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我自學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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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刃速度之快,全然不給紗玉反應的機會。手機端 ..

    噗嗤。

    又是一聲沒入血肉的聲音。

    這一次,流琴沒有再手下留情。

    第一個音刃得手後,流琴十指靈活的蹁躚,飛快的依次撩撥了琴弦。又是數道琴刃殺出,直逼向了紗玉。

    紗玉無處躲閃,生生抗下了數道音刃。

    音刃看似無形,實則有形。

    一波又一波蠻橫的力量打在紗玉的身,紗玉不受控製的接連向後退去。最後,緊貼在了岩壁,如同一個活靶子,仍由音刃分離自己的骨肉。

    流琴的音刃很巧,仿佛賦予了生命。每一音刃落在紗玉的身,都是點到為止,隻是將她的骨肉分離,並未造成致命的傷害。

    疼痛如火,灼燒紗玉的百骸。

    紗玉疼得慘叫。

    流琴的手沒有停過,指尖貫注了仙力。金色的琴弦流溢出光輝,映襯著白皙的指尖,分外好看。

    音刃不絕。

    似刀一下又一下無情的削下紗玉的肉,鮮血在地匯成淺淺的一灘,散發著餘熱。

    殷紅的血花在地開的深沉……

    紗玉慘叫到後麵,沒了氣力,唯有低聲的嗚咽起來。

    流琴始終沒有停手。

    琴音嫋嫋盤旋在洞,柔和如溪水潺潺,沒有一點肅殺的味道。偏偏這琴音又是奪命的匕首,最為無情無義,一塊一塊的割下紗玉的肉。

    肉掉落地,發出啪嗒的輕響。

    陰森森的白骨逐漸暴露在空氣之。

    譚矜感覺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嘴角使勁一抿,差點把胃裏的東西惡心得吐出來。

    活生生的淩遲現場!

    音刃的每一下落的恰到好處,白紗露出的白骨很幹淨,不光沒有肉黏在麵,連血管都沒有。

    似是被人用小刀細細的剃過。

    最後,琴音割下了白紗的最後一塊肉,流琴才此收手。

    地鋪滿了碎肉,混雜著早已冰涼的鮮血。鮮血幹涸後,在地麵凝結成了血痕,尤為滲人。

    流琴揚手收回了天琴,眸光沒有半分波動,隻是靜靜的看著洞多出的那具白骨。

    空的血腥濃鬱刺鼻。

    白紗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生生咽下最後一口氣。

    一具白骨無力的倒在了地……

    散碎了一地。

    譚矜終於忍不住幹嘔起來。

    流琴聞聲,淡然的瞥了譚矜一眼。嘴角一揚,嗤笑道:“真沒出息。”

    譚矜等自己的胃稍微好點後,回瞪回去,不滿道:“你若是殺人也罷了,為何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法?”

    她不知道流琴到底切了多少刀,但是單單一掃這滿地的碎肉,粗略估計也不下三千刀。

    三千道音刃相當於三千刀。

    三千刀才了結了白紗的性命,其所受的苦定是不堪言語。洞全然充斥著血的氣息,譚矜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浸泡在血池一樣。

    偏生流琴還一臉無事人的樣子。

    墨發被金釵懶散的挽著,偶爾垂下幾縷於眸前,生出幾分如貓的慵懶。長睫半垂,斂住了他的神色,讓譚矜揣摩不透流琴的心思。

    流琴聽到譚矜的話,仿佛是聽到孩童講的笑話。不由輕笑了一聲,反問道:“這叫殘忍?”

    “讓她承受數千刀的苦楚,不是殘忍那還是什麽?”

    譚矜辯駁。

    流琴歎了口氣,緩緩走到了譚矜的跟前。

    熟悉的桃花香再次襲來。

    譚矜本以為流琴會向她動手,果斷的合眼,等著疼痛再一次的來襲。下意識的想動右手,又忽然想起自己的右手被嵌在了石塊,壓根動彈不得……

    天亡我也……

    這四個字浮現了譚矜的心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流琴並沒有動手。

    譚矜愣住。

    唯一的感覺是有人摸了摸她的頭,用一種關愛傻子的眼光看著她。

    “孩子,你的見識還是太淺了。”

    流琴空靈的聲音傳來。

    雖說聲音空靈,沒有一點波動,但是譚矜還是聽出了流琴話裏滿滿的嫌棄。

    譚矜緩緩睜開眼,扯了扯嘴角,“師父,你什麽意思?”

    她現在好歹也是逛了些地方,見識了些事的人……

    什麽叫見識還太淺了?

    流琴揚眉,吐出兩個字,“不服?”

    “自是。”

    譚矜傲骨錚錚的回答道。

    流琴微微一笑,收回放在譚矜發的手。緩緩站起身,衣袖隨之搖曳,仿佛桃花飛舞。

    “你知道陰閻地源麽?”

    陰閻地源……

    譚矜思量了片刻。

    好熟悉的名字。

    在印象之,她總覺得似乎有人給她講過關於陰閻地源的事情。

    流琴看譚矜的樣子,便猜出這丫頭十有八九的是不知道陰閻地源。想著,記憶又不由浮到當初在陰曹地府的時候……

    目光裏悄然生出了落寞。

    轉瞬即逝。

    “陰閻地源是黃泉的盡頭,同時也是天道所留下的監獄。”流琴似笑非笑的看向譚矜,“如若為師沒記錯的話,這些東西應該是給你講過的。“

    譚矜聞聲,突然回想了起來。瞬間恍然大悟,幹笑了兩聲,“對對對,師父是講過的。”

    “知道陰閻地源裏麵的刑罰手段有哪些麽?”

    譚矜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好的問道:“有哪些?”

    流琴故意賣了個關子,沒有立馬說出來。饒有興趣的挑了下眉,別有深意的望向譚矜,說道:“你不妨先說說,在你看來最殘忍的刑罰手段是什麽?”

    譚矜低垂下眉目,認真的想了想。片刻後,她抬眸,極為認真道:“一刀一刀的閹割。”

    流琴:“……”

    譚矜眨了眨眼,“難道不是麽?”

    一時間,流琴竟無言以對。

    “師父,我答對了對不對?”

    話音落,譚矜頓覺額頭一疼,果斷的伸手捂住額頭,一臉不滿的瞪向流琴,不悅道:“你幹嘛彈我的頭,很疼的知不知道?”

    流琴冷笑,“小小年紀,誰教你的這些東西?”

    “我……我自學的行不行。”

    “自學的?”流琴輕道,“百裏顏教你的?”

    “不,不是。”

    譚矜一口否決,咬定自己是自學的。

    她打死都不會承認這些東西是她前世知道的……

    隻是現在才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