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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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尤其是為了某個少年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做幾個,為了滿足對方日益挑剔的味覺而不斷改進配方的咖啡布丁, 絕對是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水準。
說是三個咖啡布丁, 但是他買的時候足足買了十幾份的原材料,不同種類不同品牌的咖啡粉以恰到好處地比例混合, 中和了彼此間不平衡的酸味與苦澀, 牛奶根據某個少年的口味比慣常的咖啡布丁要少一些, 還未成型前廚房裏就已經飄滿了濃鬱醇厚的香氣。
“再放到冰箱裏冰一下就好——不準用能力凍。”宗玨習慣性地叮囑一句,鑒於齊木楠雄小時候經常來不及等就用能力凍,“口感會變差的。”
其實並吃不出那一點微妙口感差異的齊木楠雄強行把自己的視線從托盤裏明明隻要一秒就能開吃的半成品美味咖啡布丁撕下來,站在冰箱邊上認認真真地看著鬧鍾讀秒, 好像這樣時間就能變快一點一樣。
宗玨擦幹淨手, 見他難得心神不寧的樣子, 道:“你要是沒事就幫我個忙吧。”
形, 真,理, 前兩項他都已經知曉,唯獨最後一樣他依舊沒什麽頭緒,從古早以前他就不是那麽會揣摩人心,尤其是小奶狗這種拒絕合作難以交流的對象。
“你能聽到動物的心聲對吧。”宗玨拉開門把小奶狗拎進來,“幫我看看他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同樣並不擅長交流這件事的齊木楠雄從宗玨手裏接過小奶狗,[我試試看。]
嗯, 讓他想想自己那種類繁多的能力裏有哪個能準確探知到對方的渴望。
從宗玨的角度來看, 麵前就是少年和小奶狗大眼瞪小眼, 全程安靜無聲更顯深不可測。
趁著這段時間宗玨打了奶油, 順便做了幾個小式神放出去看看lancer的情況,又去給自家刀劍定了份宵夜外送。
做完這些事情後,放在櫥櫃上的鬧鍾也響了起來,宗玨抬手摁掉了鬧鍾,把冰箱裏已經結成凍狀的咖啡布丁拿出來擠上奶油,齊木楠雄揉著額角道:[隻能感知到大概是跟他原來主人的願望有關係。]
“辛苦了。”宗玨把剛做好的咖啡布丁推過去,轉身開始收拾廚房,“嚐嚐看。”
齊木楠雄拿起勺子,還沒來得及坐下就已經挖了一口咖啡布丁放進嘴裏,久違的極端的柔和的而又極具侵略性的美味頃刻間充斥了口腔,甚至於他都以為自己快被那濃鬱的咖啡香氣淹沒,血管裏流著的根本就不是鮮血而是以完美比例融合的咖啡和牛奶。
——幸福的!
他覺得就算再來一百個,不,一千個海魔也完全沒問題!
“阿楠真的是很喜歡咖啡布丁。”宗玨俯身擦掉少年嘴角的奶油,“現在的表情很棒哦。”
那種食客真的因為美味而幸福到爆炸的滿足感,就是對廚師最高的褒獎。
齊木楠雄努力壓抑住自己嘴角過於明顯的弧度,淡定吃完了一個咖啡布丁,[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吃過。]
“隻有你吃過。”宗玨一邊說一邊把多做的咖啡布丁裝好,“咖啡布丁的話我隻做給你吃過。”
畢竟除了齊木楠雄之外他也不認識別的咖啡布丁狂熱者,沒事也不是特別喜歡做這種麻煩的西點。
齊木楠雄沉默了幾秒,猛地站起身抄過宗玨裝好的咖啡布丁,以比來時更快的度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句[那個lancer快過來了我就不摻和了]在宗玨大腦裏回響。
宗玨眨眨眼,看著自己手上還沒來得及放進去的最後一個咖啡布丁,失笑道:“怎麽比小時候還毛躁。”
然後他就拿了個勺子,準備問問自家兩振刀劍要不要嚐嚐看。
不過才走到客廳,原本乖巧跟著他的小奶狗忽然間就扭頭衝著一個方向叫了起來,那個方向金色的靈子匯聚,形成了lancer矯健的身形。
“......”lancer嘴巴艱難地張合許久,才勉強尷尬道,“禦主。”
對於這個騎士來說,肯尼斯這麽一聲不吭就放棄了令咒無異於直接否認了他的忠誠與能力,要是lancer再脆弱點,說不定這時候眼淚都要下來了。
不過現在看起來也差不多,騎士那張英俊到閃閃光的臉此時都顯得黯淡無光,站在那裏就跟被原主人直接送人待在新家裏連動都不敢動的大型犬一樣。
“要吃嗎?”宗玨把手上的咖啡布丁遞了過去,拖了把椅子坐下,又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坐吧。”
lancer沉默地雙手接過新任禦主遞給他的甜品坐了下來,用馬卡龍色的小勺子挖了一塊,送進嘴裏,甜品稍稍讓他抑鬱的心情恢複了一點。
趁他吃著的時候,宗玨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肯尼斯現在應該已經和索拉返回英國了,比起聖杯他更珍惜自己的命,而且說實話,索拉對你的感情讓他很不滿。”
所以最後索拉可是被敲暈了送上飛機的,宗玨親自下手保證她在聖杯戰爭結束前醒不過來。
lancer停下動作,“索拉大人隻是被魔法影響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臉上的淚痣,“過一段時間她就會知道這段感情有多麽的荒唐。”
