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傷風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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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琴挑了挑眉,“分閣主?你們這的分閣主是誰?”

    前台的人回答曰:“隻有我們玲瓏閣主在。 ”

    “我沒興趣跟女人做交易。”

    說完,流琴轉身準備走。

    “喲,客官真是好大的脾氣。”一人婀娜著身姿,從樓梯走下,步步生蓮。腰佩藍玉,藍玉大刻著雪字,尾垂金色流蘇,隨著動作晃動。

    來者麵似桃李,身材玲瓏,曳著大紅長裙,裙尾垂在地麵,繡牡丹爭豔圖壓底。手持白色絨毛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此人一出,引得周圍人紛紛轉目。

    一時間,雪名閣的焦點落在了她身。

    精美的鎖骨僅是被薄紗輕掩,若隱若現,挑撥人的視覺。在紅裙之下,藏著曼妙的身材,令人恨不得一探究竟。

    玲瓏走下樓梯,看了流琴一眼,“聽聞客官要與我雪名閣做一筆交易,不知是何交易?”

    聲音如黃鸝鳴叫,婉轉清亮,在雪名閣回蕩。

    流琴止住腳步。

    玲瓏舉步來到了流琴的身後,一雙美眸流轉秋水,毫不顧忌的打量著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紅唇,宛如一隻發現獵物的貓兒。

    譚矜見狀,心莫名生出一種不悅。

    像是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窺竊……

    她抿了抿嘴角,沒有多言什麽。

    玲瓏曖昧不明的道了一句,“公子長得可真俊,想來這交易做起來也該是極好的。”

    她似無意把極好二字說重,其意味讓人遐想。

    流琴沒有做出動作,隻是側目看向玲瓏。眸色一暗,不由一笑,順手攬住玲瓏的腰,微啟唇道:“美人如花,自是應當好好愛惜的。”

    玲瓏嬌嗔,伸手故作推阻,卻悄然把自己的身體靠攏。

    “公子真討厭。”

    “是麽?”流琴半垂眼睫,“不是你主動靠來的麽?”

    玲瓏抬手掩嘴,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二人在雪名閣眉來眼去,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全然無視了待在一旁的譚矜。

    竹溫言站在譚矜旁邊,見著譚矜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下去,嘴角卻還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直到玲瓏伸手作勢要撫流琴的銀麵時……

    竹溫言突然聽到一句……

    “傷風敗俗。”

    聞聲,竹溫言詫異的看向譚矜。

    後者還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隻是眼神淩冽,如同即將出鞘的劍鋒。

    竹溫言嘴角微動。

    話音剛落,玲瓏止住了手的動作。美眸偏轉看向了譚矜,勾起了紅唇,輕蔑道:“小丫頭,男裝穿得不錯嘛。”

    語氣高傲。

    “哦?是麽?”譚矜微微一笑,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姑娘身的雞血紅也蠻好看的。”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譚矜話裏的嘲諷,有幾個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敢當眾罵玲瓏閣主像雞的,譚矜屬第一個。

    玲瓏的笑意一僵。

    譚矜繼續補刀,眼裏掠過一絲狹促的笑,語氣非常委婉道:“身高不夠,要是衣服穿太長,可是會絆到腳的。”

    玲瓏斂住深神色,放聲誇讚道:“好厲害的丫頭。”

    譚矜沒說話,目光直視玲瓏。

    玲瓏雖被嘲諷,手仍沒有放開流琴。紅袖順著手腕滑到手肘,露出如凝脂般的玉臂,似柔荑的手扣緊他的腰。

    做出小鳥依人的溫順,紅唇一翹,細語道:“小丫頭,你來雪名閣是幹何事?”

    見譚矜和玲瓏嘴掐架,竹溫言是暗自為譚矜捏了把冷汗。

    玲瓏乃雪名閣的六大閣主之一,修為高深莫測,隻怕譚矜會虧……

    流琴是煞有興趣的微眯眼。

    對於熱鬧,他向來是喜聞樂見。

    譚矜靈動一笑,一字一詞說得清楚。

    “我啊?我來看我家師父如何風流的。”

    玲瓏聽聞後,滿意的眯起眼,把頭緩緩靠在流琴的胸膛。指尖撫過他的後背,漫不經心的畫著圈。

    “她是你徒弟?”

    流琴瞥了譚矜一眼,後者露出了狐狸般狡詐的笑。心知她是想把自己拖下渾水,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伸手挑起了玲瓏的下巴。

    作戲當然要作全。

    嘴角一揚,不然怎麽滿足看戲的人呢?

    瞬間,竹溫言清楚的感覺周圍溫度又下降了。默默的看向譚矜,後者一直瞪著流琴,恨不得把他焚燒殆盡似的……

    什,什麽情況?

    流琴俯首,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

    “她隻是個黃毛丫頭罷了,你和她有什麽好計較的?還是先談證實吧……”

    話音一落,門口傳來啪的一聲,隨即,又是劈裏啪啦珠子彈地的聲音。

    雪名閣的門檻被人踏碎。

    “譚矜!”

    竹溫言趕緊追了出去。

    “看來,你家徒弟的脾氣蠻大的。”玲瓏媚聲,“可憐我的簾子,足足有好多黑石。”

    流琴沒說話,眼神晦暗不明。

    “怎麽?公子不出去追麽?”

    流琴釋然一笑,指尖拂過玲瓏耳畔的碎發,像是許多年的情人,動作自然嫻熟。

    差點讓玲瓏在溫柔失神。

    “我不是說了麽?隻是一黃毛丫頭罷了,管她幹什麽,”說著,流琴無意掃了眼身後狼狽的門,嘴抿出一抹笑,“再說了,她也走不了哪去。”

    言下之意,譚矜遲早會回來。

    玲瓏鬆開流琴的腰,輕笑了幾聲,雙手出請的樣子。

    “公子,我們樓談事。”

    玲瓏率先一步走樓,流琴卻沒急著樓。

    流琴轉身,斂袖來到了一處。彎腰撿起地的一塊玉佩,指尖勾住玉佩端的紅繩,玉佩順勢下落,懸在了空。

    兩頭狼盤旋成圓,間刻著一個伍字。

    流琴把玉佩放到了懷,看向遠處的眼裏閃過深意。旋即揮袖,轉身跟著玲瓏了樓。

    街道,人來人往,人潮湧動。商販們正在叫賣著,各式各樣的小商品陳列。

    隻見一位黑衣少年腳步匆匆,推開擋在路的人,臉色無難看。

    路的人不滿道:“走這麽快幹嘛?趕著投胎啊!”

    “真是的,有沒有規矩。”

    黑衣少年聞聲,沒有說什麽,腳的動作越來越快,直往人潮多的地方走。

    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個綠衣男子。

    “借過,借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