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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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低垂下了眉目,沒有說話,似乎是想到了昔日的往事。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過了良久後,他隻是輕道了一句有緣再見,便轉身離去了。

    留下譚矜一臉的茫然,在風淩亂了視線。

    這麽……

    完了?

    她還以為這個神魂也會送她點什麽好東西……

    事實證明,結果還是譚矜想多了。

    寂一走,所有的雲霧都隨著他的身影消散了。周圍的景物再次回到了先前的石室,映入眼簾的正是之前那鬼東西的臉。

    突如其來的臉,嚇得譚矜差點叫出聲。

    那人顯然還沒有發現譚矜不是寂的事實,往她身湊了湊,發現寂的氣息更重了。全當是寂已經收回了這縷神魂,高興的不知該如何形容。

    “神君,你已經把那縷神魂收回去了麽?身體有沒有感覺好一些?能不能說話了?”

    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叫譚矜不知該如何作答。

    於是,譚矜隻能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身體稍微好些了。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還是不能說話。

    那人也沒發現端倪,隻是遺憾的歎了口氣。

    “還是不能喃……”

    話鋒一轉,那人又說道:“不過,這也沒什麽關係,隻要神君還好好活著行了。”

    譚矜一愣。

    那人又牽起譚矜的手,“走,神君,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不顧譚矜的想法,徑直的把譚矜往另一處拽去。踏出石室門的刹那,她下意識的往石室看去,目光一滯,這是怎麽回事?

    譚矜在離開石室後,石室仿佛是被人賦予了生命,竟是如同長了腳一樣越跑越遠,最終隻剩下了一麵石牆。

    哪裏還有什麽石室的身影。

    之前譚矜所看到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若非那人還牽著譚矜的手,隻怕譚矜都以為自己剛才是出現了錯覺。

    那人對於石室的消失不以為然,一直把譚矜往一處拉去。踏過了幽靜的小道,周圍的黑暗依然存在,深邃的宛如黑洞,仿佛能把人吸進去的深邃。

    不容譚矜多想,又是一縷白光飄出。

    白光很輕,好像羽毛似的。

    輕飄飄的落在了黑暗裏,掃出了一片光亮……

    那人順著光的地方走去,譚矜不得不跟著它往光的地方走去。越走到後麵,光芒愈發的強烈,驅散了周圍的黑暗,重新又看清了周圍的事物。

    譚矜眼裏閃過驚豔。

    沒想到在山洞之,居然還有這樣的一番美景。

    此時,在譚矜的眼前,是一小片的湖泊。在湖泊橫著一座斷橋,湖的周圍翻滾出濃濃的白霧,亦如雲霧的飄渺。

    不知從哪裏來的光芒,透過雲霧,照亮了這片湖泊。本該是石壁的地方,攀了各色的花,花團錦簇,蒙絡搖曳,青翠的藤蔓充滿了生機,奪人眼球。

    譚矜站在一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動作。

    倒是那人拉起了譚矜的手,開心的說道:“神君,你看,這裏漂亮吧?都是紗玉給你種的,怎麽樣?喜歡麽?”

    紗玉?

    這是……她的名字麽?

    想著,譚矜轉眸看向了紗玉。

    紗玉似乎還不懂譚矜的心思,像是個孩子一樣,充滿渴望的對著譚矜的臉。即便是紗玉的臉沒有五官,不知為何,譚矜也能感受到她滿滿的期待。

    期待譚矜表揚她。

    譚矜在心裏暗自歎息了一聲,緩緩的抬起了手,再次代替寂摸了摸紗玉的頭。

    目光裏充滿的憐憫。

    從之前的相處裏,她不難看出紗玉的細心和心地善良。

    可是……

    譚矜又想到在坑洞外麵看到的畫麵,紗玉眼裏的陰狠簡直堪毒蛇。

    她猶豫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頂替的是寂的身份麽?

    紗玉接二連三的得到譚矜的撫摸,全當是神君對自己的表現相當滿意。心暗自竊喜起來……

    已經多少年了?已經多少年神君沒有碰過自己了?

    自從常仙的事之後,神君連見她一麵都不曾應允過,更別提像是如今這般的撫摸她。

    如果這是一場夢,她希望這場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紗玉知道譚矜對這裏的一切感興趣,又迫不及待的介紹起來,“當初,神君命我在這裏守著神魂的時候,我閑來無事便喜好種種花草。於是,在這山洞裏騰出了一塊地方,專門種植花草……”

    紗玉依次把自己所種植的花草細說了一遍,還不忘說明這些花草的出處是在哪裏。

    撫摸花草的時候,紗玉的動作無的小心。像是在嗬護自己的珍寶一般,生怕把花瓣草葉觸碰掉了。

    譚矜將紗玉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

    紗玉每說出一種花草,她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雖說,她對這裏的花草感興趣,但是現在,她對紗玉的遭遇更加感興趣。

    根據坑洞裏和坑洞外譚矜所了解的常仙事件裏,紗玉的出場是很少很少,幾乎是沒怎麽露過麵。

    譚矜卻隱隱的覺得,紗玉與常仙的事有極為重大的關係。

    至於是什麽關係,便不得而知了。

    紗玉把一切都介紹完了,笑著說道:“神君,你是不是也很喜歡這裏?”

    譚矜堪堪回過神,竟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嗯。

    話一出口,整個空氣寂靜了。

    譚矜心頓時咯噔一聲。

    暗道一聲糟了!

    紗玉話裏的笑意不見了,周圍的溫度繼續下降,愈發的寒冷。

    “你不是神君,你是誰?”

    譚矜咽了咽口水,隻覺得自己後背生出一抹寒意……

    她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紗玉步步走前,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譚矜的心。驟然,紗玉的身形虛晃,在空留下一道餘影。

    譚矜轉身下意識想跑。

    脖子傳出一陣劇痛。

    紗玉的雙手好似螃蟹的鉗子,死死的夾住了譚矜的脖子,不留半分餘力。她湊到譚矜的耳畔,咬牙切齒道:“我此生最痛恨別人欺騙我!更痛恨有人裝成我的寂!”

    譚矜感覺自己脖子的手越來越緊,呼吸漸漸困難起來。大口的喘氣,宛如脫水的遊魚。

    強忍著窒息的痛苦,從喉斷斷續續吐出幾個破碎的字音。

    “你……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