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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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矜訕笑了兩聲,一臉激動道:“師父,徒兒怎麽敢忘了你呢?”

    流琴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尾音微微向揚,帶著幾分懷疑的語氣。手機端 ..一雙狐狸眼眯起,壓低聲音道:“是麽?”

    譚矜極其肯定道:“是的,我確定。”

    流琴輕笑。

    百裏顏見著流琴,眸光一怔,“你是……譚矜的師父?”

    流琴揚眉,“沒錯。”

    百裏顏沉默。

    難怪隱隱看著有點眼熟。

    之前在還未進虛雲遺跡的時候,流琴便抱著譚矜出現過一次。

    百裏顏眸暗沉,怕是因為天色較暗的原因,他沒有一下認出流琴。流琴倒是一下認出了百裏顏。

    流琴將百裏顏所有的神色盡收眼底,仿佛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從容的笑了一聲。

    百裏顏道:“多謝師尊相救。”

    流琴聽聞師尊二字的刹那,眼頓時生出幾分寒意。眼角挑出鋒利,嘴角笑意不減的,輕聲道:“你說誰是師尊?”

    話語依然是如空靈的平靜卻,卻隱隱含著不悅。

    百裏顏仿佛是沒有聽出流琴的不悅,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師尊。”

    再次聽到師尊的時候,流琴登時眼裏生出怒火,一閃身來到了百裏顏跟前。百裏顏還來不及反應,脖子頓時傳來劇痛。

    站在一旁的君遙知見狀不對,本想出麵阻止流琴的動作。卻不想流琴回瞪了他一眼,宛如利劍出鞘,直刺入君遙知的心底。

    一時間,君遙知不敢出聲,隻能在心暗自為百裏顏祈福。

    流琴收回目光,緩緩看向了百裏顏。微眯起墨眸,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

    百裏顏心知流琴話的意思,不卑不亢道:“不瞞師尊,在下已經與譚姑娘定情了。”

    言下之意,既然你是譚矜的師父,那麽你也是他的師父。

    流琴聽聞這話,手動作一鬆,放開了百裏顏的脖子。優雅的笑了一聲,嘴角微抿,別有深意的連道了幾聲好字。

    “好啊,確實是好。”

    說著,流琴似無意看向了譚矜,後者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想來避開流琴的目光。

    不知為何,流琴看向自己的一瞬間,譚矜有種被人看穿了一切的感覺。心一驚,下意識的想避開。

    流琴的目光隻是一刹那,一刹那便迅速的移開。

    “多久?”

    百裏顏輕聲問道:“不知師尊說的是什麽多久?”

    流琴似笑非笑,“本座是問,你們成親是在什麽時候,屆時本座定會來捧場。”

    百裏顏半垂下眼睫,眼睫輕顫,客氣道:“師尊客氣了,在下同娘子成親那日,一定會遣人親自送師尊前來。”

    流琴道:“是麽?”

    百裏顏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直視流琴。

    流琴不再追問下去。

    這時,譚矜盯著流琴,發問道:“師父,你怎麽會在這?那群野人呢?”

    流琴轉眸,回答道:“那群野人被本座弄走了。”

    譚矜心生好,眨了眨眼睛,“怎麽弄走的?”

    那群野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善茬,流琴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們弄走?

    譚矜不信。

    流琴似乎不願意再提野人這個話題,慵懶的笑了兩聲。指尖輕點過譚矜額心,吐出一句話。

    “問題真多。”

    譚矜幹咳了兩聲。

    她的問題很多麽?

    其實……也還好吧。

    君遙知直視流琴,開門見山道:“既然令師尊來,想來定也是因為南域人而來。”

    流琴饒有興趣的眯起了眼睛,漫不經心的嘖嘖了兩聲。

    “誰告訴你,本座也是為了南域人而來?”

    君遙知道:“沒人告訴在下。”

    流琴笑了,“那你又是因為什麽這麽確定本座是為了南域人?而不是為了其他事?”

    為了其他事?

    君遙知皺眉。

    按照先前百裏顏的說法,流琴能在緊急關頭救了百裏顏,想必也不是碰巧的。看樣子,流琴是一下認出了百裏顏,而百裏顏卻沒有認出流琴。

    既然流琴已經認出了百裏顏,為何不立馬現身,而是等他們清理完了南域人出現?

    其的過程經不起細細推敲。

    君遙知目光閃爍,輕吐出兩個字,“猜的。”

    流琴聽聞後,大方的笑了聲。抬手隨意撚去自己耳畔散落的發絲,挑了挑眉頭,說道:“你們不是想知道花跡痕的去向麽?”

    譚矜趕忙問道:“師父,你難道知道花跡痕的去向?”

