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南域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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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用火焰的溫暖驅散了身體的寒冷,緩緩的坐在了篝火的旁邊。 (   .    .   )明媚的火光柔和了他的墨眸,抿了下嘴角,露出深意的笑。

    看來,一切都在掌握之。

    另一邊,金子一路都在翻滾,竭盡全力的往花跡痕出事的地方滾去。譚矜等人跟在後麵,不敢稍有怠慢。

    眼盡皆是焦急之意。

    借著夜色的掩護,眾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花跡痕出事的地方。百裏顏抬眸觀察了四周,眸底掠過一道血紅,輕聲道:“小心點,我聞到這裏有其他味道。”

    君遙知怔住。

    “其他味道?”

    百裏顏點了點頭,“似乎是南域的迷香。”

    君遙知沉默了,心一個大膽的猜測浮心頭。眸光閃爍,轉而看向譚矜,說道:“你之前得罪過南域的人麽?”

    譚矜點了點頭。

    君遙知見譚矜承認,沒有再追問下去。反而是看向了百裏顏,用眼神示意他先去探路。

    百裏顏看見了君遙知的眼神,微微頷首。搖身化成了金雀,扇動著翅膀,小心的繞過了樹枝,來到了先前花跡痕出事的空曠之地。

    金子在樹下緊張的看著。

    夜色成為了庇護,百裏顏在空盤旋了幾圈,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痕跡。狹長的紅眸微眯,緩緩的降在了一根較低的樹枝。

    黑暗並不能成為蒙蔽它雙眸的黑紗。

    萬物盡收在百裏顏的眼底。

    沒有人,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蹤跡。

    難道說……是金子找錯路了?

    正當百裏顏懷疑的時候,突然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旁側迅速傳出。百裏顏來不及多想,一個扇翅迅速的騰飛了天空。

    不等百裏顏飛得更高,一張銀色的大瞬間從頭蓋了下來。

    百裏顏見狀,暗叫一聲不妙。拍打翅膀想從旁邊躲開,誰料一道身影猛地擋住了它的去路。

    紅眸刹那閃過一陣寒意。

    百裏顏心知不妙。

    立馬仰頭長叫了三聲,聲音尖銳刺耳,貫穿了天際。

    負責埋伏的南域人見此情景,心知不對,果斷的出手想要抓住百裏顏。奈何百裏顏身形小巧玲瓏,極其善於躲閃,宛如泥鰍一樣滑膩,愣是不讓南域人碰到一絲一毫。

    南域人急了,悄然催動懸在百裏顏頭的大。刹那間,大猛地蓋下,在空劃過銀光,全然不給百裏顏一絲閃躲的機會。

    百裏顏心知已無路可退,便是沒有再退。

    一雙紅眸緊緊的盯著銀。

    意料之的束縛並沒有到來。

    取而代之的,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宛如彎刀生生的劃破長風,直攻向了銀色的大。

    隨著嘶啦一聲清響,大被金光割破。像是被剪刀剪開的漁,隨風飄落在地。月光透過葉縫散落在銀,流淌著漣漪。

    百裏顏不多想,趕忙趁此機會逃走。

    南域人懊惱,欲要再次追時,一道人影閃現在了南域人的麵前。

    粉衣翩然宛如桃花,哪怕是在黑暗,也不收斂半分華美。如潑墨的長發灑落在空,清風掃來,亦如撩起了柳絮,多出幾分淡然寧靜。

    “咦?你們南域人最近是從養蟲子改成養鳥了麽?居然連一隻鳥都不放過,”流琴修長的指尖撫著金弦,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翹起,輕聲道,“還真是禽獸不如呢。”

    南域人見到流琴,眼閃過警惕。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誰?”

    流琴眨了眨眼睛,疑惑了一下,片刻後,輕聲道:“我是誰不重要。”

    南域人不語。

    流琴穩當的落在了樹枝,身形輕盈,樹枝連一點顫抖都沒有。微風撩起衣袂,宛如誤入凡塵的桃花仙。

    細碎的月光落在長發,點綴出了幾分霜華。

    他半垂下眼睫,輕道:“重要的是,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話落,南域人頓覺一陣殺意襲來,驀地轉身,撤身打算逃走。卻不想身後傳出一聲琴音,琴音蕩漾,在空閃出了金光。

    華美的金光流溢著仙霧,仿佛是披了一層淡白的薄紗。

    金光在半空迅速凝結成了彎刀,割裂的空氣,席卷著無窮的殺意奔向了南域人。南域人還想再跑,終究是抵不琴音的速度。

    琴音割破血肉的噗嗤聲傳出。

    南域人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一陣鑽心的刺痛從後背傳出。溫熱的鮮血溢出,浸染了布料,來不及多想,他趁著流琴沒有再打出音刃的空蕩,抽身從樹枝逃掉了。

