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出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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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大公子?

    花跡痕?

    此時,眾人才發現,不見了蹤影的不光是譚矜,連帶花跡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到流琴這句話,眾人迅速的往周圍看去,想去尋找花跡痕的蹤跡。

    “花跡痕也跟他們在一起的?”

    “花家什麽時候和斷天琴有了關係?”

    “傳言花公子早已過成家的年齡,卻遲遲沒有成親,莫不是因為……”

    眾人的議論聲再起。

    突然,一道豔紅的身影從遠處走來,踏著清風,高聲道:“自然是以命還命。”

    聲音清亮,正是花跡痕本人無疑。

    眾人紛紛往聲源處看去。

    這時,花跡痕一身紅衣仍然是如火耀眼,衣袖盛開著大片大片的花,彩線繡的栩栩如生,隱隱還能聞到花香。

    長發略微顯得有些淩亂,清秀的臉沾染了泥土,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

    以命還命。

    四個字如同驚雷在人群炸開,眾人再次議論紛紛,不由揣測起到底是誰得罪了譚矜這尊活祖宗。

    “這……”

    蔡公書微微蹙眉,有些為難起來。

    “會長向來辦事果決,是非分明,莫不是現在打算包庇嫌犯?”

    話的嘲諷之意明顯。

    蔡公書搖頭,目光掃了譚矜一眼,回答道:“現在斷姑娘本人還好好的站在這裏,以命還命這四個字著實說不過去。”

    現在譚矜還活在這裏,你讓別人拿命來還?

    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一個聲音傳來,“殺人未遂難道不能償命?若真是這樣,每個人都可以對自己同行的人動手,要是對方死了查不出,則可以逍遙法外;如果對方未死,查出來了,豈不是照樣可以逍遙法外。”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再次往一處看去。

    獨見百裏顏步伐從容,往眾人處走去,嘴角雖仍掛著淺淺的笑,但眼怒火未泯,每字每詞皆是針對出手那人。

    蔡公書下打量了百裏顏幾眼,眉清目秀的少年目光澄澈,仿佛是不諳世事的孩子。餘光不經發現他腰間的佩飾,嘴角微動,恭敬詢問道:“公子莫不是百裏家的人?”

    話落,在場的人又是一片嘩然。

    百裏家可是隱世大世家,乃有萬年的曆史……

    斷天琴的妹妹竟還與百裏家的人認識?

    這下,蔡公書是騎虎難下,抬眸似是無意掃過自己身後的暉宸。後者臉仍是一派平靜,沒有一點動容之處。

    似是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個……”

    蔡公書還是不能給出明確的答複。

    若陷害譚矜的人真是暉宸,那更不能以命還命了。暉宸是此次大賽的冠軍,同時也是他所看好的人。

    額角不由冒出了冷汗。

    “是麽?會長的意思是打算包庇真凶了?”

    又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略微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卻又給蔡公書留足了顏麵。

    聽到這聲音,譚矜一下認出了來者。抬起視線看向了君遙知,後者溫潤的回以一笑,風度翩翩,“好久不見,譚姑娘。”

    譚姑娘?

    眾人好心一下被勾起。

    卻也有不少人的注意力落在了君遙知的身……

    這名黑衣人男子又是人?

    蔡公書見到此人,眸光微微一顫,心疑雲叢生。在記憶回顧了一下,確定自己確實沒有見過此人後,清了清嗓子,恭敬道:“不知閣下是……”

    君遙知揚眉,回以溫潤一笑。

    “在下君遙知,小名而已,不足掛齒。”

    話落,在場的人暗自吸了口冷氣。

    何人不知君遙知的大名?

    香閣樓之名傳遍六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香閣樓的芳名流傳,那其閣樓樓主的名字自也流傳六界。

    眾人看向君遙知的目光不再簡單。

    蔡公書悄然緊了緊眉,說道:“那諸位是希望老夫怎麽處理?”

    百裏家的公子,香閣樓的樓主,還有花家的人都出麵要求蔡公書給一個交代,若是隻有其兩者還好辦,現在三人出麵,聲勢和地位壓在麵前,根本沒有辦法再推脫。

    不等君遙知開口,又一個聲音傳來,“現下斷姑娘沒事,開啟虛雲遺跡的時間在即,諸位又何必再添事端?”

    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

    眾人紛紛看向說話的人,說話者正是同暉宸一道的老者。

    老者見蔡公書再無力護暉宸,便出麵試圖轉移話題。在場的人自然不是傻子,一聽聽出了老者話裏的意思,麵沒有表態,心下卻在暗自猜測。

    莫非……

    這老者和斷天琴的妹妹發生過什麽事?

    百裏顏聞聲,嘴角扯出抹嘲諷。墨眸掃在了老者的臉,目光尖銳,輕聲道:“正是因為虛雲遺跡開啟在即,更不能容忍害群之馬。”

    “害群之馬?”老者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毫不留情的嗤笑了一聲,“在場的人皆有來曆,各個都根正苗紅,會出什麽害群之馬?還是說,你懷疑會長選人的眼光?”

    百裏顏還想再說下去,一直沉默不語的譚矜,突然開口道:“會長的眼光自是不會錯,怕怕在有人故意裝出了樣子。”

    話音落,在一旁的暉宸眸光一沉。

    譚矜說著,似無意看向了暉宸,嘴角抿出一絲笑意。

    笑得別有深意。

    老者聞聲,眼神微微起了變化,仍然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蒼老的臉生出一份惆悵,故作悲傷道:“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要是誣陷了好人怎……”

    譚矜見老人這樣,暗自嘲諷了聲老戲骨。緊跟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了手,憂傷的掩麵,顫聲道:“是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姑娘,你……”

    “可有人要殺我,我又有什麽辦法呢?現在在南羽山外,尚還可以有人保我,要是進了南羽山,豈不是等於半隻腳踏進了棺材?”

    話落,譚矜嘴角扯出了笑,目光直勾勾的投向了暉宸。

    其意思不言而喻。

    眾人跟著譚矜的目光看去,目光的盡頭是一位紫衣少年。在場的人都認出了少年,心知少年的來曆,雖是心有疑惑,卻不敢瞎嘀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