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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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接過茶,幾縷白發垂落下耳畔。 在茶霧氤氳了他的視線,抿了抿嘴角,不知道在想什麽……

    “師父,你怎麽不喝?”

    譚矜突然問道。

    師父轉而看向譚矜,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你怎麽忽然想到給我喝茶了?”

    譚矜心一緊,支吾道:“這個,我……”

    不等譚矜解釋完,師父釋而一笑,仰頭把清茶一口飲盡。對著她露了露幹淨的杯底,表示喝完了。

    突然,師父手動作一僵,緩緩合眼,睡在了床。

    譚矜鬆了口氣。

    得手了。

    她趁著師父在喝茶之前,悄悄在茶裏放了點其他佐料。怕怕喝茶前師父起了疑心,聞了下味道……

    還好師父喝了,否則真前功盡棄了。

    正當譚矜鬆口氣後,原本該躺下的師父又緩緩的坐了起來。一雙墨眸暗沉,露出陰森的一笑,“小丫頭片子,想陷害為師?”

    譚矜一個激靈,嚇得差點叫出聲。

    “說罷,為什麽要對我用藥?”

    “師,師父,你沒事?”

    “我當然沒事。”師父不以為然的揚眉,“不然現在坐在你麵前的你說是誰?”

    “可是,我剛剛,剛剛明明親眼看見你喝……”

    師父微微一笑,“你莫不是以為眼睛看到的,都是真的麽?”

    譚矜怔住。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譚矜沉默。

    見譚矜沉默的樣子,師父皺眉,問了一句,“怎麽?你是回答不出來麽?”

    “不,不是……”

    師父更加不解,還想再問下去的時候。譚矜似是下定決心,突然小聲的說道:“我是,我是怕師父離開我……”

    師父眸光一閃,這丫頭是什麽時候……

    表麵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無事人的樣子。

    “我怎麽可能會離開你呢,傻丫頭。”

    聲音略微有些喑啞。

    隱隱含著幾分感動的意味。

    譚矜一怔。

    不,不對,這不是她記憶的師父……

    可譚矜又說不來哪裏不對……

    師父把茶杯放下,離開了房間。之後的第二天,譚矜再去找他的時候,看見的不再是冰冷的屍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遺憾……

    似乎已經避免了。

    最終,譚矜在夢境裏麵,巧妙的繞開了前世所有悲劇。自己的父親沒能成功的殺了她,她還是登了譚家家主的位子。

    在家主的位子,完成了她華美的一生。

    但是……

    譚矜總感覺自己心像是殘缺了一塊。

    在成為譚家家主的期間,譚矜嚐試著無數次求死,試圖能否回到六界。結果都不了了之,像是天不願意讓她死,總能在她欲要離世的時候,生生把魂魄拽了回去。

    很快,譚矜再次睜開了眼。

    這一次,她沒有再出現在夢境之,而是重新出現在了前輩的麵前。

    前輩笑吟吟的看著譚矜,輕聲問道:“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圓滿的人生?”

    譚矜如夢初醒,聽聞前輩的問話,抿了抿嘴角。片刻後,回答道:“確實是很圓滿的人生。”

    前輩沒說話。

    “但卻不是我想要的。”

    “哦?是麽?”前輩詫異的嘖嘖了兩聲,“你沒有遇你討厭的那個人,這樣的人生難道還不夠令你滿意麽?”

    在夢境裏,譚矜的遺憾都得到了圓滿。

    而圓滿這些遺憾的前提,卻是犧牲了關於六界的一切。

    沒了六界,她才能夠登家主之位;

    沒了六界,她隻是一個平凡的人;

    沒了六界,她能夠擁有一個現代人該有的生活;

    ……

    可是……

    譚矜垂下眼簾,斂去眸的黯然。

    前輩問道:“你現在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麽嗎?”

    “命運。”

    前輩愣住。

    譚矜抬眸直視向前輩,再次強調了一遍。

    “我想要的是命運。”譚矜一字一詞無清晰道,“一個可以由自己掌控的命運,一個不會被任何東西擺布的命運。”

    前輩金眸沉浮不定,抿了抿嘴角,問了一句,“為什麽你會想要命運?”

    譚矜回憶起自己在夢境裏麵,多次求死不得的情景。半垂下眼睫,輕聲道:“因為,我在夢境裏麵,命運並不是屬於我自己的。”

    命運並不是屬於她的。

    前輩似是了然,忍不住的放笑出聲。

    “好一個性情的女子,看來你的答案已經有了。”

    譚矜不語。

    “把手給我。”

    譚矜應聲把手遞給了前輩。

    前輩拿過譚矜的手,指尖湧起一道金光。用金光在譚矜的手寫了一個君字,很快,那個君字消逝不見。

    金眸閃過別樣的光芒,“以後,這座大殿是你的了。”

    “那你呢?”

    “我?”前輩認真的想了想,“我在這裏地方待了太久了,也該去其他地方看看風景了。”

    譚矜不解,“去其他地方看風景?前輩難道不是神界的人麽?”

    最後,譚矜還是沒能忍住自己心的疑問,直接詢問了出來。

    前輩聽聞譚矜的話,揚了揚細眉。隨後,眉頭一蹙,似是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我確實是神界的人……”

    “那你……”

    “我以前是,”前輩哈哈大笑一聲,“但是現在隻是一縷殘魂了,再過不久是我這縷殘魂的大限之日,老守著這個殿怪沒意思的。”

    “不知前輩可否告訴我,你曾經在神界叫什麽……”

    “我不是說過麽?叫我寂可以了。”

    譚矜搖頭,“我是想問,前輩在神界的尊稱。”

    前輩長嘖了兩聲,“這個啊……好久沒有人問過我了,你讓我想想。”

    譚矜老實的讓前輩想了一會。

    前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極為認真的思索了半晌,然後回答道:“似乎是掌命神君,具體我也記不清了,往事如風,還記他這麽多幹什麽呢?”

    掌命神君……

    譚矜又愣了下。

    “我……”

    前輩道:“還有什麽要問的麽?”

    譚矜糾結再三後,是忍不住問出了關於流琴的事。嘴角微動,輕聲說道:“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九泉天狐?”

    “九泉天狐?”前輩思索了半晌,搖了搖頭,“我沒有聽說過九泉天狐,我隻聽說過青丘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