    眾人的目光一下匯聚在了流琴的身,後者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認真道:“抱歉,本座也不知道。”

    眾人:“……”

    流琴話鋒一轉,笑道:“但是,我有線索能夠找到花跡痕的蹤跡。”

    譚矜迫不及待,“師父,快說。”

    流琴聽到譚矜的請求,偏偏又守口如瓶,不願意再多說一個字。唯有一雙墨眸流溢出笑意,“想知道的話,我有一個條件。”

    流琴此言一出,百裏顏隱隱覺得有點不對。

    譚矜問道:“什麽條件?”

    “你過來。”

    譚矜依聲而做。

    流琴俯首在譚矜的耳畔邊,眸閃過一陣深邃,壓低聲音道:“在為師沒成親之前,你不準成親。”

    譚矜聞聲,渾身一震。

    “你!“

    流琴笑了,“現在你朋友落在了南域人的手,你認為為師在和你開玩笑麽?”

    言外之意,若是譚矜不答應流琴這個請求,流琴自然也不會說出所謂的線索。

    一邊是百裏顏,一邊是花跡痕。

    譚矜猶豫了。

    流琴看出了譚矜的猶豫,毫不客氣的火加油道:“徒兒,為師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時間太久,為師可等不了……”

    聲音唯有兩個人才能聽見。

    譚矜沉默了許久,最終在衡量之,她選擇了花跡痕。

    緩緩的低下頭,目光不經意掃過百裏顏。

    她抿下嘴角,清道:“好。”

    話音一落,譚矜驀地抬頭,轉而逼問道:“師父現在可否告知花跡痕的位子?”

    “徒兒,你這是在逼問為師麽?”流琴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怎麽?你認為為師是存心想害你朋友麽?”

    譚矜不語。

    譚矜突如其來的逼問,不光是得到了流琴的回答,同時也感受到了一旁百裏顏不解的目光。

    流琴說的話,百裏顏一句也沒有聽到,至於流琴提的什麽條件,他不知道。

    但是,他僅僅是看譚矜一個臉色,便能隱隱猜到不是什麽好答應的條件。

    心不由捏緊。

    百裏顏不斷揣測流琴究竟是提的什麽意見,目光恨不得把流琴望穿。然而,流琴依然是笑吟吟的樣子,沒有一絲驚慌,根本看不出一點端倪。

    流琴道:“這個地方很好找,你隻需要沿著味道行了。”

    沿著味道?

    “什麽味道?”

    “血的味道。”

    話落,流琴從懷取出一塊手帕,手帕麵有著零碎的紅花。仿佛是渲染去,又尋常的墨更深幾分。

    譚矜湊前聞了聞,頓覺一陣淡淡的血腥氣息飄來,眸光一怔,反問道:“這是誰的血?”

    不等流琴回答,百裏顏率先回答道:“這是那個南域人的血?”

    流琴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沒錯,答對了。”

    “你怎麽會有南域人的血?”

    流琴故意賣了個關子,沒有說話。獨獨嘴角的笑意不減,似乎是心情還算不錯。

    君遙知看見這塊手手帕,心閃過一時的喜悅。同時,他也很快的冷靜下來,問道:“我們又沒有像狗一樣鼻子敏銳的妖獸,怎麽靠著味道去找人?”

    流琴挑了挑眉,“誰說找靠氣味找人,一定要是像狗一樣的妖獸和仙獸?”

    流琴話音剛落,躲在一邊裝死的仙人參登時感覺不妙。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仙人參的身。仙人參的小短腿還高舉在空,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問候,微微一笑,友善問道:“各位是還有什麽事情麽?沒有什麽事,我先走一步了。”

    百裏顏輕聲道:“看來你是走不了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仙人參膽戰心驚。

    刹那,仙人參轉身想開溜,結果還沒走幾步,頭搖晃的金葉子一下被人抓了個正著,全然不顧仙人參的反抗,愣是把仙人參活生生的拽到了流琴的跟前。

    百裏顏道:“它可以麽?”

    流琴用目光下下打量了一下仙人參,後者極其不滿的嘀咕起來,“你看我這麽久幹什麽,沒見過這麽帥的人參麽?”

    話落,流琴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本座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後連無恥的仙藥。”

    語氣很誠懇,讓人聽不出半點虛偽。

    仙人參:“……”

    最後,流琴把手帕拿到了仙人參的跟前,讓它聞了聞血腥的氣息。仙人參深吸了一口氣,牢牢地記下了這個味道。

    流琴眨了眨眼,一本正經的問道:“記住這個味道了麽?”

    仙人參肯定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本大仙活了多少年了,怎麽可能連個味道都記不住?”

    流琴聽到仙人參這麽說,連道了幾聲好的。

    再然後……

    仙人參身成功多了一層金色的枷鎖。

    當仙人參身套這層金色枷鎖的時候,仙人參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