    獨獨留下了零星的血痕。

    流琴心道一聲可惜,幾步前來到了先前南域人所站的地方。俯身用指尖輕點了下遺留在樹枝的血跡,長睫輕輕顫動,眉頭緊蹙。

    傷的應該不淺。

    刹那間,流琴腳尖掠過樹枝,宛如一隻蝴蝶翩然,往著南域人所逃跑的方向奔去。

    樹枝一搖晃,抖動下幾片嫩葉。

    百裏顏借著流琴的掩護,突破了南域人所設下的圈套。拍打著翅膀趕緊來到譚矜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沒有達到目的地時,一陣打鬥的聲音瞬間炸開。

    一陣強大的氣流席卷向了百裏顏,百裏顏來回晃動了幾下,隱隱感到有一絲不妙。

    果斷的飛前,一道強烈的光芒刺痛它的眼。

    在一片如火燃燒的光芒,一群人正在來回廝殺。各色的仙力在空蕩漾,令人眼花繚亂。

    雙發打鬥速度之快,快到隻剩下餘影,難以捕捉到真實的動作。

    百裏顏趕緊前,重新化作了人身,加入了對戰之。

    此時,譚矜正手持著匕首,與其一名黑衣人搏鬥。對方的套路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一雙墨眸眯起,泛起幾分冷冽。

    南域人!

    南域的人早已料到譚矜他們會來到此地,先前抓花跡痕的時候,金子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他們隻是放長線釣大魚,釣的是譚矜這條大魚!

    南域人善於用蠱蟲,在和南域人打鬥的時候,免不了的是要和蟲打交道。譚矜一想到蟲,頓覺一陣心累。

    在明炎城和別嫋城的記憶一下湧心頭,陸續的與南域人打鬥的場麵緊跟著湧來。

    不得不說,確實是惡心。

    現在,南域人打鬥的技倆仍然不過是用蠱蟲,隻是用的蠱蟲強弱而已。

    眼看對方又放出了一大片的蠱蟲,譚矜瞬間抽身,腳點地,迅速的往後退去,生怕沾染了一點蠱蟲。

    黑壓壓的蠱蟲似黑布撲向譚矜,後者指尖一點,綴出了一道火焰。滾滾的熱浪翻卷,燃燒了空氣的溫度。

    譚矜眸光一寒,一甩手將火焰拋出。一星火苗飛快的沾了蠱蟲,蠱蟲來不及躲閃,一下被火焰所吞噬。

    這一星火焰像是播下的種子,迅速的生根發芽。借著蠱蟲的密集,飛快的蔓延開來,仿佛是抽出了枝椏。

    火焰在蠱蟲群裏綻放出了花朵,劈裏啪啦的燃燒起來。

    正當譚矜鬆了口氣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後,連帶匕首在空劃開弧度。

    驟然,譚矜停下了手的動作。

    目光一怔,詫異的問道:“百裏顏,你怎麽回來了?”

    百裏顏聽到譚矜的問話,眼掠過一絲驚訝,“你們剛才……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麽?”

    “你的聲音?”譚矜怔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語氣了帶著歉意道,“好像是沒有聽到什麽別的動靜。”

    正說著,突然又是一大片蠱蟲不知從何處襲來。

    百裏顏眼疾手快,伸手拽住譚矜手腕,倉促的把譚矜往一旁拉去。另一隻手果斷的催動仙力,一點金光在指尖閃爍。

    目光閃過冷冽。

    甩手將金光拋出。

    金光在空化成一張大,將襲來的蠱蟲嚴嚴實實的罩住。百裏顏看了譚矜一眼,問道:“你還能用火麽?”

    譚矜點頭,肯定道:“當然。”

    說罷,譚矜意會了百裏顏的意思,果斷的催動自己體內的火焰。一團火球在她的掌心翻滾,眸光乍寒,甩手將火球祭出。

    火球脫手,猶如長龍低吟,騰身的奔向了蠱蟲。

    被住的蠱蟲無法掙紮,隻能生生的抗下了譚矜的火焰。

    但凡有一點火星沾了蠱蟲,便會像是藤蔓生長,迅速的延伸開來,全然不給蠱蟲一點逃生的機會。

    在明炎城的時候,蠱蟲最怕的是火。

    這一點,譚矜一直牢牢的記得。

    很快,這把火又把一大批的蠱蟲燒的幹幹淨淨,不少蠱蟲被燒成了灰燼,隨風飄散在了夜空之。

    一旁飼養蠱蟲的南域人似乎能聽到心在滴血,見勢不妙,心知實在不敵譚矜他們。一揮手,用南域語說了一句後,轉身飛快的離開。

    其他南域人聞聲,不顧自己已經放出的蠱蟲,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原地。

    譚矜好的轉眸看向君遙知,問了一句,“你知道他剛才說了句什麽嗎?”

    君遙知理了理衣服,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我怎麽可能知道他說什麽?雖說我對南域是了解一二,但卻不曾學過南域話。”

    譚矜一愣,“你不是商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