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烤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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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矜打開銅環,裏麵不是常見的信紙,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光從裏麵躍出。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金光落在了譚矜的麵前,凝聚成一個人形。

    冷峻的濃眉,嚴肅的神情。

    嗯……

    譚矜盯著他看了良久,認出來了蔡公書。

    蔡公書看著譚矜,像是本人在此一般,不由皺眉,斥責道:“怎的如此不講規矩?”

    嚇得譚矜一下坐正。

    蔡公書滿意的點頭,開始說起正事。

    其內容無疑是接下來虛雲遺跡的開啟時間,以及虛雲遺跡的開啟地點。前往虛雲遺跡是可以隨行帶人,但其人數不能超過五人。

    譚矜算了下這次她要帶的人,五個人的名額完全足夠了了。

    說完正事之後,蔡公書的人影沒有消失。蔡公書看向譚矜,雖是投影的樣子,身為位者長期以來的壓迫感不減,令她不敢稍有怠慢。

    “斷天琴。”

    “在。”

    “知道我這次為何破格讓你進入麽?”

    譚矜硬著頭皮回答,“不知道。”

    蔡公書低吟良久,“你天賦異稟,不同於尋常人。雖後半場由你妹妹代為參加,卻不能免去你的光環。”

    譚矜保持沉默。

    很好,看樣子蔡公書沒有懷疑她的性別。

    蔡公書又簡單的表達了自己對譚矜的認同和看好,即便是寥寥數語,足夠見其重視程度,重視到讓譚矜有點發虛。

    譚矜默默望天。

    要是被蔡公書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不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被氣死……

    蔡公書把一切交代完後,便化成一道金光破碎,凋零在了地麵,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前那隻鴿子還站在窗台,似乎是在等著譚矜。

    譚矜看向鴿子。

    鴿子看向譚矜。

    譚矜皺眉,“為什麽你還不走?”

    鴿子沒動,用豆大的眼睛繼續看著譚矜,仿佛是想讓她給點什麽好處……

    譚矜恍然大悟……

    然後……

    房間裏傳出了烤肉的香氣。

    琴曦剛走到門口,突然聞到一陣香氣。揚手推開門,隻見屋內生起了一個火盆,火盆麵正架著一隻被拔毛的鴿子。

    譚矜拿著匕首轉了個圈,鴿子也跟著轉了個圈。

    鴿子肉被烤的金黃,發出濃鬱的香氣。

    透明的油滴落,掉在火裏響起嗞啦一聲……

    “你哪來的鴿子?

    譚矜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琴曦一眼,漫不經心回答道:“撿的。”

    琴曦:“……”

    在這時,客棧外來了一輛華美的馬車。

    馬車車簾由珍珠串成,圓潤的珍珠顆顆飽滿,流溢光彩;四角翻飛著嬌小的金鳥,雕刻得栩栩如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馬車棱角纏繞著繁瑣的花紋,似騰似枝;馬車通體刷黑色的漆,連車輪也是黑色的,由兩匹黑馬拉著。

    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大世家的手筆。

    從車走出一人,徑直的來到了掌櫃麵前。修長的手骨節分明,輕敲了兩下櫃台,掌櫃聞聲從賬簿抬頭。

    隻見對方眉目平靜宛若止水,嘴角噙著溫潤的笑。

    “請問,你們這是否有叫竹溫言的人?”

    “竹溫言?”掌櫃翻看了下登記名冊,點了點頭,“沒錯,是有。”

    “能把他叫出來一下麽?我們公子找他有點事。”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見止明神色溫和,不像是凶徒仇人一類。點了點頭,便衝樓喊道:“竹公子在麽?有人找你!”

    房間內,竹溫言正在專心致誌的配藥,眼看要配好時,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手一抖,例瞬間預期的翻了數倍……

    竹溫言默了。

    看樣子,他的藥又得重配了。

    竹溫言歎了口氣,緩緩站起身。打開門,走下了樓梯,心不在焉道:“誰找我?”

    在他的印象裏,除了墨城城主墨白,他似乎沒什麽熟人了。

    止明看見竹溫言,低垂下眉目,略微抱歉道:“竹公子,打擾了。”

    “你是……”見到止明時,竹溫言愣了一會,隨後才想起在香閣樓見過,不由皺眉問道,“你和君遙知是朋友?”

    止明道:“沒錯。”

    “說吧,你來找我什麽事?”

    止明眼閃過一絲歉意,“竹公子,我們是來找斷姑娘的。”

    “斷姑娘?”

    止明提醒道:“是與公子結伴而行的那名女子。”

    竹溫言了然,“你是說譚姑娘?”

    譚姑娘?

    止明怔住。

    譚?難道斷天琴不是姓斷麽?

    竹溫言看了止明一眼,留了句等一下,便樓去找譚矜。

    “譚姑娘,有人找……”

    竹溫言剛打開門,一陣黑霧滾滾冒出,隨即有兩人從黑霧鑽出。譚矜挽起袖子,擦了擦臉的灰塵,瞪向一同出來的琴曦,沒好氣道:“你是想燒了我房間麽?”

    後者無奈,“小師妹,我隻是想喝口酒而已。”

    “所以,師兄是人老了,手不好使了,酒都拿不穩了?”

    琴曦沉默。

    竹溫言小心翼翼的瞅了房間一眼,滾滾黑煙仍不停的冒出。微眯起眼,想看清楚黑煙後麵的事物,然而無果。

    索性的是這次並沒有燒起來。

    此次黑霧冒煙的主要原因,是琴曦一時興起,想拿杯小酒來下鴿子肉,結果酒杯沒拿穩,一下全潑在了火盆裏。

    火盆的火遇到了酒,瞬間竄起,騰起了汩汩黑霧。

    譚矜怕火燒起來,在黑霧之,摸黑想摸茶壺。然而,茶壺沒摸到,酒壺摸到了,於是一激動把酒壺往火盆裏倒了下去……

    再然後……

    是現在這番情景了。

    掌櫃站在房間裏,看見房被黑霧熏得漆黑,仿佛能聽見自己心滴血的聲音。悲痛的看向譚矜,後者果斷低頭,“那個掌櫃,我會賠錢的……”

    掌櫃抬手指著譚矜,指尖微微顫動,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隻能化作哎的一聲歎息。

    為了一隻鴿子。

    差點燒了一個客棧。

    譚矜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掌櫃,你看這次我要給多少錢……”

    掌櫃看了看屋內的燒毀情況,又歎了口氣,給譚矜開了個友情價,“小姑娘,不是掌櫃我摳門,這些東西至少也得要二十個墨石。”

    “二十個墨石?”

    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