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取向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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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分兩頭,此時野人們正一個勁地往流琴所在的地方湧去,浩浩蕩蕩。 壓碎了一地的樹枝,幹枯的葉子隨之飄零在地麵,鋪成淺淺的毯子。

    野人們低聲的交談,討論著找到流琴之後該怎麽處理。

    一雙雙碧綠的眸子宛如黑夜的野狼,散發著一陣嗜血的氣息。野人們步步逼近,在臨近獵物的時候,猛獸往往會收斂下所有的鋒利。

    沒有一點聲響。

    連呼吸都摒住了。

    唯有清風掃過周圍的樹林,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簌簌聲。月影隨著樹葉斑駁,在地蕩漾出如水的白光。

    好不漂亮。

    在月影之下,一角粉衣翩然。一片粉嫩的桃花飄落,掃過了月光的寂靜,在半空舞出了美麗的弧度……

    碧綠的瞳孔驟然緊縮。

    驀地,野人猶如獵豹飛快的從低矮的叢林鑽出,分四麵八方向空地的央襲去。

    一聲輕笑在夜風響起。

    轉瞬,那角粉衣閃身消失。

    正當他們以為能夠抓住流琴的時候,卻一個筋鬥差點摔倒在了地。其帶頭的野人不甘的四處張望,想尋找流琴的蹤跡。

    沒有!

    四周空空如也,別說是流琴了,算是個動物都沒有。

    忽地,又是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

    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微眯,憑空添幾許妖嬈。

    “諸位不遠數裏來找在下,不知所謂何事?”

    野人聞聲轉而看向了流琴,臉殺意盎然,眼畢露凶光。孔武有力的四肢勒緊,微微喘氣,吐出白霧。

    一想到他們部落裏的千斤慘死,他們隻恨不能剝了眼前這人的皮,喝了這人的血!

    憤怒猶如火燒,恨意染血腥。

    流琴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四方的恨意,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指尖輕輕一點,一縷粉光蕩漾,旋即一把華美的折扇出現在手。

    修長的手在月光的映襯下愈發白皙,骨節分明,亦如白蔥削成。

    啪。

    流琴從容的打開折扇。

    “大晚的,打打殺殺多不好,不如你們回去睡個覺,我們明天趁著天亮打一場如何?”

    野人聽聞這話,眼像是要噴出怒火。

    明天再打?

    借口!

    根本是這人想逃避他們的借口!

    野人自是不肯答應。

    自喉嚨的深處發出威脅的吼聲。

    流琴心知這些野人是沒有采取他的意見,嘴角微動,故作悲傷的沉重歎了口氣。墨眸的情愫複雜,沉默了片刻,輕道:“既然你們執意要現在算賬,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野人一怔。

    難道……

    這小子不是怕了?

    在野人困惑之時,一道豔紅的身影猶如鬼魅閃出在他們的身後。奪命的匕首在夜幕閃耀出雪光,僅是眨眼的瞬間,破開了一道血的弧度!

    鮮血四濺,染紅月色。

    野人悶哼一聲,瞳孔猛縮。

    花跡痕動手幹淨利落,捂住那野人的口鼻,悄悄將他放在地,沒有露出一點響動。

    周圍的同伴全然沒有發現最後的一個野人出事了。

    依然虎視眈眈的看著流琴。

    花跡痕眸光一掃,身形再次虛晃。轉瞬又無聲的來到一個野人的身後,那野人反應不對,剛剛回過頭時,一隻手猛地捂住了他嘴巴。

    封住了他全部的聲音。

    在野人瞪大的瞳孔,唯有一縷刺眼的白光乍過。

    隨即,瞳孔的清明被鮮血黯然,不複清亮。

    花跡痕的速度極快,動手極其幹淨利落。

    殺起野人來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很快,在流琴和野人短短的交談時間內,野人半數已經悄無聲息的死去。仍然活著的同伴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信息。

    正當帶頭的野人準備讓其他野人動手的時候,他才警覺了不對。

    然而,為時已晚。

    流琴知曉帶頭的野人已然發現,無可厚非的笑了笑。隨手搖了搖自己的扇子,幾縷清風撩起他的長發,映襯得一雙狐狸眼更為淩冽。

    “看看,我讓你們趁著夜黑回去睡覺,現在鬧成這樣,本座也很是心痛啊……”

    說著,流琴甩手啪的一下合扇子,故作痛心的捂住了胸口。墨眸的笑意不減,仍然流轉著盈盈的笑。

    如同潑在大火的油,徹底點燃了野人的憤怒。

    此人不光殺了他們部落首領的女兒,現在居然還暗算了他們!

    是可忍孰不可忍,無須再忍!

    帶頭的野人想通,瞬間仰頭怒吼,眼眶浮起了血腥之色。仿佛是一隻發瘋的野牛,猛地往流琴所在之地衝去。

    流琴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嘴角輕動,吐出一句。

    “何必呢?”

    話落,一角火紅的衣袖在月光下燃燒。

    轉瞬間,匕首沒入血肉的聲音驟起!