不是他太敏感,而是宗玨現在的表情實在跟溫柔和善沾不上邊。
“肯尼斯想要退出,正好我也對你很感興趣,所以他就把令咒轉給我了。”宗玨說道,“目前來說我們畢竟是半路出家的組合,也不怎麽了解彼此,沒有通知你就擅自轉移令咒,你對我有意見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木已成舟,接下來幾天希望我們能夠好好合作,就像我之前講過的,聖杯對我毫無意義,我想我們的利益並不衝突。”
最起碼別鬧得跟肯尼斯似的,互相把對方給坑死了。
宗玨這幅準備促膝長談的架勢頗為出乎lancer的預料,騎士下意識先說了句:“我會努力的。”而後才回過神,認真道,“我對聖杯並無渴求,此次唯一的願望......”他苦笑起來,“我隻希望能夠完成生前未盡的職責,效忠一位主君直至最後。”
當肯尼斯放棄他時,他的願望就已經破滅了。
“哪怕最後會成為犧牲品?”宗玨問道。
“為主君戰死是騎士的榮耀。”lancer毫不猶豫答道。
“不論那位主君是什麽樣子?”宗玨挑眉。
“不論那位主君是什麽樣子。”lancer頓了一瞬,答道。
當他選擇了響應召喚,不,應該說當他選擇回應蓋亞成為英靈,就已經知曉了這件事。
聖杯的召喚對英靈來說就是一次賭博,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禦主,而他義無反顧。
“我的刀劍也說過你這樣的話。”宗玨說道,“葬身於戰場,本就是刀劍的榮耀。”
但若是為了誰都無所謂,那麽藥研藤四郎現在就不會在他身邊了。
效忠本就是雙向的,若是向誰效忠都可以的話......
那隻能證明這並非所求。
宗玨覺得自己似乎隱約抓住了“理”的小尾巴,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道:“好好休息吧,今晚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事了。”
在還沒有摸清他這個新敵人的底細前,各方絕不會輕舉妄動。
lancer躬身,化為靈子隱匿了身形,宗玨拿過他吃了一半的咖啡布丁,用他用過的勺子慢吞吞吃完了剩下的布丁。
唔,咖啡的酸味稍微有點重,口感果然還是比不上現磨的咖啡粉,回去再做份新的給阿楠送去好了。
待在廚房裏眼巴巴看了許久的小奶狗一點點蹭出來,蹲坐在宗玨腳邊,仰著腦袋看他,那眼神複雜,帶了點期待,又帶了點敵意,還摻雜了些許親昵和祈求。
宗玨蹲下身,慢慢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就那麽喜歡他嗎?”
小奶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宗玨垂眸道:“所以說比起人類,我更加喜歡兵器。”
比人類更加敏銳,比人類更加忠誠,比人類更加勇敢,也比人類更加黑白分明。
主人的意誌所向,就是刀劍鋒芒所指。
“會實現的。”他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沒什麽情緒波動的語氣,“我誓,你的願望,你的執念,都會實現的。”
小奶狗看著他看了許久,最終抬起自己短短的前爪抱住宗玨,輕輕晃了晃尾巴。
......
明明這時距離聖杯戰爭結束已經沒有幾天了,但是lancer卻覺得一切才剛剛開始,新任禦主對他十分信任,真的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希望能夠與他好好合作,除了非得帶著隻小奶狗上戰場還經常在沒事的時候把小奶狗丟給他帶之外,幾乎就是他想象中完美的禦主形象。
他終於擺脫了麻煩的感情糾葛,能夠堂堂正正地與不同時代的英雄們戰鬥,這些天他覺得自己走路都是帶飄的。
明明他是希望侍奉一位主君直到盡頭,但是他的內心依舊因為新任禦主的倚重和信任而激動昂揚,他好像回到了許多許多年前的菲奧娜騎士團,那個格萊尼公主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世界在他的眼裏都是光明而快活的,他強大而無所畏懼,忠誠並非渴求而是無需言說本能,為了主君戰死沙場是戰士的榮譽,他幾乎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終有一日會為了芬恩大人戰死疆場。
芬恩大人,每當他想起芬恩大人時,他仍是帶有著幾分愧疚的,因為自己而在芬恩大人的光輝之中染上了汙點。
他的渴求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在理想到近乎虛幻的日子裏這樣的疑問浮現了出來,讓他一遍又一遍詰問著自己,卻無從獲取答案。
在這樣的疑問之中,市民活動中心亮起了煙火,昭示著必勝的煙火,也點燃了最終決戰的火花。
“那麽,去取得勝利吧。”宗玨說道,手上的令咒亮起輝光,“以令咒為名,為你的主君取得勝利。”
“再次以令咒為名,lancer,你必將為你的主君取得勝利。”
磅礴的魔力充盈進身體,帶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我必將為您取得勝利。”lancer單膝跪地,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不是為我。”宗玨說道,“是為你的主君。”
他腳邊一直對lancer不怎麽親熱的小奶狗撲上來,用力舔了舔他的手,而後叫了兩聲。
