。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小龍趴在她膝蓋,不解的搖著尾巴。歪了歪頭,一雙濕漉漉的大眼寫滿了無辜,“娘親?”

    譚矜嘴角微動,“我生不出龍。”

    小龍理直氣壯道:“你是我娘親。”

    “不不,我不是。”

    “你明明是,”小龍蹭前,恨不得貼在她身,“娘親,我終於可以摸到你了,好暖和。”

    嚇得譚矜趕緊把小龍推開。

    “你這熊孩子……不對,你這龍孩子,打哪來回哪去,別亂認娘。”

    小龍委屈。

    長長的睫毛扇動。

    小龍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莫名的,譚矜心軟了。

    她有種負罪感。

    “那個,我帶你去找娘親好不好?”

    小龍咬定譚矜了,“你是我娘親。”

    “我不是……”

    “你是。”

    說著,小龍一激動,搖著如魚的尾巴,飛向了譚矜。

    譚矜躲閃不及,被小龍撞個正著。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像是被潮水吞沒的窒息感傳來,意識在小龍不滿的眼神消失……

    等譚矜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正在和琴曦下棋的流琴。

    譚矜用手撐地,想從地坐起身。突然,頭有些沉重,她用手揉了揉額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待稍微好點了,譚矜才從地站起身。

    此時,琴曦臉被貼滿了白色紙條,撚著黑子,細細的琢磨著棋局。

    另一邊,流琴搖著小扇子,笑吟吟的望向琴曦,“徒兒,該你落子了。”

    琴曦一橫心,落下一個黑子。

    啪。

    流琴一彈指尖。

    他旁邊的白色紙條穩當的貼在了琴曦額頭。

    “你!”

    流琴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後從棋盒取出一顆白子。溫潤的白子映襯著白皙的指尖,在月光下流溢光彩。

    棋子輕敲棋盤,聲音清亮。

    琴曦再次看向棋局,嘴角動了動。認命的捂住眼,“居然還有這一步……”

    流琴沒說話,一揮袖,棋盤的部分黑子重新落回棋盒。

    琴曦雙手一攤,倒在地,不滿道:“不下了,下這破棋簡直浪費我青春,消耗我光陰。”

    流琴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譚矜湊前看棋局。

    黑白縱橫,密密麻麻。

    她頓覺頭發疼。

    果然,自己連看都看不懂……

    流琴見著譚矜頭疼的樣子,好心情的揚了揚眉,揮袖收回了黑白兩子,清聲問了一句,“丫頭,你想下棋麽?”

    譚矜道:“我……我不會下圍棋。”

    “那你會下什麽棋?”流琴挑了挑眉,“象棋?”

    譚矜尷尬的咳嗽兩聲,“我隻會下五子棋。”

    前世,她在山學道時,經常在師門裏擺攤下五子棋,掙點零花錢花花。圍棋不是不會下,隻是下得太渣,難以直視,所以……

    譚矜又默默看向一處。

    見著貼滿白紙條的琴曦,她無聲的咽了咽口水……

    她決定,還是不要和流琴下棋較好。

    流琴第一次聽到這種棋,好的重複了一遍,“五子棋?”

    一雙狐狸眼直勾勾的看著譚矜。

    譚矜望天,為何她有點不好意思說……

    “徒兒?”

    譚矜幹咳兩聲。

    &qu;是一種很簡單的玩法。”

    說著,譚矜走前,拿起流琴的棋盒。

    流琴的棋盒是用白玉雕刻,摸在手有些冰涼,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白光。

    譚矜拿出棋子,詳細的說明了五子棋的玩法。

    五子棋的很簡單,一點即通。

    琴曦聽完後,從地坐起,也起了興趣。眨了眨眼,說道:“小師妹,要不你和師父下兩場?”

    聞聲,譚矜下意識的看向流琴。

    流琴半斂眼睫,認真的看著譚矜擺放的棋子。片刻後,抬眸對譚矜的眼睛,“下一場。”

    譚矜有點心慌。

    “那個……還是師兄和你下吧。”

    流琴嘴角一揚,指名道姓道:“為師要和你下。”

    譚矜懵了。

    “怎麽?小師妹創的玩法,自己卻不敢玩麽?”

    旁邊的琴曦添油加醋。

    譚矜嘴角輕扯,幽怨的看向琴曦。

    後者別頭,無視了譚矜的目光。

    於是,譚矜猛吸了幾口氣,強行平複下自己內心的忐忑。拿起棋子時,指尖有輕微的顫動。

    “來吧。”

    流琴執黑子。

    啪。

    棋子落在棋盤的清響聲起。

    譚矜低頭,認真的看著棋盤。細碎的青絲垂落,注視著流琴的黑子,隨即,指尖一動,放下一顆白子。

    黑白再次交錯。

    流琴觀察很細心,深邃的墨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譚矜每一步都被他牽製,好似能看清她全部的心思。黑子步步緊逼白子,在白子兩顆相連時,便直接扼殺在搖籃之。

    她倒吸口冷氣。

    眸光在棋盤尋找,想找到一絲能夠相連的地方。

    黑子把白子牢牢包圍,沒有留下一點隱患。

    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第一次,譚矜下五子棋會有種廝殺的感覺。

    心不由警惕起來。

    白子再一落下。

    流琴沒有再急著落子,指尖一動,一張白紙條貼在了譚矜的額頭。

    “我……”

    啪。

    黑子落下。

    五子相連。

    譚矜眼眸一怔,什麽時候……

    流琴眉頭挑了挑,“你輸了。”

    說完,他一揮袖,所有棋子都回到了棋盒。

    “還要繼續麽?”

    譚矜嘴角微動,一咬牙說道:“繼續!”

    一晚,譚矜成功的從白白淨淨的人,變成了貼滿紙條的木乃伊。最後,她一攤手,學著先前琴曦的樣子,仰躺在地,吐了口氣,“我不下了。”

    流琴下棋的風格亦如他做人的風格,雷厲風行,下手幹淨利落,不留半點隱患。

    一直把譚矜逼的首尾相斷,才一子定了輸贏。

    沒過幾日,竹溫言把竹蕭穀的事情忙完,主動山去尋找琴曦。

    這些日子裏,流琴下五子棋像癮了似的,逮著誰都在下,懲罰不斷的變換。

    譚矜隻覺得這段日子,簡直活得戰戰兢兢……

    琴曦聽聞後,二話不說擺出了一張棋盤,對著竹溫言悠悠一笑,“溫言,我們來下盤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