    鮮血迸濺,散發著餘溫。

    新的腥味再次在夜風燃燒起來,染紅了幹淨的匕首麵。

    花跡痕的動作幹淨。一招得手後,眸光驟寒,順著野人的筋脈如同給畜生剝皮似的,指尖一轉換,刀鋒徑直向下而去,切裂了血管。

    黑發肆意的張揚在空,隨著夜色潛入不見。

    微微皺眉。

    不等野人反應,手腕頓時使力。

    猛地,拔出了匕首。

    再次帶出了一串圓潤的血珠。

    幾滴鮮血濺落在花跡痕的手背,他眼掠過一道嫌棄。

    好髒。

    野人的動作還保持在前進的姿勢,轉眸緩緩的看向了花跡痕。目光裏蘊含著不可思議,嘴角微動,似乎還想再說什麽……

    結果,身體如大山轟然倒下。

    野人的帶頭者倒下,其他野人心也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該不該再進攻。

    花跡痕站在流琴的前麵,手的匕首勾魂索命。一雙精致的桃花眼似刀鋒出鞘,點綴出鋒利。

    清風掠過他火紅的衣袂,愈發的出塵宛如神祗。

    一時間,竟沒有一個野人敢前對付花跡痕。

    他們不敢!

    花跡痕能在悄無聲息之,奪去他們如此多同伴的生命,不是鬼魅難道還能是人麽?

    野人們慫了。

    想著,背後一陣發涼,不敢再此地多做逗留,轉身狼狽的逃走了。

    看見野人離開,花跡痕頓時鬆了口氣。所有緊繃的氣質一下放鬆,懶散的坐在了地,甩了甩手腕。

    “真是累死我了。”

    流琴笑了笑。

    “還真是多謝了。”

    花跡痕瞥了流琴一眼,鄙夷道:“你還會說謝謝?我還以為你會威脅人……等等……”

    說到後麵,花跡痕突然眯起了眼睛,細細的打量起了流琴的臉。

    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流琴的臉看著有幾分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月光毫不吝嗇的將光輝灑在了流琴身,仿佛的細碎的星光圍繞在他身側。清冷的月光流溢粉衣,繪出了三分出塵的味道。

    似是畫之仙,不食人間煙火。

    偏生又有一雙妖冶的狐狸眼,一顰一笑都能勾人心魂。

    流琴笑了一聲,眼眸眯起。緩緩的抬起指尖,撫過自己的臉,壓低聲音魅惑道:“怎的?你莫非看本座了?”

    聞聲,花跡痕倉促的收回視線,嫌棄道:“你長得不錯是不錯,但是很遺憾,在下的取向很正常。”

    流琴不語。

    突然,花跡痕想起自己還要找譚矜的事,趕忙站起了身。不想再多解釋什麽,腳尖掠地,匆忙的往他先前所看到火光的位置奔去。

    流琴站在他身後,靜靜的望著花跡痕離去的背影。

    不經輕笑了兩聲。

    看來,那丫頭的線索是有了。

    花跡痕在樹林裏穿梭,動作矯健輕盈。腳尖踏過樹枝,亦如鴻毛輕盈,樹枝沒有半分抖動。寬大的衣袖仿佛是鳥的雙翼,肆意的張揚著。

    豔麗的火紅在黑暗綻放。

    不知在樹林穿梭了多久,花跡痕來不及喘氣,趕忙落到了地。抬眸掃了掃周圍,高聲道:“譚姑娘?譚姑娘,你在哪?”

    良久,沒有人回應他。

    回應他的隻有從遠處而來的陣陣風聲。

    花跡痕隱隱感覺有點不妙,舉步小心的往前麵走。眼前是一片黑暗,沒有一丁點的光亮,既沒有火光,更沒有月光。

    暗……

    到了極致了黑暗。

    黑暗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花跡痕的喉嚨,直叫人喘不出氣。目光閃過一絲警惕,花跡痕的手悄然捏緊了匕首。

    隻要出現一點動靜,他……

    忽地,旁邊的草叢抖動了一下,葉子發出輕微的響動。

    花跡痕想也不下想,甩手驀地將匕首投擲到旁側的草叢之。

    哐當。

    匕首落地的清響傳來。

    沒有其他的動靜。

    花跡痕剛鬆了口氣的,一雙手悄無聲息的從他後背襲來。他下意識的感覺不對,剛想往前奔去的瞬間,那雙手猛地捂住了花跡痕口鼻。

    一縷暗香襲來。

    花跡痕的瞳孔微縮,心恨剛才把匕首丟了出去。指尖湧出仙力,想要攻回去,哪知那人身形一閃,巧妙的躲開了。

    因為這一動,花跡痕多吸了幾口香氣。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意識如同流水般消逝。

    花跡痕本想再掙紮,身體的氣力卻像是被人抽空,連指尖都難以抬起來……

    該死的……

    那人感覺到花跡痕沒有再掙紮,心知*起了作用。小心的把花跡痕放在地,卻沒有注意在黑暗之,一團毛球從花跡痕懷裏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