像是祝福,又像是送行。
“你所渴求著的究竟是什麽。”宗玨看著他的眼睛,“我希望在一切結束之前,你能夠想明白。”
“不過這也並非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宗玨一邊接過餐券一邊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刀劍男士們解釋道,“在學園祭開店如果虧本的話,可是會被直接退學處理的。”
這所學園的立身之本,就在於其異常嚴苛的淘汰率,入學時就已經是百裏挑一的新生,能夠真正走到最後拿到畢業證書的更是這百裏挑一之中的百裏挑一,說是隻有天才才能生存下來的學園也不為過。
然而這種讓尋常人聞之色變的淘汰率在藥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眼裏卻算不上什麽,作為刀劍想要留存下來想要生出神誌,他們的淘汰率可遠遠不止這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而被淘汰的下場,也不會隻是簡單的退學處理。
因此他們隻是像聽故事一樣聽完了宗玨的介紹,然後拿著宗玨分給他們的餐券,跟在宗玨身後寸步不離。
“你們隨意就好,不用顧忌我。”宗玨說道。
歌仙兼定道:“此處人多眼雜,我豈能離開主殿獨自遊逛。”
藥研藤四郎則道:“我跟歌仙殿都是第一次來,沒有大將的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倒還不如跟著您安心一些。”
宗玨並不是一個多麽固執己見的人,況且他本來隻是不想讓刀劍們遷就著他的行程和口味才會不讓他們跟著,既然他們堅持他也不會硬要他們離開,隻是翻開在門口領到的攤位分布圖認真地規劃起了行程——緊鄰入口人氣最高的回廊區,集中了教學大樓便於專業性強或者需要特殊設備店麵開設的中央區,以及臨山修建店鋪如隱居密處一般稀稀落落,沒有一定知名度根本無法招攬到客人的高台區。
他自己的話應該就是隨便找家店坐下填飽肚子就算了,但是帶上他們的話,還是得仔細計劃一下才行。
隻不過......
看著滿目陌生的學生姓名,除了薙切這個姓氏還算眼熟外,沒有一個是他有印象的。
“你們先在這邊逛逛,我打個電話。”宗玨摸出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沒用過的手機,在長長的聯係人列表裏翻了好一會,才翻出自己要找的人打了過去。
學生的水準如何,當然還是得去問學校的內部人員。
宗玨打電話的時候,藥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自覺站在了稍遠一些的地方打量著攤位上販賣的食物,空氣裏彌漫著各種美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真正好吃的東西哪怕味道混在了一起也不會顯得難聞,反而混合出一種極難形容的極具包容性與攻擊力的奇異香氣,讓人隻是聞到都覺得口舌生津腹中空空,勾起人類本能對於美味與飽足的幻想與渴望。
哪怕是一向隻是將進食作為維持生命體征以及補充靈力的一道必備程序的藥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突然間也特別想要嚐試一下那些攤位上或是被炙烤著或是被蒸煮著的食物到底是什麽味道。
“小哥!要來嚐嚐我們的牛肉烤串嗎?!”歌仙兼定旁邊攤位上的學生高聲招呼道,“我們烤串研究會的牛肉烤串,別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的!”
歌仙兼定看了看攤位上在火焰炙烤下滋滋作響的牛肉,不由自主道:“請給我一份。”
“承惠梅券兩張!”
餐券分為鬆竹梅三個檔次,梅券價值五百日元,竹是一千日元,鬆則是一萬日元。
此時藥研藤四郎也被另一邊的攤位招呼了過去,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花出去好幾張餐券,就連嘴裏都還在嚼著被母性爆的攤主額外附贈試吃的新品章魚燒。
美食能夠帶給人幸福,小短刀眯著眼睛感受著嘴裏爆的美味,兩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第一次覺得進食不再是一種必須的程序而是某種享受。
等到宗玨交流完情報反身回來,看見的就是嘴邊上還沾著醬汁雙頰鼓鼓的小短刀和擠在人群裏大手一揮買買買爽快無比的歌仙兼定。
“吃太多是會肚子疼的。”宗玨估算了一下自家刀劍們手上的食物量,覺得差不多在這裏就可以準備打道回府了。
“不會的。”藥研藤四郎快地又解決了一份小點心,開始向另一邊的咖喱飯進攻,“食物對我們來說可以完全轉化為靈力。”
的確,食物對於刀劍男士們來說也是靈力的來源之一,隻不過食物和靈力的轉化率實在是低得可憐,隻有在審神者實在是靈力不足的情況下刀劍們才會選擇以大量進食的方式補足靈力,換句話說,隻要將攝入的食物及時轉化為靈力,哪怕是外表看上去不過是孩子模樣的藥研藤四郎也能夠輕輕鬆鬆吃掉七八個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吃的完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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